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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君年沒有說話,他聽著老人繼續講下去。
老人很快就談到了變異人和神之子的不同,變異人的身上只有一種變異屬性,狼人就是狼人,狐狸就是狐狸,獅子就是獅子。
只有神之子不一樣,他能繼承不同屬性的能力,並且將這些能力發揮利用到最大程度。
不僅僅是白獅,從很久以前變異人聯盟就開始尋找神之子,不是為了那個無法被證實的傳說,神之子就像是變異人的王,尋找王是他們的使命也是他們的本能。
然而在年復一年重複的尋找過程里,殘存在人類世界裡的變異人漸漸融入到了人類複雜的社會裡,金錢、權力與太多的因素讓一部分變異人成為了人類世界裡高高在上的貴族,他們不甘心於被一個莫名其妙突然出現的所謂神之子統治。
變異人仍然在尋找神之子,只是動機卻慢慢發生了變化,至少對現在的白獅而言,如果被他發現了神之子的存在,他大概只想找到這個可能存在的神之子並且親手將其毀滅,以確保他自己的地位與權力不被影響。
“他們愛你,崇拜你,憎恨你,懼怕你。”老人說道,“白獅他們的力量……太過於強大,你必須保護好自己,不被發現。”
“可能晚了一點。”李君年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那天他作為霧涅爾和白獅見面的時候,對方的態度會那麼糟糕,而且一出手就是一副要殺死他的樣子。
雖然不知道白獅有沒有發現他就是所謂的神之子,但以他對白子珈的了解,白子珈肯定在懷疑“霧涅爾”會不會是傳說中的神之子。
……
……
【白獅已經被仇恨和權力蒙蔽了雙眼,只有你能終止人類與變異人無休止的仇恨與戰爭,不應該再有無辜的人繼續犧牲下去了】
離開了林中小屋,李君年和克里斯重新回到了飛船上。
按照老人的說法,白獅以為老人毀了眼睛以後就無法再看出神之子的存在已經是個沒用的廢人,況且就算不用老人的能力白獅估計也深邃到了“霧涅爾”的特殊身份,白獅不會再來找老人的麻煩,老人拒絕了李君年離開郊外林子的邀請。
兜來轉去,李君年萬萬沒想到白獅的目標居然會是他。
手裡拿著兩聽冰鎮啤酒,克里斯走了過來,“喂,喝酒嗎?”
“你看起來好像……有心事,和白獅有關?”克里斯拉開易拉寶正打算往嘴裡灌一口啤酒,一旁的男人一把拿走了他手裡的啤酒仰頭就喝了起來。
手背擦了擦從嘴角溢出來的啤酒,李君年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他不是很想和白獅正面撞上。
只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就算他不想,白獅也不會輕易放過他。
從桌子上跳了下去,男人身上的黑色皮衣很快以肉眼可見的變化變成了之前的貼身戰鬥服,李君年一邊朝飛船的艙門方向走,一邊說道:“謝謝你的啤酒。”
打開艙門,展開身後的翅膀,躍入夜色之中消失不見。
對著空蕩蕩的飛船,克里斯抬起手裡另一聽還沒打開的啤酒:“……不謝。”
眼角餘光瞥見了被李君年喝過的啤酒,克里斯哼著歌兒若無其事的拿起啤酒,他看著還殘留著男人唇印的啤酒瓶喃喃自語:“我感覺自己像一個……變態?”
離開了飛船,李君年沒有急著立刻回家,他展開翅膀在微涼的夜色里逆風而行,今天的“收穫”略有些豐盛,需要一點時間慢慢去消化。
“先生,您還不回家嗎?”
空蕩蕩的左邊多出來一個人影,一直在遠處待命的賈維斯飛到了李君年的身邊。
“替我給風起雲發一條信息,就說我在大海里多玩一會兒再回去。”
“是的,先生。”賈維斯陪在男人的身邊,星辰的光灑在他冰冷的軀體上反she出刀刃一般的寒光。
賈維斯能分析得出來李君年此時此刻的心情,這個男人有心事,而且是一些不能告訴風起雲的心事,他很高興能在李君年煩躁的時候陪伴在這個男人的身邊。
“如果您有什麼麻煩或者問題,我希望我可以替您解決。”賈維斯開口說道,只要李君年說一聲,他會替這個男人辦到的,一切要求。
“謝謝你賈維斯。”李君年難得的笑了,他漸漸放慢了飛行的速度,並沒有把賈維斯太放在心上,儘管他一直把賈維斯放在平等的朋友關係上,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忘了賈維斯身份是一個沒有自我意識的屠宰者。
“我有一點累了,你能抱我回去嗎,賈維斯?”
“當然,先生。”
賈維斯張開雙臂橫抱住了疲憊不堪的男人,一到了屠宰者的懷裡,李君年很快就收起了翅膀閉上了眼睛。
第二十四章 海神
醒來的時候李君年有那麼一兩秒鐘整個人都處於當機狀態,腦袋裡空白一片什麼都想不起來,直到一個濕噠噠的親吻把他的意識拉回了現實。
“風起雲……”
繞過對方的腋下緊緊抱住了男人的後背,懶洋洋的嘟囔一聲,李君年趴在了風起雲微涼的胸膛上傾聽對方跳動得過於緩慢的心跳聲。
只為他跳動,這顆心臟是屬於他的。
這個意識讓李君年充滿了濃濃的滿足感。
風起雲的手輕輕撓著李君年深棕色的頭髮,就像在撓一隻乖巧的大貓咪。
陽光,大海,涼風,溫暖的胸膛,至愛至親的人。
無論是風起雲還是李君年,大概都不會想到有一天他們能擁有如此美好的清晨,簡簡單單,卻愜意得讓人滿足。
手指一根一根地和對方纏上,緊緊扣在一起,有些幼稚的舉動卻讓懵懵懂懂醒來的男人覺得很有趣,樂此不疲地撥弄著愛人冰涼冰涼的手指,企圖在對方的皮膚上留下他的體溫和氣味,並不滿足於被動的接受,李君年用他的行動告訴風起雲,風起雲也是他的,是他一個人的。
在某種程度上,李君年任性又幼稚的行為給某個在感情方面缺乏安全感的男人極大的滿足。
反扣住了李君年的手指,躺在下面充當床墊的男人抱住了李君年的腰一個翻身把人壓在了自己身下,按著腰窩的手往下方滑了過去,如同一條魚一般,李君年在床上無力地彈了兩下又陷進了柔軟的被海里。
“我今天還有工作……”李君年無力求饒,昨天晚上已經折騰了他一整晚了,強勢的男人不管在什麼地方都很強勢,無論是職場上還是家裡的床上。
心驚動魄於對方在床第之間對於主動權的強硬態度與霸道,也沉溺於對方擺弄他身體時毫無保留的霸占與渴望,每一次的擁抱與親密都讓人感到靈魂的顫慄。
風起雲給了他人生第一次體驗,也給了他每一次的極致瘋狂。
“不,你今天休息。”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風起雲低頭在男人的額頭上落下溫柔的一吻。
風起雲不會無緣無故說這句話,這個男人說的每句話都有他自己的信訪,簡而言之,風起雲不是一個喜歡說廢話的人。
李君年尋思著風起雲這句話的含義,雙手攀上了對方寬闊的肩膀,他喜歡和風起雲身體上的觸碰,不管是夜晚如同連體嬰兒一般緊緊摟抱在一起,還是只有簡簡單單的手指勾著手指。
“我想靠在你的懷裡聽你誦讀詩篇,想聽你講解詩篇里晦澀難懂的句子,想和你吹著少見一起喝下午茶……”
上帝啊,天知道他有多想每時每刻都和風起雲在一起,他想和風起雲做很多很多的事情,他上輩子來不及做的,沒有嘗試過的,只存在於想像中的。
“可是我十一點鐘要去拍雜誌和接受專訪,下午三點……”
未說完的話都被堵在了一個深情的濕噠噠的吻里,李君年輕哼一聲抱住了風起雲的腦袋,手指穿梭在對方凌厲的黑色短髮里,感受每一根髮絲在他的指尖划過,撩撥著心弦一般餘韻悠長。
“你今天唯一的工作就是陪著我。”
一個幾乎讓人窒息的長吻,風起雲撥了撥搭在李君年額頭的劉海,親吻著男人光潔如玉的額頭,清晨被陽光與愛意浸濕的男人像極了一顆鮮美多汁的水蜜桃,隨便咬上一口都是滿滿的甜美汁液。
“一整天,我們只會在床上,哪裡也不去。”挑了挑眉,嘴角勾抹一絲笑意的男人親吻著李君年的嘴角,在耳邊低語道,“或許還有游泳池裡,我喜歡魚。”
“嘿,我不想被套上一個耍大牌的帽子。”
“今天的工作我已經幫你推了。”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工作,即使推後也不會有任何問題,風起雲早就查看過李君年的行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