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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是一罐一罐的,很小,也方便攜帶,這種包裝在這個時代是很特別的。清風掀開蓋子,放在鼻尖輕聞,忍不住發出感嘆:“好香。”

    若說喝酒,嗒倫才是行家。方才走進這裡的時候,他就已經聞到了一種屬於酒、卻又不同於其他酒香的味道。

    “好酒。”不予給客觀的評論,用實際行動證明才是最真的肯定。大口大口的喝著,有些酒液從他的唇角留下,沿著頸脖。嗒倫本就長得俊,如今,在酒的反襯下,他竟有種變態的美……和魅。

    一邊的幾位小姐,看的眼睛直轉,她們大膽的坐到他們的身邊:“可以請我們一起喝嗎?”豪放的,放肆的看著嗒倫。文靜的,羞澀的看著清風。不同的人,喜歡不同的味。

    “無妨,儘管喝,我請。”

    美女、好酒,是醉翁之意。

    清風的笑帶著少年特有的韻味,男子成熟之前的那種灑脫。乾淨,又清雅。幾個年輕的女子見了,臉紅了,直到脖子。

    “請……請問怎麼稱呼?”眼前黑髮俊俏的少年公子,他們知道,是弗洛大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清王。此響亮名聲,怎會不知,只是不知的,是眼前人的名字。  

    問話的姑娘看上去長的很靈氣,特別是那雙眼睛,大大的,羞澀中帶著活潑,不經意的看過,讓清風有種看見艾蘅的錯覺,就是因此,清風一向淡泊的心,對這姑娘多了幾分好感。為此,他的笑染上了眼:“我叫清風。”

    清風。清字就像此人的氣質,若是用一個字來形容清風,那就是清。

    清風……女子咬著清風的名字,像是要把這兩個字記入心裡。其實第一眼看見清風,並非在聯誼殿,而是城門口。女子帶著侍衛在逛街,猛然回首間,那張清俊脫俗的臉,入了她的眼底。

    “清風。”念著清風的名字,女子笑開了懷。這種笑,代表著朦朦朧朧的愛戀。也許不會開花,但是含苞時,卻是那般美。

    “我叫格麗兒。”她伸出手,想和清風做朋友。

    清風以禮相待。

    在貴族的禮儀里,沒有男女授受不親這條戒律。

    臉紅了,心在跳,因為清風手掌里傳來的溫暖。

    而那邊,嗒倫喝著每一位美女敬的酒,正樂不思蜀。

    

    燈火闌珊處,那邊的宴會,也到了高點。一個個美女從男人們的走過,放眼整個會場,弗洛帝國的皇,定是最亮點。

    那集中了男人和女人的中性之美,那代表著皇權無上的身份。誰人的心,不會動呢。

    “陛下是嫌棄我嗎?”女人的眼淚,是最美的武器。她楚楚可憐地看著赤,等著他叫價,可是心如止水的男人,只是抬頭,平靜地看著她。“陛下……”女子垂下了腰,脖子下最美的風景,頓時展現。

    是男人,都會蠢蠢欲動。

    赤的眼中有些欣賞和讚美,但這只是肯定,也只能是肯定。

    女子氣餒了,這個男人看她的眼神,沒有衝動沒有占有,沒有……感情。女人是敏感的,這個男人看她的眼神里,沒有男人對女人想要的那種念頭。

    哦?

    另一邊,玄彌太子意味深遠的笑了。

    赤回頭,對上了玄彌太子的眼。眉上揚,竟帶著幾許的挑釁。

    “接下來……”玄彌太子笑的眼都彎了起來,“才是重頭戲呢。”他拍了幾掌,扣動人心的音樂突然響了起來,令眾人移不開視線的,是隨著音樂而上來的舞者。  

    舞者帶著紗帽,看不清她的臉,可若隱若現之間,竟覺得有幾分面熟。舞者氣質很好,不似一般的舞女,高雅之中帶著尊貴。不過最刺激的,是舞者的性別。

    是的,他是男人。

    裙紗之中,並未穿里褲。所以舞動之間,可以看清那形狀。大家熱血沸騰了,沸的是什麼,他們不明白,可是有感覺,感覺自己的身體在變化。原來男人,還是可以引起男人的感官。

    舞到最激動人的時候,舞者掀開了紗帽,一時之間,全場竟然鴉雀無聲。那傻帽之下,竟然是一頭銀色的發。

    銀髮代表著貴族,而且並非普通的貴族。只是,隨之而來的是所有的視線,他們的視線,通通的看著赤,只因,那個舞者的臉,三分像赤。

    天啊……

    冷氣聲頻頻傳出,就連沙弩略也被震驚到了。如此相似的外貌,很難讓人相信這個舞者和赤之間沒有關係。

    是父與子?還是哥與弟?

    這是最值得大家想要知道的秘密。

    而且,不是他們的關係是什麼,舞者今天的行動,無疑讓弗洛帝國,或者弗洛帝國的皇蒙羞了。為此,大家猜不出玄彌太子的用意。  

    赤的臉色,如玄彌太子所料,的確不再是平靜了,甚至有些耐人尋味。

    “現在開始叫價。”玄彌太子首先帶頭,只是在他之後,卻無人敢叫價。原因有二,一:如果他們叫了,和同性扯在一起的話題,他們有些怕接觸。二:因為此人和弗洛皇太像,若因此而得罪了弗洛帝國,這層關係,他們明白的。

    玄彌太子環視四周,輕笑了起來:“都說是遊戲了,既然是遊戲,怎麼可以沒有玩的觀眾,大家說對不對?啊……忘了介紹這少年的來歷,是我從山寨里救的,見有幾分相貌,就帶來了。只是不巧,竟和弗洛陛下有幾分相似,相信這是意外,弗洛陛下不會介意的,對嗎?”

    “自然。”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大家只管叫。”

    事實上,驚訝過後,這少年是誰,對赤而言,不存在任何意義。

    雖然赤表示不在意,可是為了一個少年,而出了什麼事情,大家都是不願意的。因此會場,還是沒有人敢開口。

    這不,有個人例外,他是沙弩略。

    少年時聽著玄彌太子指示的,他一個眼神,少年一個動作,猶如驚弓之鳥。以寒國的財力,是無法和玄彌帝國抗衡的,沙弩略叫一個價,玄彌太子再叫一個價,為的是,逼赤出手。  

    只是赤的耐心,超過了玄彌太子的想像。

    沙弩略不明白赤的意思,可見他一直沒有叫價,他也就放棄了,本來嘛,想買個人情給赤的,可是人家都不說話了,他又何必湊這個熱鬧。

    所以少年,最後還是歸玄彌太子。宴會到高點,自然要落幕了。

    “清兒呢?”離開會場,赤問道。

    其中一個影衛傳遞信息:“少年進了酒攤子。”

    酒?蹙眉,赤知道,壞事了。

    果不其然,那個趴在桌子上,毫無形象的清風,和平日相差千里。

    “清兒。”將人扶了起來,可清風軟軟的根本沒有力氣。圍觀的人沒有退去,反而多了。有些在輕笑。

    “清兒。”手手一攬,將人抱起。

    眼前的臉有些模糊,可這氣息清風熟悉,是哥哥。這麼想著,以為是自己的房間,雙手自然的環住赤的脖子,看著面前無雙的容顏,心一動,清風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吻上了赤的唇。

    剎那間,全場驚愣。  

    各色各樣的眼神中,沒有一種是輕蔑的,因為大家尚且想不到遐思,只是覺得這樣的畫面很唯美。

    抱著清風的雙手收緊了力道,其實赤的心理,正高興著呢。

    天下人知道又何妨。

    大家不自禁的讓開了一條路,看著那白髮的男人抱著清風離開,回神之後才發現自己竟然沉迷在剛才的畫面里。

    天啊……

    回到帳篷里,苦的是吃,這個不會喝酒的小傢伙,卻偏偏喜歡喝酒。這不,還要自己伺候他。

    “我知道,你是哥哥。”抱著赤不放,清風今天的心情很好。

    柔情緩和了赤的眼,手摸著清風的頭髮,無比的愛戀。

    夜在加深,直到那聲驚叫劃破了夜的寧靜。

    焱和其他影衛是第一批衝出現場的,只來得及看見一個滿口是血的少年,赤著全身在跑,他顯然是慌了神,不曉得往哪裡跑,而這裡侍衛眾多,在驚叫聲想起的同時,巡邏的侍衛馬上沖了過來。

    一把把的火光嚇壞了少年。

    “主子。”焱退進帳篷里,回報,“是之前的那個……那個跟主子很像的少年。”  

    第六卷第十四章 疑犯

    “跟哥哥很像的少年?”睡了一覺,雖還有些朦朧的酒醉遺留,可大腦的意識已恢復清晰了,“跟哥哥很像的少年出現在這裡,現在又發生了事情,這世界上的巧合永遠有那麼多,是不?”說著清風已掀開被子,“哥哥不該去看看嗎?”

    雙眼直視赤,第一次遇見哥哥的時候,也是少年時,對那個時候的赤有些回憶了,清風還當真想去看看。

    赤當然知道不是巧合,可也因為不是巧合,所以他才不想讓別人逞心如意,於他而言,那個少年是誰根本就不重要。

    “那就去吧。”得感謝對方的心思了。

    帳篷外雖是黑色的夜,然燈火通明。那個造成混亂的少年已經被制服了,侍衛們的長劍無情的指著他。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大家在嘻哈著笑,將少年狼狽的樣子當做是一場戲劇。

    少年銀色的發很是耀眼,臉因為剛才的一場亂而有些髒兮兮,所以清風斷不出這人跟赤有多像,可在氣質上是一點也不像的。哥哥的尊貴帶著不可高攀的優雅,而這個少年,如果不是他演的太好,那麼在清風的眼裡,他是柔弱的。  

    只是……當那雙倔強的眼對上清風的目光時,心一疼,竟有種在看著自己的錯覺。柔弱的背後,他也是堅強的。

    再看他的全身,蹙眉,手一揚,身上的外袍已飛出,披在了那個少年赤裸的身子上。蓋住了些許人放肆不善的目光。

    隨著這一幕,大家的實現看上清風。月光下,這個黑髮少年,精緻的如同精靈。他走到少年的面前,蹲下身子,同時挑起他的下巴,用披在少年身上的外袍袖子擦著少年的臉。擦得不是很乾淨,可這個輪廓……如同焱所說,這的很像哥哥。

    “可以起來嗎?”他問道,聲音很清,卻很柔。

    從清風執意要出去的時候,赤就知道,這個麻煩事躲不掉了,果不其然。其中一個帳篷里又衝出幾個奇裝異服的侍衛,他們個個臉上兇狠,非常的憤怒。“走,見我們皇子去。”一把從清風的手中拉住少年。

    “不……不……”少年的全身顫抖,用期盼的眼神看著清風,“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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