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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小的宮女紅了,趕忙移開視線,心,似乎在撲通撲通的跳著。
清風的身影越過眾人,跨進了寢宮的門檻。裡面,瀰漫著自己熟悉的氣息,是那個男人專屬的味道。屏風後的軟榻上,兩個枕頭並排放著,一個大一個小,就像十年前,躺在這裡的兩個人。
“進來這麼久,怎不見哥哥?”清風問道,一邊坐上軟榻,不曉得為什麼,聞著這裡的氣味,他頓時覺得陣陣困意。
“陛下於一天前離宮了。”朴德道,“陛下專程去接小王爺,卻不知小王爺先一步回來了。”
什麼?清風微愣。
……
清風意在回家,走的是山路,山路安靜。赤有意微服私訪,所以走的是官道。官道和山路南轅北轍,以至於兩個人失之交臂。
雄鷹展翅,在高空徘徊,還時不時的發出嚎叫聲,華麗的馬車內,閉目休息的男人睜開眼睛,那比海洋更深邃的目眸有股說不出的性感,眼底冷冽的氣息,透著男人的高傲。
一道奇特的暗音,從馬車內發出,高空展翅的雄鷹,猶如看到了獵物,興奮的朝著馬車內直飛。馬車兩邊的侍衛見如此情形,也不擔憂。雄鷹飛進了馬車內,一會兒,白色的人影從馬車飛出,躍上了前方空著的白色駿馬。
駕……拉緊馬繩,策馬回程。
“主子。”焱也不解,但立馬跟上。
……
夜幕灑在皇宮的上空,朴德進來的時候,見到如此情景,忍不住笑了。只見清風身上蓋著絲被,頭靠著那個小的枕頭,而兩隻伸在被子外的手,卻僅僅的抱著那個大的枕頭。臉埋在枕頭裡,睡的正香。
朴德悄悄的走了出去,吩咐下面的人,將飯菜熱著,以備小王爺醒來的時候肚子餓著。
到了子夜,清風睡的極不舒服,總感覺到一道炙熱的視線緊緊的盯著自己。這是,狼看著獵物的眼神。非常不悅的睜開眼睛,只見寢宮內,一片漆黑。清風有些懊惱,平日裡的警覺怎麼會在今天失了方向,如果不是這人的視線太過霸道、太過專注,他完全沒有感覺到這裡有陌生的氣息。
抱著枕頭的手一緊,在對方還沒有感覺到靈力流動的瞬間,那原本還躺在軟榻上的身影,已經來到了那人的面前。
使出的力量其實連一層也沒有,清風雖然剛醒,但是不至於失去了理智,皇宮是什麼地方,弗龍殿又是什麼地方,對方能無聲息的出現在這裡,可見並不是那麼簡單。而且剛才對方看著自己的眼神,全無任何的惡意。所以,對方來這裡,應該有其他的意思。
奇怪的是,靠近對方,那層熟悉的氣息讓清風分了神,而下一刻,對方有力的手臂,攬住了自己的腰身,他整個人,被攬進了對方的懷中。結實的胸膛,傳出低沉而有力的心跳聲,男性成熟的氣味中夾著幾分冷冽,儘管這氣味有些陌生,但是這結實的胸膛傳來的溫暖,這有力的心跳聲,傳來的安全感,清風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仿佛回到了那一剎那,十年前,那個男人將他抱進懷裡,輕聲說:以後,我會保護你。
“哥哥?”
第5章 羞情
少年如蘭般的聲音,混合著驚喜和緊張,細長的雙臂,緊緊的抱著男人的腰身,少年抬起頭,黑暗的房間裡,看不清男人的臉,但是那雙如銀月般的雙眸,卻緊緊的悸動著他的心。
眸光冷清如同月光的華麗,試問天下間,誰的風采,及的上弗洛帝國的皇。
“哥哥。”垂下視線,將臉蛋埋進男人溫暖的懷中,然下顎,被那雙修長的手指捏住了,不曾用力,只是將他挑起。光滑的手指,滑過清風柔軟的唇畔,一邊又一邊磨蹭著,極為留念。
“哥哥。”
“讓我看看清兒。”幽雅的聲音如同花兒的芬芳,整個黑暗的寢宮頓時亮了,一顆顆珍貴的夜明珠,發著璀璨的光芒。
男人眉目秀媚,眸光如月華般傲然灑落,似玉般臉龐俊美無雙,緊抿的薄唇又顯雍容高貴的風姿。
莫怪乎天下流傳,弗洛帝國帝皇的美,是世間唯一的風景。赤的美不分性別、卻又因冷冽的氣質而刻畫出難以接近的尊貴。
修長的手指正優雅的挑著清風的下顎:“清兒長大了。”低柔微沉的嗓音,在清風近似著迷般看著這張臉時響起。
白皙的臉,隱隱透出粉色,如琉璃般流轉螢光的目眸,泛起了笑意,可少年清澈輕柔的嗓音卻又透著委屈:“清兒盼了十年呢。”淡淡的,似乎在控訴,又恰似在撒嬌。
想起那在逸紫觀孤單的十年,淚水,悄然滑落,可主人又倔強的想將它退回去。下齒緊緊的咬著下唇,柔潤的唇畔,很快留下了齒印。烏黑的目眸,仍然堅定的看著面前的男人。猶如十年前,在那個深山的夜晚,那個像小豹般的孩童,用防備的眼神,看著他一樣。
頭,情不自禁的低下,舌尖舔著清風的眼眶,不用於赤清寒的氣質,舌尖傳來的溫度,是那麼溫馨。
吻,印在了清風的眼睛上,順著他秀挺的鼻樑滑下。
清風的唇,涼涼的,赤細細的品嘗著。舌,伸進了溫熱的口腔里,裡面是清慡的芬香,赤的呼吸急促了,一股股熟悉的火熱,沿著下腹升起。他從來都不是會控制感覺的人,就像當年,他一眼看中了這個孩子,不顧眾人之意,封他為王。
吻從開始的探索,變成了索求。生澀的動作,卻依舊溫柔如風。
嗯……一聲喃喃低吟從清風的口中溢出,一股股蘇麻的感覺突襲著他的全身,身子情不自禁的依偎進赤的懷裡。然小腹處,那抵著自己的熾熱又是什麼?
昏眩的理智牽動了內心的好奇,手伸向了那裡,忍不住摸著。圓柱般的形狀,光滑的手感,隨著自己的觸摸,它不停的傳來了熱量,不停的在變大。是……什麼?
從不知道,人的身體會這樣,也從不知道那裡竟會是這般變化。清風慌了,因為不只是赤,他也明顯的感覺到了自己那裡的不尋常。
早在那雙頑皮的手尋找自己身上的秘密時,赤就清醒了。而沉醉在莫名其妙之中的清風,根本沒有看見,男人深邃的目眸中隱藏著幾分戲謔的光芒。赤看著那張清新的臉閃過疑惑、好奇、懊惱、羞赧,可每一個神情在他的眼裡都是媚態萬千。
心知什麼是適可而止,才不甘不願的將懷裡的人拉了出來。
“哥哥?”緋紅的臉,不知所措的看著赤,那純淨中帶著幾分求知的目眸竟是風情。
“為了見清兒,哥哥可是趕了七個時辰的路。”說著,赤一邊脫衣,一邊走進另一側的浴池。
“哥哥……”清風的視線追隨著赤的身影,屏風中,倒映著男人優美的身材,他赤著身子跨進浴池,池水朦朧的蓋住了他的下半身。
清風覺得自己的身體又不正常了,那股剛才傳來的焦躁又徘徊在他的全身,他抬起的手,緊緊的握著拳頭,想伸入自己的那裡,去看一下自己的那裡是怎麼回事。可強烈的自尊拒絕自己做這樣的事情。
隔著屏風,浴池裡的赤卻是另一番風景。他慵懶的靠在浴池邊,溫水冒出的水汽,籠罩著他的全身,朦朦朧朧的猶如虛幻,那侵濕在池水中的皮膚晶瑩而感性,隨性的舒展著四肢,讓水精華瀰漫在全身。
他閉著眼睛,只是那傳出的呼吸聲有些沉。
清風合衣躺在床上,身子卷在一起,他用雙腿緊緊夾住自己,這輕微的摩擦減輕了剛才的不適,只是,只有一點。
赤出來的時候,只著了一件白色的裡衣,裡衣松垮在肩膀上,還能看到性感的鎖骨。挑眉,看著床上那安靜躺著的人兒,眼中漸漸有了緩和的光芒。
“清兒?”掀開被子,瞥見少年依然穿著外衣,心中有些錯愕。坐上床畔,將背對著自己的少年輕輕翻了過來,“清兒……”又喚了一聲。可清風依舊閉著眼睛。
熟睡了?赤頓認真的觀起了清風,這張臉,不同於兒童的幼嫩,卻仍然有些青澀。曾經,這張精緻的臉上,透著小小的高傲,而如今,透著祥和和聖潔。那麼漂亮的臉,赤情難自禁的輕撫著。
那長而彎翹的睫毛似乎在顫抖,赤笑了,笑容里獨有的寵溺,裝睡的人兒根本發現不了。他只感覺的到,那雙溫暖的手解開了他外衣的帶子,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
赤解開了清風的外衣,可視線,停在了那裡。十六歲的少年,兩腿間隱隱有些鼓起,原來,他的清兒真的長大了。
清風閉著眼睛,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可哥哥停在他身上那灼熱的視線,讓他全身如同火燒一般。特別是那裡,竟然有種被偷窺的錯覺。
嗯……裝作是熟睡了,清風故意轉了個身,外衣已被赤脫去,白色的裡衣襯著他似水般的皮膚,看的赤有一種想脫了它的衝動。
平時冷靜的帝皇,起了孩子般惡作劇的心。他側身靠著清風躺了進去,一手攬在清風的腰間,若有似無的氣息,直撲著清風的耳根子,溫熱而曖昧。
好熱,清風乖乖的被赤抱在懷裡不敢動,他有些想不明白,莫不是哥哥中邪了,怎變得不同於十年前了。他不知的是,自己激發起了帝皇所有的熱情。
“清兒熱嗎?來,哥哥幫你脫-衣服。”邪魅的手,伸進了清風的裡衣里,當那單薄的裡衣從清風的肩膀滑落時,赤的眸子突然深邃了起來。
怎麼辦?怎麼辦?清風不敢睜開眼睛,不敢面對這樣的哥哥,卻又無法抗拒,那一陣陣撲向自己的味道。
解決了裡衣,目標自然是里褲。但看著少年清顫的身子,帝皇戲謔的心,也不禁停了下來。將不停往裡靠的人兒再一次攬進自己的懷裡,不規矩的手,只是在少年的腹部揉著。
當清晨的陽光灑進弗龍殿的時候,安靜了十年的弗龍殿,終於傳出了不一樣的風景。
清風從寢宮內走出,大廳里已經擺好了膳食。一身白色錦衣的赤坐在一邊,正抬頭迎向他的視線。清風的臉龐微微一紅,不自然的移開,幼時他是緊靠著赤的座椅,甚至喜歡坐在男人的腿上,而此刻,他巴不得跟男人分桌而座。
這主要源於剛才起床的時候,年少的清王殿下,生平第一次遺精了。而被子、床單上那純白色的精-液還沾著少年的青澀氣味,任憑清風再聰明,可道觀里修身養性的生活崇尚自然,又有誰會教他這些,或者說,道觀的藏書閣里,又怎會有這樣的書存在。
所以,他對這方面的事情,自然是慒然不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