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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特本來就無意與懷爾糾纏,但是眼下,懷爾的招式猛烈,如果他不還手,那麼下一刻,永遠閉上雙眼的,就是他。

    砰……

    兩個人的力量相碰,彼此都被彈了出去。

    “謝謝爵爺相送,告辭。”柯特正面接受懷爾的一掌,用意就在此,借用對方掌風的力量,送自己一程。

    “小人。”懷爾嘀咕了一句,本想繼續追上,可是腳下,似乎踩到了什麼。

    眯起眼,將東西從地上接起……

    很多人都喜歡深夜,因為,深夜可以掩蓋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懷爾站在亞恩的門口,手緊緊的握著那個被自己撿到的東西,一根根青筋,已經泛了起來。

    不,不會的。

    懷爾這樣告訴自己,他相信亞恩,相信他不會背叛赤少的,但是……但是手裡的東西,又怎麼解釋?

    憂鬱了很久,正當他打算離開的時候,門“咯吱”一聲響了,那個讓自己矛盾重重的人,邪邪的靠在門口:“怎麼著,這麼晚了,把自己送上門?”  

    戲謔的語氣,讓懷爾原本緊張不已的心,頓時換成了另一種情緒:“我有話跟你說?”眼神,有些漂浮不定,從小就一起長大,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樣子的亞恩,讓他連正視的勇氣都沒。

    亞恩打開門,讓懷爾入內,看著對方拘謹、無措的樣子,他心情大好。

    “什麼事情不能等到明天說,非要在今晚?”胸口的裡衣敞開著,絲絲銀髮,漂浮在胸前,看的懷爾大驚失色。

    “你這個樣子……”懷爾蹙起了眉頭。

    “這個樣子?”挑眉,濃濃風情展現。

    懷爾回過頭來,瞥了他一眼,又再度移開視線,他想說,亞恩的這個樣子,比女人還妖。想到這裡,心裡猛的一顫。

    他居然把好友當成女人,為此,俊臉變成鐵青,為自己齷齪的想法改到難為情。

    將懷爾的反應看在眼裡,相反,亞恩是一番自然:“你不是說有話要多我說嗎?什麼話,我聽著呢?”

    說到正經事,懷爾鐵青的臉色,又加上了黑色:“我問你。”雙眼看著亞恩,已沒了剛才的靦腆。  

    “嗯。”點了點頭,亞恩變得老實了。

    “你跟托木王府的柯特很熟?”懷爾是藏不住心思的人,既然開了口,就直奔主題。

    說出來,心裡的壓力介紹了,可隨之而來的擔憂也加深了。

    看著懷爾緊皺的眉頭,亞恩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態度:“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聲音依舊溫和如水,但是懷爾聽出了其中的防備。

    心,沒理由的被刺了一道。

    “你還沒有回答我。”

    這個時候,亞恩卻輕笑了,沉穩的笑聲,柔和的目光,看著懷爾。懷爾感覺到鋒芒刺背,猛地,他站了起來:“就當我沒問。”

    身影才走到門口,亞恩卻出聲了:“你應該問我,跟托木王爺是不是很熟。”

    什麼意思?

    回頭,見那個優雅的男人,也起了身,同樣正視著自己,這一刻,懷爾認知了,他們都長大了,已不再是曾經小吵小鬧的毛孩子了。

    但是亞恩的話,又是什麼意思。托木王爺是諸侯國,碩親王府是皇室嫡親的貴族。自古以來,無論哪個朝代,都忌諱於諸侯國和皇室血親的親近。  

    “你……”

    “懷爾,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難道你忘記了嗎?我的名字上,掛的是狄釋咖婓的姓。”狄釋咖婓,弗洛帝國最尊貴的姓。

    亞恩緩緩笑道:“而且,托木王爺,不只是赤少的堂兄,同樣也是我的堂兄。”

    [娃得了流行性感冒,頭昏、眼花、咳嗽、喉嚨干、鼻子堵塞,所以,昨天休息了一天,請大家要注意天氣,別被感冒傳染了]

    第51章 思念

    黑影無聲無息的停留在弗龍殿,帝皇的寢宮裡。

    白色的帘子內,映出了男人的風姿。

    “主人。”黑影冷傲的氣息,在進入寢宮時,便已經收斂,他恭敬的跪在龍床前。

    一隻細長的手,拉開了帘子,赤起身,一身白色裡衣,襯托著他精瘦的身材。

    “怎麼樣?”幽靜的聲音,淡淡的道。他就是這麼一個人,即使不說話,只要站在那裡,全身的尊貴和霸氣,足以吸引所有人的視線。  

    “回陛下,屬下在碩親王府監視世子,發現,有黑衣人進了世子的房間。約莫了一會兒,黑衣人離開,屬下跟蹤黑衣人的時候,發現了迪萊特公爵竟也在跟蹤黑衣人,中途兩人打了起來。後來黑衣人逃跑了,不過,他似乎掉落了一樣東西,屬下也只是感覺到,迪萊特公爵看著那東西時,似乎很憤怒,可屬下不敢靠的太近,所以並不清楚,這是什麼東西?”焱據實以報,可久久沒有聽見帝皇的吩咐,這才破天荒地的抬起頭。

    只見帝皇的視線,停在一條小小的毛毯上,那條毛毯,是以往清王殿下午睡時,經常蓋的。

    赤拿起那條毯子,毯子上,還停留著清風的氣味。

    “焱,陪我聊聊。”

    什麼?

    焱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冷酷的神情,有些可笑,除去第一次見到主人時,這是他第二次聽見主人用這種神情跟他說話。他印象中,主人是高高在上,蔑視大陸的神,自主人救了他的那一刻起,他的命就不再是自己的了。

    神固然完美,但是他站的位置太高。而現在的主人,依然是高不可攀的神,但是當他面對著清王殿下的時候,會讓人覺得,他也有一顆很平常的心。  

    主人以前從來不笑,可是自當清王出現之後,焱明顯的感覺到,主人似乎比以前更加的完美了

    他會笑,只對著那個孩子。

    “是。”回神過後,焱恭敬的站在一邊。

    “還記得,你跟隨我幾年了嗎?”

    “記得,五年前,是主人救了焱,賜了焱代號。”那時的主人還是個少年,那時的他,愚不可教。

    跳啊。

    懸崖上,白衣飄飄的少年,看著他,淡如涼水的眸子,毫無情緒。

    他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在被那雙眼睛注視下,居然沒有尋死的勇氣。

    我把命給你。

    在少年轉身之際,他跟上了少年的腳步,從此,他只為主人而活。

    代號,甚至連個名字也不是。卻換來了他的忠心。

    赤這一生,只為一個人取過名字,那個他的小孩。

    “當年,我問你,為何尋死,還記得,你是如何回答我的嗎?”  

    焱一驚,雙手握拳,被刻意隱藏在心中,而選擇遺忘的痛,如洪水般的襲來。

    “記……記得。”有些事情,一輩子也無法忘記,那一天,他斷了過去,世界再無他這個人;那一天他成了影子,為一個人而活。可是那一天,他永遠無法忘記,造成結果的原因,“是情。”

    情字傷人,也傷心。

    “是情啊……”赤琢磨著,有些想不透,“什麼是情?”

    寢宮裡靜悄悄的,一向冷酷無情的影衛,也不禁沉默了,久久,他低語:“情就像淚水、鹹鹹的;情也想蜜餞、甜甜的;它是痛苦中夾著美好,就像人生的酸甜苦辣一樣。”而沒有經歷過的人,永遠也品嘗不到它的甜蜜,也永遠感受不到它的悲傷。

    “那怎樣,才算是動情?”英明的帝皇、偉大的君主,並無無知,只是,他需要肯定,需要一句話,來肯定自己的莫名其妙。

    冷酷無情的影衛,剛毅的臉龐上,滑過抽痛,但仍然堅定道:“當你確定,他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時。”  

    獨一無二的存在嗎?

    赤起身,銀亮的月光,透過窗戶,折she在他的身上,俊美的臉,清華無雙。

    “你先下去吧。”獨一無二的存在嗎?

    “是。”焱退下,可在退下時,他聽見了帝皇的話。

    “焱,清兒於朕,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嗎?”

    “陛下?”焱腳步一停,心……開始緊張了,緊張中帶著害怕。

    赤抬起頭,對上了焱的視線,淡淡的笑了:“朕想,是獨一無二吧。”揮了揮手,讓焱退下,赤坐在窗邊的木榻上,看著那照耀著自己,也同時照耀著小孩的月亮。手中,一遍又一遍輕撫著小孩蓋過的毛毯。

    赤清風,他是自古歷史上,第一個掛上帝皇名的人。

    赤清風,他是自古歷史上,第一個掛上帝皇號的王。

    赤清風,他是自己唯一個願意去擁抱的……男孩……男人?  

    赤猛然驚醒,清風長大了,不再是男孩了,那麼自己,還願意抱著他嗎?還願意嗎?

    什麼是情?當你認為他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時。

    閉上雙眼,男人躺上木榻,涼淡的眸子,漸漸的緩和了笑意。原來,情真的像蜜餞,甜甜的。

    雖然還無法理清,但是,赤知道,那個小孩,絕對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有人說,不管在天涯海角的兩個人,只要是白天,他們看到的是同一個太陽;只要在晚上他們看到的是同一個月亮。

    雲閒進門的時候,看見清風坐在窗邊,窗門敞開著,微風吹散了他的髮絲,小孩的頭髮非常柔順,偶爾頑皮的起舞著。

    雲閒來到清風的身邊,輕輕的把窗戶關上:“殿下,夜晚風涼,小心感染了風寒。”

    “可是,我想哥哥了。”倔強的孩子,執著的看著雲閒,那雙清純的孩子,讓雲閒有一剎那,以為看見了天空的雲層。

    這是他最後一次聽見清風這麼說,日後在逸紫觀的幾年裡,從未聽這個孩子說過,也從未聽長大後的少年說過。

    只是,在無人的地方,他經常看見少年經常目眺遠方,雲閒知道,這份思念,他悄悄的埋在了心裡。  

    ……

    從碩親王府出來,懷爾的心思很複雜。

    狄釋咖婓,是啊,他只知道亞恩是他的好友,卻忘記了,他也是皇族的後嗣,而托木王府跟他來往,這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拿著手中的令牌,這是與剛才那人交手時,對方留下的,托木王府的令牌。

    可是,如果是光明正大的交往,又為何夜半三更,穿著夜行衣?

    一時之間,懷爾為難了,前方黑暗的道路,似乎有什麼,拌住了自己的腳步。亞恩,你當真會背叛赤少,背叛我們這麼多年的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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