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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雲悟看著雲閒,他也猜想到了這些人的身份。
“我們不走嗎?”子童被關在這裡膩了,“我想出去找師叔公。”心裡還念著皇宮裡的美食呢。
“子童。”雲悟拉住子童,“師兄,怎麼辦?”
雲閒示意雲悟不要擔心:“我想請問,幾位是?”故裝不解他們的身份。
領頭的瞥了雲閒一眼:“上頭吩咐了,如果你們豎著不想走,那便讓你們橫著走。”手腕一動,刀在他的掌心裡飛舞了。
“大言不慚。”雲悟冷哼,這些人是將他們當成那些刀刃下的亡魂了嗎?
隨著雲悟的聲音,幾人的視線移向他,一股冷冽的氣息傳來,領頭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了過來。雲悟本能的想後退,可顧忌到身邊的子童,他立刻打消了想法。
“閣下出手太絕了。”雲閒出手,以劍擋住了對方的刀,劍是方才格飛揚離開前交給他的。只是片刻之後,只聽見咯的一聲,劍斷了。
對方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自不量力。”隨後招招向著雲閒致命,雲閒身影一閃,衝出了牢房,兩個人片刻之間打了起來。
“師兄,我來幫你。”雲閒沒劍,對方的刀又很邪門,雲悟怕他應付不了,所以沖了上去。
又一把刀亮在他的面前,隔開了他的幫忙。隨後現場混亂了。
子童左閃右躲,他從未打過架,在逸紫觀也只是一個灶房裡幫忙的,所以空有一身蠻力,而不懂所謂的招式。
“子童……”雲閒一邊閃開領頭人,一邊將子童推到一邊,一掌將敵人打撞在牆上。
領頭人眸子一沉,他覺得雲閒的行為是對他的侮辱。於是相比於剛才,他用的內力加深了。
砰……屋頂穿頂了,兩個人在牢房的上空打鬥了起來。牢房外,望月堡的情況一覽眼底,四處流竄的人群蜂擁而至。
雲閒眸子一沉,停下了打鬥,身影飛進了牢內。
“師兄?”雲悟和子童身上已經有了傷。
“我們走。”雲閒沉穩道。
什麼?
“師兄?”雲悟疑惑。雲閒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領頭人雖然不解,但是上面交代了,不管是橫著還是豎著,只要他們願意出牢房就成。“你們去攔住外面的那些蠢貨。”說著他看了一眼隔壁牢房的樓玉晟,發現由始至終對方都維持著之前的樣子,上面沒有交代,他也沒有多管閒事的必要。
“是。”得了令,那群殺手出去攔住正準備衝進來的武林人士。
“他們逃了……他們逃了……”其中一間眼尖的瞄到雲閒等人離開的身影。
“追上去。”不知是誰下了一聲命令,眾人擁了上去。
看著眼前人的腳步,第二書側身一閃,進了牢房裡。牢房內打鬥的痕跡很凌亂,可唯有那一個角落裡,那人安靜的睡著,那副事不關己的神情,將自己和外界隔開了。看著他的背影,那麼悲傷、那麼冷清,天地間似乎就只有一人。
是誰的心在吶喊、是誰的心在哭泣?
是誰的心在回憶、又是誰的心在後悔?
是我把愛情當成了遊戲?還是你把遊戲當成了愛情?
“我……會幫你找到他的。”顫抖著聲音,第二書開口。
承諾,又一次許下,然這一次,又是誰會把它當成戲言?
那身影動了,樓玉晟下了床,還是那樣平靜的雙眸,靜靜的看著第二書,面前秀美如畫的男子,他曾經深深的愛過,慢慢的,他扯出一絲的笑意:“不需要了。”他從第二書的身邊走過,出了牢房,外面的風很涼,可是他感覺不到。
抬起頭,明亮的光線刺痛了他的眼睛,他伸出手,可是那些光線他捉不到。樓玉晟又一次笑了,平凡的臉上,竟也能這般出神。
是誰的心在吶喊、是誰的心在哭泣?
是誰的心在回憶、又是誰的心在後悔?
是我把愛情當成了遊戲?還是你把遊戲當成了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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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下落
雲閒跟著那個領頭人出瞭望月堡,幾個人的輕功不俗,很快的將那些武林中人拋之後面。當雲閒等人停下的時候,那群衝進望月堡,將他們放出的人並沒有停下,而是轉眼間消失了方向。
“雲悟,你照顧子童。”留下一句話,雲閒跟了上去。他有預感,之前殘殺武林人士,並嫁禍給逸紫觀的人跟這群人會有關聯。
這是哪裡?
旁邊是泥岩,能聽到流水的聲音。
砰……千年玄鐵打做而成的門被推開了,門口走進來一個男人,男人相貌俊美,帶著幾分妖魅,最是引人的,是那一頭深紫色的發,長發及臀,隨著男人的步伐而飛揚。儘管貴族和平民平等的趨勢已經形成,但是在弗洛帝國,紫色代表著貴族的象徵卻是沒有改變。這個男人是貴族。
男人的身後跟著兩個人,一個秀氣纖細,一個冷麵挺拔。
男人順著水流的聲音往裡走,一會兒的功夫,眼前出現了一座瀑布。男人一揮手,瀑布被分割成兩半,他飛身而入,跟在他身後的兩位也同時進去。
只是……其中一位在進去之後卻沒有往裡走,反而停了下來。男人停下腳步,含笑的眸子像是無底深淵,引人不禁沉入:“我不勉強你,但是你應該明白,我需要你。”男人的聲音很磁性、也很柔,聽起來一往情深,可是誰都明白他骨子裡的冷酷無情。
相貌冷俊的男子猶豫了一下,再回神,眼底已有著濃濃的熱情,是男人那句我需要你,激起了他的感情。他需要他……他需要自己,他激動了,心在飛揚。
走至裡面的最深處,他們再也無法靠近,無形之中有一股強大的屏障將這裡的空間隔成了兩部分,這是……結界。
結界內是個老道士,他盤腿而坐,雖然神情疲憊,卻不難看出他的仙風道骨,可見老者的修為頗高。
“你不必再三問我,無極心法是我逸紫觀無上至寶,我不會交給你們這種邪魔歪道。”老者擲地有聲,骨氣俠義。
“邪魔歪道?”紫發男人聽了發出愉悅的笑聲,“自古以來別說魔道難分,就算是非對錯也是因人、因身份而議。本座敬你一代宗師,才低下頭來請求借無極心法一用,用後定完好歸還,你可別敬酒不喝喝罰酒。”男人聲音倒是十分輕柔,只是輕柔中語氣又凌厲萬分。
“請求?”慡朗笑聲自虛真子口中發出,“年輕人啊……”他笑後嘆氣,“我雖上了年紀,心卻不瞎,你要借我無極心法無非是用來療傷。大義凜然的說敬我一代宗師,說到底,你是破不了我的蓮花罩。”
不錯,虛真子外面的不是一般的結界。而是修為上了一定層次,孕育在他們丹田的蓮花種子,可以讓他們修道之人多了一世的生命。而如今,虛真子知道,雖然眼前的人傷勢嚴重,可依他只有半生的功力所做出來的結界是無法維持多時的,如今之計,只有用生命本蓮。
說話間,他的視線越過紫發男人,停駐在旁邊的冷俊男子身上:“孽緣啊孽緣。”他口中喃喃自語,“為師三番兩次教你靜心方可淨心,可你總是聽不進去,這是你的劫,也是為師的劫,更是逸紫觀的劫。”
但願祖師所創的基業不會在他的身上毀於一旦。
“既是我的劫,當日又何必讓我隨雲閒、雲悟下山?”雲暉問道。不錯,那冷俊男子正是十年前意氣煥發的雲暉,只是曾經率直、衝動的性子已不再,而如今的他,冷酷無情、甚至亂殺殘冷。
虛真子閉上眼睛,既然是劫難,就算不是以這種方式,但還是會發生的。他是人不是萬能的神,自以為這樣會讓雲暉避過劫難,卻沒有想到這是上天冥冥之中就已經註定的。
“師傅。”沒想到此時,雲暉還能叫虛真子一聲師傅,虛真子有些動容,然聽見了雲暉接下來的話,差點讓他斷了氣,“您可以用本命蓮支持一天、一月或者一年,但是逸紫觀沒有時日再陪您耗下去。”
“你……”虛真子猛然的睜開眼,眼中的光芒若有殺傷力,早將雲暉she穿了千百回,“你這個孽徒。”急怒攻心,一口鮮血從他的唇角流出。
瞳孔微恙,只是很快被掩飾:“師傅,為了逸紫觀眾多門徒的安全,請您三思而後行。”
“孽徒……孽徒……”虛真子連著又吐了一口血,本命蓮的結界威力因為虛真子突然的氣虛而忽閃忽閃的。紫發男人見狀,集靈力於手掌,急速的像結界發起進攻。
只是……
有人更快一步的擋下了他的掌風。
紫發男人眯起眼,手掌的靈力在快速的上升,他銳利的眼神看著擋在他面前的雲暉,身邊的空氣正在不停的冷卻。雲暉的心在強烈的跳著,汗漬從他的額前滑落,呼吸急促了起來。
噗嗤……男人笑了,手掌的靈力散去。狹長的鳳目挑看著雲暉,略帶著繭的手指挑起雲暉的下顎:“我饒你一次。”他的聲音依舊輕柔,像是戀人之間的調侃。但是雲暉知道,那假裝柔情的眼神里,沒有情誼。
“道長,你可以跟你的徒弟好好的溝通一下感情。”說著轉身離開,纖細的男子跟上。頓時,這隱秘的地方只剩下雲暉和虛真子。
噗通,雲暉跪在地上,冷冷的面孔上沒有表情,他朝著虛真子拜了三個響頭:“感謝師傅多年的養育之恩。”
“你這是助紂為孽啊。”虛真子長嘆,“為什麼……為什麼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那些無辜被殘殺的武林人士當真是你所為嗎?要無極心法,衝著逸紫觀來就可以,為何要殘殺無辜?”
雲暉站了起來:“師傅,我是逸紫觀出來的,對裡面的情形很了解,要闖進逸紫觀要無極心法,會傾盡主人一半的人力和物力,這對我們而言,是極大的損失。”
“主人……主人……”虛真子搖了搖頭,“那麼你走吧,無極心法,恕貧道難以上交。閣下若是有本事,儘管去取。”
雲暉也不氣,只是平靜道:“逸紫觀眾門徒的性命師傅不在乎、雲閒、雲悟的性命師傅不在乎,那麼他呢?弗洛帝國尊貴的清王殿下,他的性命,師傅在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