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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懷爾和亞恩沒有幫助敵人的理由啊,我們才是朋友。”雙兒不滿的抗議著。
“也許在血祭的時候,有哪些是我疏忽了。”清風開口解釋,可他也同樣疑惑。
猜測從來不是解決事情的辦法,赤作為一國之君,更不會在沒有弄清楚事情之前而下定論:“我想,帝都一定亂了。”
亂世,又一次迎來了,不用之前的,這次會是皇室的戰爭嗎?而關於自己和清兒的事情,所知的人不多,那麼……會是懷爾或者亞恩傳出的嗎?
在青龍和雙兒的傷勢好了三分之二的時候,赤和清風便啟程回去了。至於艾煜,留在了逸紫觀出現,這無疑是最好的解決。艾蘅和亞忒的傷勢已痊癒,基於帝都現在混亂,清風讓他們暫時先留在這。
駕……
跟來的時候一樣,回去的時候,他們也同樣快馬加鞭。不同的是,焱和影衛已經在明。中途,在快到帝都的時候,他們被人攔住了去路,而攔路之人,是墨憐。
“你們終於到了。”聽他口氣,似乎等了很久。
焱翻身下馬:“你怎麼在這理?”他們之間,不談愛情,卻有著一層比有情更曖昧呃情愫,只是作為男人,他們不點破。墨憐知道,焱比任何人都害怕接觸感情,所以他從來不勉強,這是一種自信,作為男人的自信,他知道,眼前的人,終有一天會完全的屬於他。
“碩親王在帝都掀起政事,說清帝陛下不顧綸綱,同清王殿下私定終生,此行有違皇帝尊嚴,有損皇室顏面,所以……他想反了陛下。”墨憐知道,這對皇帝而言無疑是背叛,他想知道,赤聽到這件事會有怎樣的反應,事實他有些失望了,因為皇帝的臉色沒有變。不過他又有些佩服赤,這種定力,不愧為一國之君。
“莫怪乎帝都的影衛沒有傳來消息,如果對手是他,那就不意外了。”他,自然指的是亞恩,也許他是那個唯一讓赤放在眼裡的對手。
佛洛帝國雖不是他一手創立的,卻是在他的手中走向盛世的,赤不相信他的子民會背叛。“而且帝都,怕是成了我們的地獄。”帝國的消息傳不出來,說明那些人已經被控制。而之所以又將他們和清兒的事情外泄,應該是為了吸引他來這裡。
“不好。”赤暗叫一聲,“馬上撤退。”他們應該一出逸紫觀酒杯跟蹤了。而荒謬的是自己沒有注意到。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四周一擁而上的黑衣人,個個不是簡單的角色。而為首的男子,更是銀髮尊貴。
是亞恩。
氣氛,一下子詭異了起來。身上留著相同血脈的兩人面面相視,彼此的眼中,都讀不出彼此的信息。
“如果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陛下信嗎?”鳳目微笑,低沉的嗓音甚是迷人。碩親王的風采,也的確數一數二,“陛下一定覺得我矯情了,是不是?”
“矯情,一向是你的風格,不是嗎?”清淡的聲音柔沉適中,若非習慣了這人的聲音,初聽的人,定會被迷惑了心神。
“哈哈哈……”亞恩大笑,他坐於馬背上,看著站在地上的赤,明明兩人之間有了高低,但是他們的視線,確實交錯在同一條線上。
也許王者的距離,並不只是此時位置的高低。
“當今世上,最了解我的人,莫過於你。”亞恩這話有感而發,他們之間不是了解,而是在對方的身上都看見了彼此的影子,這是……相當於另一個自己。
“可是我想不出你反我的理由。”赤挑眉,的確是如此。就因為了解,所以也更加的不解。
這天下,如果亞恩要,赤知道,自己會拱手送上,因為他確認,這個人有能力將天下處理的很好。但是,拱手送上的東西,自尊心如此高的人,卻未必會接收,所以才以這樣的方式嗎?
赤還是不相信。
噗……亞恩發出輕笑聲:“也許這個位置,本來就該屬於我的。”
赤不是糊塗的人,亞恩也是非常聰明的人,他們說話,一向話中有話,所以赤等著亞恩接下來的話。
“我親愛的弟弟,你大概還不知道,我也是先皇的兒子吧。”
什麼?
赤的確是受到了波動了,可儘管心中驚訝不小,面上依然維持著平靜。他清悅的聲音也不見起伏:“雖說皇帝之位有祖上禪讓,但是我一向奉承,皇帝之位,是能者居之。如果今天我親愛的哥哥有這個本事,這皇位,朕不貪戀。”
“朕……從不受威脅。”平靜的雙眸凌厲了起來,“朕若想走,這天上地下,可是向來高傲的皇帝,卻不得不接受威脅。”お稥冂第手咑團
“所以我不困陛下,這帝都子民,會陪著我等陛下。”赤輕笑了,也料定了亞恩不會這麼做。可是這一次,他錯了。當亞恩將一個老婦人拉出來,而一劍揮下的時候,當那個老婦人在眾人面前斷了氣的時候,當那個老婦人的鮮血灑向眾人的時候,皇帝怒了。
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道白色的身影已經和銀色的身影過了百招。大家在擔心,然有人卻沒有,那是清風。
他走到那個被殺的婦女面前,拉起婦女的袖子,清澈的雙眼中,似乎在閃爍著什麼。
“這是?”當中有人來到了他的面前,是墨憐。墨憐是消息的頭頭,在觀察上,他也比任何人入微,清風的動作,他自然也看出了弊端。
“這……不像是一個普通的婦女。”雖然已經斷了氣,可身體還未僵硬,那手臂上結實的肌肉,可見這婦女在身前,還有點意思。
“我也這麼認為。”
砰……前方發出了震響,是兩個人的力量在撞擊。
又一群人從四周圍了上來,這群人動作敏捷,行動迅速,亞恩帶來的那群人更加的不簡單。
“將他們通通拿下。”隨著話音的落下,那人也出現在了眼前,一頭炫目的紅髮,不是懷爾,又會是誰?
“懷爾……”清風上前,才剛叫出一個名字,對方的鞭子無情的閃了過來,“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叫本爵的名字。”
這個樣子的懷爾,讓清風意外的熟悉,時光仿佛回到了十三年前,那片樹林裡,他也是這樣向自己揮鞭子。
清風站在那裡,沒有動,他靜靜的看著懷爾。
不曉得為什麼,被清風這樣看著,懷爾朦朧的意識里,突然找到了一絲的熟悉,當鞭子要揮上清風臉龐的時候,他的手,下意識的改變了方向。
砰……鞭子揮斷了旁邊的樹,眾人嚇了一跳,如果那時揮上的是清風的臉……後果不堪設想。
“你是誰?”下一刻,懷爾的身影從馬背上下來,他拎起清風的衣領,“你到底是誰?”這雙含笑的眼睛,他感覺到了溫度,為什麼……為什麼明明沒有關於這個人的記憶,卻還是覺得這麼深刻。
“我叫清風。”握住懷爾的手,掰開他的手指。
“清風?”清風……這個名字,顯然是陌生的。
“我跟你猜個謎語,好嗎?”不去看他眼中流露出來的不屑,清風先是問道:“皇帝如果死了,你知道太子會變成什麼嗎?”
“孤兒。”下意識,懷爾脫口而出。
第五卷第四十一章 無相
孤兒?為什麼會是孤兒?懷爾不解,其他人也不解。
皇帝如果死了,你知道太子會變成什麼嗎?
一道清脆的聲音,從自己的腦海里閃過,記憶很模糊,可隱隱覺得,問那個問題的人,是個五六歲大的孩子。
“你……你怎麼會……”懷爾的頭開始疼了,這個人怎麼會知道?
“因為……”清風剛想回答,可敏銳的發現懷爾的眼中閃過狠光。身影閃過,躲開了懷爾的攻擊,那淡定的神情消失了,看著懷爾的目光也變得深沉了很多。是的,深沉,這是清風第一次露出這樣的目光。
而他回手時,也不見手下留情,反而是多了幾分壓迫,焱等人驚訝,這是他們第一次見清風用這麼凌厲的招式。
玉簫咋先,擋住了懷爾的掌風,與此同時,淡藍色的光芒急速的反擊。懷爾咋的收下掌力:“你是誰?”聲音,有了些溫度。
“是問我是誰?還是問這玉簫,我是從哪裡來的?”清風反問,眉宇間帶笑,一時之間,這曾經青蓮般的少年,也有了幾絲的撫媚。
“你……”懷爾眯起眼。
“我是遺夢……”
“什麼?”懷爾的情緒波動了,他身影突然靠近清風,“你說什麼?”
清風后退幾步:“我是遺夢的弟子,唯一的弟子。”抬頭,挑眉,高傲的看著懷爾,“你是無相吧?”反問,卻也非常肯定。
對方眯起眼:“遺夢的弟子?”沒有否認自己,卻也非常以為,這個人怎麼可能是遺夢的弟子。遺夢在這個時空消失的時候,並沒有任何嫡傳弟子,而且這玉簫……這玉簫是當年的自己親手放在弗洛帝國皇家學院的魔法圖書館裡,又怎麼會在這少年的手中?
是的,無相不僅是開創了魔法,他也是弗洛帝國皇家學院的第一個魔法老師。
清風翩然一笑,不會打遺夢的話。
“我想,是你被關押在龍島千年,腐爛了身體一,所以才找一個寄主的,對嗎?”是自己的疏忽,應該想到的,但是懷爾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讓人上身?
無相眯起眼,這個自稱為遺夢弟子的少年,讓人在覺得疑惑的同時,還覺得神秘。他的身上。有一種自己熟悉的氣息,可是沉睡了千年的靈魂,終究是想不起哪裡覺得熟悉。
“不錯,這個身體非常和我意。”裡面強大的力量在徘徊,如果和自己的力量合為一體,這個身體被他所用,那麼將來……
“你的目的是為了什麼?”
“你說呢?”
“要打開時光之門,除非合五神龍之力,如今,你占據了懷爾的身體,五神龍永遠也不會聚合,所以時空之門永遠也不會打開,我師傅,你永遠也別想見到。”
“放肆。”無相冷哼一聲,手段更加的狠厲了,清風飛身而起,無極神功同時展現。無相是小瞧了面前的少年,當年遺夢在這裡是,無極神功的威力也沒這麼大,為何這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