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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夜明珠。”赤跟著下了馬車,“讓夜間行人方便認路。”
兩人褐色長髮,倒是沒有引起門廳中迎賓侍者的格外注意,然赤那張絕世無雙的臉,在侍者的眼中掀起了風cháo。見多了形形色色客人的侍者,他們很快將神色掩飾住。
驛站的廳門緊緊關著,從外面看不見裡面的場景,只是當侍者引著他們進去的時候,大門才敞開。
裡面……清風瞪大了眼睛,他像是個初見世面的孩子,驚喜的看著裡面的一切。方才在外面沒有發現,進了裡面才看清,這半圓形的建築物竟然有五層之高。
整撞房子中間騰空。第一層是一個圓形的舞台,圍坐在上幾層的欄杆處,可將舞台上的風景一覽眼底。而此刻,舞台上艷麗的舞者正在舞動著腰肢。
“設計這客棧的人,非常出色。”情不自禁的,清風讚揚。
赤眸中含笑,笑而不答。
侍者將他們帶到前台:“請問客人住哪層?層樓越上,價格越貴。”
“第五層。”朴德代赤道,“在我們入住前,請使用全新的用品。”
侍者的笑意深了:“幾位請。”
“朴德所謂的全新用品皆有一次性用品的稱呼,然這些所謂的一次性用品全是價格昂貴的上等物,特別適用於一些有潔癖的客人。”赤對著滿臉疑惑的清風解釋。
“那用過之後呢?”既然是價格昂貴的物品,應該沒有只用一次的道理,但是偏偏又被稱作為一次性的用品,清風有些不解。
“扔了或者洗淨之後用於一些貧困地區的貧民。”
“弗洛帝國,還有貧民嗎?”他以為在哥哥治理的國家裡,人人都是如他這般生活的。
在那雙清澈雙眸的注視下,赤心一動,伸出手,颳了一下他的鼻樑:“清兒這是失望嗎?”
“不。”清風搖頭並拉住赤的手,“清兒不在乎那些人。”
“客人裡面請。”談話間,他們來到一樓一間房子的門口,房門打開,裡面竟然是長寬高約兩米的空房子,而且房子面積之小,也出乎了清風的意料之外。
“這是會移動的房子。”聞著清風的發香,赤低聲解釋。
“客人應該熟客吧,對這裡似乎非常的熟悉。”侍者讚賞的看著赤,剛才對赤的外貌驚為天人,可眼下覺得,這男人非常的不普通。
第7章 兇手
【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在最初,雲賢的名字是雲悟,我把悟和賢兩個字搞錯了,所以才以為雲閒和雲賢名字讀音一樣,才把雲賢改為雲能,現在又把雲能改回雲悟了,請大家見諒】
“曾經來過。”赤淡聲道。對於赤的曾經來到,清風倒是沒有留意,他好奇的是,這房子居然會動。
赤邁進房門,朝著清風伸出手。清風眸光煥發,將自己的手交給赤。兩個人走進裡面,房門合上,朴德、焱等人暫留外面。
噗嗤……清風輕笑出聲:“哥哥騙人,這哪是會移動的房子。”在他們現代,這叫電梯,雖然是不同的風格,卻是異曲同工。
“原以為會給清兒驚喜呢。”赤寵溺的看著清風,倒是小傢伙給了他驚喜,又是不意外?清兒,你曾經生活過的世界,究竟是怎樣的特別?
“很驚喜。”清風抿嘴,燦爛的笑還是停留在他的臉龐上,“真的很驚喜。”忍不住,又加了一句。
“當真?”赤挑眉,眸中發出危險的光芒。清風不自禁的後退了幾步,卻被男人堵在牆壁和他的身體之間,“為何在清兒的眼中看到了戲謔,嗯?”低柔的嗓音在清風的耳邊吐出,脖子因為赤唇間發出的熱氣而有些癢。
“哥哥。”臉微微紅了,清風笑看著赤,“是哥哥把清兒當成孩子了。”會移動的房子……想到這裡,清風又忍不住想笑。
“不,我從來沒有把清兒當成孩子。”成熟的身體緊貼著青澀的身體,兩個人混合的氣息,漸漸的形成了曖昧的空間,“孩子會做這種事嗎?”手在清風的腰間下滑,“孩子的這裡會鼓起嗎?”
“哥哥,不許……”
“不許怎樣?”腿抬起,摩挲著清風,“是不許讓清兒舒服,還是不許這樣的吻清兒?”頭俯下,唇吸吮著清風白皙的脖子。
哥哥……
抓著赤肩膀的雙手環住了赤的頸脖,細長的手指伸進赤的領口:“不……不行。”清風喘氣,卻沒有推開赤。
“還是不許進入清兒的身體?”每一道誘哄的聲音,像是詛咒,在催眠著清風沉淪,“不行?清兒可是很希望哥哥做點什麼,對不對?”
“不對……嗯……”脖子被赤咬啃著,留下了齒印。胸口被男人的手指肆意的擰捏著,“到了……到了……”感覺到上升的速度已經停下,清風心裡徒生著急,深怕門突然打開,被人瞧見了自己的樣子。光是這樣想著,清風羞的無地自容。
“那晚上再繼續,好嗎?”看著少年紙醉金迷的神情,赤很不滿此刻就放手,多想再緊緊的抱著這人,輕輕的喚著他的名字,深深的看著他沉醉在自己編織的世界裡。
“不好。”清風紅著臉,咬緊牙根道。
“不好?”聲音沉下了,感覺到赤的眸光更加危險,清風趕忙道,“那日……那日不是剛……剛那個嗎?清兒累了。”突地推開赤,在外面的人打開門之時,清風先一步走了出去。恰巧和門口的侍者相撞,身子向後倒去,落入了男人的懷抱里。
“這是投懷送抱嗎?清兒?”在抱住清風的一剎那,赤輕聲在他耳邊低語。臉迅速的紅了,引來了帝皇沉沉的笑聲。
每層樓的客房,都是圍著欄杆成圓形的,這和整棟房子圓形的建築有關。屋內侍女在收拾,清風靠在欄杆處,垂下的雙眸看著一樓舞台上的演出。臉上的紅暈還未全散開,看著舞者的眼神,帶著幾分欣賞,也不再會像幼時那般無禮道:她是禮物。
想到那時的自己,清風輕輕嘆息,為自己不經意間傷害的人。
“就是這些人,才讓清兒的視線戀戀不捨的嗎?”從不覺得兩個男人相戀是罪過的帝皇,自然的環住清風的腰,而從不知道男男相戀是有違倫理常綱的少年,也自然的靠近男人的懷裡,“清兒喜歡她們?”淡淡詢問的聲音里,似乎帶著酸酸的感覺。清風聽著,不自覺的笑道:“她們很漂亮。”他已經長大了,懂得分辨美與丑的定義。
“漂亮?”男人拉下了聲音,不用看清風也知道,那張無雙的臉上,眉已經打了結。他轉過身,手撫上赤的眉頭,“沒有哥哥漂亮。”
砰……出來的侍女端著的水盆掉落在地上,因為看見了兩人擁抱在一起的身影。若是男女,侍女當不以為然,可她們是男人。水盆里的水灑落,幾滴水漬侵濕了赤的褲腳,侍女趕忙慌張的跪到赤的腳邊,拿出乾淨的手帕:“對不起……對不起……”這個美麗的男人剛才一剎那展現的冷硬氣勢讓她害怕。
“無妨。”於男人的氣勢不同的是他悅耳的聲音,和平淡的語氣。
“主子。”一邊的朴德已經到來,在赤的示意下將侍女扶起,“沒事,你下去忙吧。”
望城
“雲少俠有何看法?”看著雲閒臉上的變幻莫測,望月蒼赫知道,其中必有文章。
這件事,雲閒不知道當講不當講,他面有難色道:“這些人的確是傷於逸紫觀的獨門內功,但是……”
“還有什麼但是,既然你已經承認了,那麼我們殺上去逸紫觀,要你師父給我們一個交代。”
“對,殺去逸紫觀。還武林一個公平。”
“沖啊……”其中幾個人朝著門口衝去。
“都給我站住。”望月蒼赫拉下了臉,“既然你們已經將此事交給老夫處理,那麼在老夫沒有決定之前,由不得你們胡鬧,如果幾位覺得老夫不夠資格處理之事,那麼請大家回去,武林之事,以後切莫再找望月堡處理。”
大家的腳步停下,武林若是沒有瞭望月蒼赫,那麼等同於失去了強悍的靠山,大家不蠢。
“請望月堡主做主。”所有的武林人士抱拳叫屈。
望月蒼赫冷眼瞥過,不經意間,雲閒在他眼中看見了一絲輕視,只是再一次確認時,已恢復那副剛正。是自己看錯了嗎?雲閒疑惑。
“雲少俠。”望月蒼赫沉下了臉,“你方才說亡者的確死於逸紫觀的獨門內功,但接下來的話,你可還想再做解釋?”
不曉得是不是因為剛才望月蒼赫一閃而過的不屑讓雲閒有了想法,此時再看著這張臉,這個人,雲閒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冷靜的讓人害怕,明明那麼多武林中人被暗襲,為什麼他還能這般冷靜的待自己如上賓。
還是,自己多想了?
“此事關係到一件幾乎不可能的事情,請前輩容許我同師弟商量一番再做答覆。”
……
“你說什麼?師兄,此事非同小可,你確定嗎?”雲悟因為驚訝而忘了收聲。
“不錯,那些人的確死於逸紫觀的內功心法。”
“大師兄,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是雲暉,我說的是雲暉。”雲悟激動的從床上起來,可是才醒來的身子非常虛弱,好在旁邊的子童趕忙扶住他,“大師兄,你告訴我剛才的意思。”雲暉當真還活著嗎?當日那格萊恩組織的男人當真沒有殺了他嗎?十年了,如果雲暉沒有死,為什麼不回逸紫觀?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也正是我的想法。”雲閒嘆了一口氣,“十年前雲暉被劫走,我等將清王殿下送回逸紫觀之後,又帶著師兄弟整整找了一年,一年來了無音訊,就算往後有師兄弟下山,我們也委託打聽消息。十年了,整整過了十年……可是,那些死者的確是被雲暉所殺。你我都知道,因為每個人的修為不同,所以即使同樣的招式所發出的功力也不同。雲暉慣用將內功注入右手的拇指和小指之間,其他三指握拳。那些死者的傷口……於這個招式無恙。”
“大師兄,即使雲暉沒有死,也許這十年來他有苦衷,這也不能斷定是雲暉所為,而且……而且逸紫觀弟子不得殺生,這規矩雲暉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