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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這是?”智慧老者代替眾仙家問出了心中所想。
“天魔星,天魔星轉移了方向,如今,寄主在法尊的身上。”天帝為了維護清風的尊嚴,還是欺騙了大家,沒有說出,從一開始,清風就是天魔星。
“那如今怎麼辦?”有仙家問道。
“法尊如果被天魔星控制……”
“三界會生靈塗炭啊。”
“封印。”理智的智慧老者開口,“在法尊還沒有甦醒,天魔星的力量還無法發揮的時候,我等將法尊封印起來。”
“對對對,封印。”
“可是封印在哪裡?”
“你的意思是?”天帝看著智慧老者,對上這雙智慧的眼,天帝明白,眾神之中,唯獨智慧老者看出了弊端。
“屠神台。”
“荒謬。”天帝想也不想的拒絕。
“天帝陛下。”智慧老者鏗鏘有力的表示,“屠神台是神仙唯一無法施展靈力的地方,將法尊封印在那裡,即便是有天他醒了,封印被解除了。也有眾天兵看守著,為了法尊的安全、三界的安寧,屠神台是最合適的地方。”
人道渺茫,天道惆悵。
而二百年後
地界
“小獬豸,爹爹想吃葡萄……”
“小獬豸,爹爹想吃蘋果……”
“小獬豸,爹爹想吃香蕉……”
“小獬豸,爹爹我腿酸……”
“小獬豸,快給爹爹按摩……啊……”躺在陪著黑色毛毯木榻上的男人,尖叫了起來。只因那給他按摩的人,幾乎要扭斷他的腿。這事兒在地界已經倒為尋常事,所以即使此刻尖叫的是地獄之皇的閻韶,大家也見怪不見。
閻韶仰起身子,看著身邊眉目飛揚,器宇軒昂的男子。
“獬豸寶貝,是你啊……”閻韶微笑著想上前抱住滿人,卻被男人拎起了衣領。而閻韶口中的小獬豸,則乖順的被抱在男子的懷中。“他,還在封印里嗎?”
二百年前,清風被封印之後,獬豸和鳳凰就被抓走了,關在天牢里,後來地皇閻韶把獬豸救了出來。這事情天帝自然知曉了,但是天界和地獄如果一鬧,事情可比和人界一鬧大上多了。閻韶的意思是,既然法尊被封印,獬豸就當跟著消失,眾仙不會知道。天帝不願意和閻韶鬧僵,也就同意了。但是要救獬豸可以,鳳凰卻不行,獬豸的消失有說辭,但是鳳凰名不正言不順。
所以現在,獬豸就在這裡了。
而為了讓其他仙家感應不到獬豸的仙氣,他只能修長人形。這事情了了閻韶的心愿,但是……200年前還是少年郎,200年後,卻越來越有男人味了。地獄的姑娘不少,很多都是死者的靈魂定居在這裡,成了地獄的居民,只是他們沒有前世的記憶。地獄的居民是選擇性的,有些靈魂喝了忘塵湯,就重新投胎,也有很多喜歡地獄,就留了下來,因此地獄的女性比較開放。
他們的眼睛全停在獬豸的身上,英俊的男人,誰都喜歡的。
可是……閻韶不滿了。
雙眼瞪著被獬豸抱在懷裡的小獬豸。這小獬豸是誰?自然不是獬豸生的,可是卻跟獬豸長得一模一樣。
長得一樣,著也是理所當然的,200年前,閻韶撿到了那隻天果,如今成了妖,就是他心中朝思暮想的獬豸的樣兒。
“用陰陽五行的封印,想要甦醒,怕是要等上千年或者萬年了,待到封印退化了為止。”閻韶想起200年前的事情,也不免覺得可惜,那個他算得上朋友的男人失去了蹤影,三界最尊貴的法尊被淪為封印。
這件事太過突然,是誰也料想不到的。
“不會等上那麼久。”獬豸放下小獬豸,讓他自個兒去玩。“他……不捨得讓那個人等他那麼久。”
對於愛情,獬豸不了解,但是對於清風和赤之間,獬豸是了解的。
在清風屬於人世的記憶被清洗之後,獬豸的記憶也一同被抹去了,而如今,他在人世的記憶,已經恢復了。
這就代表著……獬豸泛起一抹笑,那笑有些冷,看的閻韶嘆氣,堂堂三界法獸,怎也變得越來越邪惡了。他不知道的是,地獄的邪魅之氣,感染了獬豸,在他的身體內正在放肆。而由於獬豸和清風的某種聯繫,獬豸體內的邪惡之氣越多,傳達給清風的也就越濃。
所以清風要重開封印,根本無需200年。
當年這點他們誰也不知。
看著獬豸,閻韶的心有著一勺而過的苦澀,既然知道清風不捨得讓遲等那麼就,那麼獬豸,你可知我又等了你多久?
“對了,還有他,一直也沒有消息嗎?”那個他,是赤。
閻韶其實很鬱悶,為什麼獬豸從來不叫人名字,都是他他他的形容,難道他以為所有的人,都跟自己跟他一樣,可以心靈相通嗎?
知道這個地皇又胡思亂想了,對於他,獬豸是有些不屑的,總覺得他很傻。就向萬年前,法尊找這人當地界之皇一樣,獬豸就無法理解,這個吊兒郎當的男人,有什麼資格。但是對於法尊的決定,他從不干涉。
說到赤,閻韶恢復了正色:“一直沒有。”200年,他找了200年,一直沒有消失。地獄的名冊里,有所有人的名字,但是沒有赤的。
在赤意外的闖進地府的時候,閻韶就發現了這件事。
可是不管是人、仙、還要妖,死了之皇,他們的靈魂都會回到地獄,除非有些逃走了。而赤,又會是那種意外。
天界有天鏡、地界自然有地鏡。只有在地面上,那麼地鏡也能窺的任何人的下落。但是整整200年,地鏡也找不到消息。所以閻韶有一種感覺,赤應該在天上。會在天上哪裡?他猜不明白,可是有人一定知道,天帝。
然而天帝不會說。
“既然你有信心尊上不會讓大家等太久,又何必著急?貴為法獸,獬豸你應該比所有人都明白,萬物生存,自由他的定律,有些事情是急不得,到了那個時候,自然會實現。”
閻韶能說出那一番算得上理由的話,倒是讓獬豸意外,他斜眼看著他。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那是……什麼眼神。
此時,地獄第一層來了傳話:“地君,有妖物擅闖地獄。”
第七卷 第15章 道夜
“妖物?區區妖物也敢闖我地獄?”閻韶挑眉,有些興趣了。
“君主,是青蛇妖,第一層層主逾閣下正在和其交戰,對付普通妖精的法寶,對這妖精不管用。”在地獄,每一層都有守護層主。他們直屬於地皇,通俗的話來說,相當於地皇的禁衛軍。其實地獄,並非是指地底下的世界,地獄是地界用來觸覺靈魂的地方,是地界官員辦公的地方。而地界,相當於天界和人界的時空fèng隙。它的通路,便是唯一的地界之門,也叫地獄之門。
所以,地界是一個獨立的國度。
也因此造就了有些靈魂在死了之後,想在地界定居。願意定居在地界的靈魂,地界會給予靈骸,靈魂喝過忘塵湯之後,忘記了前世的種種,然後進入靈骸里,成了一個新的人類,如同嬰兒的樣子,然後交給地界的居民撫養,成為他們的孩子。
地界和人界不同,這裡沒有所謂的一個城鎮一個城鎮。這裡只有一個城,那就是皇帝居住的幸福園,而幸福園很大,用天界的地理來形容,有弗洛帝國一個帝都那麼大。沿著幸福園擴散,就是看不到邊的糙原,及其空闊的領地。
“青蛇?”獬豸的眼中閃過什麼。
“你認識?”閻韶好奇,遇見法獸的妖精,還能活著嗎?
“嗯,如果是那條青蛇,對付妖精的法器,當然能用不上。”獬豸似乎想起了從前,只是那條蛇,他來地界做什麼?
“為何?”閻韶眼中的興趣濃了。
“他曾經救過一條蛇,那條蛇的肉身被毀了,他用桃樹下泥土為那條蛇塑造了肉身,再用符咒隱藏了蛇身上的妖氣,那條蛇的身上,還有他的一滴血。”
“哦?”閻韶當然知道獬豸口中的他,指的是清風,所以他道,“真是個愛胡鬧的尊上呢。”這樣一來,三界生靈不就是失去了平衡了。
“當年他才十五歲,並沒有恢復法尊的記憶。他生性善良,自然不會坐視不理。”也就是說,任何人在獬豸面前,都不能說法尊的壞話,一個不是也不能說。
冷漠的眼神看著閻韶,看的閻韶心裡冒汗。幾乎要以為法尊和獬豸之間有什麼了。
“好……好……”舉起雙手,“不說,我不說。”真實的,他又沒說法尊什麼,不過……手在空中拂出一個畫面,畫面中被制服的藥物,獬豸認得,果然是那條青蛇。
待青蛇被帶進這裡的時候,還在掙扎不已。面前兩個長相英俊的男人,他更加是不認得。一個冷漠的看著他、一個微笑的看著他。
那個微笑的男人看上去比較好相處,一頭紅色長髮,一身黑色的長袍。這個人……是地界之皇,閻韶。所以的妖精都知道。那麼那個黑髮黑衣的男人呢?又會是誰?
黑髮?黑衣?跟印象中的那個人,好像。只是那人,喜歡穿白色長袍。剛才在看見此人黑髮的時候,眼中閃過希望,但是隨即,又失望了,青蛇知道,這人,不是恩公。
他眼中流逝過的希望,獬豸看見了。
“我是獬豸。”
獬豸?獬豸是誰?青蛇想不出。這個時候一身黑毛的小獬豸拿著水果出來了,奔奔跳跳的,它想要吃水果,可是……為什麼有個怪東西用這麼熱情的眼神看著他?
獬豸?
青蛇想起來了,200多年前,恩公總是抱著一隻長相怪異的東西,親切的叫他小獬豸。獬豸,上古法獸,人界的妖精自然不知道。而知道的,走就已經魂飛魄散了。
青蛇活了幾百年,很快的明白了獬豸那句,我是獬豸的意思。可是再看看眼前的這隻,他覺得,如果眼前的這隻變成紅色的毛髮,那的確是這只比較像。
“小……你是恩公的那個小獬豸?”
人界
這是一家非常安靜的莊園,莊園內偶爾有幾個下人在走動。
房間裡,一頭紫發的男人躺在床上,男人長相非常俊逸、也非常年輕,只是男人的神色非常差。房間裡,有走動的身影,有人來到他的床前,將他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