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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蛇先生覺得自己被這人類給侮辱了:“蛇,是蛇,你眼睛瞎了嗎?”居然說他是蚯蚓,哪種又小又丑的東西怎麼能跟他比,他可是修煉了百年了,而且,“把你的爪子拿開,噁心死了。”這男人是有病嗎?

    蛇?

    道夜將蛇先生從上到下、正正反反的觀察了一遍,實在看不出這東西有蛇的影子。

    “喂,你在看哪裡,不准看,不准看。”這人類真沒禮貌,他現在可是沒穿衣服,居然偷看他。

    噗嗤……道夜再也忍不住大笑了出來,他開始預料到自己以後的日子不會寂寞了。

    ……

    “哥哥,這是?”清風不解的看著老者手中的材料和工具,“將顏色染在頭髮上?這……這不是染髮嗎?”

    看著清風眼中不意外的驚奇和閃過的不可思議,赤倒是有些疑惑:“清兒知道?”

    清風有些興趣:“知道,在清兒前……”顧忌到旁邊還有宮婢和老者,清風頓了一下,“清兒跟哥哥提起過的,在清兒以前生活過的地方,那裡把這個稱作為染髮。”每次未落家族聚會的時候,形形色色的人都會回到本家,而有的染著不同色彩的發。  

    “那裡應該是個非常棒的地方。”

    清風笑著搖了搖頭:“還是這裡好。”

    哦?

    “因為……這裡有哥哥啊。”輕輕的一句話,是最動聽的音調,它牽動著赤的整顆心,少年單純的一句話,讓男人陷的更深。那雙鎖著清風的平靜目眸開始波動著,每一層的波光,只為他一人,“如此說來,我是否要感謝清兒的眷戀。”這種眷戀,會是一世嗎?

    眷戀兩字有些曖昧,可清風坦蕩的承認:“哥哥用一輩子感謝便好。”少年不知一輩子的承諾有多重,但是男人知道,且已經下了。

    兩人相視著,淡淡微笑。

    “一定要褐色嗎?”褐色清風是可以接受的,比起弗洛帝國那些所謂貴族的發色,他更能接受褐色,因為在中國,發色枯黃的人,就是接近於這種顏色,只是,他更喜歡自己的黑色。

    “在弗洛帝國,黑色象徵著至高無雙的皇權,因為是清王的代表。”赤開口,一句話,粉碎了清風的希望,他微微嘆氣,“那便褐色吧。”  

    褐色不同於黑色的純粹,在清風的身上,原本風神俊秀的氣質被那種親切所取代,多了鄰家少年的氣息。黑色所呈現出來的清雋和唯一,漸漸的變為平凡,清風的相貌,雖說精緻,可是這般的人兒弗洛帝國很多。走在人群中,他成了很普通的一個。

    然看著赤滿頭白色也變了色,清風的眼底有些不滿。

    “怎麼了?”赤輕笑道。

    “哥哥還是白髮來的漂亮。”清風直言不諱。在他的眼裡,哥哥一直都是漂亮的,漂亮的讓自己移不開視線。不過,即使赤的發變了色,那混天然成的尊貴氣質卻沒有改變,只需要一眼,這個男人所呈現出來的唯我獨尊,依舊強勢的讓人害怕。

    “清兒這話,哥哥當時讚美了。”赤欣欣然接受。

    清風別開眼,溫柔的笑,同樣泛在他的唇角。

    望城

    “樓閣主嗎?為什麼我師弟還沒醒過來?”雲閒淡定的雙眸已經換上了銳利,他直視著前晚交出解藥,自己卻叫不出名字的男人。

    望月蒼赫騰出上房給雲閒、雲悟住,可是左鄰右舍的武林中人卻是時時監視著他們,這是變相的囚禁,雲閒知道,可是雲悟的傷勢容不得他拒絕。  

    直到今日,雲悟連一點醒來的跡象都沒有,他的耐心正被慢慢的耗盡了,來到對方的房間,直接問道。

    男人是千機閣閣主樓玉晟,千機閣在武林中以交換籌碼為生。他們打探客人要的秘密,然後客人給予一定量的金錢支付。當然要確保秘密的準確性。所以千機閣在武林中有點威勢,畢竟大家都怕自己的秘密什麼時候被道了出去。

    樓玉晟是個相貌很普通的男人,除去那一身水藍色的便衣,看不出絲毫特徵。可就在雲閒進去的時候,他正靠窗準備吹笛,見有人闖進,眉目微翹。那一剎那,雲閒竟感覺到了幾分媚態。

    僅僅是瞥了一眼,他繼續剛才的動作。

    讓人心曠神怡的笛聲,從那看似再普通不過的木笛中發出,笛聲悠揚,淡淡的,猶如林中蔓延的感覺。樓玉晟不管來者是客,自顧的閉上眼,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雲閒詫異極了,他突然發現,樓玉晟其實很難看。

    “小子,你師弟醒了。”突然,笛聲中斷,那異常柔和的聲音從那張親吻著木笛的唇間發出,雲閒的視線停在樓玉晟的唇畔上,沒想到那平凡地相貌下,竟有一張這般誘'人的唇。更難得是的他的嗓子,竟發出這般柔軟的聲音。  

    雲閒知道,這世界上,有一個人的聲音猶如天籟,他讓人過耳難忘。可是從來沒有想過,還有一人的聲音,也能這般動聽。

    雖不似那人的華麗,卻是更能惹人遐想。畢竟,那高貴之人,是任何人不敢逾越的。

    “傻了?”樓玉晟從窗戶跳下,剎那間,藍衫飛揚,他低笑的聲音帶著幾分不屑,讓雲閒馬上回了神。想起他的前一句話,師弟醒了。便逃似地衝出了房間。

    第5章 問罪

    衝進房間的時候,雲閒靠著門板,心還在怦怦的跳,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好危險。寧靜的氣質下,蘊藏著高傲的神態,那一瞬間,居然跟那人如此的相似。雖然是不同的臉、不同的氣韻,然是同樣的雲淡風輕。

    特別是樓玉晟吹笛的神韻,也猶如那人在吹簫時的祥和。

    “師弟。”來到雲悟的床邊,發現真如樓玉晟所言,他已經醒了。想到這裡,雲閒又是一驚,兩間房雖是斜對著,可望月堡是何等地方,這裡對於房屋建築材料的要求自然也高,房間與房間之間不可能會“漏風”,那麼樓玉晟又是如何知道的雲悟已經醒來?  

    雲閒不經意的蹙眉,他明白了,但同時也覺得害怕,那個男人分明在悠閒的吹著笛,卻還能感覺到這邊房間裡雲悟的氣息變化,他的武功之高,怕是任何人都難以想像。【人沉睡時和醒來時的呼吸頻率是不同的】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雲悟搖了搖頭,那晚的情景閃過大腦,他突然緊抓著雲閒的手:“師兄,你為何?”

    雲閒握住雲悟:“與其暗中調查,還不如光明正大在敵人的眼皮子底下做事,這樣一來與我們而言是有利的。本來,我們要猜測敵人的下一個目標。而現在,敵人會被我們牽制住步伐。”

    “可是這裡?”雲悟還想開口,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咚咚咚……兩人彼此看了一眼,雲閒起身去開門,門口站著是以望月蒼赫為首的武林中人,算上望月蒼赫本人才五個。

    “前輩。”雲閒淡笑著讓開一步,請對方進來。

    望月蒼赫朗聲道:“令師弟才剛醒來,我們便來打擾,多有唐突之處,請少俠莫要見怪,實在是這事緊張,令武林中人廢寢忘食。”  

    雲閒拱手道:“晚輩了解。”視線瞥過樓玉晟,怕是這人告訴瞭望月蒼赫雲悟已經醒來,對於他的視線,樓玉晟回視,眸中竟然毫無感情,完全不像剛才那個祥和寧靜的人,“前輩請坐,前輩喚晚輩雲閒即可,少俠兩字,在前輩面前,晚輩愧不敢當。”雲閒是個很溫和的人,若不是在場的人在那晚親眼見過他的劍法,多半會以為他是文人。

    “好好。”望月蒼赫豪氣道,“既然雲少俠是性情中人,那麼老夫也直言不諱。關於武林中人被你們逸紫觀暗襲這事,不知道雲少俠有何要交代?”剛正不阿的臉,炯炯有神的雙眼,望月蒼赫雖然態度豪邁,語氣乾脆,可是無形之中卻給人一種壓力,這種壓力不是之前樓玉晟給雲閒的驚訝,而是屬於那種上位者的氣勢。

    “不滿前輩。”雲閒微皺眉,“並非晚輩傲視,而是晚輩斗膽問一句,江湖中人,知道我逸紫觀真正存在的又有幾人?”

    這……幾人面面相視。樓玉晟看著窗外,唇間竟有幾絲笑意。

    “這又能代表什麼?”其中一人狂妄道。聽那聲音,雲閒認得,雲悟也認得,是那晚和雲悟有過衝突的狂妄之人。  

    一聲淺笑從一邊傳來,大家看去,發出這譏笑聲的竟然是樓玉晟。

    “樓閣主這是什麼意思?”那人好歹也是一派之尊,被人如此嘲笑自然不悅。樓玉晟斜眼瞟過不予開口。

    “樓玉晟,不要以為我怕你,我今天……”那人話到一半,急忙停住,只見樓玉晟原本淡定的雙眸中竟然奇蹟的有了一絲笑意,而那絲笑意,讓那剛才狂傲的男人心中暗驚,“哼,敵人尚未找到,我不同你一般見識。”

    “如此說來,倒是樓某占了便宜,感謝顏少主的寬宏大量。”平時鮮少有存在感的樓玉晟,今日竟主動挑畔,這不只是雲閒詫異,畢竟在他看來,樓玉晟應該是那種事不關己的人,卻沒有想到,他也貪圖一時的口舌之爭。而在其他四人的眼裡更是詭異。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人是聖藥門的少主。弗洛帝國百分之八十的藥材出自聖藥門,甚至連皇室貴族御用的也不例外。所以聖藥門在弗洛帝國是特別的存在,雖不是貴族,可是在曾經兩極分化的體制中,卻是等同貴族的存在。聖字乃前幾任弗洛的帝皇親自賜封,也因此,這聖藥門少主顏少殤非常自命不凡。  

    “我這一生……”樓玉晟挑眉,唇角勾起的弧度漸漸大了,“最喜歡喝罰酒。”那張美麗的唇弧,用柔軟的語調,發出醉人的話。

    妖精。雲閒此時的腦海里閃過這個詞,方才還以為此人像那人,如今看來是一點也不像,那人尊貴、清淡、不似凡塵,哪有這人的媚態。

    感覺到樓玉晟的目光移向了自己,想開的雲閒也就變得坦蕩了,甚至是光明正大的打量他。

    “你小子……”

    “嗯哼。”望月蒼赫將樓玉晟的行為看在眼裡,“怎麼先起了內訌,讓客人看笑話了。”他聲音不重,卻很醇厚,透著威嚴。

    “樓某慚愧。”

    “哼。”顏少殤冷哼。

    “雲少俠。”望月蒼赫對著看戲的雲閒道,“老夫明白你的意思,逸紫觀確實是鮮為人知的存在,你的意思是,既然大家對逸紫觀的存在都表示懷疑,那麼逸紫觀如果要暗襲那些人,為什麼要露出破綻?老夫的解釋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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