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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是奉我的命救了堡主,可是如此?”
“確實如此。”自己的話語輕易地被帶過,可又感覺是這麼的理所當然。慌張過後,畢竟是望月蒼赫,他恢復了鎮定。明知道眼前的男人舊事重提下,定時設了一個套,可是這個套他必須鑽,“對於閣下的出手相救,望月蒼赫感激不盡。”
“感激不盡就免了。”赤揮了揮手,“我這裡有件事兒,堡主若能行個方便,那便兩清了。”
“事兒?”望月蒼赫的眉毛糾結在一起,“若是在下能力範圍之內,不違背道德良心,閣下儘管開口。”
“這件事對堡主而言不難。”赤抬起頭,深邃的雙目鎖著望月蒼赫,“我想知道望月樓的設計者。”
什麼?
本以為是什麼難事,缺料想不到竟是如此簡單。雖是簡單,但這件事對望月蒼赫或者望月家族的子孫而言,又是相對難的。望月家族祖先曾有言明望月樓的事情,後世子孫當隻字不能提。お稥冂第手咑團
“我很抱歉。”望月蒼赫有些慚愧,“關於望月樓的事情,在下不能相告。”猶豫了一下,望月蒼赫又解釋,“望月樓乃當年祖先為帝皇所造,雖是我望月家族所有,可也是國家的財物。事關國家的名勝古蹟,在下是襲爵位,決不能作對帝皇不忠之事。”
望月蒼赫拒絕的赫赫有聲、振振有詞,可他壓根兒就沒想到此刻自己面前坐著的,剛好是他口中所要效忠的帝皇。
所以當赤開口,讓朴德記下望月蒼赫的話時,望月蒼赫還沒有反應過來。
“陛下面前,還不謝恩。”朴德聲音一凌。
望月蒼赫有滿腔的疑惑,可看著眼前威嚴的男人,雙腿竟然就這麼跪了下去。
“起吧。”赤懶散道,“望月爵爺的忠心,朕是知道了,這望月樓的事情……”
“微臣知無不言。”
雖然望月蒼赫再三挽留,可是赤並沒有居住在望月堡的意思。反倒是身邊的清風開了口,有沒有說話。
“清兒想說什麼?”
清風搖了搖頭:“我只是有些疑惑,望月蒼赫堂堂武林之首、又是世襲的爵爺。未免有些……”
“不。”赤拉起清風的手,將他的手掌護在自己的掌心裡,“他可是在黑暗中背關押了十多年。從倔強到屈服、到絕望。他所經歷的事情,足夠改變他原有的性格。不過還在他並沒有喪失理智。否則……這望城就該換主人了。”
清風看著赤。
”怎麼了?”聲音柔了,眼神也柔了。
清風咧開唇笑了:“哥哥要望月樓的資料做什麼?”
“望月樓是望月家族所造,好好的一幅風景,卻挖出了樓底的秘密。清兒難道不好奇嗎?如此宏偉的建築物並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望月家族的先祖在建造望月樓的時候,難道沒有發現過無相的魔法道場嗎?又或者當真沒有,可要是在望月樓下建造如此完美的機關,如果不是望月家族的人所為,那麼要在望月家族的地盤上,在這麼大一個工程,又是談何容易?”
事實證明,帝皇的思維也絕非一般人可以比的。
“哥哥的意思清兒明白,可是又不明白。”只是隱約明白了自己和這個男人這間的差距。
“因為清兒還小。”輕撫著清風白嫩的臉,帝皇的動作甚是溫柔。清風的臉紅了,趕忙推開他:“朴德和焱看著呢。”
被點名的兩人趕忙移開視線,這項罪,可是頂不起。
赤笑著收回手。腦海又想著另一回事兒。方才在望月堡里,赤要的資料並沒有到手,而是等望月蒼赫拿出資料的時候,才發現那個盒子早已是空的了,並且布滿了灰塵,可見有人早在幾年前就將資料偷走了。而那個時候,望月蒼赫已經被望月蒼也關押了起來。如此說來……會是格萊恩組織嗎?
赤覺得,應該不是。
夜晚,大地上的一切,都恢復了平靜。而總有一些宵小之輩,卻喜歡在夜晚活動。這不,熟睡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哥哥?”眼中流光流轉,萬分的好看。
“烏合之眾。”赤不捨得清風眼中的光芒滑落,卻又不屑那些宵小,“清兒想如何?”
清風剛想開口的時候,只聽見門口傳來叫聲。接著一陣打鬥,片刻之後,身影消失了。隨後響起了敲門聲:“主子安否?”是焱。
“那些人呢?”
“屬下放了。”兩人形影不離十多年,對於赤的意思,焱自然是明白的,主子無意要那些人的性命,“不過……其中一人發生了點意外。”
“哦?”
“被雙兒咬傷了。”焱說話間,某條因為房間太熱而出來乘涼、卻在清風他們的門口碰見了歹人、而將其中一人咬了一口的小蛇,已經爬上了他的肩膀。
夜更深了,卻也更有味了。而夜的落幕下……“金銀雙環蛇的毒。”女音吃驚不小。
重生之未落風 第四卷第四十一章 智謀
金銀雙環蛇幾乎已經絕種,更別論它會出現在與它生活環境全然比相干的望城。由此可見,這是有心人飼養的。
“小姐,這蛇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從傷者小腿的兩個小洞看來,該是蛇留下的。然看著女子光芒閃爍的雙眼,似乎又不那麼簡單。
“這蛇毒並不奇怪,奇怪的是留下這毒的蛇。”女子揮手,讓人將傷者抬了下去。“你見多識廣,可曾聽說過金銀雙環蛇?”
“萬蛇之王?”聲音猛然加重,連帶著呼吸也加快了,他不會聽錯了吧?傳說中的萬蛇之王,唯一可以和神龍抗衡的魔物?“
聽說它之所以被稱為金銀雙環蛇,取自於它的兩顆頭。一顆是金色、一顆是銀色。通體又是金銀纏繞的花紋。據說被它咬上一口,七七四十九天必死無疑,且無藥可解。而唯一的解藥就是它的唾液。”
“這不是很矛盾嗎?牙齒中蘊藏著劇毒,唾液卻又是解毒的良藥?”男子疑惑。
“如若不然,它便自取滅亡了,不是?”靚麗的聲音反問,興趣更濃。“衝著這條蛇,替我發張帖子過去。”
“小姐的意思是?”
“自家的兄弟,總不能放著不管。”她笑,美艷無雙。
男子嘆息,她那點兒心思,他豈會不知。
天才亮,望月客棧便已經高朋滿座,可見望月樓的名聲之大。赤等人下樓吃早點的時候,這諾大的廳堂里,卻是沒有一桌的空位。雖然慕名而來,可這人流也未免太怪異了點。
“我家小姐在裡面備好了酒菜,請各位賞光。”迎面而來的男子,斯斯文文,說話間流轉著一股韻味,又顯得有幾分風流,更讓人一步開始顯得是,男子的頭上,竟有兩種發色。如火焰般的紅色、和如流水般的銀色。
“很好看嗎?”出奇溫柔的聲音突然在清風的耳邊響起。而轉眼間,這個風度翩翩的男子已經到了清風的面前,其速度之快,令朴德和焱都望塵莫及。男子挑起清風的髮絲,而鼻尖輕聞著,“好香的味兒。”
下一刻,焱的劍已經抵在男子的脖子上。男人慢吞吞的伸出右手,用食指和中指夾住劍身,輕輕的一彎,劍留下無限回音。
“好劍。”在一觸即發的時候,男人出其不意道。視線轉向了旁邊平靜的男人,方才在暗處已經觀察多時,這個男人不只是神秘,而且很強。而此刻面對著面時,心底竟會突生一份寒意。
“公子,小姐等得心急了。”
雅間的門移開,備滿了酒菜的桌席旁,坐著玲瓏女子。女子蒙著面紗,雖看不清她的臉,可那雙露在外面的眼睛,卻是非常的有神。想必面紗下,那是一張非常生動的臉。
“幾位請坐。”女子聲音溫婉,又帶著幾分英氣。
清風打從進來實現就一直盯著剛才那男子,全然不知身邊的男人神色已寒。男子在心裡嘆息,這位小公子若是再看下去,他這小命兒可就不保了。雖說他這麼想著,可那雙桃花眼還是略帶戲謔的看著清風。
噗嗤……清風輕聲失笑了:“你的頭髮,真有意思。”清網殿下向來不看場合,心中的話想說了,也就這麼說了出來。
“這是我自己弄得。”男人挑起幾絲髮玩弄著,語氣頗為得意,“適合我吧?”好看是一種讚賞,可讚賞的不是自己,而適合也是一種說話,可表揚的卻是本人。
“嗯,很前衛。”不禁讓清風想起了現世,心倒是有幾分懷念了。
“憐人。”女子發話了,沒有了剛才的氣質,幾乎是咬牙切齒。
“是……是……”憐人閉上嘴,可有忍不住向清風拋了一個媚眼。
咯的一聲,酒杯碎了。清風下意識的看著身邊的赤,卻見他自在的喝著酒。
“抱歉。”焱冷著臉道。
“沒事,著喝酒的時候啊,拿著杯子的力道不能過大,不然……”
“憐人。”女子砰的往桌子上一敲,“你下去。”
憐人趕緊用手捂住了嘴巴,搖著頭便是不想下去。
“酒中作樂,果然是趣味了些。”拿起筷子,將一些清胃的菜加進清風的碗裡,“若再不吃,趕路的時候可會餓著。”
“你們要走了?”女子巧目一急,如同認識人家般。
“走?”赤挑眉,“莫不是姑娘知道,我等不是望城中人?”
這……哎……女子嘆一聲氣,隨即慡朗了起來:“跟你說話真是不能有半分的差錯。隨即她手一攤,”金銀雙環蛇的解藥拿來。”
解藥?
解藥?
解藥?
赤放下筷子,清風、朴德、焱,三人震驚的看著她。這女子莫不是昨晚那群?可即使是,也不該明目張胆的要解藥不是?朴德看著女子,腦海里閃過什麼,眼睛一亮:“是你。”這女子不就是主子讓自己去跟蹤的那人嗎?
“可不就是我嗎?”面紗扯下,清風和焱一驚,這女子不就是幾日前在這裡說書的姑娘——木棉兒嗎?“我一個姑娘家,你一個大男人每天在暗中跟著我幹什麼?難不成……你看上我了?”倩笑的看著朴德,饒是朴德這個冷心冷清的公公也有些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