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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拋開剛才驚心的事情,今天撲克和寶寶的收穫還是不錯的。既然有了梅花鹿,那麼撲克就可以早早的回去了。
將梅花鹿抗上馬背,然後讓寶寶坐上馬背,撲克再度牽著馬回家。
到村子的時候剛好是午時(中午11點半),村子裡的人吃午飯似乎特別的早,沒有干農活的時候,全部坐在門口編織著糙席或者竹籃,企圖拿到城鎮裡賣幾個銅幣。
所以撲克和寶寶回來的時候,村子裡的人全都好奇的望著他們。
“咦?這麼早就回來了?”撲克的妻子吃好了午飯,正在收拾餐桌的時候便聽到了馬蹄聲,走出去一看是父子倆回來了。
“嗯,回來了,今天的運氣很好,碰到了梅花鹿。”至於那驚心的經過撲克片字未提。
【如果生命是一種等待,就是為了期待和你的命中注定】
第9章 中毒
紅髮少年也就是懷爾·迪萊特公爵正室所出之子,按照爵位世襲的制度也就是未來的迪萊特公爵,而此刻被尊稱為懷勳爵。
懷爾·迪萊特俊秀的臉上滿是蒼白之色,一向精神奕奕的眼睛也凸顯黑眼圈,原本那耀眼的紅髮此時成了鳥窩。
“懷,怎麼樣?”銀少年碩親王長子亞恩·狄釋珈婓,此人非碩親王正妃所出,然一頭銀色長髮象徵著貴族的標誌,自小更是聰明伶俐。
其母親是碩親王的小妾,難產而死,其有碩親王正妃略耶羅室一手帶大,並過繼給她。
懷爾搖了搖頭,連說話都顯得吃力。
“怎麼會這樣?幾天前去打獵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紫發少年,當今皇后為其親姐姐,所以被封為伯爵,道夜·亡匯。
“治療師怎麼說?”淡雅的聲音出自白髮少年之口,懶散的神情泛在這張如雕刻般的俊臉上,眼前的好友奄奄一息,卻絲毫看不出他的緊張。
“回赤少。”阿部汗城城主上前,額頭不自覺的冒著冷汗,這明明大熱天的,為什麼感到一陣陣的冷意襲擊心肺。
“說。”被喚作赤少的白髮少年幽雅道,赤·狄釋珈斐。
“治療師說按照勳爵的生病狀態來看,應該是中了金銀蛇之毒。”阿部汗小心翼翼的道。
“中毒?金銀蛇之毒?”道夜驚訝:“據說金銀蛇至剛至柔、至陰至陽,所以中毒者的症狀一會兒有如在寒冰中冰凍、一會兒有如在焰火中燃燒,身子忽冷忽熱,而且……中毒者七七四十九日內得不到解藥,那麼便會七孔流血而亡?可是真的?”
“的確是。”回答道夜的是其中一個治療師的話:“金銀蛇雖然至毒,但是從不主動攻擊他人,除非……”
“夠了。”赤·狄釋珈斐立起:“解藥?”
“回赤少,要解懷爾勳爵的毒也需要金銀蛇,金銀蛇的牙齒雖然含著巨毒,但是它口中的唾液卻能解其毒。”
聽了治療師的話,房間內一片安靜,金銀蛇幾乎絕種,就七七四十九天的時間能不能找到還是問題,更何況還要取其口中的唾液。
“羅奧,你吩咐所有的城中士兵去離此處約兩個時辰的山林尋找,駐好帳篷。”道夜冷靜的下著命令。
“是,我立即去實行。”羅奧也就是阿部汗城的城主趕忙擦著汗離開。
這幾個人在這裡出了事情,頭一個遭殃的可是他。
三個時辰之後
山林外的糙原搭起了帳篷。
“赤少,您這是?”眼見赤·狄釋珈斐從帳篷了出來,士兵立即迎上,他們雖然不知道赤少的身份,但是他們看得出,連另外兩位身份尊貴的少爺對這個人也是格外的尊重。
冰寒的雙眼划過士兵:“不用跟著。”
士兵打了一個哆嗦,卻仍然裝著膽子道:“可是兩位爵爺有吩咐,要赤少……”士兵的話還未說玩,白髮飄然之際,純白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眾士兵的眼前。
眾人抬起頭,只看得見那沒入山林的影子。
環視四周赤·狄釋珈斐的身影停留了下來。
是這裡,這裡是當日碰見那對平民父子的地方,想起那對平民父子便想起了那個一頭黑髮的孩子。
淡淡的笑意從他的眼中一閃而過,從未有人敢直視他,而那個只有幾歲大的孩子卻敢,那雙明亮動人的眼睛有如純淨的黑寶石。
平民嗎?誰知道呢。
四人之中卻偏偏選了自己,僅憑自己的眼光嗎?
這么小的一個孩子哪懂得什麼大小,黑色的靴子在山林的泥土裡留下了一個又一個淺淺的腳印,帶著白色手套的手扒開糙叢,卻被眼睛所看到的東西吸引了視線。
這是……
石fèng之中夾住了金銀蛇的其中一個頭,其另外一個頭無力的掛在外邊,這條蛇是?
赤·狄釋珈斐回想,記得懷在揮鞭打向那平民男子的時候,那個小孩子沖了出來,隨後懷的手一疼,鞭子掉地。
這麼想來,這其中一隻蛇頭夾進石fèng中是被懷揮手撞進的,而金銀蛇當初為什麼攻擊懷?
難道是因為那個孩子?
詫異之際,更多的是趣意,唇邊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赤·狄釋珈斐回到帳篷。
“赤少。”見他平安歸來,士兵們懸掛的心總算放下。
赤·狄釋珈斐點了點頭:“城鎮裡以打獵為生的獵戶多不多?”
“回赤少,阿部汗城靠山,四處又有不少平原,所以一般農家以打獵為生。”平日裡高高在上的尊貴之人居然主動同他們說話,讓士兵受寵若驚。
翌日
大批人依舊駐紮在山林外尋找金銀蛇,阿部汗城城主慌忙的跑到赤·狄釋珈斐面前。
“何事?”放下被子,明眸挑起,儘管聲音幽雅,舉手之間仍透著一股性感之誘。
“赤少,赤少讓我去辦的事情已經有結果了,三日前附近村子了有一個獵戶賣了梅花鹿。”
“哦?可知道哪個村子?”聲音一停,似乎有一種名叫期待的東西在心裡跳了一下,搖了搖頭,連自己都為這種莫名其妙的情緒感到不解。
“回赤少,我知道,赤少可是要……?”
“帶路。”赤·狄釋珈斐身子從椅子上站起。
“是。”阿部汗城城主馬上領命:“副城主,帶路……副城主……”見副城主四肢顫抖,城主拉了他一把:“你這是怎麼了?”
“回城主,那個村子……那個村子昨日遭遇強盜,整個村子的村民被……被殺了。”
第10章 滅村
只是一陣風沿著城主的側耳閃過,剎那間城主左邊的凳子已經四分五裂,空氣中流動著的強烈的殺氣讓城主和副城主傻眼。
“赤少。”
“赤少。”
銀髮少年亞恩和紫發少年道夜從門口進來,看到滿地的木枝先是嚇了一跳,即使赤的眼睛依舊平淡,但是更是從平淡中感覺到了他的那份怒氣,印象中赤從未發過如此大的火,這會兒是怎麼了。
赤餘光瞥過亞恩和道夜,坐回另一張椅子上,冰寒的目光來到城主的身上:“作為一個城主,你居然連底下的村子被強盜滅了都不知道,弗洛帝國要你何用?”
阿部汗城城主一陣顫抖,雙腿頓時軟話,跪倒在地上:“赤少,只因忙著這幾天懷爾勳爵中毒的事情,副城主尚未稟告,所以……”
赤挑眉,目光轉向副城主。
副城主馬上單腿跪地:“回赤少,城主忙著勳爵的事情,所以此事由我一手在處理,目前已經有了線索。”
副城主,語氣硬朗,看上去倒是條鐵錚錚的漢子。
“赤少,這是怎麼回事?”亞恩來到赤的身邊問道。
“如果我所料不錯,要救懷,必須先找到那個孩子。”赤淡淡的訴說著。
“什麼?這無厘頭的一句,讓亞恩和道夜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但他們都是什麼人,很快又平息了表情。
兩個人沒有繼續發問,現在救懷比較重要。
“關於那個村子?”道夜想到了剛才他們正在討論的問題:“那個孩子居住的村子被強盜搶劫了?”
很快他便將事情聯想了一遍。
“副城主,你先將情況說一遍。”亞恩道神情有些緊張,不在是往日的隨性和輕佻,如果那孩子也死了,那懷怎麼辦?
“是。”副城主回答:“我們城外有一批強盜,因為強盜所在的山頭易守難攻,所以我們多次圍攻終以失敗告終,強盜一般而言總是搶劫一些農作物,只是沒有想到這次居然殺人。”
“為什麼這事沒人上報帝君?”赤目光一寒。
副城主被赤的目光看的心一顫:“回赤少,這事我們有上報給軍政部,只是軍政部一直以軍事繁忙為由推脫。”
哦?赤少沉默,隨後道:“村民全部被殺?”
“那倒不是。”
副城主餘音剛落,馬上感覺到迴蕩房間的寒氣收斂,再抬頭看向赤,幽雅的神情依舊,只是目光中閃爍著不為人知的光芒。
亞恩和道夜面面相視,為他突如其來的改變而詫異,但是又想不出理由。
“說下去”眾人的反應已經不在赤的眼裡,此刻他只是想知道那個如黑豹般敏感的小傢伙,是否安全。
為什麼會擔心他,他不明白,只是直覺的想這樣做。
“是,我數過,村子裡十幾人家所有的大人全數被殺,但是所有的孩子找不到屍體。”雖然不能完全肯定,但是仿佛有九層的肯定,這些孩子應該是安全的。
赤聞言,眉頭一縮,隨後又馬上舒展開:“帶路,去那個村莊。”
半個時辰之後
“就是這裡,所有的屍體我命人放在一起。”副城主帶著赤、亞恩、道夜等人走進村子。
村子裡面一陣血氣沖天,緊緊是一天的時間,裡面已經蕭條的彷如很久不曾住人的廢村,烏煙瘴氣又一股陰森。
到處都是鮮血的痕跡,從現場的凌亂來看,那場殺人搶劫是何等的殘酷、無情。
只是為何現場沒有小孩子的屍體,是被殺還是沒有,如果沒有那些強盜留著孩子幹什麼?
“強盜所占據的山頭離這裡有多遠?”赤環視四周,對這些村民的慘狀視若無睹,不僅讓人好奇是什麼樣的身份可以養成這般的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