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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讓你死。”雲暉抬頭,語氣堅定。
男人笑了,他要的,就是這句話。並非相信雲暉的能力有多高,而是因為他相信雲暉的這句話,他說不會讓自己死,那麼他相信自己不會死。
拉著雲暉挺拔的身子倒在一邊的軟榻上:“我想你了。”低沉的嗓音像是惡魔的魅惑,深深的吞噬著雲暉的心。
片刻間,兩人的衣衫灑落在地上。
有著麥色皮膚的男子坐在男人的身上,他慢慢的將男人的硬挺吞進自己的身體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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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劫囚
明月當空,光芒皎潔。清風坐在窗邊,時不時的看著窗外,只是漆黑的夜,濃密的樹林,並無任何的特色。
將那個倔強的孩子轉過來,赤知道清風在擔心逸紫觀的事情,在擔心虛真子。
“先睡上一覺,明日趕路的時候才有精神。”
清風收回視線:“哥哥,眼下清兒的心很亂,算不出也猜不出虛真子會在哪裡?皓月當空,明明該看的透徹,可我就是看不透。”
哪怕捏破了五指也算不出虛真子會在哪裡。在現世的時候道長教過,預算是一種很神秘的力量,每看透一份天際,會消耗一個人幾分之幾的生命力。然預算也配合天際,預算者首要條件是心靜,其次被算者和預算者需有關聯,否則也起不了作用。
可眼下,儘管清風想努力的讓自己靜下來,可心就是煩躁不安。許是還年輕,遇事總會有些心浮氣躁。
“不要慌,清兒該曉得,很多事情冥冥之中便是註定的。”這樣會緊張、會不安、會擔心的清風才真正的像個人。
“嗯。”清風點了點頭,緊握的雙手有著某種堅定的決心,即使出了意外,不,他不會讓他們出意外的。
凝聚在清風丹田的白蓮,發出了聖潔的光芒,似乎在慢慢的清醒。赤見了,驚訝不已,這白蓮,他曾經見過一次。
夜間,迷茫的不只是清風,雲閒在跟蹤這群突襲望月堡神秘人的時候,突然迷失了方向,四周煙霧纏繞的樹林困住了他,迷惑了他的視線。
這是迷陣,雲閒知道,這種不入流的手法一般的人是不屑去用的。
混蛋。教養甚好的他也忍不住低罵了一句。四周傳來了動靜,可是如今他做不到眼觀四方,反而讓這些聲音混亂了視線。
啪……雲閒抽出了腰帶,原本貼緊的長袍松垮了,他用腰帶蒙住了眼睛,雙腿站定,微蹲下身子,做出了一個太極的姿勢。
四周的敵人蜂湧而至,雲閒一招一式,看似平常,可實際上威力無窮。他唇角帶笑,俊逸的臉上是自信和張揚。
虛真子的首徒,若不出意外,便是逸紫觀的下一代掌門,他又怎會如此簡單?
他四周的塵沙飛揚了起來,像是沙暴,為他隔開了每一個進攻的敵人。太極乃修道之根本,道法本是博大精深,一旦心靜下來,參透的奧妙也就多了,自身的修為自然又提高了一層。
雲閒天資聰慧,凡事可靜心,但終究是年輕人,天資再高,體內蘊藏的力量總是有限。
“聽說有人闖了進來。”沐浴中的男人漫不經心的開口,正在為他擦背的雲暉手一頓,“我去解決。”
男人唇角帶笑,萬分妖嬈:“去吧。”
雲暉來到林中,平靜的眼底沒有情緒,看著一個個到地的組織成員,他沉聲道:“四方不可攻,破綻在正下方和正上方。”
如果說之前的一切只是猜測,猜測這件事跟雲暉脫不了干係,那麼此刻,面對著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雲閒信了。
風吹起了林中狂舞的衣衫,他手一伸,地面上的樹枝飛進他的手中:“那些無辜狂死的人,是你殺的嗎?”
雲暉揮手讓其他的殺手退下,這一天,終究還是到來了,在他背叛師門的時候就預想過這一天,只是沒有想到會來的這麼快,這麼讓人措手不及。
心很沉,被莫名的情緒折磨著。
“既然知道了,何必要問。”
塵沙再一次飛揚了起來,兩人交替的身手敏捷而快速。當樹枝代替劍,夾在雲暉的脖子上時,雲閒疼痛道:“我今天替師門清理門戶。”
手用力,但是如何也狠不下心。
“師門?”雲暉冷笑,“沒有了虛真子,逸紫觀還算得上師門嗎?”
“你說什麼?”樹枝一扔,雲閒拎起雲暉的衣領,“師父,師父在你的手裡?”
雲暉沒有說話,只是冷眼看著他。
砰……雲閒一拳頭打在雲暉的臉上,力量之大,讓雲暉飛了出去,身體撞上了後面的樹,滑了下來,背上的衣服,支離破碎。
“你回答我,你們把師父怎麼樣了?”長腿一身,踩在雲暉的肚子上,“你如果還有點良心就告訴我,你們把師父怎麼樣了?”
難怪一直沒有收到師父的來信,難怪一直沒有師父的消息,原來是他們,是他們劫持了師父。
“此刻不是你詢問我的時候。”掰開雲閒的腳,雲暉咳嗽了一聲從地上爬起來,“午時三刻,如果沒有你的消息,雲悟和子童就會被處決。”
“你說什麼?”
“無極心法,用無極心法來換虛真子的安全。”
“雲暉。”
“我知道,你行的。”說完,他轉身離開。
無極心法?雲暉要無極心法幹什麼?無極心法和無極神功只有歷代的掌門才知道,他如何知曉、如何去尋?
可師父在他們的手裡。該死的,雲閒憤恨的一群拳打在樹上。不,現在不是他發泄的時候,午時三刻,剛才雲暉說了,午時三刻雲悟和子童會有危險。
今日的望城非常熱鬧,城民都聚集在法場,看了昨天的告示,今天午時三刻,在法場上有犯人被處決。
望月蒼赫作為望城的土皇帝,又是帝皇御賜的爵爺,他是有這個權利的。
“午時三刻還沒到,看樣子對方是不準備出現了。”人群中,武林中人混合在裡面。
瞥了顏少殤一顏,第二書緊緊的盯著法場上的雲悟和子童。即使在最後的那點時間裡,仍然不能避免意外的發生。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顏少殤平日裡氣焰高漲,但是在第二書的面前倒是很乖,唯一讓第二書討厭的是,這人像個鸚鵡總是喋喋不休。
“那一掌還沒給你教訓嗎?”他冷聲道。
顏少殤馬上乖乖的閉上嘴巴,但是過了一會兒,他又道:“你的武功這麼好,為什麼……為什麼當初要屍體上下毒?”
第二書眼睛一眯,一手攬住顏少殤的腰,一手拎住他的衣領:“你剛才說什麼?”
“我……”
午時三刻到。
顏少殤正想開口的時候,一陣刺眼的光芒刺來,第二書鬆開手,兩個人的視線同時移向法場上。
午時三刻到了,但是雲閒的身影仍然沒有出現,按照之前他們商量的結果,那兩個人,殺無赦,以儆效尤。
“午時三刻已到,殺。”令牌扔下,侉子手手中兇猛的鋼刀揮了下去。
一股強大的力量沖開了人群,直撞儈子手,並把他撞了出去。
“敵人來了,大家上。”不知是誰喊了一句,望城的侍衛立刻包住了法場的外圍,望月堡的精英部隊同時圍住了法場的內圍。
然……那個站在法場上的人,並不是雲閒。
他衣衫飄揚,滿身的酒味。
他平凡無奇,卻是大家所熟悉的。
他是樓玉晟。
他怎麼……第二書睜大了眼睛。樓玉晟這是在幹什麼?
是樓玉晟?格飛揚欲上去救人的動作停了下來,竟然是樓玉晟。當初格飛揚故意讓自己和逸紫觀的弟子一同被囚禁牢房,他就覺得有些怪異,沒想到光天化日之下,他竟然光明正大的來劫人,這可是怎麼也說不清了?
“樓閣主?”雲悟睜大了眼睛。
樓玉晟出手的不再是木笛,而是劍,長劍一揚,雲悟和子童身上的玄鐵已斷,沒有強悍的力量集中在劍上,斷的就該是劍,而不是玄鐵了。
何況……雲悟感覺到樓玉晟身上的力量有些熟悉。雖然酒味沖天,但是這種正派剛毅之氣他不會陌生。
“樓閣主,你這是幹什麼?”望月蒼赫的身影飛了過來,“還是樓閣主想親手解決這兩個歹人?”
樓玉晟身子有些搖晃,他噗噗笑看著望月蒼赫:“我是來帶他們走的。”
“樓閣主,你這可是和武林為敵。”望月蒼赫加重了聲音。
哪曉得樓玉晟放肆極了:“武林為敵?武林,從不在我眼中。”
“讓老夫來教訓你。”望月蒼赫說罷,先出招制人。
樓玉晟迎了上去,也同樣招式逼人。
沖啊……見望月蒼赫已經動手,大家紛紛沖向了雲悟和子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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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風采
一矯健的身影飛入了法場裡,半空中,雙手同時發掌,掌風氣勢凌厲,卻未傷人半分,只是將眾人和雲悟、子童隔了開來。
“師兄。”雲悟迎了上去,“師兄你……沒事吧。”雲閒衣衫破亂、長發散亂、臉色有些蒼白、且呼吸很急,這是沖忙趕路形成的,偏偏剛才又用力過度,才引起了全身的力量的加快流速。
“沒事。”視線瞥過那邊跟望月蒼赫對打的樓玉晟。
“是樓閣主救了我和子童。”雲悟解釋。
“恩。”雲閒沉默不語,他看著樓玉晟的招式,越來越覺得眼熟。而他身上徘徊的氣息,腦中靈光一閃,這不是本門正氣嗎?難道他是……
“師兄小心。”雲悟推開雲閒,“師兄,眼下人越來越多了。”雲悟的眼神和雲閒交錯,他眼中的意思雲閒當然明白。
“不行,師祖留下規定,道法不得傷及無辜,除非魔法再現。”
“可是眼下我功力尚未恢復,子童武功又不濟,你能力透支有限,這樣糾纏下去,恐怕還沒逃出這裡,我們便虛脫而死了。”
而那邊,望月家族本是武林的佼佼者,望月蒼赫的武功之高是顯而易見的,只是對方沒有想到樓玉晟的武功竟也如此之高。
“你到底是誰?”望月蒼赫眯起眼,這個樓玉晟,非常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