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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搖頭，“他是我的寵物”，說完偏頭看著林泉。他的眼神還糾纏在我臉上，聽了我的話，並沒有什麼負面的情緒，只是回應似的點了點頭。
李維對我說的話有些滿意，對林泉的回應又有些不滿，然後狠盯著我繼續問道：“你只愛我一個人嗎？永永遠遠只愛我一個人嗎？”
我點點頭，“我這輩子只愛你一個人。”
我早就失去了再去愛人的能力了。除了對李維，我無法再愛上甚至徹底信任任何一個人了。這是我早就已經明了的事情。這也是那時候造成的永久的心靈傷痕。我的內心再也無法對別人敞開。這或許是---------成長的代價。
李維終於徹底滿意了，對林泉揮揮手，讓他出去。然後又對著我親吻下來，滿眼的柔情異彩，甚至連動作都比往常溫柔了很多。一邊喃喃著“寧，你真美”，一邊在我身體裡進出。我攬上他的脖子，隨著他的動作起伏，忘記了自我，忘記了李維，只是追隨著身體的甜美感覺。
雲雨之後，又擁在一起。李維小聲道：“你還沒有吃飯吧？想吃東西嗎？”
我搖搖頭，靠在他懷裡，睏倦的想睡。他連做了三次，體力又特別好，已經折騰到深夜了。
他擁緊了我一些，一邊撫摸著我的背，一邊輕聲道：“今天…對不起…”
霸道的李維會道歉？就算是對我，也是很少見的。我親了一下他的下巴，淡淡道：“沒什麼。”
他吻吻我的額頭，柔聲道：“睡吧。”
見他不再說話，我也就很快睡去了，真是被他折騰得有點累了。
第二天一起睡到中午才起了床，又吃了林泉做得午飯。他和林泉在飯桌上並不說話，好在我也是“食不言”的。然後各自開車去公司辦事了。
晚上回到公寓，不知道怎麼的，似乎感覺林泉更加溫柔了。我也沒有多想，對李維之外的人，除了乾淨清慡這個要求以外，越是溫柔乖巧聽話的人我越喜歡，因為我討厭麻煩。
晚上窩在我懷裡為我讀書的時候，他輕聲問我：“我叫你什麼呢？是叫主人嗎？”
看他似乎是認真的打算這麼叫我，我揉揉他的頭髮，淡淡道：“沒必要，我們的關係我們心裡清楚就可以了。”
他甜甜的一笑，點了點頭，又問：“那我叫你什麼呢？我好像從來沒有稱呼過你。”
“隨便吧，沒稱呼就沒稱呼，也無所謂。”
他點了點頭，有些懇求的說：“那沒有別人的時候，我可不可以叫你主人？”
真把自己當成小貓了嗎？我好笑的揉揉他的頭髮，“隨你吧。”
他喜笑顏開的叫了一聲，“主人。”
我在他臉頰上啄了一下，又好氣又好笑道：“這下滿意了吧，寶貝兒。現在可以看書了吧？”
“嗯，主人”，那聲音柔和至極，幾乎挑起了我的情慾，想把他按在書桌上就地正法了。忍耐了一下，收緊了環抱他的手臂，聽他溫柔的把書上的內容一句句講給我聽。
第11章
回到公寓，看到林泉在客廳里擺弄照片。我的照片都存在了電腦上，很少想得起來拿去照相館印出來。那次去黃山是和他一起去的，後續的事情我也沒有操心過。前兩天他說想去洗幾張照片，問我可不可以。這樣的小事，我自然同意了。
說起來，他拍的那些照片，我還沒有看過呢。他見我進來，微微一笑，柔聲道：“主人，你回來了？”
說實話，開始很聽不慣，每次都會起雞皮疙瘩。可是偏偏他是真心誠意地叫我，並不是隨便開玩笑的。聽了幾天，竟然也習以為常了。只是他叫我那聲“主人”的時候，聲音太過柔和動人，讓我每次聽到都會在意那麼一下。
在他身邊坐下來，除了一摞照片，還有一張加洗的放大的照片。我打開一看，是我的照片，一張全身的側身照，坐在傍晚的黑暗裡，我的目光望著遠處，神情淡漠平靜，臉部的線條很明顯。因為光線的關係，倒像是黑白色系的，除了一點落日的餘暉。這照片比那些明星海報還要大數倍，林泉怎麼會把照片放得這麼大？
見我抬頭看他，林泉微微一笑，“這是我們在山上的時候，我偷偷拍的。因為我很喜歡，就放大了。我還買了個大鏡框”，他指指牆邊用牛皮紙包著的東西，“我想這客廳里有一面這麼大的白牆，可以把照片掛在這裡。”
我雖然沒那麼自戀，喜歡掛自己的照片。可是這公寓既然已經給了林泉，他願意掛，就掛著吧。
見我點頭答應，他十分高興的拉著我和他一起行動。於是把照片裝進像框裡，釘上卡釘，然後掛在牆上。有點電影海報的感覺。
林泉滿意的看了半天，然後說：“你先看照片吧，我去廚房看看，馬上就能吃飯了。”
我點點頭，在沙發上坐下來，看那些照片。我以為林泉喜歡拍風景，所以沒太在意，因為那裡的風景我已經拍過很多次了。可是看見照片裡張張都是我，都在我沒有看鏡頭的角度。
讓我想起林泉總愛追隨我的眼睛，無論我在哪裡，他的眼睛總是跟隨著我。這相機倒也誠實，可以看出在我看風景和出神的時候，林泉是怎麼用心的看著我的。
和李維，於光去泡吧，那種普通的酒吧。有一個人過來打招呼，我是覺得他有些面熟，卻想不起他是誰了。
他也不生氣，含笑道：“我也是道場的學生，你不記得我了？我們常常碰面的？”
道場？哦，對了，他是李維口中的那個“漂亮小子”。不過我們沒什麼交情，也沒有說過幾句話。於是我淡淡微笑道：“你好，沒想到在這裡碰到你。”
他歪頭一笑，“我好像還沒有自我介紹過，我叫韓志遠”，說著給我遞來一張名片，我接過來，是xxxx公司的總經理。回想了一下，原來是那家公司的小開，家庭背景很不錯，直接繼承家業的一代。
我接過名片後，他又給李維和於光遞了名片。於是又互換名片，他拿著我的名片問道：“打這上面的電話，可以直接找到你嗎？”
我微微笑道：“如果有什麼事的話，可以和我的秘書預約。”
“這樣麼？”，似乎略微有些失望，又對我笑道，“我給你的名片上寫了我的電話，可以直接找到我的。有空給我打電話”，說完就含笑離開了。
旁邊的李維已經黑著臉半天了，他最近幾個月都沒有找人上床，以前的一些床伴也都斷掉了，竟然十分的堅決。
他雖然沒有說同樣的要求我，可是他占去了我大半的時間，剩下的時間又被林泉占去了，讓我沒什麼功夫出去胡鬧。
他不僅自己不出去尋歡，偶爾碰到別人向我搭訕，就是這幅別人欠了他八百吊錢的表情。我雖然不在意他的行動，卻不能不在意他的心情，所以不自覺地也收斂了自己的行為。
“不要給他打電話”，李維霸道的攬著我的腰說。
我點點頭，我又不是來者不拒的人，一個陌生人我打電話給他幹嘛。
見我慡快的答應了，李維放開我，唇角勾出一絲笑意，我也含笑瞥了他一眼。
回過頭來，看見於光呆呆的看著我們。我在桌下踹了他一腳，壞笑道：“發什麼春呢？看上我們了？”
他故意揉揉眼睛，疑惑道：“我沒看錯吧？剛才爭風吃醋的人是李維？”
我哈哈大笑起來，看著李維和於光扭打在一起。c
他們打累了，於光氣喘吁吁的看著李維，“說真的，你怎麼回事？最近你獵艷的盛名好像不再呀。”
李維老臉一紅，喘著粗氣道：“老子管什麼獵艷盛名。老子以後只要他一個”，勾過我的脖子，在我臉上親了一口。
好在我們坐在光線不好的角落，這個傢伙發起瘋來可是不分場合的。
於光有些震驚的看著李維，也難怪，頂級的花花公子忽然說他不風流了，大概沒什麼人會相信。
看了李維一會兒，於光挑挑眉毛，“你說真的？”
“我像是開玩笑嗎？”，李維翻個白眼，十分的沒形象，看得我一陣好笑。
後來於光像是有心事的樣子，沒有再說什麼。
第二天卻又單獨約了我，問我是怎麼回事。雖然他是我們的朋友，可是我沒有把心路歷程向其他人展露的習慣，於是只是簡單的說，“也沒什麼，他忽然想和我過二人世界了。”
“那你就同意了？”，他不可思議的說。
我搖搖頭，“怎麼會，我不會刻意怎麼樣的，順其自然吧。”
“順其自然？”，他看著我，“你好象很久沒有出來找樂子了。”
也是，我是個頗懶的人，又不大喜歡自己送上門的對象。按照我的性格，床伴數量應該很少才是。倒是面前這個損友時常幫我張羅著，比如林泉，就是我們在一家餐廳吃飯的時候，他指給我看的。
除了對李維，我對誰都不能完全信任，包括面前的於光。時常覺得他行為詭異，比如八卦的喜歡幫我找床伴這類的事情。
可是，認識十來年了，他又沒有做過什麼不利於我的舉動，只能歸因於他是個無聊的人了。
過年了，我自然是不回家的。李維的父母雖然對他也諸多不滿，但還沒有鬧到有家不歸的程度。所以我還是和往年一樣，自己一個人過年。
之前小南來這裡過寒假的時候，姐姐曾打電話暗示過我，說爸爸有鬆動的跡象，讓我打電話回家好好說說。可能是我和爸爸真的犯沖，幾言不合他就掛了電話，我也習慣了。
這次還是林泉帶小南過的假期，因為小南喜歡他比喜歡我這個舅舅更甚，而且林泉也比較會教小孩子。他半個月的影響，比姐姐半年的影響都大。小南回去之後，我姐又打電話來嘮叨了一番，說什麼讓我一定要重用嘉獎小林之類的話。
大年夜，林泉要和我一起過，被我趕回家去了。他就給我做了一桌飯菜，又包了餃子，囑咐我一定要吃，才回家去了。
我一邊吃著飯，一邊看著“friends”，想著一年又這樣過去了。
大年初一上午，林泉就又來了，我讓他在家好好過個年，他還是沒聽我的話。我是真的並不覺得孤單，就像我喜歡獨自旅行一樣，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也有獨處的樂趣。
林泉收拾完碗筷，就坐到了我的懷裡，我親了他一口，繼續看手裡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