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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參與何雀拍的第一部電影,女人覺得這簡直就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忽然窗外閃過一道黑影,女人疑惑地走到窗戶邊,打開窗戶,一個略有些熟悉的人頭猛然沖了進來!
驚叫聲被堵在喉嚨里,那個人頭直接咬住了她的喉嚨,手機就在一旁,還沒有掛斷,但是她發不出聲音。
☆、62.飛頭蠻
銀狐在豪華精緻的三層別墅籠子裡面的小窩睡得舒舒服服的,不料從天降下一隻細白的大手將它從溫暖的被窩裡面給挖了出來。
冷風乍然一吹,銀狐被凍得瑟瑟發抖。
“吱吱——!”銀狐發出尖銳的聲音抗議著,順便想去咬抓它的這隻手,但是剛要付諸行動,它就被另外一隻手拿了過去。
“吱!”
主人!銀狐趕緊抱住這隻熟悉手的食指。
沈玄黑著臉將銀狐放回它溫暖的被窩裡面,然後看著嬉皮笑臉的何九盈,像是認輸了一般嘆了口氣,問:“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有什麼事,需要直接到學校去找?
何九盈端起桌子上放著的水杯,沒有回答沈玄的問題,而是抱怨道:“你這裡就沒有飲料嗎?咖啡也行。”
“出門右拐,或者你可以去我們鳳凰的顏長老開的咖啡屋。”沈玄道。
“太麻煩了,”何九盈嘟囔了一聲,“好吧,我來找你確實是有事。”
“嗯?”沈玄給了個疑問的喉嚨音。
“我最近準備拍一部電影,裡面……”
“等等,”沈玄打斷她,“電影?你拍?”
“你不知道嗎?”何九盈歪頭道,“我去虞維君的公司當演員了。”
“我還真不知道,”沈玄道,“什麼時候的事?”
“不久前,”何九盈說,“裡面有個鳳凰的角色,我想要你去演。”
“本體?”
“不,只是人形就可以了,”何九盈雙眼亮晶晶的,“我的第一部電影,怎麼可以留遺憾呢,只有你去演鳳凰,才能把那種氣勢演出來。”
我還真不知道我有鳳凰的氣勢,沈玄腹誹。
做為一隻披著鳳凰外皮,而芯子卻是人類的沈玄,表示何九盈的話是對他演技的肯定——看到他裝出來樣子沒有懷疑。
“不會占用你太多時間啦,”何九盈見沈玄沒回答又說道,“這個角色的出場次數跟時間都不長,但是卻很重要,讓人類來演的話,我要的那種效果就沒了。嗯,君臨天下,睥睨眾生,高高在上……”
“停,”沈玄嘴角抽了抽,“你說的,是我父親吧。我目前認為自己不符合那些設定。”
“但是鳳凰冕下不會答應來出演啊,”何九盈蹙眉道,“所以只能退而求次,降低標準了。”
沈玄:呵呵噠!
“對了,白承溫讓我給你帶句話。”何九盈突然想起來。
“什麼話?”沈玄問。
“他弄了個小說網,問你要不要去註冊作者,”何九盈仔細回想,“嗯……好像還說了……說了什麼來著?”
“他終於開始適應這個時代了啊……等等,”沈玄先感慨而後忽然想起來,“但是他為什麼不直接給我打電話?”
何九盈一愣,道:“對哦,呃……”
“算了,回頭我……”沈玄頓了一下,“等一下,他有手機嗎?”
何九盈露出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站起身,說:“你自己去問問吧,我走了,不用送,拜拜。對了,過幾天我把合同拿給你,就這樣,拜拜!”
何九盈不等沈玄回答,就以飛快的速度關上了門。
“餵……”
沈玄嘆了口氣,何九盈這是不給他開口拒絕的機會。
第二天早晨,弗羅拉上門,將跟蹤的結果告訴沈玄。
“願望當鋪?”沈玄琢磨著“願望”二字,這種店名,聽起來就感覺有問題。
“派去跟蹤的人說,店鋪前的紅燈籠阻擋了他們對店內的感知,”弗羅拉頓了一下,“後來等那個女孩回家,他們倒是有了收穫。”
“說。”
“那個女孩半夜頭顱與身體分離,儼然已經變成了飛頭蠻。”弗羅拉說。
“梟號?”沈玄愣了一下,“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嗎?”
飛頭蠻,是由一種名叫梟號的鳥魔附身在人類身上所變成的魔。那些變成飛頭蠻的人類,自己不會察覺,仍舊像普通人一樣生活。
到了晚上,他們的脖子會不斷變長,然後身體和頭顱就會分離,頭顱通過耳朵飛行,直到天亮後頭顱返回,恢復原樣,被附身的人什麼都不知道。
飛頭蠻如果沒人控制的話,只會去攻擊虐待動物的人。
“沒辦法確定,”弗羅拉搖頭,“飛頭蠻很特殊,白天一點魔氣都不會有。”
沈玄沉吟片刻,道:“先觀察幾天,我們再動手。”
“嗯。”弗羅拉點頭。
吃完早餐,沈玄就去了學校。今天他收到了很多目光,全部都是拜何九盈昨天大大咧咧來學校找他所賜。
何九盈是演員的話,自然就會有迷弟迷妹,那麼自然就會有人能認出她。
進了教室,他的同桌李康立刻朝他撲了過來,沈玄條件反she躲開了他,然後就收穫了一個幽怨的眼神。
“沈玄~”李康叫得很肉麻。
沈玄急忙道:“有事快說,我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你能不能幫我向何雀要一張有簽名的照片?”李康笑得很諂媚。
沈玄疑惑地問:“何雀?誰?”
“別裝了兄弟,”李康道,“昨天何雀不是來找你了嗎?”
“你是說,何九……”沈玄忙住口,“我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要過來,如果過來了我就幫你要。”
何雀應該是何九盈的藝名,亦或者是她在人類社會中使用的名字。
“嘿嘿,沈玄,謝了。”李康很興奮地說道。
“沈玄,我的生日禮物,就厚著臉皮要一張何雀的簽名照吧。”一個長相斯文的男生湊過來說道。
這是他們班的班長胡天傑,還是學生會會長。
“臥槽,班長你也追星?”李康不可思議地喊道。
“怎麼,誰規定班長不能追星了?”胡天傑反問。
“你生日?”沈玄問。
“是啊,就明天,剛好是周五,”胡天傑笑道,“明天晚上我請客,你們來不?”
“在哪裡?”李康問。
“江源酒店。”胡天傑說。
李康突然想到了什麼,道:“江源……我怎麼記得那家酒店不久前出過事?”
“什麼事?”沈玄問,最近他沉迷逗他家的倉鼠,不怎麼關心外界。
“據說有個人在吃飯的時候整張臉皮都掉下來了。”李康說著,還露出嚇人的表情。
說者無心,聽者有心,沈玄聽到整張臉皮都掉下來,就條件反射性地想有什麼魔能弄出這種效果,只不過思來想去都沒有想出什麼符合條件的對象。
“切,這種不科學的謠言你也信啊?”胡天傑鄙視道。
“漲本事了啊,那咱們就在那裡待到十二點再回來怎麼樣啊?”李康笑眯眯地用手勾著胡天傑的脖子說道,笑得不懷好意。
這傢伙是他鄰居,又是一起長大,德行是什麼樣的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這傢伙從小就怕鬼,天天把科學掛在嘴邊也不能拯救他那顆怕鬼的心。
“十二點以後才回去,你媽媽肯定會罵你!”胡天傑立刻說。
“慫了吧?”李康笑眯眯地說,“害怕的話就直說啊。”
“誰怕了!”胡天傑道,“我明天晚上還請了女生,不可能那麼晚結束。”
“可以讓她們先走。”沈玄說。
“哈哈哈,連沈玄都這麼說了,你就乖乖待到十二點吧。”李康大笑道。
“對了,天傑,你有請程玲嗎?”沈玄想了想,問。
“有啊,”胡天傑回答,“全班我基本上都邀請了,來不來我就不知道了。”
“土豪啊你!”李康立刻勾緊胡天傑的脖子,露出羨慕嫉妒恨的表情。
胡天傑說到生日,沈玄突然想到他自己的生日也快到了。
今年回到鳳凰大本營就代表,他今年的生日宴得大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