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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記我了嗎？”陳宏毅突然更加激動地說，“小時候你有從我的眼前飛過！”
他不可能會幹那種傻事，沈玄心道。陳宏毅小的時候也就是沈玄小的時候，那時候他修為不高，要是在天空大搖大擺地飛翔，絕對是活靶子。
況且，即便他真的在天空飛翔，也定然是施了術法，普通人看不見的。
等等，難道說……
沈玄想到了某種可能，心裡有些急切，問道：“你看到的，難道是我的父親？”
“父親？”陳宏毅愣了一下，“我的直覺告訴我那隻黑色的鳳凰一定就是你！那天晚上一直在打雷，又不下雨。”
打雷又不下雨，晚上？沈玄回憶一會，難不成，是他接受傳承的那個晚上？
“費那麼多話幹什麼，”蟠龍突然走了過來，“直接打到他說不就好了。”
沈玄的思路被蟠龍的這句話打斷，隨即嘴角有些抽搐。到底誰是魔啊，這隻蟠龍果然是靈中的奇葩。
“現在是文明社會，”沈玄說，“先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突然，沈玄迅速地從原地跳離，原來他站的那個地方，地面已經被數道水刃給擊中，地面呈現蜘蛛網狀緩緩碎裂。
沈玄看著陰暗小巷出口處出現的兩個人影，說道：“不請自來的客人，我一點也不歡迎。”
“宏毅！”
這聲音有點熟悉……
沈玄皺眉，今天還真是出師不利，來的人是祁沐清，那麼旁邊的那個，應該是那個姓秦的天選者了。
陳宏毅抬頭看著小巷出口的人，喊了一句：“我沒事。”
無視他麼，沈玄眼角的餘光瞥見蟠龍消失的身影，“嘖”了一聲。這傢伙竟然就這麼走了，他到底在這裡幹什麼？
“你就是幕後主使麼！”祁沐清大聲地質問。
“你問問你的朋友，不就知道我是不是幕後主使了。”沈玄笑了一聲。
“什麼意思？”祁沐清不解。
沈玄看了看陳宏毅脖子上的吊墜，明白了什麼，於是將他脖子上的那個吊墜扯了下來。
把玩著吊墜，沈玄再次輕笑道：“現在你明白了嗎？”
“宏毅，你……”沒了吊墜的掩蓋，陳宏毅身上那混亂的靈氣立刻就暴露在祁沐清以及他旁邊的人的感知中了。
“別被他掌控局勢，”祁沐清旁邊的那個青年開口道，“抓住他，就能知道前因後果了。”
沈玄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冰冷地吐出了四個字：“大言不慚。”
勾搭了他朋友還這麼口出狂言，沈玄覺得那個人看起來讓他很不慡。
那隻藍色的麒麟在它主人的命令下，朝沈玄攻擊。
即便不是半魔，看不見未到達高等級別的天選者的靈，但只要靈攻擊，他們就能看見了。
或許是因為見過祁沐清用靈氣攻擊的魔都被消滅了，所以祁沐清是天選者的事沒有魔知道，除了沈玄。那個姓秦的青年是天選者的事則只有鳳凰裡面的一些成員知道而已。
那個姓秦的青年沒有讓祁沐清參與，也許是在顧慮這一點，他沒有十足的把握消滅或者封印沈玄。
“你想看我的本體對吧？”沈玄跟那隻麒麟打著，找了個空擋對陳宏毅說。
“想！”陳宏毅立刻回答。
☆、34.酒吧行
天選者不能殺,要殺也不能親自動手，他們就像一個大麻煩，而沈玄討厭麻煩。
抓起陳宏毅跳躍到空中,隨即沈玄就變回本體。
一聲嘹亮的鳳鳴響徹天空,除了普通人聽不見之外,附近的術士,靈以及魔都能聽到。
那團黑霧，衝出一隻帶著暗紫色火焰的黑色鳳凰,完美的體態展示著屬於鳳凰的高貴。亮黑色的羽毛如同有了生命一般,沐浴在暗紫色的火焰中，流轉著暗色調的螢光。尾羽長而絢麗,看起來不是玉石卻勝似玉石。
鳳凰煽動翅膀飛向天空時帶起的狂風，讓祁沐清以及他旁邊的人眯起了眼。
“真漂亮……”被沈玄的爪子抓著的陳宏毅仰著頭，下意識地低聲喃喃道。
這傢伙真的很奇怪，沈玄無語，不在意自己的安全,卻只想著看自己的本體。
“居然是鳳凰……”祁沐清頓時睜大眼睛驚嘆道。
“麻煩了。”祁沐清旁邊站著的青年皺起眉頭，“他知道我是天選者了。”
“那，怎麼辦？”祁沐清心裡有點慌。
“不知道。”
“餵……”
沈玄飛到一處人少空曠的地方,在距離地面差不多一米左右的地方把陳宏毅扔下去。被他的爪子抓著的時候，陳宏毅一樣覆蓋了他的術法，普通人看不見,現在離了沈玄的爪子,術法就消失了。也好在附近沒人,要不然就要大叫鬼出現了。
沈玄另一隻爪子上抓著的是那隻長得像獵豹的靈，同樣一起扔了下去。
“現在可以告訴我，和你交易的那個人是誰了吧？”沈玄落在地上，收起羽翼問道。
“當然可以了！”陳宏毅目不轉睛地盯著沈玄帶著激動的語氣回答道，“那個人我也不知道他是誰，每次他都戴著一副面具。他第一次給我喝了一管液體，我喝了後就能看見一些普通人看不見的東西。而後那個人把靈寶也就是我的那隻靈送給我，讓我幫他去收集一種看不見的東西，那東西只有消滅了魔後才會出現，會自動進入到他給的吊墜中。他還交代了最好不要把那個吊墜拿下來，否則就會被別人知道。”
果然，目的是功德。
沈玄靜靜地站立著，忽然想到了什麼，他低頭看著陳宏毅說道：“你身上的靈氣都是生氣轉化來的，繼續下去你的身體會垮掉，我現在幫你除掉那些液體的效果。”
“……等等！”陳宏毅突然驚道，“等我把那張畫上的眼睛畫上再除！”
沈玄沉默了半響，而後說道：“黑色的鳳凰用靈氣畫出來，不搭配。”
陳宏毅愣了一下，想了想說：“只差眼睛了……能畫出來就行。”
沈玄眯眼，算了，陳宏毅畫的那副畫還是挺漂亮的，沒完成確實有點可惜。
沈玄又把陳宏毅帶去他家，等他畫完眼睛。
差不多過了一個下午的時間，那副畫終於完成了，不過陳宏毅看著畫，卻不怎麼高興。
“又怎麼了？”沈玄問。
“不對……”陳宏毅有些神經質地抓著自己的頭髮說道，“感覺哪裡不對……明明樣子一模一樣……”
沈玄從自己身上拔下一根普通的羽毛，讓那根羽毛落在那副畫上，隨即，原本充滿靈氣的畫卷頓時被染上了魔氣，畫上的鳳凰變成了黑暗風格。
“哈哈哈！就是這種感覺！”陳宏毅大笑了幾聲，而後居然暈了過去。
沈玄：“……”
他實在不能理解像陳宏毅這類追求藝術的人的心理。
動手切斷了生氣轉化靈氣的渠道，沈玄最後看了一眼那副畫，便離開了這裡。
“出來。”
沈玄走在臨水市的街上，打算回家，中途感覺有人跟著自己。
“感知能力還不錯。”熟悉的聲音從陰影處傳來。
“陰魂不散？”沈玄眯眼，說道。
“我可是特地來給你送一個消息的，看來你不歡迎。”蟠龍看著沈玄，用無所謂的語氣說道，他的手上捏著一個有靈氣波動的紙人。
“有話快說，”沈玄說道，“我要回去吃飯了。”
“關於那個製造假術士的人的消息，”蟠龍勾起嘴角說道，“聽聞你喜歡吃甜的東西，還真是長不大的小屁孩。”
沈玄眯眼，說道：“敢不敢來拼酒？”
“怎麼不敢，”蟠龍挑釁地說，“怕是一杯你就醉得東倒西歪了。”
“現在去酒吧，”沈玄指了指前面的一家店，“到時候醉在店裡面我可不會負責把你叫醒。”
酒吧現在已經差不多到了營業時間，裡面已經有不少客人了，沈玄跟蟠龍進去後，立刻收到了不少目光。
“嘿，這位帥哥，新面孔啊，第一次來這裡嗎。”坐在靠近店門吧檯位置的一個打扮奔放的女人朝蟠龍說道，順便拋了個媚眼。
蟠龍沒理她，沈玄笑了笑，跟那個女人說：“他第一次來，難免會有點……嗯，害羞。”
“你才害羞！”蟠龍臉色有點差，哼了一聲去點酒了。
“呵呵，這位小帥哥叫什麼？今天姐姐我請客。”女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