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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慎給他扯的衣服都亂了,這會兒瞧見了秦湛的眼睛,秦慎只覺得自己也動了心思,“湛兒,我……軟膏……軟膏用一些。”
秦湛一笑,自己猛的撞進秦慎懷裡,只笑道:“阿慎主動些,像第一次那樣。”
秦慎這會兒真是拿他沒什麼辦法,所以低下頭,朝著秦湛那少年朝氣,同他說著頑皮話的嘴唇親去,總叫他說不出來才好。
推搡著,秦湛過會兒便坐在了一把椅子上,秦慎只虛虛壓在他身上。
秦湛自下而上瞧他,眉宇間神采飛揚,卻是道:“父皇自個兒咬著衣袖,莫要出了音,湛兒可不管。”
秦湛這是故意激他。
秦慎同他,雖然沒什麼關係。但這會兒故意用這種稱呼,卻是能讓秦慎更緊張幾分。
外頭還有了人伺候著,倒也不好鬧的晚了。不過這事兒同著往日不同,自有別樣的幾分味道。
秦湛整理下衣物,里褲有些髒了,一會兒得換一身。
秦慎給著秦湛打理好了,這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他不過虛虛擦了,只拿帝服下袍遮掩了。而後起了身,卻是拿了壺茶水,在那椅子上淋了。而後,又砸了兩隻茶杯。
屋子裡有了這般大動靜,外頭的人雖退開了,但辛羊總是稍稍近一些的。
他聽著也不真切,不過恭敬傳來了詢問聲。
秦湛自是跟秦慎挨著,這會兒在秦慎懷裡蹭了蹭,卻是起身笑道:“我這兒的茶杯值錢的很,這碎了兩隻,便不是一套,不合用了,卻是要賠的。”
秦慎扭頭,無奈看了秦湛一眼,卻是不答他。經歷了剛才個的事兒,也有些疲憊。秦慎一隻手摟秦湛肩膀,讓他安心靠著。空著一隻手,卻是將還剩下的一杯茶水送到秦湛嘴邊。
“喝些,剛才出了些許汗,一會兒讓醫正給你瞧一瞧,不要病了。”
秦湛握了秦慎手腕,就著他手中的茶水,自是喝了。
秦慎見他喝淨了,這才起身在同一杯倒了。他也不在意,也喝了幾口,才道:“進來。”
辛羊應了聲,這才推開門小心翼翼進去。
“碎了幾個杯子,你打掃一下便是。”
“是。”辛羊應道。
第69章 入宮行刺
辛羊著人收拾了一番, 便將那椅子跟那碎了的茶杯給拾了下去。
等收拾完了, 秦慎又留了會兒, 這才不得不回德慶殿一趟。剛才行事匆忙,也不曾清理乾淨,他需得去換一身衣裳。
秦湛趁著秦慎離去的時候,只那小指在這秦慎手心輕輕劃了劃,卻是流露出一絲狡黠之意, 似笑非笑瞧著他。
秦慎瞧著秦湛一副打趣他的模樣,頓時笑了笑,也便撫了撫秦湛頭髮,這才離去。
此事自是不提,待秦慎出了永祥宮, 他倒是也換了身衣物。
等擦洗乾淨了, 秦湛又讓人研了磨,鋪了紙張,卻是細細的練習起一副字帖來。太后生日,他自是要送禮的。
真金白銀俗氣了些, 太后那兒也是不缺。
現如今, 太后年歲大了,往日裡也喜愛拜佛燒香, 平日裡也笑著, 看著是個慈祥人。這些日子, 秦湛早早就在抄寫本經書。具是手抄的, 自是一番心意。
今兒個, 他再寫一副萬壽無疆的字帖。到時,再一同送上,到也算是盡了心意。
時間悄然而過,待他寫了自覺最為滿意的一副字帖之後,德慶殿那兒也來了人來請了。
這回太后壽宴,是在元乾宮那兒辦。早一年前,秦慎原是想在宮外選址,給太后建造萬壽園。不過太后卻說這般太過費銀子了,這便沒同意。
後來,秦慎便少撥了些銀子,卻將宮中元乾宮那兒好生置辦了,如今這元乾宮可是華貴的很。
秦湛著人收拾了經書以及那字帖,這便坐了車輦,去了元乾宮。
今兒個熱鬧,秦湛一到那兒自是瞧見了秦慎。
秦湛現如今也是天底下頂頂尊貴的幾個人之一,除著身份外,他自個兒容貌更是俊逸清朗,又給著秦慎養的清貴無雙,這會兒佩玉掛玦,給著眾人簇擁而過,立時便引了旁人注意。
大臣們自是不必說,好歹見過這三王爺,曉得他向來給著他們這位皇帝捧的尊榮異常,旁的那些個皇子們,總是不及他幾分。
只那些個因著丈夫顯貴或自身顯貴等原因,今兒個也能入宮給著太后賀壽的婦人們。平日裡,她們哪裡見過這三王爺。
這會兒只瞧見他給人簇擁著而來,好是尊貴。再瞧他自身模樣,更是覺得難過這三王爺獨獨盛寵。
這般看來,那前朝公主想來真正是頂尖兒的美人了。難怪這些年了,皇上還是對著她念念不忘。
一個女人,在著最美好的年紀去了,總是叫人懷念的。她們如是想著。
秦湛這會兒稍稍走近了一些,秦慎卻是自個兒走了過來,親自領著秦湛去那位置上。
這也不過小事,不過讓著旁人知道,這三王爺果然聖心在身。
秦湛這才落座,秦慎便給他第了些茶水,讓著他潤潤喉。
秦湛接了,只喝了口就瞧了瞧四周。天色有些晚了,一會兒開了宴,正是最熱鬧的時候。現如今,太后還未到,其餘人倒是來的差不多了。
秦湛環視了一圈,左側頭一個坐的是宇文皇后。她今兒個雖還有幾分素,不過到底抹紅佩珠,瞧著歡喜的模樣。她身側,坐著的卻是大皇子秦鋒同著他的正妃。這般瞧來,宇文皇后不曉得什麼時候,倒是同秦鋒成了真正的母慈子孝。
秦湛稍稍一想倒也明白,宇文皇后去了七皇子,怕是自覺自個兒再有皇子就難了。大皇子雖非她親生,但皇室族譜上,卻是記在她的名下。
她沒了後路,索性就把希望放在了大皇子身上。
秦鋒朝中無人幫襯,自身性格也怯懦,都需宇文家幫助。想來,也是好掌控的人選。
秦湛腦中轉過這些個想法,卻是不語。
其餘那頭,秦湛倒是發現,自他回宮之後,原就去清心殿的日子少了,大多時候,卻是太傅來了永祥宮一對一教他。或是秦慎將他帶在身側,自個兒言傳身教。
這般一來,他同其餘皇子們相處的自是不多。偶爾的,大一些能上朝堂的皇子們,也不過在朝堂上見一面。
些許日子不見,這會兒秦湛發現,原向來親近他的秦煜,這會兒卻是對他躲躲閃閃,似乎有些懼怕之意。
再想來,秦煜這些日子,卻是也沒來纏著他過了。
這事兒,秦湛倒是有幾分想不明白。
只不明白也便罷了,秦湛也不願去計較這些個事兒。原來,他對秦煜也沒多少熱絡幾分,不過秦煜那兒纏他纏的緊罷了。
不提那些個皇子們,秦湛這會兒索性只瞧了瀾貴儀,便看到秦柔兒費力抱了只白兔子,卻是依偎在瀾貴儀身側,好不歡喜。
秦湛一笑,抬了手一招。
秦柔兒胖乎乎的臉一喜,立時起了身,給著人領著,朝著秦湛這兒過來。
“父皇。”近了,秦柔兒才給著秦慎行禮。
她是有幾分怕秦慎的。
秦慎瞧了秦湛一眼,這才道:“起吧,好些日子沒瞧見柔兒,倒是愈發可愛了。”
秦湛聽的嘴角一抽,秦柔兒這身形,便是沒下去過。秦慎這話,說的違心。若是旁的皇女成了這般模樣,他是見也不願意見的,這哪裡是秦家的皇女。
秦柔兒縮了縮脖子,只費力抱著兔子,膩歪去了秦湛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