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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瑞瞧著太后發了大火,趕緊應了,立時就匆匆下去了。
秦慎也是生著氣,只讓法師退下,他領了秦湛這就要告辭。
太后自是不留他,只讓秦慎快快去,這百姓可不能亂!
出了永樂宮宮門,秦湛就瞧著秦慎一下收了生氣的模樣,便是帶著笑了。秦湛眼珠子一轉,立時明白。那幾位老法師說的話,怕是秦慎的手筆了。
“湛兒,開心嗎?”
秦湛見秦慎問他,便笑道:“湛兒不懂啊,父皇怎麼還笑,以北之地鬧了大動靜,湛兒為百姓擔憂還來不及。”
“耍嘴皮子,湛兒比誰都鬼靈精!”秦慎笑拍了下秦湛的腦袋。
這事自然是他辦的,荊北之地乾旱是事實,只也鬧不起來。那邊有彭越帶兵駐紮著,一時半會兒不必擔心。
他本就要賑災了,只剛好可用此事打壓一下宇文家。剛好,也將那差點要害了秦湛的人一併收拾!
秦慎原不生氣,只那人真是不該要害皇后還將秦湛牽連進去。如此,就一併入牢去吧!今兒個叫了秦湛過來,不過是讓他瞧瞧,給他出氣罷了。
第13章 宮中喜事
這段時間,這前朝後宮裡頭可是發生了不少事。
其一,前朝的大臣宇文志在早朝的時候就給秦慎劈頭蓋臉罵了一頓,惹急了秦慎,還直接砸了一塊硯台到了宇文志的臉上。當時,宇文志額頭就出了血。後頭,秦慎又甩了幾本參奏宇文志的摺子到了他身上。
宇文志沾著滿臉血看了摺子,然後嚇的連連磕頭,差點在大殿中把自己磕死過去。這之後,宇文志便被秦慎革去了官職,而後發落回了府中反省。
其二,便是宇文皇后叫太后收回了鳳印,先下正被禁足在翎福宮。沒有太后的准許,旁人的人不能再見宇文皇后。
其三,便是前日裡,當今聖上去了夏貴容處用飯。原這些時日,聖上對後宮有著些許忽略。這回不知如何了,前朝煩心之下,竟然還去了夏貴容之處,可是讓旁的人記恨的牙齒痒痒。只那夏貴容也不知為何,在同聖上用晚膳之時竟然惡了聖上。被聖上狠狠斥責了一頓,連帶著四皇子也沒落了好,連帶著被罰抄了書籍。
這下可是好,原嫉妒夏貴容的人心中只覺得暢快,心中更感快慰。心想,叫你個狐媚子勾引,先下砸了自己的腳!也是活該!
其四,便是那牢中,原欺騙太后的妙雲趁人不備,咬舌自盡死了。因了這,斷了線索,氣的太后在永樂宮中發了大火,狠狠罵了監獄司的人。
這連番四件事兒發生下來,可是讓後宮裡頭的人這些日子都過的戰戰兢兢。唯恐一個不當了,惹了皇上太后的不喜。
別說宮女太監們私下不敢稍稍說些話,便是那些嬪妃們,這些天兒都是呆在了自個兒屋子中,那尚花園那邊都沒人去了。
按理說,這些個日子,尚花園那兒的jú花可開的好。往日的時候,嬪妃們可是要往那兒走,散散心。只先下,那尚花園滿院子的開的極好的jú花,卻也無人去看了。
這般沉默著,直到十月初,這宮裡頭才算是熱鬧了起來。倒也簡單,便是司禮監那兒準備了小半年的亓耳勒君臣覲見大蒼的日期近了。
亓耳勒是在荊北最以北之地的民族,那兒臨近沙漠,亓耳勒世代生活在那裡,民風很是彪悍。原因也無它,沙漠缺水,這些個民族擇水而居,為了個綠洲一天到晚廝殺,自然都是脾氣暴躁的。
有時候乾旱的厲害了,亓耳勒就會進入荊北之地掠奪。大蒼建國以來,此事便發生過幾次。秦慎自比一代偉帝,自是要出兵討伐。
前年,秦慎就派了大將深入沙漠。
這戰爭一打就是兩年,大蒼這邊在秦慎的一力主持之下,兵力供給等都是一應俱全,是鐵了心要畢其功於一役。那亓耳勒雖然民風彪悍,只到底人數少。
去年年尾,亓耳勒在沙漠的王庭被大將軍彭越一把火燒了個乾淨,還活捉了亓耳勒君王的一干妻子兒女們。
到了這裡,這場戰事才算是落下帷幕。
這番亓耳勒君臣說是來覲見,也不過是被彭越壓著來獻禮罷了。只雖如此,大蒼自然也是得好好準備的,必然讓亓耳勒見見這央央大蒼之威。
這可是一件喜事兒,所以時間近了之後,宮中也就愈發熱鬧了起來,漸漸多了些歡聲笑語。
這會兒旁的秦湛倒是也沒理會,這幾日,宮裡頭人人小心謹慎,他倒是一如既往的過著自個兒日子。不過他卻是記起了已有一月未見的秦柔兒,便讓伯福準備了去瀾貴儀處。
如今秦柔兒也不過五歲,雖這些年養在別處,但到底有半分血緣之情,因而待他,秦柔兒始終親近。不過秦柔兒如今年歲還小,若是長久不見了,感情怕也淡漠。
秦湛原是常常去見秦柔兒的,只後來考慮到這般做實在太打眼,反倒叫秦柔兒入了別人眼,嫉恨之下,怕是秦柔兒更加被人看不慣。
此事在秦柔兒三歲之時便發生過,那時他市場往瀾貴儀處走動。因著他去了,秦慎竟也時常去。往往不是在瀾貴儀處留了宿,便也在她哪兒留了晚飯,可謂恩寵至極。
沒多久,瀾貴儀便有了身孕。
這後宮之中的那些個人,看著瀾貴儀眼睛都紅了,恨不得撕了她。這般處境下,瀾貴儀肚裡的孩子到了四月份的時候,她出門賞了回花,直接摔了一跤,沒保住。
其後瀾貴儀就病倒了幾日,這幾日間,秦柔兒竟也生了病,且有大事不妙之景。丟了孩子,秦柔兒又病倒,兩廂打擊之下,瀾貴儀差點也沒挺過來。
那會兒秦湛便看清楚了,雖礙著他的面兒,秦慎也有幾分護著秦柔兒的意思。只到底不曾真正下了心思,那會兒要是秦柔兒同瀾貴儀去了,那就去了。
當時也算是形勢危急,秦湛沒了法子,他自己個兒去了瀾貴儀那處日夜陪著秦柔兒。那會兒秦慎待他,也還不似如今這般完完全全的上了心,只秦湛也不過賭一把罷了。
約莫是賭贏了,秦慎對他氣的沒了法子,也就只能在瀾貴儀處陪著。這般護持之下,瀾貴儀安了心,旁人再找不到下手的機會,秦柔兒這才慢慢好了起來。
只那之後,秦湛也就避了諱。雖得了好東西,時常叫人送來給秦柔兒,他自個兒卻是鮮少去。秦慎對瀾貴儀本也沒高看她幾分,她小家出來,不過多了幾分小家碧玉罷了。這後宮女子多是千嬌百媚,若不是瀾貴儀養了秦柔兒,怕如今秦慎是否記得她也是另說。
如此,秦慎便也去的少。這般,嫉妒瀾貴儀的那些個人們這才稍稍移開了視線。這麼些年,瀾貴儀那邊也再無所處,名下只有一個非親生的五皇女。再則,秦慎也去的少了,如此,旁人這才真真安了心。
秦湛想著往事,不消片刻,也就到了瀾貴儀處。
他一入門,便看到瀾貴儀身邊的方雅姑姑正在院子裡頭剪著花,見了他,趕緊擱了東西過來行禮。
“見過三殿下。”
“起了吧。”
這方雅姑姑是宮裡頭的老人了,先下四十多,容貌倒是端正,為人也有些個智慧。當初她是先皇時期進了宮的秀女,可惜後頭一次沒見著先皇,也就成了旁人的奴才。
再後來先皇病逝,她原是要被放出宮的。只這方雅姑姑家中親人原就不多,外頭傳來消息說親身爹媽已經去世。她出了宮,無依無靠,索性託了人打算繼續在宮中了此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