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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湛給他說的臉都紅了,秦慎這個老不修,他又不是真不懂。上一世,總歸是得過女人味兒的。
秦慎見此,立時樂的哈哈大笑,直把秦湛笑惱了,他才端了糕點連連哄他。
他父子二人相處時,秦慎大部分都是叫旁人退下,只留下辛羊一人隨侍。
辛羊是個嘴巴牢靠忠心的,這會兒,辛羊照舊低著頭,只隱約聽到秦慎彎著腰,壓低了聲音哄著三殿下。
辛羊心中其實有幾分擔憂,偶爾的,秦慎對著秦湛的態度,真是讓他心驚膽戰。
縱觀歷朝歷代,全沒有一個帝王對自個兒子這般好的。說句不好聽的,這不是養兒子的態度,便是待那些後宮娘娘們,秦慎也從沒這樣溫柔小意過。
辛羊想的多了,只覺得背後出了一片冷汗。
自古皇家之事,外界知道不多,但實則荒唐不少。
五國霸主時期,母女同侍,姐弟亂lun之事具是不少。就是太祖,當時征戰在外之時,有一異姓袍澤兄弟。
後來太祖登位,他竟然瞧上了這兄弟十五歲幼女。要曉得,當時這女子,可是叫過太祖義父的,差點就被封了公主。只太祖動了心思,就遲遲未冊立公主。
再之後,太祖身體每況日下,最終還是將這女子配給了別人。約莫到了人生最後幾日,太祖應是動了真情,不願讓她入了宮,孤寂一生罷了。
辛羊胡亂思考著,面上卻是不露半分。
“辛羊。”
“奴才在。”聽著秦慎叫了句,辛羊立即上前幾句。
這會兒,想來秦湛給哄好了,才讓秦慎重新拉了手。
“時辰差不多了,擺駕吧。”
辛羊立時領命,他先走了幾步去替秦慎撩開大帳。
秦湛自是同秦慎一塊兒去的,今日祈願節在外頭過,但有秦慎在,想來也不會清冷。
一路過去,到了地兒,旁的人自然都到了。秦湛有自個兒的座位,皇子們,都是靠著秦慎右側。
只秦慎低頭一看他,卻是笑道:“同朕一塊兒,你個小傢伙,朕一會兒不瞧著你,你就能偷喝酒,把自個兒鬧出事兒來。”
秦湛氣惱的叫了秦慎一聲,只能給他拉著坐在了旁邊。
這一落座,立刻就有下人們上來,在秦慎旁再給秦湛擺上碗筷。他原來那地兒,倒是也沒撤。
今兒個過節,又在外頭,秦慎也就讓人省了不少在宮裡頭的繁文縟節。
這會兒,天色本就有些稍暗了。外頭四周搭建的一個個篝火頓時給人點燃,又在前面搭了個台子。
一會兒,有武鬥助興。
這會兒功夫,菜餚陸陸續續上來,秦湛一下就來了胃口。過了會兒,那台子上就有兩位大蒼的武士上去比武,不過助興而已,是以打的並不激烈。
這武鬥不過幾場,雖不激烈,但配合著四周咚咚的軍樂鼓聲,倒是激發的人心血沸騰。最後兩人打完,秦慎起身,猛的說道:“這杯,敬給我大蒼戰死的好男兒們!男兒血戰四方,才有了大蒼如今的煌煌國威!”
“敬陛下!陛下英明神武,我等誓死追隨!”彭越立時高舉酒杯出列。
剎那,所有大臣起身,同時高聲喊道。不止這些人,四周護衛的士兵都是猛的一舉手中鐵搶,吼道。
巴勒一行人則是惶惶不可終日,唯恐叫此時突然激動了的大蒼將領們一下殺了他們。
第28章 入宮之想
喝完了一杯酒之後, 原本情緒激昂的眾人才開始重新回了座位。
秦慎才放了酒杯就瞧見秦湛臉蛋有點紅,頓時有些失笑。這小子上次喝了幾杯得了味兒,剛才必然是偷摸著喝了。再見他故意裝個沒事兒人似得,秦慎好笑的把放在他面前的酒杯酒壺都讓辛羊給撤了。
“父皇, 你不信任湛兒!”秦湛一見這, 頓時氣鼓鼓的。
秦慎慡朗笑了聲,卻是給秦湛挑了些蔬食, 玩笑道:“朕可不敢信湛兒, 這全天下, 就湛兒不怕朕,也敢騙朕。你說,朕除了這法子,還能怎麼辦?”
這會兒,武鬥結束了之後,已然起了絲樂之音, 這卻是換了歌舞了。
表演歌舞的女子, 可是各個貌美如花, 身段妖嬈,聲音清脆。這衣著瞧著雖然素淨一些,不似有些個大臣在自個兒家裡養著的,難免yín糜幾分。只這些個女子一顰一笑都是勾人之極, 別有風味。是以, 這些個臣子們也看到津津有味。
秦慎在場, 原也還有幾分不曾放開。只聽他忽的大笑起來, 甚是慡朗。眾人再偷摸一看,秦慎此刻心情顯然十分不錯,只低了頭,不知道同三皇子說了些什麼。三皇子還小,有些個小孩心性。約莫說了幾分稚子之語,秦慎反倒笑的愈發開心。
眾人心思自然各異,只暗道可惜三皇子出生不好。但凡他的母妃不是前朝明珠,便是個普通宮女。就衝著秦慎喜歡他這勁兒,那位置說不得都有幾分希望。
當真是,可惜了。
雖想著旁的事兒,但今兒個總歸是個熱鬧喜慶的日子。大位上那位開心了,下頭人自然也鬆了心神。
歌舞美妙,這討論聊天之聲也多了起來。
秦湛倒是不管那歌舞,他只氣惱的瞧了秦慎一眼,酒是個好東西。初喝不習慣,喝多了,秦湛挺得味兒的。見秦慎不讓他沾,便氣道:“那父皇也不准喝。”
秦慎逗他高興,便故意道:“湛兒年紀到還小,倒是管起父皇來了。”
“就不准喝。”秦湛起了身去撈秦慎那頭的酒壺。
“小心些。”秦慎怕他摔了,就扯了秦湛胳膊將他拉回了椅子上。
這酒,於秦慎而言,也不過是口腹之慾罷了,他並不貪杯。這小霸王剛才喝了點兒,不隨了他的意,怕是酒氣上涌,回頭鬧起來。
秦慎不怕他鬧,反正他能護著,沒人能當著他的面兒傷了秦湛。只這小霸王自己傷了自己,他可就沒辦法了。
打也不是,罵也不是,最後心疼的不還是他。
秦慎見他這會兒還要折騰的站起來,頓時抬了手按住了秦湛的肩膀。
“好好,別折騰了,父皇也不喝。一會兒父皇悄悄讓辛羊把裡頭的酒換成水,不喝,好不好?”
秦湛其實也就一兩分醉意,腦子清醒的很。只到了秦慎面前兒,大約是小孩兒裝慣了,也或許想著荷包的事兒,想著以後秦慎要同他反目成仇,他就故意發些小脾氣。
“不好,父皇騙人!”秦湛撇著嘴,一臉不信。
“你小子。”秦慎無奈瞧了他一眼,那會兒辛羊便重新端了酒壺過來,通秦慎桌上的換了。
秦慎拿了新換的給秦湛倒了一杯,他自個兒端了杯子送到秦湛嘴邊,“喝一口就曉得,父皇有沒有騙你了。”
沒什麼酒氣,不必喝,秦湛就曉得,真是換了水了。
沒意思,秦慎真待他這麼好做什麼。
秦湛推了一把秦慎的手,自個兒拿了筷子吃肉去了。
秦慎給他一推,杯子裡頭的水撒了一手,他也只失笑了下。小孩兒總是難養的,跟六月的天兒似得,說變就變,有時候怎麼哄都沒用。
秦湛沉悶的自個兒吃了會兒,秦慎時不時給他布一些菜,卻也不能冷落了大臣們,是以都交談著。
秦湛砸吧著嘴裡頭的滋味兒,四處亂瞧,卻是發現秦鋒狀態差極了,桌子上已經堆放了七八個喝完了的酒壺。他自己早就醉的成了一灘爛泥,卻還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