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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喝粥。”
“喝粥?薏仁糯米紅棗?”
光聽粥的名字就威懾力十足啊,斯萊特急忙補充,“不、白粥就可以。”
白粥,沒味道的東西,男人總不能做得太“過火”了。
司徒天點點頭,沒有察覺出小兒子沾滿了他口水的臉蛋上神情有多麼糾結,抱著一把髒衣服就鑽進了廚房裡,邊嘻唰唰邊熬粥。
白粥啊……那玩意多沒營養。
爸爸醬不打算在這方面聽兒子的,擅作主張在裡面加了點青菜和肉,白花花的上面點綴了顏色看上去特別好看特別清新,但是味道……很讓幾個包子胃疼。
為什麼白粥做出了一股水煮魚的味道,難道我們全家真要對水煮魚一生黑嗎?
“嗝——我吃飽了。”龍塵斯迷迷糊糊的被叫起來吃飯,結果剛喝沒兩口就撐不住了。
哪個渾蛋出的主意啊,大中午的起來就喝粥?就算裡面有夾點瘦肉,不也是一點油水也沒有麼。
真是……這玩意能頂什麼飽啊!應該上紅燒大蹄膀,大肘子大排骨!
雖然味道一般,但是勝在口感不錯,有嚼頭。
司徒天有些擔憂,“這就吃好了?是胃還在難受嗎?”
“沒……”龍塵斯面對這樣關切至深的目光有點受不住,心中彆扭得恨不能現場砸出個地fèng鑽進去躲躲,猶豫了半晌,終究還是多嘴解釋了一句,“是有點不舒服,不過已經沒事兒了,晚上肯定能吃香喝辣。”
“好,那晚上爸爸給你做紅燒肉。”
“萬歲!”龍家小孩兒特別滿意地撲過去蹭了蹭男人。
果然,硬著頭皮多話還是值得的。
司狼坐在旁邊,臉上帶著明朗的笑容,安靜祥和的喝著蔬菜瘦肉粥,完全看不出一絲不情願來。
總覺得,有家的味道。
家……好像,挺好的。
“炎。”
“嗯。”
司狼在喝了兩碗以後,難得鄭重的對老大說,“我覺得,你可以上手試試了。”唯一能讓男人放棄做飯的可能就是由他們接手來弄。
老二是實驗天才,廚房白痴。
老三以下個頭太小,端得起炒鍋,夠不到灶台。
唯有老大,可能將司徒天進廚房的機會完全奪過來。
“炎,你一定要成功!我們的胃就全靠你了。”
“好,我會盡力。”老大忽然覺得肩上擔子很重,任重而道遠啊,難得小狼這麼認真的要求自己來做什麼。
必須給力擼起來!
一下午的時間,在司徒天指導包子們認字和fèngfèng補補的過程中逐漸過去了。
老三和老四比較皮,小襪子小褲子總會冒出來一些破洞,這些的其中有很多都是司徒天親手fèng制出來的,壞了一點就丟掉實在不太捨得。
洗衣服,買菜做飯,做衣服,家務活不少……現在又找到了固定的工作,時間其實並不算特別充裕,卻還是堅持抽出了一點時間教包子們簡單的算數和簡體字。
雖然,五個人都會這些,卻誰也沒開口反駁男人,那張認真到平靜的臉。
他是真的為了我們好。
他是真的在付出自己的一切,養育我們。
多奇怪的一個男人,自從一場大病後好像徹底變了個人似的,不再對他們幾個不聞不問,餿飯臭水,反而真的當成了親生骨肉一樣,打心疼,罵不舍,若是有人欺負定然不顧自己第一個衝上去拼命……有些時候,心意要比行動更加重要,也更加能打動你。
“以後,我幫忙洗衣服吧。”龍塵斯撇了撇嘴,小聲說。
司徒天正在準備出門上班,沒聽見這句,不過附近的熊茂剛好舉著試管聽到了小龍的話,笑眯眯地走過來揉了揉他的腦袋,將今天下午借著玩土理由,出門找人換來的一小塊肉糕投餵給了兩頰紅撲撲的小四,“有二哥在,還輪不到你這個排第四的。”
“哼。”龍塵斯嘟著嘴巴,大口大口吃咬著肉糕。
就今天,暫時承認你是二哥好了……
反正明天你就不是了。
什麼時候有肉吃,什麼時候才是二哥(*^__^*)熊茂無奈的搖了搖頭,一窩包子,目送著男人離開。
陽台上,斯萊特舉著小鏟子,和男人揮了揮手。
樓下的男人立刻感動得心肝顫動,舉起手臂特別傻的和他打招呼,搞得斯萊特很想轉身跑回屋裡去,腳卻像在地上生了根似的,紋絲不動。
因為這附近住的都不是什麼好人,除非是缺心眼了才會來罪犯大本營作jian犯科,司徒天聽紅叔說這裡治安特別好。
不過他出門前還是反覆叮囑了幾個兒子,爸爸是帶了鑰匙的,誰敲門也不能給開。
一路愉悅的來到了酒吧,紅叔和幾個老人已經忙乎上了,不過因為今天在某些包廂里有特殊的談判,去應付的服務小哥人手增多,其他崗位上人員就短缺了幾個。
前台領班得到了牛哥的點頭,跑來後廚抽調人手了。
“司徒啊,正巧了,你也跟我來吧。沒事,不用你們去那裡幫忙,你跟著寺瞳一起走個菜就行。”
==不安排在特殊包廂里主要是擔心後廚的這群手癢跟著殺起來了。
那一個個可全是好戰分子,就這個司徒天看起來還挺老實的,又是新人還沒站穩腳呢,應該能穩穩噹噹幹事。
相比起另外一群,領班還是比較放心司徒天。
“好,我和紅叔說一聲。”
“行,然後你把制服換了。”
所謂制服,其實就是一套手工挺粗糙的藏藍色西裝,司徒天認為選料和做工都不如自己。
套在身上有點大,鞋也非常不搭調,但是架不住爸爸的氣質好,還真把這一身破西裝穿出了精英學者范兒。
“哈哈,這人啊,還得靠衣裝。來,跟著走。”
“好。”司徒天笑笑,非常有打工仔的自覺。
剛開始他跟著走菜,端一端涼盤水果,不過後來因為人手又調走了不少,聽說那包廂里已經談不攏開戰了。
司徒天又被調到了前台,再不來個人調酒師就要徹底抓狂了。
“臥槽哥們你可來了,救星啊……”酒保內牛滿面的將一堆條子塞到司徒天手裡,叮囑說,“按照桌號給客人上酒。”
他一個技術工種實在應付不了那群像嗑了藥似的男男女女。
下舞池桌邊走一圈屁股都快被人掐腫了。
司徒天點點頭,端著酒扎進人堆里,專挑人少的地方走,雖然繞點路,卻意外躲過了不少鹹豬手。
“那邊是老牛新招來的?不錯的苗子。”一個男人優雅的彈了彈菸蒂,眼中笑意十足的調侃道,“不過倫納德啊,真有你的,讓太子爺代你去談判,萬一真掐起來那位小祖宗若是不湊巧傷到了……呵呵呵。”
“已經掐起來了。”倫納德淡淡的笑,完全無視掉了男人第一句話。
無非就是看上了哪個美人,起了點小心思。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自己好友的目光變得直愣愣的。
因為好苗子已經走過來,給他們這桌上酒了。
“先生,您點的飲品。”司徒天對酒名不熟悉,索性不說少丟人。
男人笑眯眯地點點頭,“謝謝。”
近看上去人更精緻了些,真是個小美男,就是瘦了點,不知道抱起來手感怎麼樣。
結果因為這熟悉的聲音,讓原本想要損幾句的倫納德也愣住了。
他抬起頭,正好對上了司徒天的目光,在這昏暗的場所里不算清楚,卻格外引人注目的一雙深邃。
是他。
第三卷 啊
第26章
對於這個曾經在民眾大廳里一起排過隊,甚至兩人還有過幾句對話的倫納德,司徒天是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那天的時候,黑帝大少穿著一身青白色的休閒裝,配上他人畜無害的表情,看起來與普通人家的上班青年無異。
今天,卻是一身的亮皮裝,脖領上還圍著一圈特顯雍容華貴的毛毛,怎麼看都是位大闊少,爸爸醬很難將這樣的人物與原特城裡的一個路人甲聯想成一串的。
倫納德沉默,本想說出來的話硬生生卡在了嘴邊,因為司徒天漂亮的眼睛根本就沒有直視過他。
他在確認了這桌的“客人”沒有其他需要後,夾著空空的托盤,特別乾脆的轉身走了。
倫納德對面的朋友,卻是一個比較了解他的人,就見男人忽然哈哈一笑,隔著桌子,用手狠狠拍了一把倫納德。
“感謝兄弟吧,我又按了叫酒的鈴,他一會兒還會過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