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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邃的黑眸更加幽暗,湛煊粗指一滑,鑽進那小口中緩緩撥動她的小嫩舌。
湛蓮一張臉又漲得通紅,他、他怎麼能這樣兒!
小嘴好不容易逃出魔掌,湛蓮還來不及開口責怪,三哥哥又傾身上來,將她的口脂吃了乾淨。
如此反覆兩次,湛煊才總算消停了,他熾熱的目光緊鎖著湛蓮,啞著聲音道:“蓮花兒,你真美,你是這世上最美的姑娘。”
湛蓮這時軟軟地倒在他的懷裡暈暈乎乎,她原不知聽三哥哥誇了她多少回了,每回都欣然接受,這回不知怎地,竟有些害羞起來,小腦袋往他胸口埋了埋。
湛煊輕笑,以指摩挲她的臉頰,“還痛麼?”
湛蓮不知他問的什麼,仰頭拿著迷濛水眸看著他。
“朕是問你,這兒……還痛麼?”湛煊一面說著,一面伸手覆在她的腿間。
湛蓮猛地回神,忙不迭拿開他的大手,“疼……”她嬌氣道,“昨兒疼了一整夜,早上起來還疼,走路都不能走,我本不願進宮的。”
湛煊聞言皺了眉,“朕叫人來替你看看。”雖說處子破紅總有些疼痛,但他蓮花兒是否疼得久了些?他還不曾動……是否他蓮花兒太嬌嫩了,還是他太粗魯了些?
這麼一想了不得,湛煊揚聲便叫順安。
湛蓮急了,小腿兒亂踢,“你叫小公公進來做什麼?”
“叫他去找個婦科國手來替你看一看。”
“不看不看,我不看!”臉蛋兒紅得都快滴出血來,那羞人之處,怎能這大剌剌地叫人來看?
順安進來,見蓮花公主在主子紅著臉懷裡扭得跟麻花似的,主子皺著眉頭一口一個“乖兒”,就知招他進來的事兒還有待商榷。
果不其然,他立了好一會兒,二人還僵持不下,公主殿下推開陛下快步走了,陛下還不放心地叫她走慢些。
湛蓮出了西殿,順安知她怕是藉口出恭去了,趁著殿內惟剩陛下,他忙道:“陛下,奴才有一事兒惦記著,不知該不該提……”
“什麼事?”
“呃……”順安抹抹額上冷汗,明知要說的這事兒定會遭來殺身之禍,但忠僕不就是這麼捨身取義過來的?他吞吞口水,小心翼翼斟酌用詞,“陛下昨夜……”
這還什麼都沒說,眼刀子已經過來了。順安一顆老心肝嚇得打了一顫。
“不要在殿下面前多舌。”湛煊冷冷道。
“是是,奴才不敢,奴才什麼都不知道,”順安連連應下,抬眼瞅陛下陰沉臉色,苦著老臉道,“陛下定是賞賜給了殿下罷……”那後宮甚而整個大梁貴女求之不得的寶貴龍精。
湛煊一不小心便折斷了湛蓮的口脂管兒。
“你到底要講什麼?”他咬牙切齒地一字字道。
順安快哭了,“陛下,就是,奴才,那……是否要備下湯藥?”
湛煊一愣。他全不想憶起昨夜之事,倒是忘了這一茬兒。
他雖希望蓮花兒懷上二人子嗣,但她現在還是未嫁之身,況且怕是還不曾做好準備,自是不能出了這等意外,湛煊沉默片刻,“你親自去煮一碗來,千萬別叫人知道了。”
順安領了命。
“再者,別熬得太苦,加些甘草之物。”湛煊又添一句。他蓮花兒怕苦,還是永樂時,怕他與淑靜太妃傷心,再苦的藥都捏著鼻子喝下去,時而乾嘔,看得他心跟針扎似的。她換了個健康身子回來,他本是立了誓不叫她再多吃苦頭,不想自己又惹出這事來,不免心中懊惱。
順安一出去,湛蓮就回來了,“哥哥,我現下又不疼了,都好了。”
湛煊將她抱在腿上,揉著她的腿兒輕嘆一聲,“你不想叫人看,那暫且不看,莫騙朕。”
湛蓮頓時改口,“只還有一點點疼。”
湛煊輕笑,親親她的額頭,“若是明兒還疼,就得與朕講。”
湛蓮紅著臉點點頭,轉頭看自個兒的口脂膏碎成了兩半,不免心疼,湛煊說是不小心掉地下摔斷了,“你方才說有事兒與朕說,是什麼事兒?”
湛蓮這才憶起正事,正色告知全家兩兄弟來尋她的事兒,誰知才開了個頭就被湛煊皺眉打斷,“你引陌生男子入府作甚?”
“那二人是全雅憐的兄長。”
“朕管他們是不是全雅憐兄長,再有下回,便打屁股。”
湛蓮好生無奈,好不容易才將話兒扳正過來,把兩兄弟找她的緣由說了,自袖袋中掏出一封全皇后給全家的密信遞給三哥哥,“哥哥你瞧。”
湛煊接過一看,臉上浮上狠厲之色。好個全皇后,不能利用便抹殺,倒是乾脆俐落。
“這裡頭是否還有什麼事兒,我瞧著全家像是要棄了全皇后,投奔於我了。”
湛煊讚許地看著她笑笑,“朕瞧著也是這意思。”
“哥哥可是心裡有數?”
湛煊冷笑一聲,扔了密信,將頭靠在她的後頸邊,“恐怕就是皇后難產那迷案了。”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家傻兒子雖船上不中用(大誤?)但撩起來還是可以的【微笑】
第73章
“哥哥是說皇后坐實了藉故誣陷賢妃之事?”
“朕看不止,平弘文還未遞摺子,但朕聽聞全家這些時日明里暗裡尋平弘文頻繁……”說著說著皇帝沒了聲響,只抱著她動也不動。
湛蓮知道三哥哥又在想事兒,便不吱聲。
好一會兒,湛煊才又開口,“既然全家將證據送上門來,朕便領了他的情用上一用,這個罪,大抵還合適些,只是得好好斟酌斟酌……蓮花兒,這幾日你便留在公主府,閒雜人等一概不見,朕再多派人護你周全,皇后若是派人尋你,你一率回絕,若是強請,棒殺了奴才便是。”
湛蓮眼神微凝,三哥哥這是要對皇后下手了。廢妃容易,廢后卻是牽扯廟堂的大事兒。雖說全家欲棄皇后保命,但朝中應仍有支持全皇后的大臣,想來屆時定是一場混亂。況且……“哥哥真要我入中宮麼?”
湛煊頓時從殺氣騰騰的算計中回神,聲音柔和下來,“蓮花兒願意麼?”
湛蓮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成為大梁的皇后,她稍有沉思,旋即輕笑,“只要哥哥快活,我自是願意的。”
“朕自是快活,”湛煊聞言大喜,挑了她的下巴又深深親她一記,隨後撫著她的臉兒與她對視,“蓮花兒,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叫你改了主意,嗯?”
湛蓮如何向三哥哥說明自己那一場夢境,只低頭含糊不說。
湛煊卻是輕笑,“朕也是犯傻了,這事兒叫你如何說起,”他愛憐不已地低頭親親她的眼角,“只是蓮花兒,你須知道,你若是打定主意,朕就絕不放你走了。朕……舍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