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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妃、來了……”湛蓮分了一分心神,她承受著那難以言喻,好不容易說出話來。
“心肝兒,只想著朕。”湛煊挑眼看了一眼外頭方向,低頭輕咬住飽滿紅唇,雙手將她更加貼近自己。
這些時日湛煊似是想補回大半年來的損失,只要一有空見著湛蓮就想著行敦倫好事,不論乾坤宮芙蕖宮,亦或東暖閣泰來齋,處處留下了他們瘋狂纏綿的痕跡,今兒也說不到兩句,二人便又熱吻纏綿,意亂情迷翻雲覆雨。
一時暖閣內羞人之聲陣陣,半晌雲雨既歇,暫且滿足的湛煊為心尖尖擦拭乾淨腿兒,為她攏了衣裳,輕啄她的紅唇,一回又一回。
湛蓮好不容易平復了氣息,由湛煊抱著至榻上躺下,旋即湛煊高大的身子也擠了上來,為她蓋了毛毯,與她同臥一榻。
二人相視而笑,湛蓮枕在三哥哥肩頭享受片刻寧靜。三哥哥雖回來了,但政事愈發繁忙,少有空閒,她與他見上一面就被纏著做那羞人的事兒,竟不能好好說說話兒。
第112章
湛蓮靠在湛煊身上,手指纏著他的發, 輕軟地開口, “你打算怎麼處置夏家?”
湛煊由她擺弄著, 冷笑一聲, “自是往死里處置。”
“夏家怕是有賊心沒賊膽,雖說似有動靜, 但終沒有確鑿證據,況且得知你平安無事, 他們便再無異動。修兒畢竟是你的皇長子,興許將來真是他繼承大統也說不準, 你若是出了氣,不若再為他考慮考慮?”
“他不像朕, 朕不喜歡他。”湛煊這些心底的話兒,也只有湛蓮才聽得到。
湛蓮道:“哪裡有不喜歡自己孩兒的父皇, 我看他很不錯,是你太過苛刻了。”
“反正朕不喜。”湛煊將臉埋進她的頸間, 如任性的小孩兒似的道。他原就對這長子沒甚好感, 自夏家逼立太子以後,他就愈發厭惡於他。
湛蓮頗為無奈,三哥哥就是這脾氣,不痛不癢的倒也罷了,只是被他嫌棄了,便連她也難以叫他回心轉意。
“不提這些掃興,蓮花兒,朕這回親征,得了一顆拳頭大的寶石,朕已命人拿去打磨,將它安置在你的后冠上,想來不出時日便可大功告成,”湛煊唇角再次上揚,“朕這幾日一直在選良辰吉日,朕選了幾個日子,一會兒朕拿給你看看,你再挑一挑,選個好日子,咱們大婚可好?”
湛蓮似是被他的笑容所感染,唇瓣也愈揚愈高,她仰頭與他對視,笑眼眯眯地點點頭,“嗯!”
湛煊難抑歡喜,摟緊她便狠狠親了上去。
“蓮花兒,”湛煊貼著那嬌嫩的紅唇,帶了幾分輕哄,又似與她要求,“今夜再來魚嘬如何?”自他回來後,這心肝寶貝兒對他愈發乖順了,前兒他不過試探一提,不想竟真成了!那銷魂盪魄的滋味豈能不令人留連不舍?
湛蓮羞紅了臉,“三哥哥不正經……總是想下流東西。”親身嘗試了才知那魚嘬那般羞人,她原不想,見三哥哥似是極滿足,她才忍了害臊。
“這哪裡是不正經,這分明是夫妻敦倫頭等大事,怎麼下流?”湛煊正色道,“朕待會兒去選幾本你愛看的冊子,你我一同探究探究……”
“臭阿煊,哪個愛看那些冊子!”湛蓮不依了,舉了小拳頭作勢要打。
大掌包住她的小手,湛煊咧開白牙笑出聲來,“朕錯了,朕錯了,是朕愛躲在棉被裡看那些春冊。”
“你還說,你還說!”湛蓮惱羞成怒,抬起身要叫他好看,卻被地痞似的男人強行壓下,擠在榻背又是一陣狼吻。
良久,湛蓮被親得氣喘吁吁忘了生氣,湛煊得寸進尺,磨蹭著她誘惑道:“不若現下便魚嘬一回可好?”
湛蓮嬌吟一聲,被他拐得差點應聲,她星眸翦翦,紅唇輕喘,“不成,你今兒定要與我說你受傷之事……”
“陛下,陛下?”順安此時在外小心翼翼地輕喚。
“何事?”湛蓮揚聲道。
順安立即改口,“殿下,陛下召見的人到了。”
“唉,不見不見,叫他候著。”湛蓮秀眉微皺。也不知怎麼了,自三哥哥回了皇宮,她每每問及他後背之傷,就總有人來搗亂。她今兒是鐵了心要知道前因後果。
誰知湛煊聽了,卻笑笑起了身,將心尖尖也抱了起來,“蓮花兒,此人你也可見上一見。”
“哦?是誰?”
湛煊賣了個關子,“等進來你便知曉。”說著他揚聲便要喚人入內,被湛蓮著急捂了嘴,“哥哥瞧瞧這裡頭成什麼樣兒,也隨便喚人進來!”
湛煊挑眉,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才看睛書桌上下一片狼藉,他轉回目光又看看她害臊模樣,黑眸微彎,他拿了她的手在臉上摩挲,“是朕疏忽了,朕叫人進來收拾。”
“哥哥還叫誰進來,哥哥快快自己收拾去罷!”湛蓮全不想叫人進來看這一團曖昧凌亂,推了湛煊下榻,便指使皇帝陛下去做下人的活計。
湛煊寵溺笑笑,依從湛蓮的話,真自個兒走去彎腰拾物,整理書桌。
趁著湛煊收拾,湛蓮拿了一面小銅鏡出來整理儀容,只是那滿目春情與紅腫雙唇難以遮掩,她深吸了好幾口氣,重理了鬢髮,這才看上去似平常些。
湛煊將所有東西都扔上桌面,轉頭看湛蓮重新打扮好了,便一面擺放一面對外叫人入內。
湛蓮站了起來,走近湛煊身邊,好奇伸頸向外張望。不知三哥哥叫她也見面的,是個什麼人物。
不出片刻,順安領了一人步入暖閣。
湛蓮略為錯愕,她原以為是位前廷臣子,不想竟是一位女嬌娥。
“陛下,奴才將陳墨姑娘帶來了。”
“草民陳墨,見過吾皇萬歲。”
那自稱陳墨的女子見禮,湛蓮站在一旁將其上下打量一通。只見她穿著半舊褪色的褚色男子儒衫,頭戴文人巾,膚色白皙,臉龐削瘦,難以稱作一位美人,卻有幾分女子少有的英氣。
“平身罷。”湛煊掛好狼毫,轉頭淡笑叫起身,“見過康樂公主。”
陳墨從善如流地看向湛蓮,不卑不亢地躬身作禮。
“請起……”此女究竟是誰?湛蓮疑惑的目光看向湛煊。
湛煊好心為她解惑,“陳墨姑娘是青城學派陳廷生老先生的曾孫女。”
湛蓮大吃一驚。
青城學派陳廷生,是以一代傳奇人物,他立德言一身,能武能文,相傳倘若沒有他為皇考出謀劃策,怕是無今日大梁。只是皇考功成登基,欲授以開國大臣之名,陳廷生卻拒而不受,當朝辭官雲遊,後不知歸隱何處。只是自他興起的青城學術仍舊在文人間流傳傳道,其文博大昌達,三哥哥曾讚嘆多次,甚而破格欽點了幾名青城學派傳人。
不想今日,竟有陳老先生的曾孫女出現眼前。
“康樂,待你授印為後,便將陳墨姑娘賜封淑妃,陪伴於你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