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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香剛才送夜宵,被我以堡主正忙的理由拒之門外。”白一漢啞聲說道,順手砌上一杯熱茶。

    君問天抿了幾口,緊繃的神色好轉了下,冷冷一笑,“吃夜宵是假,探聽我的行蹤才是真,婉玉的心思越來越大了,她已經把對我的兒女之情和大宋的命運聯繫起來,她巴不得我又能愛她,又能暗中成為大宋在蒙古一個有利的後背,白管事,拖累是如此,大宋也是如此,遼國也是,我真的有那麼大 能耐嗎?”

    這口氣不無諷刺的意味,白一漢聽了,輕輕一笑,“主要是堡主的財力和幾座銅,鐵礦,還有這飛天堡的地勢,最最重要的是堡主對一切事物的駕馭能力,他們怎跟忽視呢!堡主,可是很奇怪,為什麼大汗沒有派人籠絡你呢?”

    君問天激情的神情一沉,有些戚戚地傾了傾嘴角,“當今大汗心機極深,飛天堡在蒙古地盤之中,想要好好存活,只有我賄賂他的份,他又何須籠絡我?”何況碧兒現在他手中,識時務者為俊傑,窩闊台知道自己掂得清輕重,所以才不聞不問,但又有什麼能逃得過他的眼睛呢?

    “白管事,對大宋和大遼的所有生意全部停下,飛天堡以後不賺那些個銀子,通知礦中的護衛,在風聲稍微平息後,悄悄從湖邊的暗道進入堡中,把那些個大送來的侍衛給我出了,一定要小心行事,老夫人還在他們手裡呢,等堡中安寧,我要進大都拜訪四王爺,。”君問天冷凝的聲音猶如從寒冰中穿透出來。

    白一漢眼中顯出一絲訝異,擔憂地皺皺眉,“堡主,會不會太急了,我也讓托雷斷了那份想與大遼聯手的念頭,大宋?哼,我非常討厭被一個女人要挾我做不情願的事,本來在商言商,有錢賺就行,但現在我不這樣想了,我要全力資助蒙古攻占大宋,從江北到江南,遠到閩南,雲南,所有所有的疆土都全歸蒙古,我要宋朝皇帝成為蒙古人的奴隸,永世不得翻身,飛天堡這些年賺的銀子,十幾輩子也花不完,我無所謂以後賺多賺少,堡主原先的傭僕,你找個理由解僱,打發他們回家,然後護衛進堡就可以放手做事,那些大宋侍衛,不留一個活口。”

    白一漢跟隨君問天以來,第一次聽到他說話的語氣透著濃濃的殺意,不由打了個冷顫,堡主這次真的被激怒了,“那……婉玉公主呢?”

    俊容浮上一絲冷酷的猙獰,“我想她比較合適呆在青樓吧,等除去那些殺手,給我殺了那幾隻信鴿,把她送回花月樓,婉玉公主的風情也該讓蒙古男人領略領略了。”他一直信奉生意雙方禮尚往來,做了大宋的生意,他就必須負責婉玉的安全,事實他也做到了,若不是暗中護著,她在花月樓能過的那般舒坦?偏偏有人不知足,她利用君仰山假扮殺手,上演一出苦肉計,逼他娶她,娶她不是他的底線,他也提防她玩什麼把戲,順著她的意思,沒想到,她戲癮大了,越演越出格,她是太聰明還是太笨呢,真的意味他會為她心動,真的意味他會跪在他的羅裙下,乖乖聽命於她?天大的笑話,她施計引來朝廷大軍,把他陷入困局之中,害他的小娘子面臨危險,這一到他的底線,他會讓她為她的愚蠢付出可怕的代價。

    白一漢替白翩翩不禁嘆了一聲,堂堂公主淪為娼jì,這事管不得別人,是她自取其辱,這些日子,明眼人都看得出堡主夫人與四海錢莊的韓莊主夜奔時,好友與妻子,那麼大的羞憤呀,任何男人都不可靠咽下去的,堡主平時就是一個容不得有一絲欺騙的人,可他生生地咽了下去,而且對夫人更加疼愛備至,不是愛到極點,一個男人是做不到這一點的,和誰過不去,也不能和那個碧兒夫人斗,婉玉不是一點的蠢呀!

    “堡主,我記下了,明天就著手進行,哲別哪兒怎麼辦?”

    “迷霧全部散開,我心中全部瞭然,解決了大宋的事,我該和四王爺有個了斷,不想再糾纏下去,我煩了,不願再顧慮什麼。”碧兒肚子一天天大起來,他要儘快把她接回身邊好好照顧,這才分別了兩三日,他已經覺得過了百年,千年一般的漫長,“哲別,你明天在緋兒小姐的墓邊買塊墓地,把她葬了。”

    “哲別死了?”白一漢瞪大眼。

    君問天沉痛地點點頭,“死,現在對於他來講,是種幸福,他走的很安詳,君南有消息過來了嗎?”

    白一漢剛想說話,聽到迴廊上喜愛那個氣衣裙拖地的摩擦聲,兩人對視一眼,相對坐下把書案上的帳簿打開。

    “夫君!”門外,白翩翩嬌媚的嗓音柔柔如一曲弦樂。

    “二夫人還沒歇息嗎?”白一漢起身打開門,白翩翩項上扎著紗條,端了碗參茶,清麗絕倫的面容上笑顏如花,“夫君在忙,我哪敢先睡,白管事,你的那一份,我讓人放在花廳,請過去用吧,免得涼了。”

    “多謝夫人。”白一漢當然聽得出白翩翩口中支開他的暗示,禮貌地施了下禮,轉身走了出去,掩門時,失笑地搖了搖頭。

    “夫君,這是翩翩親手為你煮的參茶,是漠北雪山上的千年寒參,非常提神的。”白翩翩款款在君問天對面坐下了,眉目流轉,“前幾天夫君位照應翩翩,晝夜不休,翩翩過意不去,現下翩翩能起身了,該翩翩侍候夫君了。”

    這話說得又是乖巧又是嬌媚,聽的人骨頭都起蘇了,但好像對君問天沒起多少作用,他也不是太冷,就是想沒領會她的意思把,目光一直沒有移開帳簿,口氣淡淡的,不親也不疏,“擱下把,我把前些日子為煩瑣之事積下來的事務忙完,在喝。”

    白皙的小手撒嬌地遮住帳頁,白翩翩嬌媚一笑,“人家都端來了,夫君喝完再看也不遲啊。”

    “你聽不明白我的話嗎?”君問天俊眉擰成一個大結,不耐煩地抬起眼,“我不喜歡做事時有人打擾,你病剛初愈,這些事讓下人做就行了,你回蓮園去吧。”

    白翩翩嬌臉一紅,“前幾天有夫君在身邊陪著,一下子成了個習慣,房中沒有夫君在,翩翩怎麼也合不上眼,夫君,這雨夜風淒,你都幾夜沒合眼了,我們早些回蓮園,明日再做也不遲,而且,翩翩還有些事要請夫君幫忙呢?”

    “婉玉公主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君問天譏虐地眯起眼,故意跳過她前半截的話。

    白翩翩的神情突地鄭重起來,“可否請夫君為我聯繫下駱姑爺?”

    君問天挑了挑眉,“怎麼,想與駱姑爺敘家常?那你去駱加塞就好了,他和青羽該到家了,我讓白管事為你安排。”

    “不是,夫君,翩翩聽說駱姑爺是遼……”

    “聽說的是未必是真,飛天堡前兩台你的情形你忘了嗎?”君問天冷冷地打斷了她,“我就是個生意人,那樣的情形多了會毀壞我飛天堡的聲譽,我想過兩天安分日子,婉玉公主肩負大宋使命,抱負遠大,我這種生意人無法理解,不要浪費口舌,你呆在飛天堡,就是堡中的二夫人,請恪守本分,若有別的事,就請離開飛天堡,我不會攔阻的。”

    “夫君,你怕了?”白翩翩心底稍稍有點失望,“其實你不要擔心的,大宋正在開往邊境,我會讓人來保護你的。”

    “多謝美意!婉玉,你現在坐在bb S .J ooyOo.Net這兒,是以什麼身份與我講話?”君問天慢條斯理地問道。

    “你的二夫人呀!”白翩翩回答。

    “好,那以後和我講話除了堡中的事務,其他的我一概不想聽到,這話你聽得懂嗎?”

    “我……想我有些明白了,夫君,我會記住的。”白翩翩咬著唇站了起身,她本意想讓君問天為她聯繫駱雲飛,促成大宋與大遼的聯兵,一起對付蒙古的侵略,她剛剛接到父皇的來信,說蒙古向大宋借道,借了,蒙古會很快攻占大遼,然後,蒙古有可能集中兵力對付大宋,不借,可能剛好給了蒙古一個想大宋發兵的接口,左右都為難,但如果大宋和大遼聯兵,情況就不同了,但看君問天的意思,想必被前幾天的事震住了,不想扯進國與國之間的紛爭中,她今晚這括美人計好像沒起到什麼效果,前幾天晝夜照應她,他到底是何意呢?識破她的詭計?沒有對她動心?白翩翩心中泛起了嘀咕。

    “夫君,那翩翩不打擾了。”她幽幽怨怨地往門外走去,臨出門前,忽地又轉身,環住他的脖頸,飛速地印上一吻,“夫君,等你,在床褶。”她對著他的耳邊,吹氣如蘭。

    君問天面無表情地推開她,低下頭專注地看著帳簿,什麼也沒回答。

    白翩翩等了一會,有些難堪地搓了搓衣角,輕嘆一聲,飄出了房門。

    聽到腳步遠處,君問天咬著唇,從旁邊憤怒地扯過布巾,狠狠地拭著嘴唇,直到唇瓣發白。

    “啪”扯布巾的動作太急,帶動了旁邊的一個小包袱,包袱掉在了地上。

    君問天彎身拾起,記得這是碧兒臨走之前給他的,說是白蓮的東西,這兩天顧著虛與委蛇的對付白翩翩,還沒顧上看呢。

    碧兒說裡面的東西對抹去他心底的陰影會有幫助的,他的小闖禍精呀,在他對她那麼冷時,仍把他的事放在心上,想起他抱著他埋在他懷中,一口一個老公的喊著,小手還調皮地轉進他的衣襟,和他笑鬧,他的心不是在跳動,而是在顫動。

    包袱禮就兩樣東西,一副白蓮的畫像,幾張寫得密密的書信。

    不得不承認,白蓮是個多才多藝的女子,琴棋書畫,無一不精,這一手清秀的書法,與習字多年的白翩翩也不相上下。

    君問天掃了幾眼書信,身子不由地坐正,眼瞪得溜圓,握著書信的之間情不自禁地顫慄。

    “他就是君問天現在的夫人嗎?小院與韓府的樓閣間有點距離,我看不清楚,但那頭卷卷的發錯不了的,蒙古國中不會有第二個女子有這樣的頭髮,上次見她,是哲別特意安排的,在街角與她相遇,想看看她是不是認識我,是不是發現我被移棺的事?好奇怪,這世上怎麼會有那樣一個女子呢,明明不是花容月貌,卻讓人移不開眼睛,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好像會說話一般,臉上的表情有著孩童的調皮,又有著女子的嬌柔,君問天好像很在意她,看著她和韓江流笑語,躲在黑暗中能沉得住氣不打擾她,換成從前是我,只怕他一個巴掌就甩上來了,惡言諷語像雨點,恨不得殺了我,人和人真不一樣,為她,君問天像改變了許多,真讓我吃驚,我讓護衛向她she了把飛刀,君問天果真撲上前去,不顧生命地護著她,我想我有點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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