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拉閱讀上一章

第103頁

    “二夫人,此翩翩可是你的閨名?”

    白翩翩譏諷地輕笑,“不錯。”一點沒有驚慌,一點沒有否認,拔都眯起了眼,小小低吃了一驚。

    “天下同名同姓人多的是。”她不疾不徐地回答。

    “哈哈,”拔都放聲大笑,“確實是,可是飛天堡中只有一個翩翩,可是這書信恰巧從綁在這鴿子的腿上,翩翩公主,這巧合未免多了點吧。”

    “那也不足以證明這紙條是我所寫。”白翩翩沉聲說,目光平靜如水。

    拔都穩穩低坐回公案後,彈彈戰袍上的灰塵,樂了,“是嗎?”

    白翩翩對視著他探究的目光,點點頭,“王子,民婦當年是從宋朝的江南被買到大都的花月樓,這中間的過程,可以請君仰山少爺和花月樓的媽媽作證,呵,民婦一個青樓女子實在擔不起公主這樣的尊稱,民婦在江南時,也曾接過京城來的恩客,他們有時會提起皇宮中的趣聞,民婦不曾聽說宮中有一位翩翩公主,翩翩這樣的俗名,配不上金枝玉葉用,這些民婦只是隨嘴說說,王子可以慢慢查證,民婦想說的是這鴿子是民婦的,可是這紙條卻不是我寫的,因為那不是我的字跡。”

    一石濺起千層浪,激得人人滿臉都是呆鄂。

    拔都和童知府對視了一眼,傻住了。

    “王子,可否借筆墨一用?”白翩翩盈盈一笑,拔都點頭,她款款上前,左手持袖,右手熟練低磨墨,不時還抽空溫柔低看上一眼君問天,那是一種日日面對的舉案齊眉的自如。

    磨墨得差不多,他抽出案上一張紙,方平,執起羊豪,蘸上墨,流暢地把紙條上的那一行字寫了一遍,童知府隨著她的一筆一划,神情越來越震驚,拔都虎目快要掙脫出眼眶。

    “王子請過目。”白翩翩自信地一笑。

    碧兒記得初次見到白翩翩,花月樓里,她那間象書法工作室的小樓就讓自己呆住了,拔都和童知府有這樣的表情不為過。

    君問天緊繃的神色,微微放鬆了些。

    拔都吧紙看了又看,突地“啪!”重擊了下公案,“童知府,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即使不識字的人,都看得出這兩張紙上的筆跡有多門的迥然不同,白翩翩的字如行雲流水,秀雅有力,而這紙條上的字歪歪斜斜,筆法生硬。

    “王子,下……官也不知?”童知府顫微微低看著拔都,嘴唇嚇得直哆嗦,“這紙條千真萬確是從這鴿子she傷取下來的,下官用項上人頭髮誓。”

    “對,二夫人,那……這紙條怎麼會在你的鴿子身上,是不是你的同夥所為?”拔都從椅子吼叫著跳起來。

    “王子,民婦這兩隻鴿子,就養在庭院中,從來不遮不掩,庭院也都是四門大開,堡中任何人都可以出入,民婦沒有同夥,身邊伺候的丫鬟到有幾位,民婦剛剛已經說清自己的身份,王子硬要抬舉民婦是某某公主,那民婦沒有辦法,你是王子呀!”她幽幽低拖長了語氣,無奈又柔弱。

    拔都被她這幾句話堵的嘴直張,就是吼不出話來,“那個……本網會差人查證的,如果你不是宋朝的公主,那這紙條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民婦猜不出。”白翩翩慢條斯理低微微一笑,美目環帳一圈,緩緩落到碧兒的臉上,停了一會,又緩緩移開回到公案之上的紙條,“堡中識字的人不多,王子可以逐一查證筆跡,就會知道答案了。”

    是帳門開得太大了嗎,一個勁低往裡直灌風離帳門最近的碧兒瑟縮成一團。

    “童知府,你差人去大都吧花月樓的老鴇帶來,還有那君仰山也一併叫上,這樣,最快能什麼時候趕到?”拔都說。

    “兩天足以。”

    “行,那這兩天本網再把飛天堡的人第一遍,會寫字的都給本王交上一篇習字,本王就不信找不出那個寫書信之人,為什麼不寫別的,要寫這樣的書信呢?二夫人,你說的話雖然在理,但嫌疑仍在。”

    “民婦知道,但民婦相信王子很快就會還民婦清白的,現在飛天堡重重疊疊,民婦不可能逃得出去,王子請放寬心。”白翩翩嬌柔低走向君問天,“王子,民婦可以和夫君告退了嗎?”

    “慢,你先出去,堡主和夫人留下,”拔都揮了下手,一個將士跑上前,禮貌低向白翩翩做了請出去的手勢。

    “夫君,翩翩在蓮園等你。”白翩翩嫣然一笑,隨將士出了營帳。

    “君堡主倒是伉儷情深啊!”眼前這位男子,容貌俊美,富甲天下,艷福也不淺,真是令天下男子羨煞,拔都挑了挑眉。

    童報國有些意外地眨眨眼,他記性不壞呀,不久前在知府公堂,君堡主與夫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激情擁吻,到飛天堡後,君堡主抱著熟睡的夫人,對那位二夫人冷眉冷目的,他還說君堡主慧黠美色呢,才幾天呀,怎麼就會變了?噢,這世上薄情的男子太多了,他好不含地瞥瞥自己崇拜的碧兒夫人,如此聰明絕頂的女BbS.JoOyoo ·NEt子,也逃不了這樣的冷落。

    君問天疏離地欠了欠身,“賤內對君某依賴心太重,讓王子見笑了。”

    “君堡主,你這飛天堡生意做得大,現在風波也不小啊!那位白蓮夫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當時你從湖裡抱起她時,真的死了嗎?”真是很惱火糙原上的勇士來做這種傷腦子的事,他還是喜歡拿把刀,硬對硬的干,死就死,活就活,不懂這個jian商肚子裡裝的是什麼壞水,瞧著就不順眼。

    “當時事沒有氣息!君某確實是親手為她裝棺,但旁邊有法師,堡中總管,管事一干人,君某在如何輕率,也不敢拿人命開玩笑。”

    碧兒覺得君問天和白翩翩事一對真夫妻,你看這說話的神態都是冷冷淡淡,語氣不快不慢,就是天崩地裂,他們都不會亂眨一下眼,再看看自己,傻兮兮地看大戲,嘴巴一會兒張一會兒合,心緊張的怦怦直跳,誰說古人比今人笨,古人《三十六計》,令人打仗還當著法典呢。

    空讀了二十多年的書,只會紙上談兵,一點都是實用啊!

    “呵,那怎麼棺中換成了夫人的丫鬟秋香,夫人又從湖底被網起來?君堡主,你家死個人比別家都複雜,是不是錢太多了要作怪?”拔都毫不斟酌詞語,劈頭蓋臉地問道。

    君問天是讓比人隨意羞辱的人嗎?

    嘴角勾起一抹譏笑,他瞟了拔都一眼,“君某還是第一次聽到錢多會這樣的結論,王子見解真讓人驚訝,飛天堡每年賺的銀子事不少,蒙古的國庫有一大半就是飛天堡的,這國庫的銀子付給官員做俸祿,讓官員們為大汗治理國事,保衛國家的安寧,為百姓做些實事,只要事人,誰不願意自己的家人是平平安安的到老,百年之後,踏上西歸之路,凶死,早亡已經夠悲痛了,王子和知府大人應該早點把殺人兇手捉拿歸案,而不是在這裡和君某討論錢多是什麼罪過把。”

    拔都被君問天堵得眼直眨,臉上一會兒青一會兒紫的,一時找不到什麼話語來反駁,氣的鼻子真噴白氣,沒好氣地一拍公案“行,行,君堡主說得有理,有錢不是錯,咱們什麼都不說,問話,來人,把老鍋帶進來。”

    幾個士兵推著瘋瘋癲癲的老鍋走了進來,老鍋像是對將士身上的鎧甲很感興趣,兩人摸個不停。

    “老鍋,本王問你,你認識這個人嗎?”拔都指向君問天。

    老鍋好奇地看過去,嬉笑的面容突地驚恐地扭曲著,兩手往前一伸,慫狠狠地咬著牙,“你……再說,我就……掐死你……掐死你……”

    拔都得意地傾傾嘴角,“君堡主,你知道這話什麼意思嗎?”

    這個君問天呀,現在還在損人,碧兒暗道。

    拔都走了過來,“老鍋,是他要掐人嗎?喔,掐的事一個……女子嗎?”他掃視一周,指著碧兒問,“女子,對不對?這樣的,掐著。”他對著老鍋比劃著名掐脖子的手勢。

    老鍋眼瞪得大大的,忽然衝上前,手伸向碧兒,“掐死你……掐死你……”

    拔都一把攔住,滿意地一笑,“君堡主,這滿屋子的男人,老鍋為什麼看到別人沒這種表情,單單看到你就變了樣呢?”

    “請王子指教。”君問天揚起俊眉。

    “殺害白蓮夫人的兇手就是你。”拔都指著君問天,眸子直直鎖著他,“當時天黑,你在湖邊掐著白蓮夫人時,剛好被老鍋看到,所以他才會看著你露出那種表情,白蓮夫人不巧跌入湖中,被湖水沖走,你無法交代她的失蹤,只好把夫人的丫鬟秋香殺了頂替,童知府說君堡主也是一個身手不凡的武功好手,殺一個丫鬟彈指一揮而已,飛天堡有的是銀子,你用銀子堵住法師,總管,管事之口,造成白蓮夫人溺死的假象,沒想到的是白蓮夫人被人救起,前幾天回到飛天堡,你再次生出殺意,用繩索綁住白蓮夫人,讓她墜入湖底溺死,天網恢恢啊夫人竟然被漁夫網起,你的罪行行賄於天下。”

    帳中的人多少都露出了一些驚訝之色,包括碧兒,不過她訝異的事拔都的想像力。

    “王子說這番話的依據是?”君問天淡淡地一笑,好似對他的話毫無感覺。

    “夫人在第一次死亡前是和堡主在一起的,你有嫌疑,也只有你有權利,有時間有機會移棺換屍,殺人滅口。”

    “王子,君某該為你鼓掌的,但還有一個疑問,王子認為君某這麼苦心積慮的理由是?”

    “她!”拔都忽然轉向碧兒,“你為了娶她!”

    “請問王子你說的這個人是我嗎?”碧兒指著自己的鼻子,問。

    “正是。”

    “那我有發言權了,呵,王子,按你的道理,君堡主與我那時應該事情愫綻開,情投意合,然後到生死相許,不離不棄,他沒有辦法,才回家殺妻嗎?”碧兒盈盈笑問。

    “不是!”拔都不屑地瞪了她一眼,“他娶你為的是紅松林邊的那塊馬場,你爹爹死活不肯賣地,只同意你做的陪嫁,君堡主是個商人,把握得住輕重,他想擴大他的馬場。”

    碧兒摸摸鼻子,真是太打擊人了,原來不是為了她的容貌或者愛呀,連拔都這樣的粗人都這樣認為,看來好像不假了。

    “好,就依王子說得。”君問天慢條斯理又開了口,“那請問白蓮夫人被什麼好心人所救呢?這幾個月她都住在哪裡?”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已經是最後一章了 »

第103頁

你剛剛閱讀到這裏

返回
加入書架

返回首頁

書籍詳情 返回我的書架
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