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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幫那個jian商講話,我……和他生氣中,暫時不想聽到他的名字。”碧兒火大地拍了下水,水珠濺出老高,眼中也落了幾滴,她側身拿布巾拭眼,眼半睜半閉,雖看不太清,還是辨出身後的人換了。
清眸愕然瞪得溜圓,“你……你瘋啦!”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緊張地看向外面,密密的雨簾阻住了一切聲響,“上帝,你竟然玩真的,快,快走!”她奮力推他,根本顧不到自己露出水面的裸露身軀。
君問天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她的身子,邪魅地擠擠眼,“我和娘子預約過,今晚幽會怎麼能食言呢?”
“秀珠,讓君南趕快送他走。”她真的會被這人嚇死的,不能這樣拿性命開玩笑,這王府中,侍衛遍布,不留神,就會被亂劍砍死,她在不歸樓中沒有把他的話當真,她以為他是個聰明人的,沒想到,他簡直是笨,笨、笨到家了。
咦,秀珠幾時出去了,碧兒直眨眼。
“君問天,你再不走,我……我就喊人了。”她急了,無助地拍著桶沿,胸前的渾圓隨著手臂的揮動一顫一顫,君問天只覺喉嚨一熱,心中被撓得痒痒的,拿過一邊的大布巾,抱起她,就往裡面的牙床走去。“有力氣就喊吧,不就一條命嗎,誰要誰拿去,沒什麼稀罕的。”他輕描淡寫地聳聳眉,輕柔地把她放平在床上。
接觸到柔軟的訂單,碧兒才意識到自己就象一隻洗得乾乾淨淨的白皮豬,一絲不掛的呈現在他面前,不止是小臉,耳背、脖頸、整個身子瞬間都紅得如碳火上的烤蝦一般,現在不要顧別人了,顧顧自己的體面吧!她是七個多月的孕婦,肚皮撐得象塞了幾個西瓜,腿和腳腫得失了原型,胸部圓潤得如呼之欲出一般,沒辦法有身材火辣女郎那樣的自信,雖然幾個時辰前被他看過肚子,可現在是完完全全的裸露在他的目光中呀,他們是有過肌膚之親,但從沒在燈光下這般毫無保留。“君問天……”她羞窘萬分地閉上眼,急得眼淚在眼中打轉,想去扯床上的薄被遮一下,不曾想,撲了個空。
她睜大眼,薄被挪到了床尾,眼前一張放大的俊臉,對著她喘息粗重、猛咽口水,她象她是什麼絕世大美女。
“你怕冷?”君問天掐起她的下巴,壓住她的雙肩,卻技巧地不碰到她的肚子。
“你飢不擇食呀,連孕婦……都不放過!”她努力使自己的音量不顫抖,但在這灼熱的目光下,她的意識漸漸薄弱,腦中可恥地閃過往昔在飛天堡中激情的一次次纏綿,語氣不覺柔媚起來,眼神中多了幾份期待。
君問天身上清慡的男子氣息密密籠罩下來,“對於一個幾個月不近女色的成年男子,飢不擇食是正常的,但我君問天卻是挑食的,非自己的娘子不碰。”說話間,吻落了下來,懲罰地在她嘴中攪動,極其肉慾,碧兒感到舌頭尖火燒火辣起來,好不容易放她呼息,修長的手指在她羞不可言的角落一遍遍遊走,當然還有她的唇。
他們之間從沒有親密到這般,碧兒無助地握緊雙手,無力地扭動身子,咬著唇,用平旦息相吹盡力最後一絲掙扎,“君問天,你……言而無信,我們明明已離異,你無權對我這樣……”
忙碌的男人抽空抬起頭解釋,“我是jian商,不是君子,什麼時候該守信,什麼時候無信,我說了算。你是我娘子,這句話我會一輩子守信。”說完,低下頭,輕舔著她胸前的渾圓,呵著氣,手掌滾燙地貼著小腹慢慢下移。
她已經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身子了,“我……我拒絕做你的娘子……”這樣的反駁一點力度沒有,反到象嬌嗔,讓被激情燒錯頭的男子心一顫,飛快地除下自己的衣衫,感覺到她已經快為他準備好時,猛地沉入她的身子。
這一刻,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呻吟出聲,這麼樣的熱,這樣的契合,這樣的密不可分,這樣的滿足,竟然是如此的令人想念,似乎唯有他和她,世上不會再有誰可以這樣給予彼此這份快樂。
“碧兒……”君問天的眼神變深了,靈活的舌尖刷過她的耳背,聲音性感至極,“說,我是你的誰?”
纖臂自動自發地纏上他的脖頸,清眸微閉,嬌美的嚶嚀情不自禁,神智早已一片空白,糊裡糊塗地憑本能應道:“老公!”
君問天放緩了律動,抿緊薄唇,忍住悶笑,清冷的眉眼一片春意瀰漫的溫柔,“你又是我的誰,嗯?”
“寶貝!”她嫵媚地在他耳邊低語,輕喘如絲。這樣的被呵著、護著、快樂著、心動著,不是寶貝又是什麼?
老天,君問天再也受不了,驀地加速,瘋狂地嘶咬著她的粉色的唇瓣,二個月的分離的相思在一陣劇烈的顫慄之中全部傾訴了出來,但即便忘動一切理智,沉醉於激情之中,他仍不忘保留一絲溫柔,兼顧到腹中小小的愛情結晶……
事後,他抱著她重新沐浴過,兩人並臥在床上,他攬住她的身子,手輕輕地擱在她的腹部。眼中滿滿的寵溺,嘴角溢起柔軟的笑容,冷傲的俊容寫滿了幸福。
恢復神智後,碧兒就沒睜開眼,她再一次失敗地感到自己對君問天魅力的無法阻擋,臉都丟到太平洋了,命中注定,他是她的劫,她的魔,逃不掉了。
人其實並不神聖,絕對絕對是只動物,遇到異性,就只餘下身體的本能了。可為什麼對別的異性動物,她沒這種本能,光對君問天這種動物有呢?
頻率一致,磁場相同,荷爾蒙相吸?
寶貝,想到這個詞,君問天就想笑,這是碧兒來的那個地方對心愛女子的稱呼嗎?不過,她確是他的寶貝,無價之寶。
“宋朝的侍衛全部纖來,白翩翩被賣進了花月樓,從認識她到現在,我沒有碰過她一次。朱敏是以前的荒唐,在和你定親之後,我就徹底斷絕了。碧兒,沒有別人,我只有你。”他象看穿她的心,懂她的不安,俯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為什麼要賣進花月樓,送她回大宋不就成了?”她為他品中的冷然輕抽了一口氣,緩緩翻過身,面對他。
“誰讓她想害你?”慢條斯理的一句話,突然讓她心咯了一下,不是驚嚇,而是一種被疼到極點的震撼。
“娘親在飛天堡中驚嚇過度,要求朱敏來陪兩天,等娘親情緒安定下來,我會讓人把她送到江南和君仰山那些小妾和孩子一起居住,以後不會有碰面的機會。”
她把頭埋進他的懷中,沒有作聲。
“碧兒,”他吻吻她的發角,“我不後悔送你回大都,我就是這樣一個男人,我要為我愛的人撐起一片天,絕對的安全和呵護,遠離危險,哪怕讓她誤會、仇恨我。何時到剡中人要我活著,我也會有足夠的信心再次把她追回。”
“君問天,你是不是很愛很愛我?”她在他懷中輕聲問。
“啊,疼!”沒有得到回應,小屁屁上突然飛來幾掌,用了力度,她疼得噘起嘴,氣憤地瞪著他。
“說,是不是故意氣我才來投奔別的男人?居然敢質疑你老公對你的愛意?哼!”
“啪,啪!”又是幾下。
碧兒扁扁嘴,心虛地低下眼帘,揉著小屁屁,賭氣地說道:“人家本來就是氣嗎,你那麼會演戲,誰知道真假,我……我就是要讓你知道,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想我舒碧兒傾國傾城,一定會找個比你強百倍、強千倍的人來愛我。”
“那你是找到嘍?”君問天陰陽怪氣地托起她的下巴,問道。
見風使舵是碧兒的強項,她撒嬌地依進他懷中,指著小腹,用甜美的眼、甜美的聲音蠱惑道:“這個人還沒出生呢!”
這還差不多,邪魅的男子滿意地彎起唇角,既然是這個人,那他就不吃醋了。“堡主夫人,那何時要跟夫君回府呀?”
小臉湧上一絲不易察覺的憂色,“我至少要和大汗打個招呼,這些日子他對我照顧挺多的。”想到窩闊台,碧兒是有愧疚感的,她答應他不離開行宮的,看來要食言了。
“你被他感動了?”君問天有點光火,扣住她的手腕。
“要是感動,你哪有機會見到我。”碧兒委屈地眨巴眼,“我,我真的愛慘了你,被你氣得那樣,還總是想著在一起的好,總是牽掛你,巴巴地盼著你能來找我。二個多月哪,越等越絕望,我有時就會想著……”
“逃回一千年前!”他替她說。
“君問天,你怎麼知道?”她訝異地看著他。
他啄了下她的唇,“又不是第一次,你真和我生氣,就想回原來的地方,好像蒙古除了我再也沒有讓你留戀的人了。”
“本來就是!”她小聲嘀咕。
“我的小闖禍精!”他猛地擁緊了她,頭埋在她的脖頸中,“我何德何能呀,你從不讓我猜疑,即使你呆在任何男人的身邊,我知道你只會愛我一個,哪怕我們分離很久,你的心裡也只裝我一個,為我,你才肯留了下來,我怎麼能不愛你呢?不管我在外面多心累多疲倦,只要想到你在等我,我就覺得開心。所以我要更加倍愛你,愛到你心中再也不會生出回去的念頭。以後我也不會再讓你猜疑了,不管子什麼樣的生意,我再不會拿我的感情和婚姻做工具。”
“真笨,到現在才醒悟。”她笑他,眼中不知覺帶了淚,不過,那擰了多時的心結終於也解開了。
“碧兒,過兩天,我手中有些證據到手,我就去找大汗,然後我你就可以輕鬆地回君府了,我知道你現在想離開不是好麼方便的,這是我的錯,我來解決。”君問天說。
“好吧!”她可憐楚楚地點點頭,有了今夜這一番剖析,她在行宮多呆一天都嫌長了,唉,色女啊,離不開俊男呢!
他瞧出了她的心思,寵溺地吻著她的嘴角,“沒關係,明晚我還象這樣過來陪你。”
“外面侍衛多呢!”她透氣地打著呵欠,頭枕在他臂彎中,進入半睡眠狀態。
“沒聽說過色膽包天嗎?”他輕笑地拍拍她的背。
“沒聽過,但見識過!”她莞爾妖笑。
窗外,大雨傾盆如注,廊下一個高大的身影背手佇立,森冷的氣息十丈內都可感覺。
君問天瞟了一眼,寒眸流轉,眼角冷凝,擁緊懷中的人,熄燈,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