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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誰和你過不去?”

    “明知過問!好了,那些多情你不要再過問了,好好安胎最重要。”他掖好她的被角,為她順好捲髮。“管他是誰,都是明天的事情。今晚,我可以好好的睡一個美美的覺了。小闖禍精,你真的讓人很窩心。”他重重地琢了下她的唇瓣。

    心中一塊大聲移去了,他再無顧忌,可以放開手腳做事了。明天不管再發生什麼他再也不會擔心。因為他有了碧兒。

    碧兒攀住他的脖子,緩緩合上了眼晴。

    君問天深深的凝視她久久,讓自己也放心她跌入了睡夢中。

    二十二、桃花依舊笑春風(四)

    這不是單純的一次在從君舟到飛天堡的旅程。

    碧兒心裡壓著許多疑問,古代仵作技術又不高明,把埋了六七個月的棺材打開來看,能有什麼BB S.JOoYO o .NET 發現呢?幾塊破布、幾堆枯骨,想到那骷髏,還說不定有蛇蟲之類的東西,想著碧兒就不寒而慄。難道掐死和溺水而死,在骨頭上該分別,一塊白一塊黑?不可能,除非是明顯的中毒。知府大人沒有我相關人氏詢問,口口聲聲就去開棺,就象棺材裡有誰在等著他似的?這種破案方式真是不敢苟同。潘念皓說起來對白蓮不錯,怎麼捨得開棺,讓她安睡的靈魂重新暴曬在烈日之下,他會不會哭呢?雖說碧兒不太相信棺材裡有人,但君問天說得那麼肯定,她信了。開就開吧,希望不要嚇著腹中的小寶貝。

    說到小寶貝,碧兒輕撫小腹,今早她感到小寶貝好象在裡面翻了個身。二個多月,就會有胎動嗎?不過,卻讓她突地有了做媽媽的真實感,滿眼溢滿了母性,看誰都一臉慈祥。

    君問天是當事人,臉上沒什麼特別明顯的表情,看著碧兒吃早飯,幫她穿上出行裝,指揮家僕裝車,吩咐丫頭準備一籃子吃的,給碧兒路上消遣。

    王夫人和一干同行的家僕並不知道此行的重要性,他們以為君問天回到府中,一定就沒事情了,現在只不過是確定一下他的清白。一個個歡天喜地的,就當是郊遊踏青,興奮異常。

    馬車都已整裝完,只等君問天一聲令下就上路。

    君問天抬頭看了看街頭,童知府的官車沒出現,到是有一輛輕便的馬車往這邊駛來。馬車上掛著的風燈,上面寫了碩大的“韓”字,他臉色不由一沉。

    努兒淘氣地在撓馬的鼻子玩,馬痒痒的,直打噴嚏,看得身後的白一漢憨憨直笑。

    “君堡主!”韓江流從馬上跳下,有一絲的難堪的向君問天拱了拱手。君問天僵硬的還禮。

    “韓江流!”堡兒聽到韓江流的聲音,喜出望外的叫著跑過去,“你要出城嗎?” 大眼晴毫不掩飾地直盯著他。

    韓江流溫 和地對著她笑了笑,“不是出城,我來看看你……和君堡主。你懷著身孕,不宜常坐馬車。這次去飛天堡,就多呆些日子。我們有可能要好一陣不能見面呢,下次碰到,說不定你都做娘親了。”

    碧兒突然伸手扯住他的衣袖,把他拉到別人聽不清談話的樹下,“我拜託你一件事?”

    君問天臉上雖是平靜無波,眼中卻燃起了一團怒火。碧兒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當著下人的面,對別的男人那麼熱情,要不是昨晚聽到她那一番的真情表白,他早衝上去踢開韓江流了,但心中還是彆扭啊,氣得他牙都疼了。

    我會幫你打聽請楚的,你放心!我下個月要去洛和看看 貸出去的銀子落實情況,會離開大都幾月。碧兒,這個是我到南山寺聲里為你求的。今年,不知怎麼的,不管朝庭還是小家,事情都特別多,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韓江流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小的香符,放到她掌心。

    “謝謝!”碧兒捏著小小的香符,心裡有些酸酸的,“韓江流,我還有句話不知能不能和你說,其實……我沒那個立場說啦!”

    “沒關係,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生氣的。”微微的晨風吹拂著她的捲髮,有幾縷不小心散了下來,他想抬手幫她理好,但只是握了握拳頭,什麼也沒有做。

    碧兒皺皺小鼻子,“如果可以,不要納妾了。管小姐和陸小姐都不錯,你好好待她們,一定會得到她們的回愛。你不能把你的人生弄得太複雜、太悲哀,我也不要看著你成為那樣純粹為了生孩子而放縱自己的可憐人。韓江流,你不是那樣的人,不要刻意她為了某種目的而委屈自己。好嗎?”

    韓江流赧然地一笑,“碧兒,這話已經超過了朋友的界限,你不應該和在說這些的……”他會多想的,心會疼的,在這幾句話的背後,他聽得懂碧兒與他之間無需有明的默契。做不成夫妻,但是碧兒在他的心中,他在碧兒的心裡,那個位置都是獨一無二的。

    “我知道……”碧兒羞窘地點點頭,眼神迷迷濛蒙,“我要到……夫君那邊去了,哦,童知府的馬車好象來了。再見,韓江流。”她笑著揮手,往後退去。不慎踩到了長長的裙擺,“啊!”她尖叫一聲,離得有些遠的君問天驚惶地一個飛躍,眨眼之間,在她倒地之前攬住了她的腰,穩穩地安置在自己懷中。所有的人都倒抽一口涼氣,韓江流臉都嚇白了。

    “碧兒,你還好嗎?”韓江流關心地跑過來。

    君問天抿了抿唇 ,賞給韓仁流一個寬實的後背,小心地抱著余驚未消的碧兒,掀開轎簾,跨了上去。

    “我沒事,你回去吧!”碧兒從君問天的腋下伸出頭,對韓仁流搖手,擠擠眼,“記得我說的那個事!”

    韓江流失落地站了很久,淡然對瞪目結舌看著這邊的家僕點點頭,轉身往自己的馬車走去。

    君問天意思似的打了碧兒幾下小屁屁,命令她乖乖地呆在馬車中,自己跳下馬車與童知府招呼。

    童知府撫著稀稀落落的鬍鬚,瞪大眼,“君堡主,你……們這是要搬家?”他看著一輛挨著一輛的馬車,馬車上堆得象小山樣的箱籠,十多個說笑嬉鬧的家僕,很是吃驚。

    “不是,娘親要回飛天堡小住,帶的東西多了些。童知府,我們出發吧!到飛天堡,天該黑了!”童知府帶的衙役也不少,連上師爺也有二十多個呢!

    童報國咂了下嘴,斜著頭,眼直眨,“君堡主,本官有些好奇……你剛才英雄救美那一個動作,難度挺高。你會武藝?”

    君問天撣撣長袍上不存在的塵埃,傾傾嘴角,“君某走南闖北做生意,身上帶的銀兩不少,總要會個防身術,怎麼談得上會武藝,大人太高看君某了!” 童報國呵呵一笑,對著君問天做請上車的手勢,自己也搖頭晃B bS。joOyOO·net腦的步上官車,“師爺,記下,第一個發現,君問天會武功! ”他對手握羊毫的師爺說道,臉上表情極為得意。

    “這對本案有什麼用?”師爺記下,卻有點不解。

    “師爺呀,一個商人會那麼高的武功不奇怪嗎?常人掐死一個人得多少力氣,如果你會武功,輕輕一捏,手中的人兩眼一翻就去了。這說明君問天具備掐死人的本領,不,是天斌。”

    師爺漠然嘆息,在衙門混了幾十年,第一次聽到這麼新鮮的說一,掐死人的天斌?敢情殺人犯都是身懷異稟的人啊!

    荒謬!

    “拿過來!”君問天冷著張臉,伸出手。

    碧兒裝相,“什麼?”窩在暖暖的布毯中,嘴裡塞了塊果子,嚼得正香呢!

    君問天挑挑眉,“那個無恥的專門窺探別人娘子的男人給你的東西。”他看得清清的,韓江流深情款款地把什麼放在碧兒的掌心。

    “你講話都不用逗號嗎?修飾語那麼多,”碧兒白了他一眼,噘起嘴,“什麼叫無恥男人,明明是你好朋友。我們相遇在你之前,相互喜歡很正常。戀人沒做成,現在做朋友,關心彼此很正常。他給我求了個香符,保佑我平安,你想要讓你朋友也幫你求一個去,別搶我的!上次那個象牙發卡還沒還我呢!”她嘟噥著,看他的臉變鐵青,扭扭身子,硬是拉開他的手,坐到他懷中,不情願她掏出香符,“看你這小可憐樣,給你看一眼吧!”

    君問天搶過,振下窗簾,就欲往外扔。

    “你敢!”碧兒衝上前去搶住,“我的東西,你權作主。”

    “你說這麼貪小便宜!我明天去寺里給你求十個八個的,塞滿你一懷。”君問天性氣她別過臉,覺得自己有些孩子氣,可又控制不住。不就是個小香符嗎,寶貝什麼!

    “不一樣。”碧兒小心的把香符塞進袖中,“韓江流是朋友,你是老公,意義不同的。他送我是關心我,你給我的是愛我、疼我。老公,人在這個世界上,一個人是沒辦法過下去的,總得需要家人、朋友。朋友也不是家人可以代替的,有時候人為了不讓家人擔心,心裡的話不會和家人說,卻會對好朋友講。不要說韓江流不好,在你入獄的時候,你以前結交的那些商鋪老闆只會落井下石,唯有韓江流急急她跑過來,患難之時才見真情。”

    “那是他沒安好心。”君問天低吼道,鉗住她的腰。韓江流真正想關心的人是她,他口中不說心中說。

    碧兒吐了下舌,“老公,我這個大肚婆還這麼有魅力嗎?現在這樣還有人暗戀?哇,我很有虛榮感哦!”

    君問天忍俊不禁,一團氣全消了,“少自戀了,人家有幾個娘子,馬上還要納妾,誰會多看你一眼?”

    “有!”杏眼揚起閒,“傳說有位姓君,名問天的帥哥,對我一見鍾情。自見面之後,便朝思墓想、茶飯不思、日漸消瘦,深夜對月低吟:天長地大有時盡,此愛綿綿無絕期。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為得佳人相伴,只羨鴛鴦不羨仙……哈哈,別撓我痒痒,人家還沒 說完呢……

    唔……”

    笑聲連問戲語,一併被唇堵了回去。

    真的是只羨鴛鴦不羨仙!君問天吻住她那兩片柔取紅潤的唇,輾轉又輾轉,她在他的氣息之中沉淪,在他有力的懷袍中失魂,他好想要把她揉入他體內才甘心似的,在他唇的挑逗中忘了要呼吸,只能無助的將雙手圈住他的頸項。

    碧兒雙頰紅艷,身子因急喘而顫抖不已。完了,她現在變得太敏感,這個惡人老公一碰她,她就會想入非非,自如的就往他懷中貼去,手色色地從他的衣衫中伸進去摸呀摸的,她是孕婦哎,好象不宜太過辛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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