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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堅硬而灼熱的觸感霎時從她的掌心傳來,如電流般傳遍全身,引起一陣難言的顫慄。

    “老公……老公……”她無助地在他的手下扭動著身子。

    他輕笑,在她的唇上輾轉吮吸,舌尖滑入她的唇,輕輕勾住她的舌,打了個旋,像要收回卻又能立刻纏了上去,不輕不重,若即若離,相識一場耐心而折磨的邀請。

    林妹妹只覺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剎那間甦醒、活躍、狂亂不安地叫囂,它們無聲地吶喊成狂cháo,一浪一浪向她襲來,令她心跳如雷,四肢癱軟。色膽包天。“老公……欺負人家……”她火大地將他推倒在床上,自己返身壓了上去,氣喘吁吁地貼到他耳邊,斷斷續續地說道。

    說話間,她的捲髮披散下來,掃過他的臉頰、遮住他的眼。

    他被她的主動和狂熱震住了,心中一盪,不能自持,放軟了身子,任心愛的女人為所欲為。

    她笨拙地握住他的堅硬,一欠身,將他猛地埋進自己的身體。

    “啊……”一種撕裂的痛呼在午夜中傳來,“老公……人家好像還是……處女……”她疼得眼花紛飛。

    楚君威使勁咬住牙,溫柔地撫著她的後背,讓她放鬆,“嗯嗯,確實應該是……”舒碧兒還安睡在糙原中心的湖下呢,妹妹穿過去的是靈魂,現在這是妹妹本來的身子,“呵,碧兒,以後不可以再說是我強暴你了……”大掌一合,握住她的腰,翻身將她密實地壓在身下。

    “老公,你真是……太討厭了。”她羞紅了臉,羞紅了身子。太奇怪了,都為他生下兩個孩子,居然還是處女!

    “妹妹……”他輕輕喚著她的名字,用無盡的溫柔和耐心等著她適合,等到她綻放,才縱橫起身軀,在她給他的天地里盡情馳聘,帶著他的小闖禍精一起飛翔……

    快感如熔岩,炙熱而猛烈,直抵每一處神經末端。

    不知是誰的汗水,打濕了夜,不知是誰的喘息,凌亂了心。

    也許,在林妹妹怎麼忍也忍不了的嚶嚀聲中,他將彼此送上雲端。

    星光繾繕,夜色纏綿。

    月亮扯過一片雲,將滿身清輝掩在其間。

    林妹妹偎在楚君威的懷中,儘管疲憊,卻沒有睡意。

    “老公,詩霖呢?”她比這眼睛,用困啞的嗓音咕噥道。

    他低頭輕舔著她的耳背,“你走之後,我在你來的那個湖邊建了座房子,把你放在水晶棺材中,我們四人住在那裡,碧兒,我就是不相信你會那樣離開我的,一個比我們多活一千年的小闖禍精怎麼會輕易沒了呢?我和孩子就在湖邊等你回來。二年前的那個晚上,詩霖睡熟了,仕林不肯睡,我抱著他在湖邊看月亮,那一晚,月亮很大很圓,突然不知怎麼月亮少了半塊,然後更多,最後月亮徹底沒了,在消失的那個瞬間,我突地看到以前你想回來時湖中出現的那種漩渦,我知道那一定是通往你來的地方的路,我想都沒想,抱著仕林就跳了下去,只覺得身子在拼命的旋轉,我緊緊抱著仕林,眼前一團黑暗,醒來後我就躺在你掉進去的冰湖的旁邊。

    “詩霖一個人留在房子裡嗎?”她急得坐起,一臉擔憂。

    “房子裡有傭僕,娘親也在飛天堡中,還有白管事呢,放心,她會被照顧得很好的。”

    “嗯,不過,沒有爹爹和媽咪,一定好可憐。”她噘著嘴,伏回他的胸膛掉淚。

    他苦笑地閉了閉眼,接著說:“我真正清醒後,才發現你在的地方太可怕了,什麼都是我從未見過的,仕林是好奇,比我適應得快,我簡直動都不敢亂動,街上走的,天上飛的,人們的穿著,那些樓閣……都讓我驚懼,可是不管如何,我發誓一定要找到你。一開始我們連住的地方都沒有,白天在街上找你,晚上就睡在天橋下。仕林好餓,看到橋下一個彈琴的人在吃一塊餅,直直的盯著人家咽口水,人家好心地給了他一塊,他狼吞虎咽地咬著,我的心……都快碎了,小闖禍精,你那時又在哪裡呢?”

    赤裸的胸膛前一片水漬,他輕柔地替哭得恨不得把拳頭塞在嘴中的人拭淚。“彈琴的人怪異地看了看我和仕林的裝束,問我是不是古裝劇里跑龍套的,我不懂他講什麼,只是點了點頭,說我在找人,可是沒有她的任何消息。他指著不遠處一個大樓外面懸掛的顯目廣告牌,說你找不到她,那就站得高高的,讓她來找你,你這樣的外型,跑龍套可惜了,做廣告模特一定賺大錢。我記得以前你也對我說過,我這張臉在來的地方,可以日進斗金。為了能讓你看到我,為了能讓自己和仕林生活下去,我聽從那個彈琴的人建議,由他介紹,認識了老劉。我說我姓君,老劉說藝人不用本名,都是藝名,起個響亮的,爭取要和一個叫楚留香的人齊名,於是我就變成了楚君威。老劉給我找了這個住處,找了傭僕照顧仕林,給我重新編了身份,他眉宇問我原先是哪裡的人。拍廣告很簡單,站在那兒就能賺錢,廣告拍了一支又一支,後來我又接拍電影、電視劇,我站得很高了,外面的車上、牆上都有我的畫像,可是你一直沒有來找我。直到去年的秋天,我坐在車裡,突然看到你和那個邢輝站在街邊說笑,我……都傻住了,連話都不會說。找了老劉打聽,你真的交林妹妹,也有個哥哥叫林仁兄,我知道真的是你,是你!但你卻不記得我了。”

    “老公,”她抬起哭花的臉,跪伏在他面前,“我不是不記得,那時我還沒穿越,我……的生命力還沒出現逆,你把我推進冰湖,躺著的那四個月,我的靈魂才去了蒙古,我才與你相識了。”

    “這麼說是我來早了?我當時看到日全食,只覺把你推下去,想讓你回蒙古,沒想到你卻是昏迷不醒的躺在那裡。

    “是時空交錯了,你超前了,而我落後了,可是老公,並不晚,對不對,躺了那四個月,我把一切都尋回來了,而你還在等我,我們又在一起了。”

    俊美的男人沒有任何回答。

    他只是將她抱得更緊,不留一線fèng隙,然後溫柔地進入了她。

    這一次,他並沒像之前那樣,沒有如火的激情,沒有兇猛的速度,他只是緩慢而克制地在她體內進退,她溫順地靠在他懷中,隨著他緩BbS.JoOyOo .NET緩地起伏而微微起伏。

    一下一下的衝擊,一下一下,像是需索,又像是訴說,無聲地說著這分離的五年的刻骨的相思,很重很重,卻又很輕很輕……

    是啊,晚與早都不重要了,他們又在一起,就足夠了,什麼都是冥冥之中的註定,她始終還是他的小闖禍精,沒有一點稍離。完整地從心到身都給了他。看到她安實地躺在自己身邊,就覺得足夠滿足。

    輕微的快感在體內逐漸累積,越來越膨脹,越來越清晰,她不自覺地逸出幾聲細碎的呻吟,攀著他的肩,抵換著他的名字,任又一次高cháo齊齊來臨。

    她的身體柔軟而溫暖,擁在懷中,幸福得讓人不知所措。

    她睏倦地閉上了眼,發出淺淺的鼾聲。

    他卻不舍的睡去,默默聽著她的呼吸,俯在她耳邊,低喃道:“妹妹,好好睡吧,明天該帶我回你的家了。”

    “家?”睡著的人突地睜大眼,小臉擠成一團,哭喪著臉,“死定了,死定了,我還沒有給家裡打個電話,我爸、媽一定瘋了。老公,現在幾點?”

    “再過不久天該亮了。”他安慰地拍怕她的肩,讓她別急。

    “有電話嗎?手機也行!”她的包好像還丟在那個劇院裡。

    “你說的這個嗎?”他探身從抽屜中拿出一支手機,“老劉給我的,但我從不用。”

    “那是你不習慣。”她哆嗦地接過手機,剛撥響了家裡的座機號,方宛青女士雷霆般的怒吼就傳了過來,“林妹妹,你還知道打電話呀,說……你跑哪裡去了?”

    “我……和朋友一起聚會,喝了點酒……然後就睡在這裡了……”她心虛地看看赤裸的楚君威,再看看同樣不著寸縷的自己,頭埋得低低的,天,見色忘親。

    “你和他睡在一起?”方宛青的咆哮開始加劇。

    “是的,和她一起。”她強調、狡辯他是她。

    “叫你的培養來接電話,”方宛青女士咬牙切齒地吼道,林妹妹可以想像她現在臉上是一幅怎樣的猙獰,她一哆嗦,驚恐得搖搖頭,硬著頭皮胡編,“我朋友……是個啞巴,不會講話。”

    擱在她腰間的楚君威俊眉一擰,不滿地瞪了她一眼,涼涼地大聲說道:“妹妹,誰是啞巴呀?”

    “林妹妹……”方宛青女士的咆哮在凌晨的黑夜裡席捲而來。

    鄰家雖不是幾代,但在物慾橫流的當今社會,也算是一塊淨土了。方宛青與林書百飽讀詩書,滿腹經綸,對金錢看得不重,看重的是精神領域的豐富,兩人工作不錯,收入足可以讓他們免於流俗,一對龍鳳胎的出身,支出是比一般家庭大了點,但兩個孩子非常聽話,上學沒要他們多操心,也沒花冤枉錢,甚至補習費都省下了,兩個人就是現成的老師。

    這麼多年,一直過得非常平靜,受人尊重。

    這股緩緩流淌的溪流自去年的冬天突然像改了方向,變得九曲八折,現在還濺起驚濤巨浪。

    先是林妹妹採訪時掉進冰湖,足足昏迷了四個月,父親倆表面上仍淡定自若,兩個人穿的褲腰卻不知不覺緊了兩個扣,那種心神俱焚的日日夜夜真不是人過的。

    幸好女兒奇蹟般的甦醒了,又活蹦亂跳,和兒子在屋中打打鬧鬧的,看著多溫馨、多心寧啊。

    他們以為這股溪流該回復原來的航線了,哪知道新的一道巨浪又撲面而來,比之前的更猛、更高。

    他們家的乖乖女居然和當紅影星扯在一起,被各家媒體當場拍下親吻的畫面,電視還實況轉播了,物證人證俱全,他們想裝著沒這回事都難。

    兩個人都是教書育人的,怎麼會教出這樣的女兒呢?不說傷風敗俗,也夠驚世駭俗了,教育這麼慘敗,以後還有誰敢把孩子放在他們手中?

    親戚、朋友和同事的電話,把他們家的座機都給震爆了,他們這個小區自成立起來,第一次被大批媒體圍得水泄不通,採訪車河記者堵在小區門口,把小區保安差點嚇哭,誰見過這陣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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