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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這氣就撒在了無辜的賓客,也就是稻香村的村民身上了,村子人多,十幾個桌席,連同自家的親戚,將近十五六桌子的人,人多了未免就吵鬧起來,大部分村民都會帶著自己小孩子來釣魚,蹭一些好吃的吃吃喝喝是常有的事兒。
村長夫人就看不慣了:就帶了一個人的禮錢,跑來了三張嘴!
意思很明顯,嫌棄帶的禮錢少,蹭吃喝的太多了。
那一桌子都是稻香村的,坐了十個人,其中三個帶著孩子,有一個還帶著兩個,那哥兒正夾著盤子裡的菜餵豆丁大的小孩子,聽到村長夫人這陰陽怪氣的話,尷尬的不行,手僵在哪裡半天不敢動。
同桌子的人一個個沒有說話,臉色十分的不好看。
這話未免太見怪了,同一個村子,哪一家有喜事,吃酒席的時候不都是帶著孩子來吃點好的,禮錢雖然不是很多,但是該出的都出了,憑什麼到你這裡就開始嫌棄了?!
昨日見你吃的那麼歡,那麼猛,也沒瞧見人諷刺你啊!
什麼人啊這是!
隨後他又瞧見一個卷著褲腿,赤著光腳丫子滿是泥巴的男人,這一看不得了,一桌子都是卷著褲腿的,泥巴踩得到處都是,髒兮兮的,還容易打滑,他上前就說:以後進我家就得把手腳洗乾淨!
這是嫌他們不乾淨?!
男人可不比哥兒能忍,他們也不怕村長夫人,多大的能耐啊,倒是管的寬,若不是他的兒子結婚,他們才不樂意過來吃酒席。
於是就槓上了,有的人不想惹事,準備中途離席。
李雲海還有其哥哥,阿爹都來好生相勸,好話說的一大籮筐,可十足的做了一回孫子,這才將客人挽留下來。
宴席這才剛開始,菜端上兩個,人就跑了,這事兒傳出去還不被笑話死,李家的男人丟不起這個臉。一個晚上做足了好人,臉都笑的僵硬了,然而這些事發生了,再怎麼的偽裝,那種喜悅的氣氛再也回不來了,到最後,往日裡滿足且歡聲笑語沒有,就連一向在稻香村流行的光碟行動也沒用發生,一桌子二十來個菜,幾乎每個盤子都有剩的。
不管是在稻香村,還是在其他的村落,但凡酒席上的菜,不管上了多少,每每都是吃的精光。哥兒和男人的胃口好,每天乾重活兒消耗的也快,能夠吃一頓好的,都是卯足了勁兒的吃,所以每每到最後,桌子上的菜都吃的乾乾淨淨,唯獨留下盤子。
像今天的情況真的是少之又少,李家的男人收起了笑容,叱問起了村長夫人,當事人絲毫不將其當回事,自認為兒子都娶了夫夫,日後也不再指望這些村民的禮錢,根本不用看這些人的臉色,而且兒子本事大,日後這些人還是得仰著脖子看他。
婚事非常的糟糕,一家人都沒有什麼好心情,村長李雲中第一次覺察到自己的夫夫是個豬隊友,對其失望至極。而大兒子則是不想再回家裡了帶著自己夫夫遠去魔都待著,李雲海心情低落到了極點,一晚上的賠笑道歉弄的他精疲力盡,他心裡怨恨著肇事者亞父,卻無能為力,就連晚上也沒用人提出鬧洞房,他所有新婚的激情被擊落到粉碎。
他想要逃離這個家。
帶著他最愛的夫夫,他的曉靜,離開這個地方。
他真的受夠了,又窩囊,又無處發泄。
這一晚他倒床就睡了,也沒用去和身邊的陸曉靜說一句話,陸曉靜眼巴巴的等著,等著,等到了天亮,得到的只是自家夫君越發響亮的呼嚕聲。
難過到快要死掉。
陸曉靜心情複雜,也沒用脫去喜服,靠在李雲海身邊,等待著他的夫君醒來。
然而他以為這事兒過去了,沒有想到的是,村長夫人刻意為難他,一大早的來新婚房間查房,在陸曉靜驚疑的目光下,村長夫人又是掀被子又是扯床單,最後指責陸曉靜不是處子之身,陸曉靜解釋了一下,村長夫人是存著心要刁難羞辱陸曉靜,還言辭鑿鑿的說眉心的紅痣是假的,他要找人來驗證。
陸曉靜心力憔悴,昨晚一晚上沒有睡,早上有遇到這樣的糟心事,一口氣沒緩過來,暈了過去。
李雲海自知昨晚做錯了事,心疼新婚夫夫,心疼的厲害,一力承當過錯,完全站在陸曉靜的這邊,於是大清早的又吵起來了,沒有一分鐘是安生的。
李雲海的哥哥在家逗留了兩天,就再也坐不住了,帶著自家的夫夫和孩子搶先離開。李雲海的假期也滿了,這幾日最為溫馨的時刻莫過於是和陸曉靜的溫存,然而亞父的針對令他厭惡的很,他知曉在他離開家的日子裡,陸曉靜的日子可謂是舉步維艱,於是在走之前把這些年的錢財都交給了陸曉靜處理,並且信誓旦旦的發誓,一定要闖出個名堂來,日後搬離稻香村,再也不跟亞父他們一起住了。
李雲海帶著他的夢想離開了稻香村,陸曉靜滿懷期待的等著他的夫君歸來。
這事兒陸博源也知曉了,聞言微微一笑。
賤人自然會有賤人來收拾。
陸曉靜明知道村長夫人為人如何,還趕著上前去找虐,這沒有任何人去逼迫他,沒有了李雲海,他在李家如履薄冰,寸步難行。
這些都是他自找的,怨不得任何人。
陸家人聽完魔獸的報告,紛紛大讚,唾罵一句:活該!
而這裡的事兒還沒有完,蓮生出自紅樓的事兒被宣揚了出去,屬於人人厭惡的程度,就算他偽裝的再美好,落入旁人的眼裡,那也是澆灌了大糞的鮮花,看著美,瞧著噁心,就想遠遠躲開,不少人去了村長家施加壓力,將這人驅趕稻香村,至於那個小孩子大家甚至猜忌著,是否是陸君心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