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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鴻文把保溫瓶感冒藥扔進副駕駛座的座位上,把站在她面前的林夏薇抱在懷裡。
二十厘米的距離不算短,林夏薇堪堪到謝鴻文的胸膛。
謝鴻文的胸膛很寬闊,帶著寒氣,林夏薇卻覺得舒服極了,她伸手環住謝鴻文的腰,滿足的閉上眼。
謝鴻文緊緊的抱著林夏薇,仿佛要把她揉碎一般,林夏薇絲毫不覺得難受,反而越發滿足。
謝鴻文摟得越緊,她越有安全感。林夏薇知道自己是不正常的。
“我回去爭取儘快回來看你。”謝鴻文在林夏薇耳邊道。
“好。”
又抱了十分鐘鐘左右,謝鴻文還是不放手,林夏薇也不催,兩人也不說話。
夏翠華在院子裡咳嗽了兩聲。
“等我有假了我去看你。”林夏薇小聲說。
感情是需要經營的,沒有誰能一味的付出,在和謝鴻文的這段關係里,謝鴻文是主動的那一方,林夏薇一直在被動的受著。
現在都已經訂親了,這一輩子都和這個男人綁定在一起了,那些所謂的矜持可以不要了,明明,她很渴望手臂環繞下的這一把肌肉,渴望與之肌膚相親的滿足。
謝鴻文驚喜交加,“好。”
院子裡傳來夏翠華罵豬的聲音,林夏薇知道不能在抱下去了,再抱下去夏翠華得出來逮人了,“我回去了。”
謝鴻文緊緊手,才悶聲道:“好。”然後緩慢的鬆了手,一臉失落。
因為謝鴻文太過可憐,林夏薇忍不住踮起腳尖親了一下他的嘴唇。
冰涼與冰涼的觸碰,柔軟的不可思議,謝鴻文震驚的睜大眼,再想品嘗柔軟時,林夏薇也把唇移開了。她飛快的朝後退一步。
“我回去睡覺了,你快走吧,開車小心。”
說完也不等謝鴻文反應過來就跑進院子裡,關上了院門。
夏翠華黑著臉站在路燈下,見林夏薇回來,手指著她,直哆嗦:“有多少話非得在外面是說?不能在家裡說?你感冒了沒關係,鴻文明天還要去趕車呢!”
已經做好準備迎接暴風雨來臨的林夏薇一臉懵逼,這是親媽?
“行了,快回去睡,感冒藥我放在你炕上了,記得吃。”
林夏薇乖乖點頭,“那媽,我去了啊。”
夏翠華轉身回房,還在嘟囔,“這屋裡,一個兩個都是缺心眼。”
林夏薇眨眨眼,缺心眼的其中一個說的是她毫無疑問,那另外一個是誰?
謝鴻文坐在車上,手撫摸著被林夏薇吻過的嘴唇,傻笑了半天才打火開車。
和來時的滿腔憤慨不同,回去時他只剩下滿腔柔情。
就算回家時看見等在門口的謝國柱也沒了出門時的憎恨,果然,有些事兒說出來比憋著更好。
從車上下來,謝鴻文把林夏薇給的感冒藥和熱水都拿進屋子。
謝國柱跟著他走進去,謝鴻文不管他,自顧自的生了火,謝鴻文把這些日子買的東西都打包好,放進行軍包里,放不完的就擱在一個袋子裡,都收拾好了,謝鴻文拿過感冒藥吃上。
謝國柱就跟個犯了錯的小學生似的站在牆角。謝鴻文收拾好了,要睡覺了,終於捨得分個眼神給他了。
“我要睡覺了。”謝鴻文語氣平靜的沒有任何起伏。
謝國柱嘴巴動了動,一個字都沒說出來,老半天了才哆哆嗦嗦的從懷裡掏出皺皺巴巴的一把錢,有毛票,有整錢,目測有一百多。
“鴻文啊,我這些年沒管過你,這些錢你拿著,我知道你不缺,一點心意。”能隨手拿出8888禮金的人還買了三金的人怎麼能缺這一百塊錢呢。
謝鴻文沒說話,眼光卻沒離開謝國柱放在炕上的那疊錢。
謝國柱朗朗蹌蹌的走了,劉小糙在東屋也沒睡,見到謝國柱回來了她才躺下。
不用說,她也知道謝國柱去幹什麼了,無非是把手裡的那些錢給謝鴻文了,這些年家裡的財政大權都在她的手裡,謝國柱手裡的錢都是她給的,謝國柱抽的煙都是一塊多一斤的菸葉子,這些年攢下來多少錢她也有點數。
她什麼都沒說。
林夏薇心理窘迫得很,說來可笑,她嫁給張志強二十年了,今天才把初吻送出去。
年輕的時候自己覺得接吻髒,互相吃口水有什麼好玩的,張志強更是講究,連她的剩都不吃的人怎麼可能會和一個女人接吻呢。
東屋,夏翠華把林景城捅咕醒:“怎麼樣?你聽到他倆在屋裡說啥沒?”
林家的房子是磚泥結構,並不隔聲,謝鴻文和林夏薇說話也沒可以壓低聲音,林景城睡著了又被叫醒,瓮聲瓮氣的答道:“隱約聽見鴻文說他這麼晚來,是和他爹吵架了,然後還說了他娘的死和他爹脫不了干係。”
夏翠華倒抽一口涼氣。
“謝國柱都做了啥啊?”
林景城搖搖頭,“後面的就沒聽清了,哦,我還聽到謝鴻文把存摺給咱閨女了,說是他的全部積蓄了。”
夏翠華立刻把那些疑問拋到了腦後,她不是警察,知道那些舊帳也沒啥用:“這小子真不錯,還好咱們同意相看了,等著吧,你閨女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林景城也十分滿意:“那是。”
“不過你還是缺心眼,你說話做事都不帶腦子的嗎?他們只是訂了親,還沒結婚呢。”
林景城毫不在意的一揮手:“沒事,我那時候沒少爬你家窗戶。”
“滾。”夏翠華冷笑著:“你怎麼不說被我爹抓到以後打個半死的事兒呢?”
第29章
鬧鐘響起第二遍時,林夏薇就起床了,梳洗結束拿了手電筒照著走出去。
天還沒亮透,不打手電真心看不見。
東屋的燈也打開了,夏翠華的聲音從裡面傳來,“薇薇,路上滑,帶上手電,穿上大衣。”
“噯。”
東廂的燈也亮了,林夏薇披著身後滿是溫情的燈光往村口走。
到路口的時候已經六點多了,不知道謝鴻文要多久到。
沒有手機的等待時間是無聊的,林夏薇踢了幾分鐘地上的石子,蹲在地上用樹枝畫了半天符,天空終於破曉。
先是露出魚肚白,又從天際露出一點紅,最後變成一個溏心的荷包蛋,待整個蛋黃全部露出來時,林夏薇遠遠的就看到了謝鴻文開著那輛辨識度十分高的吉普車從遠處駛來。
林夏薇萎靡的精神一下子就振奮了,她衝到路邊興奮的招手。
謝鴻文路過大營子村的時候下意識的朝村里看看,只因為他心裡最掛念的姑娘就住在這裡。
林夏薇衝出來攔車,把謝鴻文嚇了一跳,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踩了剎車,他氣急敗壞的跳下來正想大罵傻逼時,看到林夏薇凍得鼻頭通紅的小臉。
罵人的那些髒話噎進了嘴裡,卡的謝鴻文不上不下的,他一個健步把林夏薇拉近懷裡,“你來多久了?怎麼不多穿點?”語氣從責怪到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