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頁
小孩子不懂事,什麼都會拿來笑一笑,上輩子林夏薇公司的業務經理的孩子就因為名字取不好被人笑話了,天天哭著回來,原本開朗的孩子變得越來越沉默。
謝鴻文想到了孫蓀,確實不能這麼取名,他又去翻字典,“老大叫謝暉,餘暉的暉,老二叫謝昭,日召昭,你看怎麼樣?”
林夏薇想了想,覺得這兩個字不錯,“就這麼的了。”
名字的事情解決了,兩口子的吵架仿佛也結束了,夜裡兩個孩子又在比誰的哭聲大,謝鴻文抱起一個哄,林夏薇趕緊奶老二,老二吃飽了又趕緊換上老大。
每次餵奶先餵誰,林夏薇都會有對不起另一個的錯覺,這也是這幾天林夏薇心情壓抑的根本原因。
謝鴻文也大概知道了林夏薇的心情癥結所在,把孩子尿布換了,謝鴻文爬到林夏薇身後,把林夏薇摟在懷裡。
“下個月咱們給孩子買奶粉吃吧,你的奶就當做給他們吃零食。”
林夏薇把頭埋在謝鴻文懷裡,點頭。
謝鴻文親了林夏薇一口,“別哭,這段時間我錯了,都是我的孩子,我沒有不愛他們,只是他們是男孩,我們必須一個是慈母,一個是嚴父。”
林夏薇不語。
“生了男孩,我就怕他們變成壞人,你不知道,這男孩子學壞的可多了。”謝鴻文一本正經的瞎幾把扯淡。
林夏薇偏偏聽進去了,她問:“你不討厭他們嗎?”
謝鴻文親了一口林夏薇的額頭,“傻瓜,我怎麼會討厭他們,都是我的孩子啊。”
兩日後,是孩子們的滿月宴,謝鴻文要去鎮上酒館定位置,夏翠華沒讓,大冷天的,滿月宴不能不帶孩子,遭罪。
大家商量了以後,決定就在家裡辦,做菜做飯的就去王李村請一個紅白宴師傅來,大家都沒有異議。
請滿月宴這一天天不亮,謝鴻文就去王李村把師傅接了來,到了家裡夏翠華他們都起了,天太冷,林夏薇剛剛出月子,吹不得風,這會兒還在床上睡。
兩個孩子也醒了,眼睛滴溜滴溜轉,林夏薇拿了個顏色鮮艷的玩具,放在他們前面,林夏薇的手往那邊走,他們的眼睛就往那邊看,可愛極了。
謝鴻文搓著手進屋,“今天特別冷,你就在屋裡待著不要出去啊,一會兒人多有人來看孩子的,你要看好他們。”頓了一下,他又繼續道:“家裡值錢的東西都要收拾好放起來,知道嗎?”
這話以前謝鴻文從未叮囑過,林夏薇有些詫異,“難道會有人偷走?”
謝鴻文從炕腳的爐子上提起水壺倒了一杯水,“有啊,就咱們部隊裡的軍嫂會順走東西的就有好幾個,以前周團長家兒子結婚,在家裡辦酒,因為不設防,好些個值錢的就被順走了。當時被順走的東西裡面有一根金項鍊,價值挺高的,這事兒也鬧得挺大的。”
林夏薇追問,“那東西找回來了嗎?”
謝鴻文揉了揉她的頭髮,“你傻啊,部隊裡那麼多人,還有一些是團長家的親戚,上哪裡找去?所以你就收拾起來就行了。”
謝鴻文出去忙了以後,林夏薇把她認為值錢的東西都從柜子里拿出來,放到炕上的炕櫃裡,反正今天她是不咋下炕的,放在這裡,她隨時能看見。
謝家辦宴的菜都是提前買回來的,冬天的室外就跟天然冰箱似得,提前多久都不帶壞的。
隔壁陳副團長媳婦兒毛金蘭也過來幫忙了,她年齡和羅大娘夏翠華相近,這段時間和她們處的特別好,毛金蘭也成了謝家的常客。
團長夫人和楊政委媳婦兒時長也會來,背地裡不少軍嫂在眼紅這個,各種酸話陰謀論的從來不少。
以前覺得林夏薇傻,不住新樓住平房的軍嫂更是以為自己悟了,謝家絕對是故意的,住平房還挑這麼個周圍都是領導的人家住,心機真深。
天才亮,謝家上空就飄起一陣陣的肉香,小孩子們受不住,天一亮就都跑來了,對於這種情況,羅大姨和夏翠華早有準備,將才炸好的蝦片一人分了點給她們。
蝦片沒炸時是硬幣大小的模樣,炸出來以後膨脹成李子大小,顏色紅紅綠綠的特別漂亮,小孩子們也十分喜愛。
到了中午,來這家吃席的人就多了起來了,好些人都來看林夏薇和孩子,兩個孩子第一次看見有這麼多人來,覺也不睡四處看,仿佛真的能看得懂似得。
“嫂子,你命真好,剛結婚就懷上了,還是雙胞胎。”說這話的錢航新娶的媳婦兒羅彩霞,她和錢航十一月份中旬結的婚,林夏薇生完孩子沒幾天才隨的軍,是個護士,就住在林夏薇家旁邊,以前牛政委家住的院子。
“可不是命好麼,挑個院子附近都是領導。”
第109章
林夏薇看向說話的人,這個人她隱約有印象,她是通訊連里一個幹事的的媳婦兒,通訊連里每個人都是文化人,新兵都是大學畢業的,和謝鴻文這樣的靠一步步打拼爬上來的糙莽不一樣,平時雖然能玩在一起,但並不親近,而他們的媳婦兒更是自成一派,平時和林夏薇他們這樣的人見面連頭都不帶點的。
剛剛她就很納悶了,這些個人怎麼會來參加她家大寶二寶的滿月宴,現在她是終於明白了。
她還在義憤填膺的等著林夏薇,卻沒發現她身邊和她一起來的人都不著痕跡的離她一步遠,連和她一個派系的人也一樣。
鍾艷玲把二寶抱在懷裡,原本和林夏薇說著話的另外一個軍嫂也抱起大寶,兩人輕輕的搖晃著孩子,很快就把孩子搖晃得睡著了。
“你為啥不說話,我說的不對嗎?”
林夏薇覺得這女人怕不是個傻子吧?林夏薇用看白痴的眼光看向她,“我覺得你說這話好沒道理,我們住這間房子是後勤部安排的,又沒刻意去要。還有,我們住進來的時候,對面楊政委家沒來,隔壁陳副團長家沒人在,牛政委家還在隔壁,當初我住這,你沒少同情我家吧?”
這種人林夏薇見得多了,你要是過得不好對她來說沒啥損失,你要是有個什麼災啊病啊的還會同情你一番。但是你要是過得好了,超出她的預期了,那她就會感覺你像是占了她天大的便宜一樣,十分的不講道理道理。對於這種人,林夏薇對她們的稱呼只有一個那就是神經病。
喘了口氣,她還想懟,就有人在她前面開口了。
“可不是唄,水芹,當初我記得你家就住在牛政委家後面吧,家屬院建成了我可記得你們家是第一批搬進去的呢。唉,你說說,當初你要是不搬家,如今不照樣和團長、副團長和楊政委家做鄰居了嗎?以你的本事,我估計和她們肯定也相處的特別好。”鍾艷玲這麼說著。
扎刺的女人叫羅水芹,和她是前後腳隨的軍,原本她還想著和她打好關係,畢竟是一起來的嘛,親近親近沒啥壞處,她也算是找到一個玩伴了。沒想到她才去找過她一次,她就在背地裡和別人嫌棄她們家朗朗哭聲太大,吐奶太髒。
對於一個母親來說,還有什麼比嫌棄她的孩子更讓她傷心難過的呢?反正從那起,鍾艷玲和羅水芹的梁子就算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