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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跟貓一樣毛茸茸的呢……
想法雖如此,身體卻誠實地沒有轉開,甚至在喬榭低頭擢取他唇瓣時,管清閒還十分主動地湊了上去。
兩人初嘗情滋味,血氣方剛的身體如同乾柴一點即著。嘖嘖水聲從有到無,喬榭重重地壓在管清閒身上,二人又一次糾纏在一起。
管清閒為極致的快感折服,腦子裡除了興奮還是興奮,關鍵時刻,突然在他耳旁親吻的喬榭氣喘吁吁地說了句什麼,管清閒聽清幾個字,當即一愣:
「什麼?」
喬榭仍致力於為所欲為,漫不經心地重複了一遍:
「等明天我去你家,見見二老。」
話音落下,喬榭立時發現身下的人渾身僵硬,他納悶兒地抬頭看向管清閒:
「怎麼了?」
管清閒不答,因快感而沉醉的目光此時此刻落在喬榭臉上,似是疑惑,又像是在神遊天外。
喬大統領眨眨眼,管清閒跟著他眨眼。喬大統領擺擺頭,管清閒隨著他動作的幅度微微偏頭。喬大統領慢慢湊近,管清閒屏息凝神盯著喬榭的臉,等他湊近。
剛剛討上個媳婦兒,一轉眼就傻了?
喬大統領情不自禁想起市井中近來隱秘地熱賣著的話本,某英俊的江湖俠客為了治好因病痴傻的俊俏公子,不惜網羅天下春、宮圖,一夜數十種姿勢,一連嘗試了九九八十一天,最後俊秀公子終於恢復正常。智力恢復的俊秀公子醒來後發現自己衣不蔽體登時羞憤萬分,但在看到滿臉正氣的江湖俠士後,立刻紅著臉要求俠客重現當時情景好身體力行地證明「那啥救人」的可行性……最後當然是江湖俠士萬般無奈,只好陪著俊秀公子再次度過了漫長的八十一天。
由此可見,親熱一番確實能治病。
想著,喬榭眼神一暗,按在管清閒胸口的手揉捏一把,隨即便要往下滑,哪知道剛才還對他的動作受用得緊的管清閒不知受了什麼刺激,猛然從他掌下滾了出去——是真的滾了出去,骨碌碌一直滾到床板最里側,直到被牆壁阻礙住,管清閒還背靠著牆,雙手擋在胸前,如同防備色狼一般對喬榭嚴防死守。
「你別這樣。」沒等喬榭發問,管清閒就捂著胸口嚴肅地說,「我們之間,還沒有到這種地步。」
「……」
此時此刻,喬大統領心情複雜。
他應該是占了便宜,然而在管清閒說出後半句之後,他突然覺得自己仿佛被白嫖了。
「你什麼意思?」
喬榭皺著眉頭擠到管清閒面前,一手撐在牆上,把管清閒牢牢地困在自己的身體和牆壁之間,眼見管清閒瑟縮了一下,喬榭心中更是不爽,語氣頓時也不怎麼好了,如同在質問一個薄情寡義的負心漢——
「想跟我劃清界限?」
「不……」管清閒下意識便想反駁,然而看著喬榭陰沉的臉色,他眼中閃過一絲遲疑,一咬下唇,忐忑不安地說道,「你知道的,剛剛是我體內的藥效太猛了,所以才一時沒忍住,和你……男人都是下半身支配的動物……」
藥效猛?
藥效猛?!!!
比誰都知道那酒的內情究竟如何的喬大統領幾乎要氣笑了,想也不想翻身上去,重重地壓在管清閒身上,咬著牙低吼道:
「藥效猛個屁!你頂多是喝酒上了頭!」
「真的是藥。」管清閒堅持道,「酒里有藥的事兒還是你告訴我的呢!」
話音未落,管清閒只覺耳垂猛地一痛,喬榭鐵鉗般的手扯著他的耳朵,更焦躁地衝著他的耳廓吼道:
「藥藥藥,那酒被老子換了!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你跟老子親熱不是中了藥,懂麼?是老子伺候你伺候得爽了,懂麼!」
「轟——」
隨著燈影晃動,一道驚雷似乎在管清閒的心頭髮出震耳欲聾的怒吼。
管清閒呆呆地躺在床板上,喬榭方才的話如同一塊塊巨石壓在他頭頂,將他壓得頭昏腦脹,半點語言都消化不得。
沒有藥?
沒有藥,可是剛剛他明明覺得……
管清閒的眼神渙散了。
喬榭一看他這樣就知道他還沒想明白,恨得牙痒痒,又對管清閒無可奈何,深吸一口氣,索性拽住他的手臂按在床邊——
反正現下管清閒就躺在身邊,既然方才他做得還不夠明顯,管清閒還不懂,那他就原原本本地再教一遍,深刻地、單刀直入地教一遍!
腿根一涼,察覺到喬榭要做什麼的管清閒登時回過神來,慌亂地低下頭,正好看著喬榭一手直把他褲子拽下褪到了腳踝處,管清閒這下是真的慌了。
方才二人胡亂鬧了一通,上衣都扔到了地上,但褲子可沒脫,現在喬榭這舉動,意圖實在明顯……
管清閒忙扭動著身子想逃,反被喬榭牢牢按住,後者眸中蘊著深沉的意味,感受到管清閒的反抗,這才將目光自下往上移到管清閒的臉上,輕佻地舔了舔唇:
「怎麼,知道沒被下藥,你又不肯了?剛才不是還嚷嚷說舒服……」
「你別說了!」
管清閒越急越掙扎不開,眼見喬榭動作粗暴地撫了上來,他此刻心中驚懼,還摻雜著一絲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奇異感覺,也搞不清自己究竟是怎麼想的,忽然在喬榭的手落下前一秒閉上雙眼,緊張急促地呼吸著,神色張皇又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