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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待我用更多理智思考該如何解除眼前的危機,一股難耐的燥熱湧上四肢百骸,心臟急劇地跳動著,胸腔里充滿了燃燒般的熱度,我只能無力地張嘴,想要把體內那燒人的熱吐出去,可是不論怎麼吸入涼氣,那股燥熱越來越劇,直燒得渾身上下無處不痛。

    我再也沒有多餘的意志來感受外界的變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隱約感覺到,如煙似乎又慌慌張張地離開了。

    到後來也許是出了一身汗,被穿堂的風貫了,稍覺得有些涼意。可才舒緩了些,另一波更為急劇的躁動卻將稍微放鬆的身體猛地繃緊了。

    迷糊間,似聽到了難耐的淺淺的呻吟從不知誰的喉間呼出。

    是我嗎?

    不,肯定不是我,這麼……這麼軟弱的聲音。

    ……應該不是。

    啊!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想要……有一些……

    “你想要什麼?小影?”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旁嘆息地說,那暖熱的氣息噴在耳邊,竟沒讓我覺得難受。然後一隻帶著風雪涼氣的大手撫上了臉頰。  

    那是只骨節分明的大手,有著硬硬的繭子,磨得臉上冰冰涼的,很是舒服。想靠上去,可是卻沒有一絲力氣。

    這裡好像是暖香閣吧?

    他……怎麼來了?

    陳更又嘆了一聲,將我從地上抱起。離開了地面,我渾身輕顫起來,想要尋找冰涼的地方。

    “小影哪,你為什麼會這個樣子呢……”他的聲音消散在風裡,又深深地嘆了口氣,低頭在我頰上輕輕觸了一下,而後走進冷風呼嘯的雪地里。

    被他輕輕放在床上,臉上的汗也讓他用濕布輕輕拭去。

    口乾得緊,大概身下的被褥都被汗濕了。

    這苦楚卻不知還要煎熬多久,可是卻似乎毫無減弱的跡象,體內的涌動越來越劇烈。

    最後即使用盡了意志也無法控制越來越強烈的顫抖。

    “這次可真沒有辦法了……”他低下頭來,那聲音也有著深到極處的含義。

    接著,那軟熱的唇覆上了我的脖頸,只讓我本能地呼出一口氣息。那氣息摩擦著已經蘇軟的聲帶,發出了低低的貓叫似的聲音。  

    躺在床上,一動也不能動地任他動作。

    他慢慢地吮吸咬噬著裸露的皮膚,漸漸向下來到領口。我以為他要因這阻礙放棄了,有點放心,卻也有點失望,可是他的口唇並沒有離開,一隻手貼著被褥攬起我的腰,另一手蓋上了已經濕透的前襟。

    只感到衣服輕輕一震,盤扣被震斷了,衣服就順著他的動作漸漸往下褪去。

    我很是無奈於自己的無厘頭。

    到了這個關口,竟還有餘力想些有的沒的。

    原來……內力竟然可以這樣用的……莫非武林高手閒來無事都是當採花賊的?

    他的牙與舌來到胸前,能清晰地感到面具的冰涼,不由又起了一陣顫慄,他卻於這時鬆開了手,撐起身子。

    雖然身體仍然傳來陣陣難耐,但他的動作無疑緩解了一些,我總算有餘力睜開眼睛了。

    入眼的景象十分迷濛,藥性還在熏炙著各種感覺,似乎看見他低頭看著我,緊緊地抿著唇,像是忍耐著什麼。然後一個抬手,取下了覆在面上的面具。

    太迷濛,我看不清。  

    陳更?

    沒有面具的,沒有掩飾的那個人?

    但是我無法想更多,又一波強烈的藥性發作,無力地合上眼,把牙咬得死緊,不再讓任何聲音發出來。

    第11章 笛遠心翩

    眼下,不論想與不想,他已經解除了身上的束縛。

    接著,是我的。

    感覺如此清晰,他的每一分動作都在身上引發了更為劇烈的火焰。

    是從什麼時候?

    松林邊小池裡,他寵溺的語調?

    中秋月底,眾人離去時,他一人舉杯獨酌的孤冷?

    從他寬容甚至縱容地讓我隨意翻他書庫的書,讓我在他書房裡安置自己看書的小窩?

    是因為他埋首案間的專注?

    還是他等待著什麼、期待著什麼的嘆息?

    又或者是,在他毫無戒備地取下了面具的這個時刻?

    那他又是從什麼時候……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引起我的顫抖,直到他握上那個已經挺立的欲望,我輕哼一聲,終於有力氣抓住他的手臂。  

    “不想麼?”他的聲音有些戲謔,“到這程度了還固執?”

    睜著迷離的眼看他,卻看不清。

    他輕輕地笑了起來,執起我的雙手,固在我的背後壓著,重又握上那個難耐的地方。

    也許是藥性太強,只是幾個捋弄,我就悶哼著傾瀉出來。

    完全癱軟在過度消耗的餘韻中,腿間卻更加清晰地傳來他粗糙冰涼的大手探入的觸覺。他的手指似乎蘸了什麼,繞得身下冰冰涼的濕滑。

    然後,下身傳來悶悶的疼痛。這疼痛似乎稍微抵消了身體的熱度,那帶著繭子的手指緩慢卻又順利地擠入我的身體,而後極有耐心地擴大著那個緊密的甬道。

    藥性還沒過去,我仍是無法行動,漸起的燥熱重又橫衝直撞起來。加上他令人瘋狂的動作,已經無法再硬忍所有的聲息,在汗濕的錦被上低喘起來。

    不知被弄了多久,只覺得越發漲得酸疼,有什麼想要出去,卻沒有任何作用,堵得胸口生生的痛。

    他的氣息也漸漸重了,是從沒在他身上聽到過的那種紛亂,終於也把手抽出,一個傾身。

    一股堅硬的熱意抵上了極為敏感的那裡。  

    他沒再多待,身子前壓,那股熱意就從已經潤濕的道口中穿透了進來。我悶哼了一聲,只能僵在他身下,劇顫著承受他的進入。

    “別緊張,很快就好了,”他輕聲地在我耳邊說著,“很快就好了……”

    ***********

    我做了一個夢。

    夢裡,我一直追著的動漫《火影忍者》終於有了大結局。

    漩渦鳴人到曉的本部去解救宇智波佐助,終於打敗了壞蛋。兩人設了定時炸彈後,氣喘吁吁地跑出了機關重重的洞穴,炸彈在這毫釐之差的時刻於他們身後爆炸了。

    酷似美國大片版本的結局。

    而後,在外面等著他們的是卡卡西。

    那個連吃拉麵似乎都要蒙著面的、喜歡看黃書的年青大叔,終於取下了萬年不洗的面罩……

    鳴人和佐助欣喜期待地看著這位尊敬的師長終於肯讓他們得償夙願。

    面罩下面……是個鮮紅欲滴的臘腸嘴,還長著兩顆媲美糙原兔的大暴牙?  

    我抖!

    這一抖卻立刻帶起了渾身幾乎散架的酸痛。

    怎麼了?我模模糊糊地開始思考的時候,一片濕巾帶著讓人舒暢的涼意擦過我的額頭。

    然後想起了一些片斷。

    那十八禁的畫面,立時讓我傻了,只懂緊緊閉著眼睛不敢看旁邊的人。

    “醒了?”他突然停下擦拭的動作,笑道,“呼吸都變了,還想裝睡?”

    我呆!

    果然是被嚇傻了,竟忘了武林高手喜歡玩這一茬。

    我怒!

    憑什麼是我裝睡?我又沒做壞事!

    於是我憤憤地睜開眼睛怒視著這個吃干抹靜還取笑人的傢伙。

    卻在睜眼的一瞬間有些呆然。

    有些明白了,為什麼他要帶著個面具。如果不帶,那真是禍害人間。

    那是十分美麗的一張臉。所謂美麗,並不是說他長得妖艷,而是一種充滿生命力的英氣的美麗,似乎即使在冬日也能灼熱發光的美麗。  

    一種有些侵略性的美……雄性動物的美。

    突然發現自己又犯了毛病,進入了生物美學的領域,趕緊清咳一聲,有些惱怒地道:“你違約了。”

    “嗯?”

    “貼身小廝沒有附帶這種職能。”

    他想了想,立刻明白我的意思,英氣瀟灑的臉上立刻掛上了無賴的表情,道:“哈,這能怪我嗎?如果不是你冒冒失失地闖進暖香閣,中了如煙調製的新香,會發生這種事?可憐我為你‘操勞’一夜,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竟還被你惡人先告狀。”他還特地強調了“操勞”兩字。

    我呆瞪著那副陌生面孔上浮起的委屈的樣兒。

    我無語問蒼天!

    到底是誰吃虧了?

    想起昏睡前聞到的那股香味,真想痛哭流涕。

    如煙啊如煙!你該不會是,無意中調製了……那種,那種功用的香吧。

   

    難怪要開門開窗,原來是要散味;難怪如煙也沒呆在屋裡,原來是根本不敢呆下去。偏偏我雖對醫藥有研究,可惜又不是全能。尤其對這個方面的藥物,向來是能少碰就少碰。一時不查,想不中招都難。

    俗話說,好奇心殺死貓。

    我自己總算切身體會到了。

    正痛心疾首得厲害,自然沒發現某人笑得志得意滿,也忘了某人昨日一日行蹤不明,不知去了哪裡,也不知做了什麼。

    ***************

    雪已經停了許久,卻仍然積得厚。

    我來到遠離山莊的小樹林子裡。這裡種滿了針松,雖是大雪皚皚,卻壓不過濃墨般的綠意。

    舉起手中竹笛,湊唇輕吹。

    有些技藝,如果太久不練,是會生疏的。創業難,守業更難,創業難在開疆拓土,守業卻難在持之以恆。

    其實我也曾希望當個男孩。

    族裡大概是在延續傳統學問的同時,也延續了封建社會的思想。有的學問,女孩是不能學的。

    我自然不服,所以除了女孩必會的箏,就連男子要學的笛和琴都一樣不落地學了去。長輩只笑我有精力,也沒有懲戒的必要。甚至於那些傳男不傳女的毒經也都被我偷學了去。  

    如今,我已經是個少年,空留一世回憶,可是家人卻不在此處,一切都已經遠去。

    一曲悠悠響起。

    清冽若冰霜的竹音

    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在我背後響起。

    “這是當學徒時學的嗎?你那時是跟著雪月的吧?他雖是台柱,你吹的也不比他差。”

    我停下笛,回頭去看來人。

    正是陳更。

    笛聲本就是穿透力極強,悠遠綿長,我也沒想瞞任何人。他循聲而來也不必有多大的驚奇。

    “是什麼曲子?”他緩緩走近,踩在雪上毫無聲音。

    沒戴著面具的陳更,稜角分明的臉映著雪光,顯得更是英氣逼人。自從那一天之後,與我獨處時,他已不再掩飾自己的容貌。

    我沒問他為何如此。有的事,一旦捅破,就沒有辦法繼續裝傻下去了。而我,寧願當個什麼也不用煩惱的懶蟲,一任主人使喚的小廝。

    只是,真的沒有被捅破嗎?

    也許,只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  

    他凝目看著我,不言不語,等我回答。

    錯開了目光,答道:“金枝欲孽”

    “為什麼會幽怨若此?”

    我答得簡短:“這是為深宮女子所作。”

    他的聲音似乎閃爍了一下:“深宮?你知道深宮裡是怎麼樣的嗎?”

    “想像的,大概也是……一入侯門深入海,人比黃花瘦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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