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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我之人說他名叫夙葭,是夙家的人……聽前輩話語……」遠山遲疑,「可否讓我見見夙葭?」
「這有什麼不可以。」城主哈哈笑了兩聲,「這陣盤的製作手法很是獨特,我竟不知我夙家出了這等人物,我也很想見見製作這陣盤的大師。」
城主讓人將陣盤還給遠山。
遠山站起身行禮:「多謝夙叔。」
城主走下主坐扶起遠山:「哈哈,走,我帶你去見見夙葭那孩子。」
「是。」
夙家族地。
練武場裡那些朝氣的少年開始摸魚了,他們時不時的瞄向城主和遠山的方向,三五個湊在一起小聲嘀咕著些什麼。
城主面上有些尷尬,小兔崽子們!都是閒著沒事做了吧?!
「……哈哈,讓賢侄見笑了。」
「沒有,那些孩子都很活潑。」遠山笑著搖頭,「很有朝氣。」
那些孩子都扎著高高的馬尾,身穿家族服飾[通體黑色,胸前是展翅的金色大鳳凰],舞刀弄劍,三五個聚在一起切磋武藝。
在城主和遠山到達練武場之前是那樣的。
「走吧,夙葭那孩子在這個時候一般是在那邊,和他母親學劍。」城主指了一個方向,帶著遠山走過一個圓拱門。
前面是一片斷崖。
城主欣慰的笑:「夙葭母親覺得煉丹師太弱沒有自保能力,是想將夙葭往劍道上帶的,然而夙葭在煉丹一道上的天賦比在劍道上的好太多。」
「他才十七歲吧,這麼年輕的築基修士,還是雙修,前途不可限量。」遠山笑,面上沒有什麼意外的神色。
「看來你是真的認識那孩子。」城主神色嚴肅。
遠山不置可否:「就是不知道,他現在認不認識我。」
二人御劍而上,前往對面的山頂。
「族長?」夙葭的母親抱拳,疑惑,「這位是?」
「長生門的遠山,我帶他來看看夙葭。」城主笑著擺手。
「在下長生門遠山,見過前輩。」遠山抱拳。
「你就是遠山?」夙葭的母親霞朵眼睛一亮,「聽說你使劍很不錯,我們來切磋一下?」
「這……」遠山為難,看向城主。
「哈哈,霞朵你收一下你的興奮勁,夙葭。」城主叫過在那邊練劍,眼神卻偷偷往這邊瞟的夙葭。
「誒,族長叔叔!」夙葭興奮的跑了過來,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遠山,「你就是那個傳說中的遠山嗎?」
夙葭的眼裡滿是崇拜和興奮,那不是見到相識之人的神色。
答案已經明確。
城主神色暗了暗。
霞朵皺眉:「族長,你們這是?」
「霞朵,帶夙葭去除魔堂看看。」城主命令。
「!」霞朵驚訝,隨即正色,「是。」
「啊?」
夙葭一臉茫然,啊字的尾音還未散去便已經被他母親拉走了。
夙家族地,族長議事房。
「賢侄可是拿到了日月晷盤?」城主坐在主坐垂眸呷了一口茶。
「正是。」遠山坐在城主左下手,聞言放下喝了一口茶的茶杯,端坐看向城主,「不知夙叔是如何知曉的?」
卻是沒有將日月晷盤拿出來。
城主看著遠山嚴肅道:「夙葭的確去過洛玄秘境。」
遠山心裡一驚,又鎮定下來:「夙叔的意思是……」
城主將一切都看在了眼裡,他笑:「先前你也看到了,夙葭那孩子的表現是第一次見你。」
遠山點頭:「晚輩知曉,那說明晚輩在秘境遇見的『夙葭』不是夙葭,或者,他被什麼東西附身了……」
城主滿意點頭:「不錯,賢侄可否與我說說秘境中的夙葭?」
「當然可以。」遠山大概說了一下在秘境中發生的事,省去了『夙葭』自己說的十七年人生。
「那不是夙葭的性格。」城主鬆了一口氣,「多謝賢侄了,既然來了鳳凰城,不如在這裡休息幾日遊玩遊玩?」
「族長。」
外面是霞朵的聲音,城主覺得他鬆氣松的早了,若夙葭無事,霞朵不會來找他。
「進來。」
霞朵面色凝重,城主提起了一顆心。
「前輩。」遠山站起身對霞朵行禮。
「夙葭的記憶出了問題。」
三人趕往除魔堂。
夙葭在除魔堂的休息室里昏睡著。
「怎麼回事?」城主問除魔堂堂主。
「那孩子的記憶被人動過手腳。」堂主鄒眉,「我感知到了魔氣。」
「對他以後有什麼影響?」
「沒有影響。」堂主眉頭皺得更緊了。
其他三人都是鬆了口氣。
「那就好……」霞朵坐到床邊握住夙葭的手。
「你鄒個什麼眉?」城主不滿的瞪了堂主一眼。
「我還沒來得及研究那縷魔氣魔氣便消散了。」堂主悔恨,如果他當時快一點就能護住那縷魔氣了。
對修士無害的魔氣!多麼值得研究的東西!可惜……可惜啊!
「……」城主知道堂主的德行,很是無奈,但事情還是要解決的。
他問遠山:「賢侄你先前說那個夙葭很吵?」
「是。」一直在旁邊做隱形人的遠山出聲。
「這位是?」堂主問。
「長生門遠山。」城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