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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葭沒有在意,他抽了抽鼻子:「好香啊~就是它嗎?」
剛才那兩團火燒焦了它的鱗片也把那一小塊肉燒了個半熟。
「嗨~你好呀,我沒有惡意,只是餓了,可以請你貢獻兩塊肉給我嘗嘗嗎?我胃口不大的~」夙葭跳下樹從新站在了沼澤邊,邊上被拍出來的泥水沒傷他分毫,他聲音柔和,帶著真誠的笑意。
「嘩啦------」泥水沖天而起又重重落下,迷霧瘴氣破開,出現在夙葭面前的是一條純黑色鱗片有著金色眼睛的橢圓頭形蟒蛇的一部□□體,它露出來的部分呈S形,蛇頭有五個夙葭並排站一起那麼大,鬼火聚在蟒蛇身邊方便夙葭看清它的面貌。
夙葭面帶微笑,直直地盯著那雙金色的豎瞳,黑色的火焰將他整個人包裹,腳邊是一層厚厚的泥水。
「嘶嘶…………」你能給我什麼。
「我能給你什麼?」夙葭歪頭微笑,眼中漆黑一片,惡意直衝蟒蛇,「我能殺你。」
「嘶嘶-----」蟒蛇口中吐出數道冰箭直衝夙葭,同時一尾巴甩了過去。
火焰猛地升起,分成兩道襲向蟒蛇,一道吞噬了冰箭直衝蟒蛇頭部,一道直接燒向蟒蛇的尾巴,突的又是泥水飛濺,夙葭隱隱看到一道白色的影子纏上黑色的蟒蛇將它帶入沼澤,火焰失去了攻擊目標回到夙葭身邊。
「……陰陽雙蛇……日月晷盤……」夙葭皺眉,摸出懷裡的福獸,點了點它的腦袋,「小傢伙,它們不能吃,他們守著的東西也不能吃。」
「吱吱?」
「……不是吧,這次你是我先找到的你居然幫他?」
「吱吱?」
「算了算了,命中注定……反正大家都活不長……」夙葭揉了揉小傢伙,皺眉,「還是好不甘心啊,你眼睛還沒睜開呢,我才是飼養你的人。」
福獸只會認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為主人,可以為主人帶來好運,一般主人想要什麼,它都可以找到,從出生到睜眼要一個月時間,就算是在沒有認主的時候也會給飼養它的人帶去好運,有主之後只會為主人帶去好運。
「吱吱?」
「唉……我們現在該往哪邊走?先說好,我要可以吃的啊,吃的明白嗎?」夙葭嘆氣,稍晚用力揉了揉小傢伙。
「吱吱……」福獸撓了撓夙葭手心,頭向沼澤的方向探了探,「吱吱。」
「那邊有其他東西?確定可以吃?」
「吱吱。」福獸撓了撓他的手心。
「好吧,信你。」夙葭把福獸放回懷裡,然後又放了個極品靈石進去,「雖然早知道你胃口很大,但才一天多一點啊……」一個極品靈石就吃完了……
……然後……繞道?唉……繞道吧……夙葭剛準備繞一繞道。
……不是吧……
他一個抬眼,世界就變了,正好看見最後一點黑色被白色覆蓋。
……我真的沒想要日月晷盤……
強光刺目,夙葭默默遮眼,清醒的看著一個世界慢慢形成……大地、天空、海洋、高山、湖泊、河流、花草樹木、魚蟲鳥獸、建築、人……
……玩玩就玩玩吧,反正本來就是來玩的……人生苦短啊……
夙葭封閉自己的意識,等待日月晷盤的安排。
☆、第三章
安啟四十七年,冬,十一月初一,大雪,大雪紛飛。
天子腳下,洛陽城。
白雪皚皚,落雪紛紛,冷風呼嘯,家家戶戶閉緊了房門,一家老小坐在火堆旁聊著陳年舊事或新鮮事。
比如這一家,中街賣布匹也接定製的裁縫一家。
不大不小的四合院裡,一家七口在廚房圍坐在火堆旁。
這一家已經有四代人了,雖說有四代人,家裡人卻不多,已經連續十多代是一脈單傳了,家裡的五姑娘上半年剛嫁出去了,目前坐在火堆旁的七個人,最大的已過花甲之年,最小的才一歲不到,是個姑娘,被她母親抱坐在懷裡。
「當今聖上不是先帝的親子……他怎麼當上皇帝的啊,爺爺,您……」
「慎言。」老爺子已過花甲之年,身體卻還算硬朗。
「爺爺,這有什麼不能說的,不是百姓都知道陛下不是先帝的親子嗎?」
「都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還拿出來說做甚。」他爹瞥了他一眼,壓低聲音,「再說,那是當今陛下!當今明白嗎?多大的人了,還這麼不知輕重。」
「爹……這天寒地凍的也沒誰會出來偷聽什麼吧……」訕笑。
「咳咳。」老爺子咳了兩聲,「其實說說也不是不可以……」
「爹?!」
「爺爺~」
「你先說你怎麼突然想聽這個了?」老爺子問。
「前段時間魏國公府的孫夫人不是生了嗎,我去送他們定做的衣服時聽了一耳朵……」小伙子撓了撓頭。
「好好的怎會說起陛下……」中年人皺眉,又對老爺子說,「健兒不知輕重,爹您也糊塗了嗎?」
「不妨事,當今陛下不是先帝的親子大家都知道,但有些事不說清楚,到今後不知會被傳成什麼樣子……」老爺子嘆氣。
「聽說小世子要被過繼給太孫……好好的幹嘛要過繼過去……他們說是老國公現在想把江山還給容家……老國公夫人不是當初的安平公主嘛……」小伙子壓低聲音說出他在魏國公府聽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