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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宏遠和楊絮兒一起去看謝暖陽,謝暖陽卻沒有讓他們進房門,但聽著孩子的聲音不太對勁,他們強行破開了房門進去,謝暖陽躺在床上,有些驚慌的看著他們。
他臉色蒼白,嘴唇沒有血色,眼睛周圍是青黑青黑的,眼裡還有血絲,整個人顯得特別疲憊與虛弱,沒有半點精神氣,仿佛馬上就要……
「我做了一個夢,夢裡有人說我的血可以解決這場瘟疫……爹你看,娘不是好了嗎?」
謝暖陽的臥房。
「今天好些了嗎?」楊絮兒坐在床邊心疼地看著謝暖陽。
「好多了。」謝暖陽臉色依舊蒼白,唇上依舊沒有血色,但眼睛那裡好多了,至少有些精神氣了,他笑了笑,「娘,不用擔心,只是多失了一點血,補回來就是了。」
「你現在這樣……看如今這個情形,怎是個可以補回來的樣子……」楊絮兒說著抹去了掉出眼眶的眼淚。
「……娘……」謝暖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我……當初……當初……」楊絮兒淚水嘩嘩直流,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怎就是謝暖陽?怎就是她的孩子?
「……娘……別哭了,這是我的命,能為這個國家做些什麼我很榮幸……您身體一直不好……」謝暖陽安慰她,「您要好好的,爹還要您照顧呢……」
楊絮兒不停地抹眼淚,她不想在孩子面前這樣的,但眼淚它就是止不住的冒出來。
「娘……」
「夫人……暖陽……」謝宏遠到了謝暖陽的臥房,讓房內的下人們退了出去,他關上門,快步走過去抱住楊絮兒,楊絮兒埋在他懷裡悶聲哭泣。
「暖陽,那些大夫又來了,我把他們看起來了,我們離開吧。」謝宏遠拍著楊絮兒的背看著謝暖陽說。
「爹!」謝暖陽吃驚。
楊絮兒欣喜地抬起了頭。
謝宏遠認真地看著謝暖陽:「暖陽,我們離開這裡,改名換姓,不管這些破事,我們一家三口永遠在一起。」
「暖陽,我們走吧。」楊絮兒臉上還有淚,卻是欣喜堅定的對他說著離開這裡。
「……爹……娘……」謝暖陽苦笑搖頭。
「為何?去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天下這麼大總會有那麼一方淨土。」謝宏遠說著紅了眼眶,「我們一家好好的,好好的……」
「暖陽……」楊絮兒從謝宏遠懷裡起來,拉著謝暖陽的手,祈求地看著他。
「娘,我做不到。」謝暖陽回握住楊絮兒的手,將自己的想法傳達給她,又看向謝宏遠,認真道,「我做不到。」
「暖陽……」謝宏遠努力讓眼裡的眼淚不掉下來。
「爹,把他們放出來吧,我和他們談談。」謝暖陽撐著身子想坐起來。
楊絮兒扶他,剛止住沒一會的眼淚又下來了:「暖陽……」
「娘,沒事的,方子只是要我的血,不會要我的命,我會活著的,他們會讓我好好活著的。」謝暖陽微笑著抬手給楊絮兒擦淚。
「……暖陽,這事不急,明天再說好嗎?」楊絮兒握住謝暖陽的手祈求道。
「……好。」謝暖陽給時間讓母親緩和情緒和接受他的決定。
「你好好休息。」楊絮兒苦澀地笑了笑,扶他又躺了下去,然後拉著謝宏遠起身,「我和你爹不打擾了。」
「嗯。」謝暖陽對她笑了笑。
「暖陽……」謝宏遠還想說些什麼。
謝暖陽堅定地看著他。
謝宏遠泄氣了。
晚。
謝宏遠夫婦倆臥房,夫妻二人面對面坐在桌前。
「我不同意。」楊絮兒紅著眼眶。
「夫人……」謝宏遠也是難過的。
「我們今晚就走。」楊絮兒堅定道,「迷暈暖陽,走了就是。」
「夫人……」謝宏遠又言欲止。
「你不同意?!」楊絮兒站起身,直直瞪著他。
「……」
「嗚嗚嗚嗚嗚……」
他們終究是沒有離開。
史記
順治年間,風調雨順,邊境安定。
順治三十七年七月六日,順治帝崩,年六十六歲。
順治十七年七月十四日,太子登基,改年號為:興發。
興發年間,小災不斷,邊境安定。
興發十三年二月六日,興發帝病逝,年四十三歲。
興發十三年二月十四日,太子登基,改年號為:永和。
永和三年,天災不斷,邊境不安。
永和三年七月十三日,永和帝攜十三位皇子御駕親征邊境,林宰相監國。
永和七年八月十五日,永和帝在南部軍營遇刺身亡,年僅三十六歲。
永和七年九月三日,魏將軍護送永和帝及其皇子屍身到達洛陽。
永和七年九月十五日,永和帝十四子繼位登基,改年號為:念和。
念和二年,天災不斷,邊境暫定。
念和二年七月八日,念和帝在賑災途中遇刺身亡,年十二歲。
念和二年八月八日,永和帝十五子,念和帝胞弟繼位登基,改年號為:安啟。
安啟年間,風調雨順,國泰明安。
安啟五十七年九月十五日,安啟帝退位,傳位其太孫,太孫繼位登基,改年號為:平順。
平順年間,風調雨順,國泰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