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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他這種反應,霍普頓時瞭然:“怪不得上次聖子殿下受傷之後回歸教廷,突然派人改建了自己的居所,原來是因為你喜歡這樣的環境?”
白緞愣了愣:“我的確喜歡……但殿下改造居所,應該與我沒有關係吧?”
——畢竟,他那時候剛剛與塞繆爾“見”了一面,對方怎麼可能知曉他的喜好?甚至,就連白緞在此之前也不知道自己竟然如此喜歡生機勃勃的綠樹與動物。
只不過,對於白緞的回答,霍普卻根本不信:“倘若不是你的原因,那殿下為何早不改造、晚不改造,偏偏在遇到你之後才做出了決定?更何況聖子殿下一向都不喜歡大動干戈得改造自己的居所,認為這是沒有必要的勞民傷財,也早就習慣了先前的居住環境,絕不可能沒有理由便隨意更改。”
霍普的論斷有理有據,白緞無言以對,所幸霍普也沒有在這方面糾纏,看到白緞接受了自己的說法後便轉移了話題——他說這些話,只不過是不希望看到白緞忽視了聖子對於他的心意。
帶著白緞在院中轉了一圈,霍普又將白緞領進殿內,開始教導他各個房間的功用與身為侍從需要履行的責任。
“殿下一直都沒有專屬於自己的貼身侍從,所以殿內的各項事務一直都是由我負責的……今後,這就是你的工作了。”霍普的語氣帶著惋惜與留戀,顯然並不想將照顧塞繆爾的工作交給別人,然而,他對於白緞的教導卻全面而細緻,認認真真得叮囑他所有的細枝末節,沒有半分疏漏敷衍。
教廷的規矩本就森嚴,在加上霍普的事無巨細,白緞只聽得腦袋發暈,整個人都有些不太好,眼眸中滿是茫然。
看到白緞這幅狀態,霍普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侍從這份工作聽上去簡單,但實際上卻相當瑣碎複雜。你現在不太適應也很正常,慢慢學習就可以了。聖子殿下溫柔和善,就算做得不好也不會責怪於你。”頓了頓,他的語氣又嚴厲了起來,“當然,你也不能仗著殿下的寵愛便恃寵而驕、逃避工作!”
白緞連連點頭,就差沒有指天發誓會好好照顧塞繆爾,霍普這才緩和了面色,露出微笑。
“除了聖子殿下以外,教廷內其他諸位大人的事情,可以跟我說一下嗎?我剛剛來到這裡,什麼都不清楚……”在基本上了解了自己的工作後,白緞話鋒一轉,問起了其他的方面。
對於這樣普通又極為必要的問題,霍普自然不會隱瞞,很快向白緞科普了不少關於諸位教廷大人的內部消息。
不得不說,對於如霍普這般地位低下的侍從,大多數主教都不會將其放在眼中,也很少會在他們面前裝模作樣,偶爾的本性流露在所難免。而身為侍從,觀察諸位大人的性格習慣已然成為了他們生存的本能,使得他們日積月累得了解到了不少瑣碎卻隱秘的信息,一旦整合起來,也許會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不得不說,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小看了這些小人物。
由於白緞是塞繆爾的侍從,霍普十分擔心他會因為無知而得罪其他大人物、給塞繆爾帶來麻煩,所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一股腦得將自己知道的訊息全都倒給了白緞。
哪位大人性格嚴厲、哪位大人嗜好特殊、哪位大人習慣奇特……雖然霍普並不敢光明正大得述說大人們的隱秘,但這一世在黑街長大的白緞卻極善於察言觀色,輕而易舉得便從霍普的話語中尋找出了被隱藏的重點,暗暗記在心裡。
當塞繆爾返回居所的時候,白緞已經大概將教廷內的情況摸了個七七八八。看到塞繆爾的身影,霍普連忙止住話題,站起身來躬身行禮,而白緞也跟著他行了個禮,隨即便被霍普一個手肘、戳中了腰眼。
白緞毫無防備之下差點被戳個趔趄,不由疑惑得扭頭看向霍普,卻看到他朝自己擠了擠眼睛,似乎在急切得暗示著什麼。
白緞茫然片刻,終於意識到霍普是什麼意思,連忙快步朝塞繆爾迎去,幫他將一襲曳地長袍脫下。
塞繆爾笑眯眯得接受著白緞的殷勤服侍,溫和得道了聲謝,但當他看到白緞還想要跪在地上為他脫靴的時候,連忙彎腰扶住白緞的手臂,將他託了起來——方才白緞幫他脫衣服,他還能當做是丈夫(?)回家後夫夫間的情趣,但跪地脫靴就實在太過了一些,帶上了幾分卑賤折辱的味道,塞繆爾是萬萬捨不得的。
“這種事情,以後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塞繆爾將白緞拉起來,溫柔得責備。
而白緞自然也不喜歡這般卑微的做法,裝模作樣得掙扎糾結片刻後便順理成章得在塞繆爾的堅持下答應下來,並且給了他一個又是甜蜜又是感激的笑容,還帶著幾分隱隱的“算你識相”的滿意。
塞繆爾接到白緞的眼神,無奈又寵愛得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
望著兩人的互動,霍普滿眼都是羨慕,恨不得將白緞扔到一邊、自己以身代之。然而很快,他就連圍觀的資格都沒有了。
好不容易搞定了教廷的事情,塞繆爾迫不及待想要與自己的小侍從獨處,自然看不得任何多餘的第三者。與白緞甜蜜互動了一下,塞繆爾便看向霍普,語氣溫和:“多謝你照顧白緞,現在我回來了,就不必麻煩你了,你有事的話就先去忙吧。”
霍普當真想要說一句“我一點都不忙”,然而聖子殿下這樣開口,他也不能賴著不走,只能一步三回頭、戀戀不捨得慢步離開。
待到霍普的身影消失,塞繆爾矜貴淡然的神色頓時一變,透出了幾分邪氣。
白緞下意識後退一步,卻仍舊抵不過塞繆爾動作迅速,直接被對方拽著手臂拖進懷裡、托著屁股抱了起來。
白緞身體晃了晃,不得不摟住塞繆爾的脖頸保持平衡、他報復性得收緊雙臂,狠狠瞪了塞繆爾一眼:“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塞繆爾輕笑一聲,“剛剛霍普沒有教導你,當我回來的時候,除了換衣脫鞋外,還需要做些什麼?”
白緞側頭回憶片刻,隨即沉默了下來。
“看起來,你是想起來了。”塞繆爾滿意得勾起嘴角,“其他的事情,你可以什麼都不用管,但這件事情,你卻是一定要做的——我先前也教過你,不是嗎?”
白緞渾身上下炸著毛,卻毫無反抗之力得被塞繆爾抱進浴室、直接進了浴池。身上的衣服自動散落、輕飄飄得掉進水中,卻絲毫沒有被沾濕,但白緞本人卻轉瞬間濕噠噠一團,被塞繆爾按在懷中吃了好幾口嫩豆腐。
“不是——要我幫你洗嗎?!”白緞手忙腳亂得抓住塞繆爾在自己身上肆虐的魔爪,語氣急促。
塞繆爾挑了挑眉:“哦?你已經學會了?”
“會了會了!”白緞連忙點頭,生怕慢了一步。
微微眯起眼睛,塞繆爾輕笑著將手鬆開,任憑白緞劃著名水躥到另一邊:“不是要幫我洗浴嗎?離這麼遠要怎麼洗?”說著,他將身上的衣服褪下,愜意得舒展了一下軀體,朝白緞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