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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住白緞腰部的手臂微微用力,塞繆爾直接將他像是抱孩子一般抱了起來、讓他坐在自己的臂彎之內,隨即舉步邁入池水,絲毫不顧自己身上被池水浸濕的長袍。
白緞的手腳都被光束束縛,扭動著身軀蹭了半天卻絲毫沒有效果,反而聽到塞繆爾原本平緩的呼吸驟然變得急促炙熱,頓時僵硬了身體,識時務得乖順了下來。
在黑街中生活,白緞也算是“見多識廣”了。黑街居民對於自己的欲望從來不加遮掩,哪怕白緞對於這方面完全不感興趣,也瞎狗眼得見過不少次有人在大庭廣眾之下醬醬釀釀,知道一個人起了情慾之時的身體反應——甚至,白緞也曾遇到過妄圖侵犯他的惡棍,雖然對方並沒有得手,反而被白緞廢了下半身、狠狠教了做人,但這一經歷卻給白緞留下了極為糟糕的印象,導致他對於情慾這種東西極其排斥,只覺得人類被欲望控制的時候醜陋噁心,像是發情的野獸。
然而意外的是,當白緞靠在塞繆爾懷中,感受著他激烈跳動的心臟和噴吐在自己脖頸處的炙熱呼吸,卻並沒有感受到一貫的噁心厭惡,反而身體也跟著發熱、微微顫抖,似乎被感染那般,從骨子裡溢出了一絲期待與渴求。
對於自己這樣“不正常”的反應,白緞又驚又怕,他僵硬著身體,腦中一片混亂,下意識抬手想要攏住自己的衣襟——哪怕這只是徒勞——卻沒想到剛一低頭,便又被嚇了一跳。
“你對我做了什麼?!”看著自己皮膚上滲出的烏黑黏膩的污垢,白緞大驚失色、面孔煞白,身子又忍不住猛得一掙。
塞繆爾被他的“突然襲擊”弄得悶哼了一聲,卻根本無暇去管自己身體的反應,連忙安撫自己受驚的戀人:“別擔心,我在池中滴入了聖水。稀釋過後的聖水可以洗滌體內沉澱的污垢、恢復機體活力、治療曾經的暗傷——這可是別人想要也得不到的好東西。”
白緞愣了愣,稍稍感受了一下,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真得輕盈健康了不少,這才稍稍鬆了口氣。然而,他對於塞繆爾卻依舊警惕,沒有半分感謝之心:“你讓我用聖水沐浴,到底要幹什麼?”
塞繆爾暗嘆一聲自己好心沒好報,嘴角的笑容卻頗有些不懷好意。他抬起手,撫上白緞的面頰,拇指微微用力,輕而易舉地將白緞為了遮掩膚色而塗抹的藥水連同污垢一起抹去,露出潔白柔嫩的本色:“當然是為了讓你變得更加好看一點啊?否則我可是下不去口的。”
“誰想讓你下口啊!”白緞頓時炸毛,惡狠狠得瞪著塞繆爾,卻只能從那一雙湛藍色的眼眸中看出滿滿的溫柔而深情的笑意,沒有一絲輕蔑與虛假。
不由自主得,白緞被這雙眼眸所吸引,愣愣得看著對方發呆,而下一瞬,他便感覺自己胸前突然一涼——衣服被塞繆爾趁此機會一把拉開。
白緞猛地回過神來,暗惱自己竟然因為塞繆爾而失神——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是個顏控?明知道塞繆爾這個混蛋有多麼惡劣危險,卻仍舊被他所迷惑。
“你放開我!”白緞漲紅了面孔,再一次掙紮起來,而塞繆爾卻絲毫不理會他的反抗,傾身在他唇上似是懲罰似是親昵得輕輕咬了一口,隨即抵著他的鼻尖、嗓音黯啞:“寶貝兒,別亂動,你知道的原因的,嗯?”
說話間,塞繆爾動作不停,乾淨利落得將白緞徹底扒了個乾乾淨淨,然後用雙手撫遍他的每一寸肌膚、清洗掉滲透而出的污垢,甚至就連白緞下身的小兄弟都沒有放過。
白緞又羞又惱,整個人都紅成了被沸水煮過的蝦子,而更糟糕的是,他的身體甚至在塞繆爾的動作下有了反應,從未被人觸碰、哪怕白緞自己也一直忽略的部位顫顫巍巍得揚起頭來,吐露出點點淚珠、隨後又很快融入池水之中。
白緞的反應,塞繆爾自然看在眼中,也必然不會放過這一“天賜良機”——無論是上個世界還是上上個世界,他都是忍了許久才終於吃到了肉,憋得都快要發瘋,這一世難得沒法走小清新的戀愛路線,不如……先吃為敬?
伸手將光裸的心上人攬進懷裡,塞繆爾在白緞不知所措的目光中握住了他挺起的部位,輕柔得撫慰。
經過這麼多世的經驗積累,塞繆爾的技巧自然嫻熟高超,更是對白緞的敏感點瞭若指掌,很快便讓青澀的白緞繳械投降,悶哼一聲發泄了出來。
塞繆爾輕笑一聲,吻了吻白緞通紅的耳廓:“看起來,你很喜歡?”
的確很喜歡的白緞無言以對,卻又不甘心讓塞繆爾得意,不由用力磨了磨牙:“這只是最正常的反應!”
“呵,是嗎?”塞繆爾看穿了白緞的虛張聲勢,微微挑了挑眉,“倘若其他人這樣對你,你也會在他手上這般乖順、顯露出如此性感魅人的姿態?”
白緞哽了一下,默默扭過頭去——倘若別人這樣對他,他估計早就噁心得不顧一切也要與對方同歸於盡了,怎麼會出現這般又是享受又是害羞的感覺,甚至……還有些意猶未盡?
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這一切真的只是那不知名的咒術所致?白緞的內心深處一片迷茫無措,他的理智告訴他不能沉淪放縱,但感情卻無可抑制得倒向塞繆爾,不斷叫囂著想要靠近他、服從他、依戀他。
——簡直……太可怕了。
見到白緞的面色褪去嬌艷羞澀的緋紅,轉而變得蒼白驚慌,塞繆爾不得不放緩了緊逼的步伐,撫了撫他被池水浸濕的短髮:“別害怕我,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的確沒有傷害你的意思。”他捧住白緞的面頰,眼神溫柔而懇切,“先前我說的那番話,並非是在欺騙你,我是真的對你一見鍾情,哪怕你棄我於不顧,我也沒有絲毫怨懟——你所擔心的那個所謂的操縱你感情的術法更是完全不曾存在,我向光明神發誓。我們會在一見面的時候便對彼此產生如此特殊的感情,這一定神的旨意,說明我們命中注定會愛上對方。”
白緞的不安被塞繆爾的話語逐漸撫慰,但他卻並沒有就此簡簡單單便卸下心防,僅僅只不過是冷靜下來而已。
輕嗤一聲,白緞撇了撇嘴:“你都說自己不是什麼好人了,難道還篤信光明神嗎?光明神可沒有你這樣的信徒!你用光明神來發誓,根本一點都不可信!”
塞繆爾被噎了一下,卻又不能違心得欺騙戀人自己真得將光明神視為畢生信仰,不得不心虛得移開了視線——他為了完美得扮演原身,實在入戲有點深,不由自主得總是將光明神掛在嘴邊,滿滿的神棍氣質。
沒想到,他欺騙了世人、欺騙了教廷、欺騙了身為原身左膀右臂的聖堂騎士,卻偏偏在戀人這裡漏了陷。
終於在塞繆爾面前扳回一城,白緞感覺格外的開心,就連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自己最初對於塞繆爾的警戒與排斥已然在短暫的相處中迅速消散,反倒帶上了幾分歡喜冤家的針鋒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