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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起眼帘,正對上巴澤爾寫滿了“渴望”的泛紅的眼珠子,白緞迷離著眼睛眨了眨,大腦尚未清醒,便抬起手圈住巴澤爾的脖頸,聲音濡軟而疑惑:“發情期不是剛過去沒多久嗎?你怎麼又發情了?”
說罷,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有些不對,愣了愣,將攬著巴澤爾脖頸的手拿到自己面前,看了看:“咦?我長大了?”
“嗯,你長大了。”巴澤爾握住被白緞好奇的反覆翻看的手,放到嘴邊輕輕吻了吻,“是我不好,給你餵了太多朱熔果,導致你年齡未到就提前成熟。”
“那是因為我喜歡吃、吵著要吃的,跟你沒關係。”聽出巴澤爾聲音中暗含的自責,白緞揚起下巴,模仿著他安慰自己時的模樣,在巴澤爾面頰上印下一吻,“而且,你瞧,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注視著小戀人乖巧的模樣,巴澤爾心中溢滿了滿足——真不愧是自己一手養起來的,這般溫順可人的模樣,完全沒有前面那幾個世界散養著長大時的傲嬌毒舌,要多貼心甜美就有多貼心甜美,簡直像是小棉襖一樣!
內心柔情泛濫,巴澤爾俯身含著白緞的雙唇溫柔的吮了吮,雖然身體想要的幾乎要爆炸,但他卻仍舊努力克制住了自己的衝動——不得不說,與戀人雙唇相觸、舌尖相纏的感覺實在是太過美妙了,這跟親吻一團毛絨絨的感覺完全不同。後者只能勾起巴澤爾的疼愛寵溺,但前者卻能卻能令他感到戰慄般渴望與滿足。
從親吻中感受到巴澤爾的情緒好轉,白緞也跟著鬆了口氣。他任憑對方侵入自己的口腔、吮吸自己的唇舌,直到舌根都被吮的發麻這才推拒了一下,發出低低的嗚咽。
意識到自己太過激動、弄得小戀人有些不舒服,巴澤爾這才止住了動作,放任白緞將自己的舌頭拯救出來。
紅腫著兩片嫣紅的嘴唇,白緞眼神迷茫又坦然:“要交配嗎?”
——在他的“性啟蒙”中,雌獸與雄獸在交配之前,都會這樣摟抱在一起吻得忘乎所以。
聽到這句“邀請”,巴澤爾全身的肌肉猛然一繃,暗啞著聲音無奈責備:“寶貝兒,別撩我。你現在剛剛發育成熟,還經不起折騰。”
白緞一臉的無辜:“我沒有啊,明明是你……”說著,他的目光向下掃了一眼,示意那根正頂著他、熱乎乎、存在感極強的大傢伙,“明明是你想要交配的啊?”
無言以對的巴澤爾:“……”
“說起來,我到底睡了多久?你怎麼一下子又到了發情期了?”白緞眨了眨眼睛,問得很傻很天真,卻不知他這副無邪的模樣,反倒更加能夠引起壓在他身上的“變態”的邪念。
“你只睡了五天,我也還沒有到發情期。”巴澤爾眼珠子更紅了,只覺得自己的理智馬上就要約束不住渴望的衝動,連忙翻身從小戀人身上離開,以免自己當真做出什麼危害白緞身體的事情,“至於我為什麼沒到發情期就變成這副模樣……以後你會懂的。”巴澤爾的語氣意味深長,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而且,以後你也會慢慢習慣的。”
白緞:“……”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不是很想懂了呢……→_→
由於連續睡了五天,白緞的精神十分充沛,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充滿了熱乎乎的能量,恨不得立刻跑去山野中浪一浪。
然而事實上,他卻不得不在巴澤爾的教導下學習該怎樣將自己的耳朵、尾巴收回體內、怎麼將衣服變得整齊一些,還有……該如何用人形行走、做事。
由於前幾個世界一直使用人形,白緞學習的速度比之其餘剛剛化形的幼貂而言更快更好,待到天色大亮的時候,就已經可以在人形的狀體下活蹦亂跳了。
隨後,他就被巴澤爾逼著來到了族醫居住的院落,由族醫檢查他是否安好。
在巴澤爾的盯視與白緞父母兄姐的期盼下,族醫滿頭冷汗的將白緞仔仔細細、上上下下檢查了一番,最後得出了白緞“成功度過成熟期”的結論。
白緞笑嘻嘻的被家人們簇擁在當中,聽他們諄諄告誡化形之後需要注意的方方面面,而巴澤爾則將正在擦冷汗的族醫拎到了一邊、乾咳了一聲,在族醫如臨大敵、兩股戰戰的驚慌中壓低了聲音:“既然已經進入成熟期,那麼,小緞是不是能夠進行交配了?”
族醫嚇得腦子都不太轉彎,聞言下意識點頭:“當然,我剛才檢查過了,小緞發育的很好,說不定明年春天,就能抱上一窩小貂了!”
聽到這句話,巴澤爾的臉色頓時就是一黑。
承受著巴澤爾的死亡凝視,族醫終於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由於這個世界雌獸的數目普遍少於雄獸,還有一隻雄獸憑藉強大的實力、同時霸占好幾隻雌獸、使得數隻雌獸懷孕的情況,所以很多雄獸在找不到雌獸度過發情期時,也會選擇與同性暫時搭夥、發泄情慾。因此,族醫對於雄獸與雄獸之間的情事並不驚訝——只不過不僅跨了種族、還不到發情期就如此猴急的同性“夥伴”,族醫還是頭一次遇到,當真算是“活久見”了!
微微顫了顫鬍鬚,在深刻理解了巴澤爾的問題後,族醫頓時出了一身的白毛汗,暗罵自己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看面前紫金雕大人的架勢,真是恨不得一口將他吃掉,而自己仍舊還站在這裡,估計是因為他對於大人而言仍舊還有一點用處。
唯恐到自己的小命出現什麼差錯,族醫的話鋒頓時就是一變:“如果是承受的話……大人您和小緞種族不同,體型……也、也不是很契合……若是為了小緞著想,還是……再忍忍,等小緞長大一些比較妥當……”
巴澤爾眉頭一皺,顯然不是很開心。
族醫一直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的面部表情,心臟也隨著這一皺提到了嗓子眼裡,連忙改口:“當然,如果您實在想做,也是沒有問題的,只要小心一些就好……我這裡還有些事前事後塗抹的膏藥……”
巴澤爾神色微動,暗暗示意族醫。族醫心領神會,連忙溜進自己家中,片刻後又像是做賊一般抱著幾個木盒迴轉過來,恭恭敬敬的遞到巴澤爾面前。
將木盒塞進自己懷中,巴澤爾給了族醫一個讚賞的眼神,並且考慮到自己與小戀人的獸型的確不那麼匹配,還恬不知恥的得寸進尺:“這些東西,你以後多配一些,儘可能改良,如果需要什麼藥材,儘管告訴我。”
族醫借著鬍鬚的掩護狠狠抽了抽嘴角,卻仍舊還是誠惶誠恐的應了。
眼見巴澤爾心滿意足的走回白緞身邊,占有欲十足的將剛剛化形、還是稚氣一團模樣的少年攬進懷裡,族醫眼含憐憫,歉疚的深深嘆了口氣。而看到白緞絲毫沒有半點“以身飼雕”的自覺性,還仰起頭,朝著摟住自己肩膀的紫金雕笑得歡喜、親昵又信賴,族醫終於目不忍視的瞥開視線,默默為自己無知的小族人點了好幾根……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