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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鬥了一回嘴、又由白緞稍占上風後,兩人之間的氣氛倒是融洽了許多。塞繆爾不再毛手毛腳,而是開始認認真真地幫助白緞清洗身體,他憐惜得撫過白緞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催動體內的聖光將其一一消除,最後則將手指停在了白緞的胸口處。

    白緞的胸膛白皙光滑,不見半點毛髮,粉色的紅纓挺立其上,可憐可愛。只不過,塞繆爾的注意力卻絲毫沒有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反而極為心疼得摸了摸他瘦削得幾乎能夠看出形狀的肋骨,輕輕嘆了口氣:“你真是太瘦了……”

    白緞抿了抿唇,頗有些不自在得將頭扭到一邊,咕噥了一聲:“關你什麼事……”

    ——這是第一次有人以這樣心疼的口吻關心他,哪怕白緞對塞繆爾依舊警惕,也不由自主得放軟了態度,明明是倔強的反駁,聽上去卻反倒像是害羞的撒嬌。

    “當然關我的事。”塞繆爾挑了挑眉,語調曖昧、滿是暗示,“你這樣瘦弱的模樣,真是讓我不忍心下手,生怕稍稍用力,就將你給弄壞了……”  

    白緞又被塞繆爾不要臉的言辭撩得面紅耳赤,他用力將塞繆爾推開,驚訝的發現原本纏在自己身上的光束已然不知何時悄悄消散,連忙手忙腳亂得爬上池邊,隨便抓起一件長袍披在身上,便踏著濕腳印“噠噠噠”跑開。

    塞繆爾斜靠著池壁,眯著眼睛飽覽了白緞乍泄的春光,回味一番那依舊翹挺圓潤的雙臀,忍不住舔了舔唇瓣,志得意滿地眯起了眼睛。

    ——上上個世界,他是一名忠厚正直、寬和溫厚的兄長;上個世界,他是一個純情羞澀、自卑內向的胖子。在這兩個世界裡,他一直壓抑著自己對於白緞的渴望,雖然這樣的角色扮演偶爾來幾次也情趣滿滿,但他還是更加喜歡放縱本性、肆無忌憚地做一些令白緞害羞無措的事情。

    ——色色的壞主人和害羞的小侍從……嗯,這個PLAY也相當有趣,不是麼?

    第64章

    越是幻想便越是心頭火熱,塞繆爾靠在池邊半晌都沒有將自己身體上的反應壓制下去,不得不伸手握住“興致”高昂的部位,一邊回味著方才與白緞的“鴛鴦戲水”,一邊自力更生得擼了一發,勉強紓解了心中涌動的火氣。  

    而與此同時,衝出浴池的白緞則撲倒在柔軟的大床上,又羞又氣得抱膝發呆,半晌才終於冷靜下來,一臉嚴肅得皺起眉心——因為他發現,自己對於塞繆爾的態度十分不正常,不僅僅是會心跳加速的那種不正常,而是更深層次的、更加危險的、連他都很難察覺的……依賴與信任。

    白緞自小便在黑街長大,作為一名無父無母又沒有實力的孤兒,他在黑街中學會了很多。他冷漠無情、心狠手黑——最重要的是,他學會了隱忍與耐心。

    倘若對方是他無論如何都無法逾越的存在,那麼不管遭遇怎樣的對待,白緞都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緒、卑微得忍耐,以保全自己為最終目的,極力避免進一步激怒敵人。

    但面對位高權重、實力莫測、同樣令他無法抵抗的塞繆爾,他卻做出了截然不同的反應。

    如果對方不是塞繆爾,白緞肯定不可能這麼迅速便忍耐不住得與對方攤牌,直接探究對方的目的和態度。相反,白緞會更加傾向於假裝對自己曾經的“見死不救”一無所知——畢竟那時候的塞繆爾與現在的聖子完全判若兩人,而他當時甚至都沒有看清塞繆爾的長相。  

    白緞會將自己偽裝成一個從黑街逃離的黑街孩子所應有的感恩戴德、感激涕零,會將塞繆爾當成神一般供奉,極力得討好他、軟化他、逆來順受得接受一切加諸於自己身上的懲罰,藉此來緩解塞繆爾對於自己的不滿甚至仇恨——哪怕做不到,這樣懦弱的表現也能讓塞繆爾輕視他、忽略他,失去對他興趣、放鬆對他的管制,有利於他趁其不備逃出生天。

    ——這才是一個與塞繆爾有著仇怨、更毫無反抗之力的人真正明智的做法。

    然而,白緞卻在自己與塞繆爾獨處的第一時間便直接將兩人的恩怨擺在了檯面上,強硬而不友好得刺探塞繆爾的態度,還試圖用言語乃至於行為激怒對方、與他針鋒相對、毫不相讓,甚至因為自己將對方噎得張口結舌而沾沾自喜、洋洋得意。

    ——這不僅與白緞一貫的做法截然不同,還極度得愚蠢,簡直就像是自尋死路。

    當頭腦冷靜下來之後,白緞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冷酷得審視著自己剛才的表現,不得不承認自己先前的做法與其說是與塞繆爾“談判對峙”,倒不如說是有恃無恐得不斷試探著對方的底線——他一方面恐懼懷疑著塞繆爾,另一方面卻又本能得信任著對方,認為塞繆爾並不可能傷害到他,反而會給予他無限的寵溺與縱容。  

    這樣的態度實在是太矛盾了,矛盾到讓白緞無從應對,他現在都不知自己應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去對待塞繆爾。

    是繼續方才的“恃寵而驕”?——畢竟塞繆爾看起來相當喜歡他這樣驕縱的態度、甚至享受著縱容他的感受;又或者,他應該壓抑本能、與塞繆爾保持距離,以免自己越陷越深?

    塞繆爾說他並未給自己下咒,這是真的嗎?他真得對於自己懷有同樣的一見鍾情般的感覺,哪怕自己見死不救,他也依舊不怨不恨?

    亦或者說,這只是這位高高在上的聖子無聊時的遊戲,等到他玩膩了、厭煩了,便會翻臉無情……

    白緞腦中糾結萬分,只是還沒等他得出一個結論,就聽到一陣輕盈又沉穩的腳步聲。

    白緞反射性抬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剛剛褪去紅暈的面頰便再一次恢復了色彩:“你、你怎麼不穿衣服?!”

    話剛出口,他便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當面對塞繆爾的時候,白緞的本能總是比理智更先行動,坦白得將自己的所思所想真實得反應在塞繆爾面前,沒有保留也沒有偽裝。  

    塞繆爾挑了挑眉,抬手將自己一頭長及腰際的金髮捋到胸前,堪堪擋住自己下腹私密的部位,表情上卻是一派的淡然無辜:“穿衣服?穿什麼?為我準備的衣物此時此刻不正在你身上嗎?”

    白緞噎了一下,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低調淡雅卻極盡奢華的長袍,下意識將領口又攏了攏,感受著順滑的布料如水般流淌過自己的皮膚。

    “舒服嗎?”塞繆爾注意到白緞的動作,輕笑了一聲,“這可是被聖光加持過的法袍,寒暑不侵、刀槍不入,還會在遭遇攻擊時自動形成聖光護盾,只有教皇與聖子才有資格擁有。”

    白緞抽了抽嘴角,只覺得身上的衣袍瞬時間重逾千鈞,害得他穿也不是、脫也不是——他的衣袍下空空如也,白緞可一點都不想在虎視眈眈的塞繆爾面前繼續赤身露體!

    所幸,塞繆爾也沒有為難他、強制他脫下衣服的意思,畢竟他與白緞之間“剛剛相識”,還有一些矛盾與疙瘩沒有解決,太過冒進不僅得不到好的結果,反而會讓白緞認為自己受到了冒犯與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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