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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氏心下一喜,擦乾眼淚,“大哥,高門大戶,不知是何等人家?”
“你知道的,鎮國公府,孟二老太爺的長孫。”
竟是鎮國公府,南氏一聽就滿意了,庶出就庶出,畢意是長孫,珠姐兒過去就是長孫媳。
“大哥,這門第再好不過,只不知那長孫都在哪裡當差,能否先偷偷見上一面。”
南宏燾臉一沉,“胡鬧,哪有人未成親便見面的,世家女子都以貞靜為主,至於差事,他一個國公府的公子,還愁吃喝不成。”
南氏被他喝得發愣,京中民風開放,婚前見面是常有的事,只不過不聲張罷了,怎麼大哥反應這麼大。
不過一想,鎮國公府,怕是門第高,規矩大。
雖然他們的母親是鎮國公府的遠親,可母親的娘家就是一個破落戶,以前母親還在世時,聽說沒少來打秋風,後來母親去世時,還來鬧過一回,不知為何不了了之。
南世子見她被鎮往,放下心來,“既然你同意,那少不得我這個做大哥的受累,就出面與孟二老太爺將親事訂下來,你將珠姐兒的生辰八字寫予我。”
南氏沉浸在要與鎮國公府做親家的喜悅中,也沒多想,就將鍾蔻珠的八字寫了,然後喜滋滋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見女兒懶懶地躺在塌上,她高興地道,“你看你這孩子說的,娘就說你大舅舅不是那樣的人,這不,給你找了一個好親事。”
鍾蔻珠一聽這話,驚得坐起來,“娘,怎麼回事,大舅舅給找了什麼樣的人家?”
南氏得意一笑,“這可是京中第一的大戶人家,可不是其它的世家能比的。”
“誰家?”
“鎮國公府。”
鍾蔻珠心一沉,急問,“可是孟二老太爺一房。”
這下輪到南氏詫異了,珠姐兒怎麼猜到的,莫非是她與人家長孫見過面,人家長孫才向大哥提親的?
看南氏的神情,鍾蔻珠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她心一緊,“娘,你同意了嗎?”
“那當然,這樣的好親事去哪裡找,我還將你的生辰八字給了你大舅舅。”
鍾蔻珠“轟”然倒下,覺得自己再也爬不起來,閉著眼,兩行清淚順著眼角流下來。
南氏嚇壞了,“珠姐兒,你可不要嚇娘啊,你怎麼了?”
她流著淚道,“娘,為何你不聽女兒的話,不與我先商量,為何不先打聽一下對方情況,再做定奪?”
“這鎮國公府,京中第一大戶,還要打聽什麼?雖然是二房的庶長孫,那也是國公府正經的大公子啊。”
“哈哈,大公子,成天在家裡睡丫頭,混吃混喝的公子,娘,你可真是我的親娘。”
“你說什麼?”
南氏叫起來,“你從哪裡聽來的話,珠姐兒,外面的傳言有時候不能信的,你看二房的珊姐兒,以前別人不是說三皇子性子殘暴,珊姐兒嫁過去,不過得好好的嗎?你聽娘說…”
“娘,你出去。”
“你怎麼這樣跟娘講話。”
“出去。”
“你這孩子…”
“出去,不出去我現在就死給你看。”
鍾蔻珠眼神死死地盯著著,如同一個瘋子,南氏被女兒嚇到,連忙出了屋子,到底是有些懷疑,悄悄去了三房。
隨意向符氏探了幾句話,符氏睥睨她一眼,鄙夷地道,“大姑姐問那一家人做什麼,京中誰不知道,孟二老太爺會生兒子,兒子會生孫子,一屋子的庶出,七八個成年的孫子,都娶不到媳婦。”
“怎麼會這樣,他們可是國公府的公子啊?”
“為何?哼,上樑不正下樑歪,一屋子的男盜女娼,丫頭們都被祖孫幾代睡亂了套,這樣的人家,誰敢把女兒嫁進去?”
南氏一聽,驚得魂飛魄散。
第42章 不說
且說送走鍾蔻珠和南琬後, 南珊雄糾糾地回了院子,凌重華帶著笑意地看著她,“不怕外面傳言,三皇子妃不僅是個妒婦, 還是只母老虎。”
“不怕,再說,你會讓這話傳出去嗎?”
男人精緻的眉眼瞬間一片肅殺,“不會, 誰敢傳,死!”
南珊雙眼發光, 緊緊地抱著他的腰身,仰起小臉笑得諂媚, “好哥哥,你怎麼這麼好。”
他低垂下眼,瞳中映出嬌俏的嫩臉, 彎腰將她一提, 片刻閃到內室…
一夜雨打嬌花, 吟啼媚叫。
次日, 府內後院的樹林中,霧氣瀰漫的晨光中,一身勁裝的男子舞著長劍,氣如驚鴻,高束的烏髮,絕世的容貌, 銀光閃閃的長劍在他的手中如同一條細龍,騰飛翻空。
不遠處的樹蔭下,靠椅上鋪著軟毛墊子,南珊裹在錦鍛披風中,秋風帶著涼意,她伸出一隻白嫩的手,捏起旁邊桌子上的點心,一邊吃著,一邊含笑地賞著美男練劍。
凌重華收回長劍,單手執於背後,絕色的臉上隱帶著水氣,長身玉立,朦朧又神秘,南珊舔下手指上的碎屑,拍拍手掌,捧場地大叫,“夫君好棒棒!”
男子闊步走來,勁瘦的修長身體,出塵絕艷的五官,想著昨夜裡羞人的畫面,她的臉紅起來,夫君不是好棒棒,而是棒棒好。
她下意識地扶一下酸軟的腰身,裙擺里的腿略有些合不攏,還有胸前的一對玉兔兒,頂上的嫩尖都被吮破了皮,有一絲火辣辣的痛。
這男人,不愧禁慾幾十年,果然寶刀一朝出鞘,勢如破竹。
鳳眼迷離起來,帶著微微的水色,豐潤的雙唇微張著,看著立在跟前的男人,凌重華的眸色黑沉,一把將她從椅子上抱起,如風一樣衝進臥房,很快裡面就傳來女人的求饒聲。
歡愉過後,南珊沉沉睡去。
主院內,沒有三皇子的吩咐,下人們不敢靠近,無聊的千喜萬福她們就去逗大虎,經為幾天的相處,她也不再懼怕大虎,尤其是千喜,簡直成了大虎的丫頭。
睡到午時將起的南珊都看不下去,她怎麼就有這個一個傻丫環。
“虎兒,過來。”
大虎連忙不理千喜,屁顛顛地朝南珊這邊飛撲過來,卻在看見不遠處白色的衣角愣了一下,遲疑不決地停住,南珊朝那邊一看,笑了。
自己的男人不知什麼站在那裡多久了,千喜和萬福連忙有眼色地告退,她們可算是明白了,三皇子除了對皇子妃不一樣,看其它的女子,如同看死人。
南珊嗔道,“你看你,一來不僅將丫環嚇跑了,連大虎都被你嚇軟了腳,在那裡不敢動。”
凌重華冷眼看一眼大虎,大虎吼了一聲,撲到他的身上,討好地露出鋒利的門齒,眼睛眯著,如同一個要糖吃的孩子。
“夫君,你看這個傢伙,還真了精了。”
大虎又吼一聲,聽出了女主子在夸它。
南珊腦子一抽,“夫君,要是我和它一起掉進水裡,你先救它還是救我?”
凌重華回她一個你瘋了的表情。
“你不是會鳧水嗎?”
哦,對哦,前世夢裡她講過的,她會游泳的,還拿過市裡面的一個獎。
她摸下鼻子,滿臉的尷尬。
“你不用和任何人比。”
什麼意思,是她最重要,獨一無二的意思嗎?南珊開心地想著,一個男人愛不愛你,女人明明心中明白,可卻總還要問,就想聽到男人親口說出那三個字。
可凌重華是古人,且還是一個曾幾十年為帝的男人,怎麼可能知道女兒家的這些個心思,他眼神深如漩渦,臉色清冷如常,南珊垮下嘴角,不說算了,會做就行。
愛都是做出來的。
她的臉又發起燒來,鳳眼中流轉著風情,凌重華眼色如墨,白玉般的手指抬起,正要做些什麼,就聽下人遠遠的稟報聲,“報三皇子妃,侯府的表小姐來了。”
南珊一愣,昨天才見過鐘錶姐,今天怎麼又上門了。
懷疑歸懷疑,腳下卻也沒停,朝自己的男人拋個媚眼,移著蓮步去了前院,一進廳堂,就見鍾蔻珠低頭垂淚。
“珠表姐,發生什麼事情?”
鍾蔻珠一下子跪在地上,滿臉淚痕,雙眼紅腫,“三表妹,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只能來求你。”
“究竟發生什麼事?”
鍾蔻珠邊哭邊將南世子給她訂親的事情道來,她娘在符氏那裡套出孟家二房的那些個齷齪事,說什麼也不肯將她嫁過去,於是去尋大舅舅,怎料大舅舅已經出門。
她便一直在那裡等,等到喝醉的南世子回來,想要回生辰八字,沒想到大舅舅動作快,出門就是和孟家二房的大爺碰頭,八字已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