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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從劃定區域的欄杆來看,這間部落其實是算比較大的的了,除了現在離自己不遠的座座木屋,戚安路上還看到了不少山洞。山洞附近並沒有其餘族人的存在,倒是木屋前有著不少亞雌和亞雄。
山洞圍坐落在部落的外圍,木屋則是處在正中央。兩處完全不一樣的布置和雄性現在在外出。其實不難推斷出,山洞是雄性的居所,而木屋則是其餘獸人的住處。
戚安回來的時候,有著不少的族人都朝著他們溫柔地打招呼,戚安突然發現,這裡的每一個獸人都對他特別友好,還總是喜歡裝成有意無意地偷看他。
藉助著獸人們的熱情,戚安很容易地就找到了自己的居所,也順便知道了貓耳少年的名字,采尼。
當戚安的身影進去了自己位於正中央的房門後,無數雙眼睛又偷偷瞄了過去,他們的眼神充滿著寵溺和溫柔。獸人服飾的狂野襯托得少年更加柔弱。
裸露出來的肌膚都帶有一種易碎的陶瓷感。
“今天的安安也特別可愛呢。”
也就是這個時候,都聚在外面的亞雄和亞雌們相繼準備回到各自的小木屋了。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都和戚安相差不遠,但與目的地也依舊存在著一段距離,於是小聲的交談聲又響了起來。
“不僅如此。”一個亞雄紅著臉有些羞澀地說,“而且,感覺,似乎比以前更可愛了一些呢。”
“欸,你也是這麼覺得的嗎?”另一個紅頭髮的亞雌驚訝地開口,然後突然又變得失落,“安安什麼都好,就是眼光不太好。”
這道小小的聲音馬上迎來了無數人的附和,一道道有些不開心的聲音此起彼伏地響著,“沒錯,沒錯,眼光不太……恩……有一些不好。”
這些事情戚安都不知道,他只是回到房間裡大致看了一下周圍的擺設,將醫師給的藥材放在了一邊,隨便從房間內的儲物櫃拿出一些食材弄了一點東西吃後,就等待著下午祭禮的開始。
因為無論用某種方式來完成任務,他都必須得先了解這個世界的狀況。有那些厲害的人物,發生了那些大事,亦或是有著某種變化。
天空中高懸著的太陽一片血紅,將周圍的天空都暈染成了刺眼的紅色,在樹尖停靠的烏鴉如同受到了什麼驚擾,晃動著烏黑得令人心驚的翅膀,在高空中不停地環繞飛翔。
悽厲如同哀嚎的聲音在天空中不斷飄蕩,似乎在預示著某種不詳的徵兆。
下午的祭禮如期而至,為了先是鄭重和尊敬,整個部落的獸人全部來到了這裡。負責祭禮全部大局的祭司站在了高台之上,其餘的獸人們圍繞在高台周圍,用充滿敬畏的目光仰望著高高在上的祭司。
獸人世界裡的獸人普遍都十分信仰神靈。
所以,他們也大多希望可以里高台更近一些,於是越是靠近高台的地方,人越擁擠,越是在外圍,人越稀疏。但是卻有一個例外,就是戚安的身邊除了貓耳少年采尼就沒有了其他獸人的存在。
似乎是怕擠著戚安,又似乎做了某種約定。即使在戚安周圍的獸人被擠的肩靠肩,背靠背,汗水順著肌膚往下流,也沒有任何別的什麼獸人跑到少年的身邊。
站在高台上的祭司穿著是和獸人樣式不同的衣服,款式近似於古代的長袍,材質像是某種比較順滑的植物。他表情神聖,耳朵和尾巴也奇異地保持了靜止,一邊做著雙手合十,祭司的嘴唇開始微微顫動。
伴隨著某種晦澀而古老的語言響亮的響起,放在祭壇上的香菸開始不斷向上飄揚,煙的寬度不斷擴大,明明只是細小的一根,它卻燃起了數不清的白煙,這些煙伴隨著微微浮動的清風最終飄向了天空。
“獸神在上,吾等想請教一事。”
祭司的聲音既莊嚴又清越,他依舊保持著雙目閉合雙手合十得動作,額間卻冒出了不少的薄汗。
這道聲音一出,台下的獸人們神情一怔,也如同祭司一樣擺出了同樣的動作。戚安眯著眼打量著這一幕,想了想,和他們做出了同樣的姿勢。
[統統,幫我錄製一下。]
[好。]
“何事?”深厚悠遠的聲音像是從遙遠的天邊傳來,回答祭司的聲音有著超越常人的沉默和冷漠。因為是閉著眼睛的緣故,戚安對於聲音的感知較之平常又敏感了幾分。
神情一怔,戚安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
這道響起的聲音太平淡了,不是那種因為是獸神而高高在上藐視一切的冷漠,而是一種公事公辦的冷淡,就像是被什麼人安排了某種程序而機械式平淡的運轉。
“近來大陸上時常有人失蹤,且有些族人也開始突如其來的喪失理智,不知獸神有何指示。”祭司的聲音十分堅定,可到了最後,還是不受控制地摻雜了些虛弱。這次的祭禮似乎消耗了他不少的力氣。
‘……’獸神的聲音遲遲沒有回答,像是被問住了一樣保持著沉默,等到祭司的身體也因為脫力而微微顫抖的時候,他的聲音才再度響起,“有外來者闖到了這裡。”
“是三個外來者,他們的身上有著邪神的力量,也可以說是瘟疫的來源,這種邪惡力量蔓延到了整個大陸,於是獸人們開始喪失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