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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已經收到通知了。這次結束後,節目組會更加每個人勾勒出來的案件的完整程度,來劃分獲獎者和被懲罰者呢。”支樂的視線在每個人身上環顧了一圈,笑得眯起來的眼睛似乎在暗藏著某種情緒,就像只是單純地對這個遊戲感興趣,“節目組說過我們可以選擇是否分享線索,和是否說出真的線索。不過畢竟只是第一次討論,所以還是希望各位手下留情一點點,不要讓我的腦袋變得一團糟。”
說完,他還有些苦惱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戚安看了支樂一眼,隨意挑了個座位坐下。
他剛落座,還和張昭棋站在一起的柯寒立馬就邁開一大步,一個加速坐在了戚安的右手邊。坐在戚安右邊的司晨邵突然感覺到自己從骨髓深處漫出來了一股冷意。而且是那種化學上的冷,冷得他坐立難安。
他一抬眼,就看到了兩雙漆黑的眸子在盯著自己。餘光瞥見身邊坐的很侷促的戚安,司晨邵瞬間明白了原因。
不,他是無辜的。是戚安自己坐在他旁邊的,他絕對沒有要跟他們兩個人搶人的意思。
司晨邵拼命地睜大眼睛,眉毛眼睛不停地亂動,希望通過自己會說話的眼神來向兩個人解釋。可兩人眼神里的暗沉非但沒有減少,還加深了幾分。
“……”
張昭棋最終坐在了戚安的正對面,剛好和支樂相鄰著。
[安安,我怎麼感覺這個支樂有些奇怪。]相貌平凡的少年似乎輕笑了下,他的目光溫軟而無害,如果不是他的長相太過於普通,很容易會引起別人對他的好感。但也正是這一點,他也很難讓別人對他產生危機感。
[他剛剛看似是在勸說我們不要講述那些假的線索,其實是在提示我們要去用。]戚安在腦內回道,[至於現在……]
從支樂和張昭棋認識這一點看,支樂應該就是那最後的一位穿越者。
雖然他現在看似很溫和,戚安卻能夠感受到對方看向自己眼睛裡面的饒有興味。就像是找到了一個相當有意思的玩具,對他不自然地產生了好奇和興致。
即使張昭棋警告了他,對方的這種情緒卻並沒有減少,反而變得更加濃了。
這種不是把他看成人,反而是一種好玩的玩具一樣的眼神讓人很不舒服。
“我先來說吧。”司晨邵將三部手機收了過來,分別放在了不同的角落裡面。讓直播間的觀眾們得以看到他們中的每一個人,“我之前是跟張昭棋一起的,我們最先進去的是一個類似於精神病院的地方。”
“這個地方建造在那一棟房間裡面。”司晨邵走到窗戶邊,指了指一個建築物,“節目組也是讓我們率先去那裡的,這棟建築和我們現在的房間挨得這麼近,一個住人的,一個是個治療機構,怎麼會處在同一個院子裡面。想當然也是節目組特別建的。所以,我確信,這裡面一定有著重要的線索。”
“然後我們翻了很多資料什麼的。這家機構是業界很有名聲和地位的那種,裡面的配置也相當的好。嗯,在說的實在一點,就是那種肯定是有錢人才能送進去的那種。”支樂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然後我們發現了一種有一排相鄰的病房裡面的病人很……”
他頓了頓,似乎是不知道如何確切地描述出來自己的感受,“他們都是殺過人的,你們應該知道。如果是患有精神病症的話,殺人是不需要付法律責任的。但我們節目主打案件,又肯定與殺人的事情有關,所以我和張昭棋就很關注這一點。我們去查了資料庫,去翻閱病例單,病史什麼的。”
“然後,找到了一個很可疑的人。”司晨邵的聲音突然拖得很長,他在故意賣關子,“你說,我要不要繼續說下去呢,這可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
他還得瑟地聳聳肩。
張昭棋淡淡看了他一眼,就抬眼對著戚安說,“其中有一個女孩是被花了大價錢送進來的,女孩是個正常人,她的父親為了幫助她躲避法律,花了很大的一筆錢找到了這家精神病院的院長,為她開了一張精神病證明,並將她送進了這裡。”
“張昭棋,你怎麼……怎麼就這麼隨意地把這件事給說出來了?”司晨邵一臉不可思議地看他。用直播間觀眾的話描述就是你為什麼要因為討好心上人就毫不猶豫地打同伴的臉。
“嗯。”張昭棋淡淡頷首,繼續用墨色的瞳孔看著戚安,“他們那些病人們很難管,總是在探討一些殺人的方式。起初院長擔心女孩很會適應不進去,可是出乎意料的,女孩很快就跟那些人打成了一片。”
戚安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眼底卻划過了一抹沉思,張昭棋的聲音依舊在繼續。
“按理來說,事情就該這樣了。可是女孩最終出院了,因為治療成功而成功地辦理了出院手續。”
“……其中很奇怪的是,女孩當初是帶了一個男孩進來的精神病院。據說這是她的孩子,剛剛生下的男孩。女孩無法做到離開他,就將他一起帶到了精神病院。”還憤憤不平的司晨邵在聽到這話的時候猛地一怔,扭過頭去看一臉平淡的張昭棋。
這個所謂的小男孩,他根本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