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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酒量一般,幾瓶啤酒不在話下,只是現在卻喝得有些急。
小七很想勸安然喝慢點,但始終說不出口,也跟著一起一瓶一瓶往肚裡灌。
兩個各懷心思,很快空酒瓶就落了一地。
小七一直沒見過那個a&w的w到底是什麼事,唯一可以確定的是w是個男人。
小七也想過找一家事務所或是私人偵探去調查這件事,但轉戀一想安然畢竟是公眾人物,而且要查的又是如此私密的事,如果有人心術不正查到拿此事要挾安然那更得不償失。
所以這段時間以來小七忙歸忙,卻從未放棄過找到前世有合作的一個組織,只要順利搭上線,定能成為助力。
據小七所知,些機構系統龐大,無論國內外都有隱蔽的辦事點,哪怕上一世合作多次但小七還是無任何直接聯繫到這個組織的方式。
嘆了一口氣,小七覺得要加緊時間找到這個組織,一想到安然越陷越深小七的腦袋瓜生疼,加上多年未嘗過宿醉的小七終於知道過度飲酒帶來的痛苦,眼睛好像失去了作用,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要罷工,天旋地轉的感覺讓他剛坐起來又直直地倒在床上。
這種感覺並不陌生,以前剛進俱樂部時那個**的老闆不計成本也要將他灌醉,一個星期至少要有一天要醉得不醒人事,最嚴重的一次居然喝到酒精中毒送醫院洗胃,後來酒量倒是慢慢練出來了,而這只是俱樂部最基本的訓練課程。
門被輕輕打開,小七宿醉後會有一段時間視線模糊不能視物,此時只能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朝自己走來,熟悉的感覺,是安然,小七閉上眼睛彎起了嘴角。
輕揉了揉小七柔軟的黑髮,說道:“現在感覺還好嗎?我買魚片粥要不要吃一點?”
安然的聲音真的很好聽,會有不自覺讓人產生親昵的感覺,恰似流水擊石,如涓涓細流,初如夏日的那一天,在炎炎夏日裡湧入心田那股甘冽。
小七抬手用手背擋住眼睛,他不想讓安然知道現在的他眼睛看不見。
“安然,我們在一起吧!”小七的語調平緩,好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這類的話。
第二十八章 我能坐這裡嗎?
安然在小七床邊坐下好笑道:“你在安慰我嗎?我沒那麼脆弱。”小七,這玩笑不好玩。
牽過安然抵在床邊上的手,小七雖然還看不清安然的臉但極其認真:“安然,我沒開玩笑,我是認真的,我想照顧你,我想讓你開心,我想你好好的……”再也不想看到你浴血身亡了。
沒有掙脫小七越攥越緊的手,安然伸出另一隻手寵溺地揉了揉小七的頭髮依然帶笑道:“我很高興你是喜歡我的,我也很喜歡你,不知道為什麼從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非常非常地喜歡。”安然頓了一下,又語重心長道:“但是小七,我能感覺到你你對我憐憫多於喜愛,這不是愛,懂嗎,小七。”
懂,怎麼會不懂。
上輩子一年多的時間的相處除了跟安然牽手跳舞與揉揉他頭髮之外他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過,倒是這習慣安然這輩子也延續了,時不時地揉揉他頭髮,小七不討厭這種親昵的感覺,不僅不討厭應該說他有些沉迷這種溫暖卻不失寵溺的小動作。
視線開始清晰,清晨的陽光很柔和,透過薄薄的一層窗紗讓整個房間都顯得靜謐柔和,安然的皮膚很好卻透著一股不健康的蒼白,陽光下安然俊逸非凡的臉仿佛能在一下秒融化在晨光中,變得飄渺而虛幻。
不安地箍緊安然形狀姣好的手,為畫而生的手白皙而靈活,小七簡直想不出安然怎麼會那麼狠心,居然可以在手腕上連續劃下六刀,刀刀見骨,一想到此小七胸悶欲裂,前世安然的死如夢魘一般讓他痛苦到無以復加,他是真的喜歡安然,非常非常地喜歡,就如安然所說,這並不是愛,但也絕不是憐憫。
如果安然願意接受他,他願意拿此生來換安然一生平安,但是,安然不愛他,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他們都無法走入對方的心裡,小七知道,一直都知道。
安然,你要我怎麼辦?安然……安然……
“我餓了,你不是買了魚片粥嗎,我想吃。”不急,來日方長。
“呵呵……好,如果沒有不舒服你先起來洗漱一下,衛生間裡我幫你準備了新的洗具。”
說完安然起身去準備,剛要走手卻被拉住。
“安然,答應我一件事。”
小七的聲音幾乎在懇求,神情間透出的極度不安讓安然有點不知所措。
“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在你身邊,所以……所以如果你支撐不下去時,想要放棄時……只要你回頭,我就在你身後。”
安然愣住了,他從未聽過這種比海誓山盟更震撼人心的話。
他跟小七認識時間不算長,兩個的交集也不過寥寥數次,但安然可以感覺到這個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那種感情不是愛情,但到底是什麼他也不懂,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喜歡小七,就如他剛才對小七說的那話一樣,非常、非常地喜歡!
“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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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這幾天心情不是太好,安然自那一天起就請假了,小七也去了安然的公寓,但門庭緊閉,聽鄰居說安然是拿著行李離開的,也沒說去哪裡,但好像沒那快回來。
小七也打過安然的手機,但一直都處於關機狀態,小七也問了音學姐,但遺憾的是連音學姐也沒有安然的消息。
一連幾天都沒有安然的消息,小七差點去報警,本想到安然的老家去找找,但音學姐的一席話讓小七放棄了這個念頭。
“安然的父母意外去世前他的那些叔叔嬸嬸還算有些人性,但也是看在伯父會賺錢的份上來往,但自從伯父伯母去世,安然的那些叔叔嬸嬸就露出本性,為了掩人耳目打著送安然去國外留學的藉口侵吞了伯父拼搏了一輩子的財產,就連留給安然的那份贍養費也想剋扣,安然在國外的日子並不好過,有時得去賣畫才能維持基本的生活費。”
小七訝異,都說安然的家世好,不曾想他的安然居然吃了這以多苦。
音學姐繼續道:“雖然安然吃了很多苦,但也算有苦盡甘來的一天,安然掛畫廊里售賣的畫被安德魯看上,幾經輾轉安然終於拜入大師門下,至此安然才能有今天的成績。
但是,安然出名了,那些親戚把伯父遺留的錢財也揮霍得差不多了,現在又開始回頭來找安然要錢。別看安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這些年來也算是看明白了,你覺得安然還會回老宅去找那些所謂的親人嗎?”
小七對安然有這樣的親人感到悲哀,真是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人性在金錢面前不堪一擊。
“安然到底會去了哪裡呢?”小七食不知味,儘管學校飯堂的菜色還算過得去。
“啊,快看,那不是醫學系的魏徵嗎?”
“啊啊,是本人,沒想到魏徵會來學校的飯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