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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塊……我想要!”小七在魏徵耳邊吹著氣。
魏徵只覺得腦海里轟的一聲,什麼理智,什克制,什麼四書五經禮儀廉恥,全部被扔到了九霄雲外,來不及脫鞋直接把小七騰空抱起直奔臥房。
小七的身體剛接觸到柔軟的床魏徵強壯的身體就緊壓上來,兩人的身體貼得密不透風,魏徵找到小七的唇狠狠地吻了下去,急不可待地吸咬。大手隔著衣物揉捏著小七緊實的腰杆,帶來電擊般的酥麻感
一連串的細吻落在小七白皙的側頸,微微弓起背露出線條完美的頸部以及精緻性感的鎖骨。衣服不知道何時被魏徵脫下。現在只剩下薄薄的裡衣,更能感覺到兩具年輕的身體貼合的熱度。
魏徵修長的手指像撫琴般在小七光滑的肌膚上游移,在一起這麼久了他能輕易撩起身下這個男人的熱情。
熱情的舔吻從戴著黑鑽的耳朵一路下行,小七長期鍛鍊的腹肌堅實而富有彈性,魏徵忍不住一口咬了上去。
“啊……魏徵,別咬,疼。”
小七不自在地往邊上躲了躲。是真的疼。傷口的痊癒哪有那麼快。
但顯然魏徵把這句情當情趣了,又是輕咬了兩口才鬆口,小七疼得眼淚都要出來了。但他不忍打斷魏徵的熱情。
此時魏徵氣息越發地粗重,幾乎是用暴力拉扯下小七的牛仔褲,就連黑色的內。褲也一併拉扯下來,也許是魏徵的動作過於粗暴。小七終於低呼出聲。
“怎麼了小七?”魏徵聽到聲音趕緊停下了動作,“我弄疼你了?”
小七努力讓自己的氣息平復。道:“沒事,你繼續。”
魏徵顯然沒聽小七的,啪的一聲就打開了床頭燈。
登時小七腹部那道猙獰的疤痕就呈現在魏徵眼前。
“小七……這裡?怎麼回事?”魏徵也是學醫的,這種傷口他並不陌生。驚訝的是它為何會出現在小七身上。
小七拉下衣服蓋住傷口,“沒事,一道小傷口罷了。
魏徵哪容得他這般雲淡風輕就開脫。執著地問:“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傷了你?”
想也也知道這件事隱瞞不過去,小七就避重就輕把受襲擊的事說了一遍。當然。肩膀上的傷也他沒隱瞞,即使他想隱瞞也隱瞞不了,只是他略過了這一刀本是衛傳雄照著他脖子上的大動脈而來的。
魏徵沉著氣聽完,臉色晦暗不明,但顯而易見的是,他現在的心情糟透了,況且這次小七差點沒命還是為了那個人,他更是冷靜不了。
魏徵與安然的關係說不上冷淡更不說上熱絡,同樣的,安然雖然對小七很好但卻對魏徵這個人並不待見。每次見面小七都有點膽戰心驚的感覺。
小七知道安然一直覺得魏徵跟他在一起不適合,具體的原因安然也說不上來,畢竟他跟魏徵的交集屈指可數,也許是主觀意識里不待見這個人所以下意識里就覺得兩人不適合。但既然小七已經跟魏徵在一起了安然自然不便多說什麼,但他不待見魏徵是天生的情愫,哪怕他們兩人都有了親密關係安然也沒少擺臉色給魏徵。
所以說每次他倆見面小七都感覺在夾縫中生存的艱辛。
而魏徵的冰塊性子自然不會去討好安然,說白一點,因為之前小七對安然的態度曖昧,讓魏徵打死里認為小七追求安然不成才把視線轉投他身上的,即使現在小七都認安然作哥了但他對安然還是如鯁在喉。
事實是小七確實有追求過安然一段時間,但小七可以對天發誓,他跟安然絕對是清白的。
魏徵多疑,這是小七跟魏徵在一起時發現的,同時還發現魏徵的占有欲非常強,有心理潔癖。所以小七平時很少跟人交往,就連馬大福陳華孫進幾人他都慢慢淡出圈子。
平時沒事他也就學校,店裡跟家三點一線,甚至連夜店都沒再去了,倒是把他師傅顧南給氣個半死,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然而魏徵公司成立不久,又是最忙的時候,他們之間的愛情又剛起步,可畏時機不對,一株好的苗子少不了陽光雨露才能順利成長,而小七又不甘落於人後,更不想拖魏徵的後腿。
所以在魏徵成立震遠公司的後不久他也創建了七葉甜品屋,儘管把店裡的一切交給吳躍他很放心也空出很多時間,並不像魏徵那樣一心一意地投入忙到廢寢忘食,連著幾天也不見人影。雖說不在意,但內心的空虛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特別是習慣了魏徵之前的溫柔之後這種落差更是明顯,加上那一段魏傳雄不穩定,所以小七往返於安然公寓的次數也相應地增加了,甚至有時夜不歸宿。
小七住得是理所當然,安然是他哥,他的公寓有一間是自己的臥室,以前他就住得很習慣,更不用說住上一兩個晚上了。
但是魏徵卻不這麼認為,安然那根刺是他拔不掉的痛,小七越是跟安然走得近他就越難受,本來情人之間這種誤會說開了就是一件誤會或是哈哈一笑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偏偏魏徵的性子使然,有事也是藏在心裡掖著,酒是越釀越醇,而魏徵把所有事情這樣一件件一樁樁往心裡藏,長時間的發酵下早已失了基本的判斷準則。
“你可以為了那個安然連死都不顧嗎?”魏徵冷聲問,“那我在你眼裡算什麼?”
魏徵的冷酷令小七心驚,“魏徵,你先聽我說,當時的情況……”
魏徵抬手就打斷小七未完的話:“你就那麼愛他?”
小七頓住了,連話都說不出來,他不明白魏徵為什麼要這樣問,安然是他哥,他為他豁出命有什麼不對?
“那我呢?”魏徵看著小七,眼裡儘是心痛與憤然:“那我呢?你究竟至我於何地?”
“魏徵?你怎麼了?”小七亂了,這是哪兒跟哪兒啊?
“回答我!!”魏徵紅了眼直接把小七揪過衣襟吼叫著,“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心上,在你眼裡我魏徵又算得上什麼?你的備胎還是安然的附屬品?”
小七愣了,他望著魏徵憤怒的眼睛一個勁地搖頭,“魏徵,你別激動……先聽我說,我從來都沒有把你當成任何一個人的備胎,更別說是當成安然的附屬品,我愛你,你是知道的,這次只不過……”
“住口——”魏徵猛地一推小七,“別說你愛我,那只會讓我覺得我付出的愛情很廉價。”
小七有剎那的窒息,認識這麼久以來魏徵從未對他發過火,甚至都沒有很大聲地對他說過話,但是在安然這件事上他並不後悔,就算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再來一次。
“魏徵,你需要冷靜,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好好談談。”小七從床上站了起來,穿好衣褲正要離開卻被魏徵猛地拉了回來重重甩在床上。
床上鋪著厚厚的墊子,摔上去並不疼,但小七傷口剛全癒合還經不起這般劇烈碰撞,當下就疼得說不出話來,可是正處於盛怒中的魏徵已失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