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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快落山時一群公子哥也玩爽了,移駕回市中心,十幾輛顏色炫亮的跑車一字排開,藍晨的這輛是蘭博基尼最新款座駕,大紅色的車身實在奪人眼球,只有小七一上來就靠在副駕駛位昏昏欲睡。
其實在休息室小七就困了,偏偏這人死皮賴臉地要給他松松筋骨,說他難得騎馬,最好去蒸個桑拿,或者到按摩浴缸里泡個熱水澡。可小七隻想睡覺,無奈,藍晨只好親自上陣。
剛開始還有模有樣的揉在捏啊捶的,到後來這筋骨松著松著就……
所以當小七出了休息室時更累了,這個混蛋藍晨。
此時吃飽喝足的藍大某人看著熟睡的小七,臉上難掩寵溺,扯了一要毯子將人蓋好漸漸把車速慢了下來,當然了,太子爺都放慢了車速,其身後的一排跑車也只能掛著最低檔以龜速前進。
全體納悶,太子以前都習慣開快車,這般自行車都可超躍的速度難道又是新玩法?
只有何新陽無語問蒼天,這寵人還有沒有下限了?
在望江閣吃完晚餐,何新陽一夥要去夜總會玩,藍晨嚴詞拒絕,說有家室的人不能去那種地方,被何新陽等人嘲諷了好一番,笑著告別後藍晨就帶著小七直接從望江閣回藍宅。
洗澡時小七才發現腿根處被磨破了皮,怪不得一路上都覺得不舒服。
本沒什麼大事,就一指甲蓋大小的磨傷,根本不足掛齒,所以就自己拿了藥膏來塗。
藍晨洗完後出來就看到小七別著腳在上藥,當時就沖了過來。
“是騎馬是磨到的?”藍晨說著上接過小七手上的藥膏自然而然地架起小七的腳擱自己腿上就給上藥。
似曾相識的幕讓小七略有感慨,看著藍晨的眼神也愈發地溫柔。
他想到某年剛入冬那會兒,在北京的雲霞山莊腳下,他的腳因爬山磨出水泡,當時那個自大又高傲的某少爺也像這般為他上過藥。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就過了這麼多年,相似的場景卻截然不同的心境。
“少爺……我愛你。”如唿吸般自然地,就說了。
藍晨纏繞繃帶的手一頓,狠狠地瞪了小七一眼又繼續手裡的工作。
小七被瞪得莫名其妙,明明是他老是抱怨自己不跟他說甜言蜜語,他這不是說了嗎,這反應又是幾個意思啊?
摸摸鼻子,小七心想,有錢人的腦子裝的東西真難理解。
到了大年三十那晚藍家大宅里甚是熱鬧,留在藍宅里的人所有人不分工種不分部門,在藍家宅里內自己開party。
這一天大家可以脫下工作服,穿上各自喜歡的衣服,毫無顧忌地吃喝玩樂。各色美食源源不斷從廚房送來,均是平時難得一見的高價美食,小七也跟大家玩著,樂著,快樂會傳染,在藍家主宅里歡笑聲讓每個人的臉都別樣地生動。
藍先生藍夫人也參加了這場自己人開的patty,但藍夫人的身子不適合這種歡樂的場合,就來過個場意思一下就回房了。
小七知道這是藍晨授意要莊先生為自己安排的,與民同樂,真虧這高高在上的藍大少爺想得出來,雖然很俗,但是結果喜人。
現在在藍家做事的人都知道小七跟少爺的關係,也知道了葉小七就是著名作家一葉孤舟,一場宴會下來更有幾個膽子大的人捧著小七的著作希望小舟能給簽個名。
小七微笑一一應允,他在詢問過名字並在簽名時寫下那人的姓名與祝福,當日後小七可以毫無遲疑地叫出某個傭人的名字,著實令他們吃驚不小。
他的用心自然也贏得別人的尊重。
第三百九十二章 船到自然直!
年夜飯後小七第一個就是給家裡掛了電話,媽媽在電話里一個勁地嘮叨小七沒能回家過年,她都不覺得像過年。還說她跟區裡的一小姐妹一起合開了個店鋪,專賣毛線,她勾的那些漂亮的圍巾手套披肩等賣得最好,過年時給一家人各買了一身新衣衫,就等小七回家來試。
電話里媽媽不知疲倦地叮嚀著要多吃一點,冷了衣裡頭加件保暖背心,晚上泡個腳再睡不會冷之類的,小七笑著一一應允,媽媽的嘮叨是天籟,他百聽不厭。
後來電話又換了葉叔,啊不,現在應該改叫老爸了,跟小勛一親改了稱唿。
老爸現在龍馬精神,跟小區里老人樂團組了個樂團專門在老人會裡吹拉彈唱,他老人家放置多年的二胡又重新拉響,現在每天都笑呵呵的精神得很。
最後就是他的寶貝弟弟小勛了,知道他在藍家主宅笑得跟貓偷了腥般可惡,不過小七一想到家裡的兩位老人到現在都不知道他跟藍晨的關係就頭大。
這該叫他怎麼開口呀?
啊,不管了,船到自然直,大不了直接把某人推出去擋著,反正天塌下來他頂。
之後小七分別打了陳華、大福哥、孫猴子還有小林電話拜年,這不才掛了電話鈴聲又響起來,拿起來一看原來是自家總經理吳躍的電話。
貼著電話小七跟吳躍聊了足有半個小時,從剛開始的純粹的拜年說到現在七葉甜品公司的穩速發展以及甜品基地學員爆增,基地里的機器快要滿足不了學員的熱情。後來又聊到笑雅,吳躍在電話里笑出了聲,原來吳躍趕在他哥前面結了婚,現在還有了孩子,雖然剛查出胎兒才一個月,但這准爸的心情可想而知。
小七聽了也很高興,在電話里恭喜吳躍喜得貴子。
老實說小七覺得自己這個當老闆的真的很不稱職,把正在發展中的公司扔給吳躍笑雅大林等幾人自己跑到旮旯角落去清靜,真真是苦了這群一開始就跟在自己旁邊的功臣。掛了吳躍電話之後就想著這次回京一定好好犒勞犒勞他的這群“開國元勛”。
隨後小七又想遠在重洋的安然打了電話,時間不對,這時間段地球另一邊的安然顯然還在睡覺,小七匆匆聊了兩句本打著不繼續打擾的心態要掛電話,可電話那頭的安然卻說反正醒都醒了,就陪他多聊了會兒。
毫無意外地,安然拐彎抹角地問監獄裡小五哥的情況,既然安然還不想說他跟小五哥的事,小七也不捅破安然的這層窗戶紙,就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把近來小五哥的情況都告訴給安然。
安然聽了也是許久的沉默,只叮囑小七回京之後多去看望小五哥。
小七連聲應下,又怕安然擔心就把小勛以及石頭替他去看小五哥的事都說了,安然聽完這才放心一些。
想來安然必是自責的,在小五哥入獄的時候他去了國外發展,自此小七也終於明白了當年小五哥剛判刑時安然為何突然說不去美國,而他跟小五哥說了這件事後安然又突然改變態度飛往美國。
雖說小五哥無論是樣貌還是條件都比不上有天才著稱現在又站於藝術頂端的安然,更何況小五哥入了獄,就算出來也是頂著勞改犯的帽子,但小五哥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小七比誰都清楚,他相信小五哥一定一定可以讓安然幸福。
掛完安然的電話小七又給一些有生意合作夥伴以及交情較好的商業圈人士或是打電話祝新年或是簡訊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