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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看呆了,甚至也帶著驚艷的目光從椅子上站起來,更別說場外觀眾了,瘋了一般呼喝著,打著響指吹著口哨,甚至不少人也學著小七的肢體舞動起來,達到現場最嗨時刻。
小七唇角勾笑,看似隨意的舞動卻踩著音樂的節拍,每一個步伐都像早經歷過千錘百鍊的結果,此時此刻所有觀眾的視線輕易被舞台上的人奪去,就連隱於幕後的一雙眼睛也透出一道光,饒有興致地盯著舞台上那具熱情似火的身體。
這種震撼人心的美無法用語言來形象,卻足以讓所有人為之驚艷。
樂斷,舞停,台下眾人竟愣在當場如痴如醉,也不知何時從台下站起為他輕輕地鼓掌,緊接著如同雷鳴一般的掌聲連綿不斷,小七微躬身以表謝意,掌聲更甚。
當小七看著20張毛爺爺在手時心情好極了,嘴角都快要咧到耳邊,顧南一副見鬼的模樣扒著小七就劈頭蓋臉地問他還有什麼驚喜是他不知道的。
小七呵呵一笑,認真道:“這是一個不能說的秘密。”氣得顧南直咬牙。
轉眼過了十一點,第二天還要上課,小七決定先回學校,況且店裡那群客人甚至經理到服務生自看到他舞以後跟蒼蠅似地圍著他,熱情程度實在令不吃不消,反正外快到手,酒也喝夠了,閃人吧!
顧南留下了,說夜生活還剛開始,上帝製造**,而他要製造婦女。
小七一臉鄙視,也罷,你都好意思說了我還好意思不信麼。
小七在眾人不舍的眼光中退出,室外的冷冽跟酒吧內高漲的熱情正好是兩個極端,第一場雪雖然才下了一個晚上,現在雪在融化後才是最致命的冷,小七輕呼一聲把羽絨服的拉鏈又拉拉高,搓了搓手正準備走下台階,不料與一個在酒吧外接完電話的男人撞了個正著。
“啪嗒”一聲還未來得得收起來的手機被撞落,小七心裡咯噔一下,似乎看到那二十個毛爺爺同時在沖他揮手dbye!
“抱歉……”小七心虛地替那人撿起手機,心裡在衡量這部最新上市的手機得多少錢拿下。
男人看了一眼小七,小七都覺得忍不住起哆嗦,那人不動聲色地從小七手中接過,完全無視已經黑屏的手機是否還能繼續工作就塞回外衣口袋就推開酒吧的門。
小七有點傻眼,手機屏幕明顯已經摔壞了,直白一點說這部手機報廢了,這人不叫賠嗎?
“嗯,那個……”那個什么小七也不懂,反正不能就這樣走掉,先把人叫住再說。
男人一頓,轉身看著小七,問道:“什麼事?”
裝傻麼?小七再度傻眼,手機被撞壞,他應該算受害者吧,怎麼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你的手機多少錢,我賠給你。”小七把那份還沒捂熱的二千元遞了過去,又道:“這裡只有二千,不夠的話能否等這個月底再還給你。”
那個男人眼神閃了閃,卻沒接小七的錢,小七以為嫌少,又道:“不好意思,我身上真的沒那麼多錢,不然你說個數我讓同學現在送來?”
“不用了。”那個男人說完頭也不回地推門進酒吧內。
小七聳聳肩,怪人,不過毛爺爺保住了,上計程車前小七不由得又看了一眼酒吧門口,那個男人長相一般,五官跟鋼刀鑿過般很剛硬,眼神雖然冷冽了一點,不過嘴唇很性感,啊,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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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飯時安然接了個電話就走了,剛說今晚不回家,叫他多穿點衣服,別著涼路上小心點云云。
安然沒在家,他一個人回去也沒意思,小七猶豫了一下還是報了學校的地址,連著幾天沒回宿舍他有點放心不下陳華,最近陳華上課也沒什麼精神,總是心不在焉的,問又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小七回到宿舍時已經快十一點半,把自家的暖手袋充電取暖,順便再把空調提高一度,這天氣,真他媽的冷。
馬大福睡像極差,大冷天還能踢被子,現在一半身子在外面涼快著,小七無奈只能爬上手扶梯幫馬大福把被子蓋好。
“小七,你回來啦!”陳華揉著眼睛從床上坐起來,連揉還邊找什麼東西。
小七心一暖,輕聲道:“別找遙控器了,剛剛我已經調高了。”
陳華一笑,問道:“肚子餓不餓,桌上有兩包方便麵抽屜里還有火腿腸,熱水也有……”
“陳華。”小七打斷陳華的話,看了一眼眼圈發黑精神明顯不濟的好友,小七無奈爬上陳華的床。
“是兄弟的話就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陳華眼裡的那一絲笑意瞬間就被傷痛代替,拉過被給小七蓋上才道:“不是我不願意告訴你,這種事就算我說了也是徒增你們的煩擾,你事又那麼多,我怎麼還能去煩你。”
小七生氣了,直接把陳華的身子給轉了過來,“兄弟間別說這樣見外的話,不管能不能幫上忙說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三個臭皮匠還頂一個諸葛亮呢。”
陳華輕輕一笑,玩笑道:“三個臭皮匠臭死諸葛亮,你這個小皮匠還一身菸酒味,今晚去玩了?”
小七點頭:“跟咖啡館帶我的師傅去了酒吧,酒水車錢他全包。”小七沒說還順便賺了外快。
陳華嗯了一聲。
“別想著轉移話題,底發生了什麼事?哥可不是孫進那猴子三言兩語就糊弄過去,說吧,我聽著。”小七把話題又拉了回來。
第六十二章 黑市賣腎!
陳華牽了牽嘴角仍沒笑出來,把小七冰冷的手拉過來捂著,靜靜道:“上個星期村里來電話了,說我外婆在外面摔了。”
陳華的聲音聽起來顯得悠遠卻透著難掩的悲傷,“其實外婆摔了有一個多月了,都讓大家瞞著我,直到上個星期外婆一個人拄著拐杖跑到村口暈倒在路旁邊,大家怕老人熬不過這個冬天才打電話給我……”
說到這裡陳華的聲音開始哽咽,小七無聲摟過陳華單薄的身體讓他靠在自己肩上,一隻手不停地輕拍陳華的後背,老人最怕過冬,身體差一些的都怕是最後一個冬天,陳華的家鄉福建沒北京市那這冷,卻也聽說鄉下的冬天異常寒冷,甚至比北京市更早入冬,而陳華的外婆年事已高,又摔又凍的怕是真熬不過這個冬天。
想到要與唯一的親人即將生離死別,小七心裡百感交集,那種感覺沒有體會過的人是永遠不會了解那種痛,而現在陳華……
安慰的話小七說不出口,因為無論多動聽的安慰也絲毫不能減輕陳華此刻的痛苦。
“小七……你說外婆為什麼不讓我回家看她?還讓大家都瞞著我……”陳華伏在上七肩上有氣無力。
“外婆不想讓你知道自有她的道理,也許她的身體情況沒我們認為的那麼糟糕呢?”
陳華的眼睛閃了閃又黯淡下去:“醫院的診斷結果出來了,腦梗塞與老年痴呆症。”
小七與陳華都是學醫的,自然知道這兩樣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