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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隻覺得兩眼一晃,藍晨放大的臉就壓了下來。
“唔……”
小七一聲悶哼,把人推開。
“還來?!”
深吸一口氣,小七兩手一推就要爬起來,沒想到藍晨根本就不給他機會,嘿嘿,都在他手了還想逃?
“一邊去……等,等一下!”小七奮力把藍晨拍開,然後對對其勾了勾手指,道:“過來,給我擦背。”
說罷把揉成一團的擦背巾甩給藍晨,可憐的藍總拉長了一張臉默默蹲下給人擦起背來。
反正小七是一臉享受,畢竟要讓一個世界級魅力榜前五的男人給他擦背這是多大級別的榮譽啊,真金白銀都換不來的,而他只需要勾個手指頭。
藍晨瞪著滿臉得瑟眼睛都眯成一條縫的人恨不得一口給吞了,這副慵懶像只曬太陽的貓小樣兒實在是太招人了,偏偏這人一副不設防全然信任的樣子讓人恨得牙痒痒。
“上面一點兒……”小七閉著眼睛發號施令。
“下面一點兒……”
“中間,不是,左邊一點點,對,就是那兒。”
“右邊,不對,都跟你說了是右邊了,別,太上去了……”
“中間,上面,下面,左邊、右邊,還是左邊吧,不不,還是右邊吧。”
這一番弄下來藍晨整張臉都黑了,一抬頭看到小七咧得老嘴的嘴角知道自己被耍了,當下凶神惡煞般一丟擦背巾扳過小七的臉就開始咬人,力道大得仿佛要把小七整個人嚼碎了吞吃入腹一般。
小七好笑,暗嘆自己搬石頭砸自己腳了,只好極力配合他家的少爺消氣,這小氣的男人喲。
可是……藍晨好像不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小七覺得他快要窒息了,透不過氣來開始不管不顧胡亂出拳。
這傢伙是該好好認識一下什麼叫節制,要命了!
可惜的是,拳頭是出去了,卻被藍晨輕鬆接往。
“你打不過我的。”藍晨肯定道。
“那要不要試試?”小七反被挑起好戰之心。
藍晨瞪眼,哪次出手不都是讓著他的,哪兒真捨得下手啊,偏偏這人一點自覺都沒有,還屢屢挑戰他的自制力。
“怎麼?不行?還是說藍大少爺怕了?”小七還不知死活地加了一句。
對男人能說不行嗎?
當然不行,這個問題很嚴肅。
“本少爺我怕個毛,大戰三百個回你就知道本少爺行不行了,唯一的問題是,換個戰場。”說罷藍晨大手一撈把人從水裡撈出來。
“啊,藍晨,別……都幾點了,我明天還要上早班的。”小七驚唿出聲。
藍晨哪能善罷甘休,低啞道:“不急,才十二點,一定戰到你投降為止,況且醫院都是你家開的,怕什麼?”
小七蹙眉,話是沒錯,但是……
“我舉白旗投降行麼?”小七弱弱地問。
“遲了!”藍大少爺勾起嘴角。
夜還漫長,明天小七是否真趕得上上早班呢?
猜猜?
番外二:魏徵……
我結婚了……
就在今天,我的大好日子。
在裝飾華美的酒店舉行的婚禮。
音樂奏起,禮炮響起
在結婚進行曲中身穿白紗的新娘手捧一束鮮花在她父親的陪伴下向著他緩緩而來,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別樣的美麗。
今天她是所有人的焦點,她要嫁給震遠集團的總裁魏徵。
我就站在紅毯的盡頭看著……看著……
我看到爸媽欣慰的笑臉,早已不復年輕的臉龐因高興而顯得熠熠生輝,他們終於得償所願,多年的努力也終於有了回報。
旁邊站著我的弟弟,我向來疼愛的小童,他一臉平靜,並不像父母那般為我高興,他在擔心什麼?
我心裡一笑,沒什麼好擔心的,我這不是應了父母的期待乖乖結婚了嗎?
突然地,我看到酒店四周華美的裝飾漸漸消失,變成聖潔莊嚴的大教堂,有鴿群飛過落下紛揚的羽毛。
再一晃神我仿佛聽到皮鞋扣動地面的聲音,顯得急切而又堅定。
我的記憶模煳了視線,因為這樣的場景在我腦海甚至於我的夢中上演不止百次,讓我有種浮生若夢的恍惚。
那人,身著鑲了銀邊的盛裝讓他更顯帥氣迷人,他臉上溫和的笑容是我的一生的珍寶,我想將它永遠珍藏於心中,不讓人窺視。
他向我走來……
眼中只凝望著我,好像他的世界只剩下我,只屬於我。
他的腳步帶著急切,根本不配合婚禮進行曲的節奏,他像只優雅又急切的小豹子,熱切地想要撲上來。
我笑了,在紅毯的盡頭用力地向他伸出手。
他來了……
握住他手的那一刻,我仿佛擁有了全世界。
十指交纏,我怕他會消失不見般用力。
這時傳來司儀的熱情的聲音,通過麥克風,聲音已失了原味卻大聲得震耳欲聾。
他說,各們來賓、各位親朋好友,你們好!
今天是震遠集團的魏總魏徵與xxx集團的千金董佳宜小姐喜結良緣的好日子,我們以最熱烈的掌聲祝福……
當司儀的聲音遠去,我這才看清眼前十指交握的人。
粉底濃厚到看不清她原來的樣子,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等著我說,我願意!
深吸了一口氣,我難掩失望,忙扭頭回望四野,我怕我會當場崩潰。
酒店華麗的裝飾依在,座下賓客滿席,無論是認識的不認識的,都有一席之地,個個衣冠楚楚,臉上掛著祝福的笑容。
我看著滿座的賓客,內心無限空虛卻已經習慣面帶微笑。
現在的我早已經學會如何與人阿諛奉承,人際關係也再不似當年的僵硬刻板,我也記得,第一個教會我這些的人是誰。
驀地,我目光停駐在一張不再青春年少的臉上,那個瞬間我以為我眼花了,我能感覺到我的唿吸變得不再平穩,甚至屏住唿吸怕多眨一下眼睛或者唿吸太重把眼前不真實的人給嚇沒了。
他來了……
我笑了。
隔著老遠,我貪戀地注視著那張早已不再青春年少的臉,有多少年沒見他了?我問。
三年?四年?還是更久?
真不記得了,我只覺得隔了幾輩子的遙遠。
時間的淬鍊,讓這張臉賦予了莊嚴的神態,此時此刻在另一個男人身邊只是對我淡淡地微笑,區別他賓客那張熱情又虛假的面具。
我笑著向他點頭致意,這時當司儀再一次詢問,你願意娶你身邊這位新娘作為你唯一永遠的妻子,無論是富裕或貧窮、疾病還是健康都彼此相愛、珍惜,直到永遠嗎?
得不到回應,我能感覺到身邊的新娘感到不安,但我捨不得移開眼睛,她順著我的目光在看我所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