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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當場就張大了嘴吧,後來小童又給小七看當年魏徵實驗室里拍下的對比照,小七才知道現在學校里的解剖實驗課對於魏徵來說簡直是殺雞用了牛刀。
小七白天睡得太久,現在一絲睡意也沒有,兩人就這樣沉默著氣氛竟難言的尷尬,背後的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
最後還是小七先打破僵局,把話題引到小童身上。
果然,在聊到小童時魏徵一成不變的臉色緩和不少,魏徵夾著核桃,小七吃著果仁,倒也相談甚歡。
小七也是第一次跟魏徵說這麼多話而沒有冷場。
趁著聊得開小七就順勢問了那天酒吧里的打架事宜,雖然大體上沒聽清是什麼原因,但從那伙人的隻言片語中小七還是能總結出事情的起因。
無非是魏徵冒犯了他們中的什麼人,導致那人被送到什麼什麼地方去,然後他底下的一幫兄弟為了給那啥出氣,所以叫了一大幫子人收拾魏徵。
魏徵怔了半晌還是開口了,但剛卻是拒絕的意味。
“沒什麼,私人恩怨罷了,抱歉連累到你們。”
小七一噎,訕訕回了句:“沒事。”
看來交情沒到啊,是他唐突了!
小七手上有傷,纏著繃帶抓取東西不方便,到後來是魏徵夾好核桃肉就塞進小七嘴巴,直把小七餵得像一隻蓄滿食物的倉鼠。
“抱歉連累你了。”魏徵突然說。
小七一怔,知道魏徵誤會了他傷勢的來由,趕緊把滿嘴的核桃仁嚼掉,道:“不是……這傷,我是自己弄的。”不關你的事。
魏徵沒說話,顯然認為小七是在推脫,而小七也不想繼續深討傷勢的源頭,之後兩人就幾乎沒再交談。
誰都有不想說的秘密,而他們還沒有達到彼此坦誠相待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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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學校就要放寒假,而在此期間小七買了東區一套大戶型的套房。
戶型算不上好,三房二廳的設計以他超前的眼光來看實在有失水準,而小七選擇在之為里的原因就是,大概三年之後這裡就是這一片區域最繁華的地段。
這套房原本是一家三口住的,後來這家人做生意發達了,把生意做到國外就把房子出租出去,現在這戶人家已定居國外,家裡也沒有老人索性就想把這套房賣了。
小七是在網上無意間看到的消息,剛好正值那戶人回國辦事於是電話聯繫下小七就來看房了。
房主姓鄧,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叔,看起來也很和善。小七說自已為了年邁的父母買這套房,將來結婚後也要跟父母住在一起,老家的房子已經賣了卻實在買不起地段好的房子,所以才來這偏遠的地方找房源。
房主見小七還是孩子而且還是b大醫學系的學生,頓時對這個孝順又自主的孩子多了一份親切,自家的孩子比他還要要大上幾歲,卻成天只知道吃喝玩樂不務正業,相對比這孩子小小年紀就知道勤學好進房主更是覺得難能可貴。
想顧慮到自己的房子是最不受人疼的一樓,而這兩年來這片地區治安亂得一塌糊塗,搬遷的人不在少數,他做生意不差錢心裡也確實喜歡這孩子,開的價格幾乎是半賣半送給小七的。
小七也沒想到自己竟可以以這麼優惠的價格拿下,小七又想請房主幫忙牽線搭橋把一樓外圍的那一片空地拿到手,如果能由原戶主牽線搭橋那可畏事半功倍啊。
思緒到此小七想了想就開了口:“鄧叔,能請您幫個忙嗎?”
第八十三章 裝飾新家啦!
“啥事,你說。”鄧先生倒也爽快。
“我想把屋外頭的那塊地也一起買下來,鄧叔你是原戶主,想來跟區委會開發商都比較熟,能否幫我遞個話?”
“你要買房子後邊那塊地?”鄧先生一臉疑惑。
小七點頭,畢竟買房歸買房,這地皮可不是這麼好買的,這兩天的接觸看出來這鄧先生也是有些門路的,所以才敢此一問。
鄧先生不解,問道:“小兄弟,你買了這套房子一家幾口人住是夠了,這外面的空地你愛幹啥幹啥,沒人管的,除了違規搭建外你怎麼整都成。”
聽得出鄧先生是為自己著想,也怕戶主起疑,小七忙解釋道:“鄧叔,實不瞞你說,我一家都是鄉下人,爹媽在地里勞作慣了的,這初來城市肯定閒不住就喜歡在自己的院子裡栽些花種些蔬果什麼的,可我爹媽都是鄉下的老實人,不是自家的地就算種棵草都不安心啊!”
聽了小七的話鄧先生直嘆小七孝順,廢話不多說,抓起電話就聯繫人幫小七辦理。
鄧先生早在出國前就已經把戶口遷走,所以小七作為新房主可以直接遷入。事情辦得很順利,鄧先生自己也急於出國,給各單位塞了點錢更好辦事,轉讓手續也辦得很快。小七簽了合同,房子交接完畢,房產登記過戶的當日小七就付清全部房款。
當小七拿著屬於自己的房產證時終於狂笑出聲,再過一年東區這片住宅區就會收到拆遷通知,真正要動工也是近二年後,所以小七能在這套房裡住近兩年時間。
上一任住客應該也是一家子,女主人把房子收拾得很乾淨,只是房子裡的東西也搬得很乾淨,剩下一張幾乎不能用來坐的破沙發,一張連床墊都沒有的木板床,餐廳里有張簡易餐桌勉強能用,廚房裡清空得只剩下一個煤氣罐與嵌入式的煤氣灶,連塊破碗都不留。
因為是在一樓,濕氣也比較重,這戶型當初設計得也不太合理,致使空氣不是特別流通,現在有些牆面開始掉皮。也許以前牆麵粉刷是淡黃色,現在看來有點青灰色,不知道是被常年油煙燻的還是給濕氣潮的,家裡只有少量的家具勉強能用,如果要入住還需要買一些日常用品一些家用電器。
想了想這應該會是一個體力活,當下小七就拔通了馬大福的電話,這麼好的人力資源怎能浪費。
再過一個星期就要放寒假,馬大福陳華還有孫進等人都要回家過年,這段期間小考大考不斷。
每個人都是苦哈哈地過日子,只有孫進成天嚷嚷著人間最痛苦的不是生與死的離別,而是要考試了,別人正在複習,而他正在預習。
有一天孫進到拉麵館一開口就是,老闆,來碗淚流滿面。
不斷的大考小考不能把人逼死,但能把人逼瘋,小七這一通電話召喚下去自然得到不少人響應,為了兄弟那得兩肋插刀啊,考試什麼哪裡比得上兄弟重要。
當然,這只是他們想放鬆的藉口,但無論是什麼,當小七看到包括魏徵居然也站在七八個漢子裡時還是驚呆了。
孫進一巴掌拍上小七的肩膀吼道:“不夠意思啊兄弟,房都買了,是不是打算金屋藏嬌啊,給兄弟幾個看下弟妹長啥樣。”
小七樂了:“去你的,長啥樣也不能長成你這樣。”
孫進不樂意勾過小七脖子嚷嚷道:“哥長這樣咋的了?別看哥不美,照樣把美女耍得找不著北。”
與孫進同寢室的小林子就笑開了:“孫子,姑娘們愛的是壞壞的男生,可不是長壞了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