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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利目不斜視地開車,羅漢則是默默了遞了紙巾。然後把後視鏡直接轉了個方向,眼不見為淨,他們愛咋鬧就咋鬧!
“葉小七,你還真打啊?”藍晨大吼。抽紙巾來堵血。
操了,這讓他明天怎麼見客戶?
小七在后座惡狠狠地瞪著血糊了一臉的人,穩了穩情緒又整了整衣服。對開車的阿利說:“停車,我要下車!”
阿利一個急剎車。回頭就看到自家少爺一副你敢停車我就扒了你的眼神,小心肝一抖,猛踩油門。
小七這手才剛把上車門,某惡霸的雙手如蛇一般又纏了上來。
“你——”
還來不及咆哮,藍晨高大的身影就壓了下來。
隨後一個霸道又帶著懲罰性的長吻讓小七幾乎窒息,藍晨嘴裡帶著些許血腥氣,大概是剛才那一拳份量極重的原因,但不可抑制的,這樣野蠻且毫無章法的粗暴還是勾起了小七的最原始的**。
該死的,居然有反應了,這不是好現象,小七氣惱,怒其身體的不爭氣。
這會兒藍晨勢頭做足,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人壓在身下,直到兩人的身體緊密貼合不留一絲縫隙,彼此的呼吸與心跳交織在一起。
小七用力推著緊壓在身上的人,惱羞成怒:“藍晨,你他媽的腦子進……水了,嗚……”
一低頭就把這張不老實的唇含住,舌頭撬開貝齒,頓時唇舌交纏,更是得勝似的發出曖昧的“嘖嘖”聲。
“專心開你的車!”羅漢壓低了聲喝斥偷看的阿利,年輕人,一定都不淡定。
阿利畢竟還是個年輕人,暗地裡做了個鬼臉,把車速慢慢降了下來。
小七沒想到藍晨真敢來強的,微愣了一下立即奮起反擊。
寶馬車寬敞的后座哪容得下兩人這般鬧騰,車行駛在路上皆可見車身顛簸得厲害,跟在大浪里拍打的船隻似的。而車廂內一個打一個壓,一個踢一個摟,一個氣極了咬,另一個讓他咬,然後就聽到車內傳來鬼哭狼嚎的叫喊聲,嚇得跟在後面的另兩輛車都開出蛇行的步伐。
我艹,大白天車震啊?還敢叫得這麼大聲。
也不知道鬧了多久,實在累了,中場休息。
兩人一個占了一邊的車門警惕地瞪著對方,稍有風吹草動跟鬥雞似的又擰到一起。
突然地小七想笑,鼻子裡還塞著兩根堵血的紙巾,衣服上也沾著星星點點的血跡,襯衫扣子都被拉嘣了兩個,頭髮也跟雞窩似的凌亂不堪,哪裡還有剛才氣勢洶洶的囂張樣,活脫脫一個被瘋狗追出三條街的野人。
“過來。”小七忍笑放緩了聲音。
藍晨凶神惡煞地死瞪著小七,但還是慢慢地挪了過來。
小七抽了張紙巾仔細地將臉上蹭到的血跡擦乾淨。
這麼近的距離再看葉小七專心的眼眸,儘管閱人無數的藍晨還是忍不住在心裡讚嘆,好漂亮的眼睛。
也可以說小七身上除了氣質,最漂亮的地方就是這雙眼睛了。
細長微挑的眼分外地勾人,配合上他溫潤的氣質有點矛盾卻意外地合拍,給人整體印象加分不少。
可近來他越來越看不懂這雙眼睛的主人了,他變得分外地張揚、妖魅,變的不止是他向來濕潤的氣質,就連平時簡約的衣服也換成突顯身材的去穿,雖不說花哨,但著實讓人一見難忘。
更可惡的是,這人去酒吧喝個酒身後也能長出一串野男人,現在更好,居然正大光明地跟一個小男生搞在一起,如果他今天沒有趕得及阻止,那是不是都要水到渠成了?
一想到這裡藍晨臉又黑了下來,他沒忘記在酒店裡他強行破門而入時那個小男生的衣服都快脫光了……
“別這麼一副殺人的表情,老子我現在比你還生氣!”小七橫了一眼藍晨,好好安排的一場好戲都讓他給攪和了,他還沒找始作俑者算帳呢,他倒好,反倒賴上門了。
“坐好!”小七輕斥,手上的動作未停,但小心翼翼得連他自己都沒覺察。
突然地,這藍大猛獸一臉怒容卻生生地扭成受了莫大委曲的模樣,看得小七沒差點瞪掉眼珠子。
怎、怎麼了這是?!
小七不明所以地看著藍晨,愣是沒想明白這股委曲的勁打哪兒來的。
實不說藍晨是他所認識的男性長得最好的男人,說不出他五官里哪裡最突出,因為分開來每一樣都讓人賞心悅目。他不會俗氣地拿上帝的傑作或者鬼斧神工去形容藍晨,但,這個男人的,真的很贊,越來越有男人味。
俊美的臉,家財何止萬貫,修長又練到恰到好處的身材,微笑時可以融化冰川的溫柔,可以輕易讓女人為他瘋狂粉絲;冷酷起來比那出鞘的利刃更讓人驚懼。他有過人的手腕與凝聚力讓強者都為他臣服,他就是有能力讓能者為他賣命,這是他的個人魅力,然而這樣的一個男人,此時此刻竟為他露出這般難以言喻的眼神。
“你啊……”小七輕嘆一聲,不自覺地心軟了下來。
話音剛落藍晨高大的身影就籠了過來,小七一凝正要抵抗就被他拉入懷裡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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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請你好好愛哥哥!
不用力,小七隨時都能掙開,但突然地,他不想離開,也許是這個懷抱過於溫暖。儘管車內開著暖氣他不冷,但心裡的冷哪怕暖氣開得再大也熱不起來。
對小七難得的順從某人心軟到可以繞指柔,低下頭親了親小七的頭髮,把手圈得更緊一些。
他從不求這人愛他,因為他要讓這個人愛上自己。
也是因為,這個人值得他付出一切!
天冷,日短夜長,小七就這樣安靜地被藍晨圈在懷裡看車窗外落下的殘陽。
剛才還打得難捨難分的倆,現在卻能親密無間地抱在一起看落日餘輝?羅漢也是醉了,嘛嘛,少爺喜歡就好!
就這麼擁著一路,誰都沒有說話,車廂內靜得只剩下彼此交融的氣息,卻異樣的讓人眷念。
下車時藍晨那叫一個灰頭土臉,左眼熊貓,鼻翼淤青一片,嘴角也破了皮,疼得他連連抽氣。還好當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不然保住某少爺得買這個面具扣在臉上。
小七跟在他後面笑得幸災樂禍,雖然他自己比起藍晨也好不到哪裡去,脖子那塊肉雖說沒給咬下來,但也夠狠的,止了血不留疤是不可能的了。
社姨給開門時愣是以為兩孩子遭打劫了,心疼得又是燉雞又煮平安蛋的,可得給兩孩子補補。
一看自個兒子脖子上那血糊糊的牙印,社姨扯著脖子就罵上了,哪個挨千刀的啊,搶了東西不算還放狗咬人的?!
當時小七跟藍晨正在桌上吃雞湯麵呢,社姨這一嗓子嚎出現兩人同時噴得滿桌碎麵條,面面相覷又不約而同地狂笑拍桌。
小勛回來時正好看到這樣一幕。雖然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麼,媽媽又在心疼個什麼勁,但他看到哥哥這可這般肆無忌憚又開懷地笑他打心眼裡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