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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嘛。這是後話,就不扯了。
這會兒陳華還沒來,小七先點了一杯咖啡,咖啡還沒上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翁琪蕊逕自拉開小七對面的椅子坐下。
小七抬了抬眼。不就是搶他男人嘛,看她春風得意的。
“翁小姐是改戰這裡的甜點了嗎?”小七仍不忘刺一下。
果然,翁琪蕊一聽立馬拉下臉來。但很快就恢復常態。
“看葉先生形單影隻的,想必這位置也沒人坐。不介意我坐這裡吧?”
小七保持微笑:“no,我介意。”一邊兒去。
翁琪蕊的聲音看來是無法恢復了,現在整個兒公鴨嗓,雖然不礙市容但是影響視聽。
而且翁琪蕊還真是沒想到葉小七會這麼不客氣,一時之前進兩難場面十分尷尬。
恰在這時小七點的咖啡來了,小七禮貌向服務員道謝,小姑娘紅了臉,見坐在同一桌的翁琪蕊又問道:“這位小姐是一起的嗎?請問需要點些什麼。”
不等翁琪蕊回答小七搶先開口:“不好意思,我跟她不熟。”
翁琪蕊當場就紅了臉瞪著小七,女服務員見氣氛異常訕訕一笑識趣地退下。
翁琪蕊胸口起伏,輕咳一聲故裝鎮定道:“真是遺憾沒能請到葉先生來參加我的訂婚禮,征也覺得很遺憾萬分,不知明年我跟征的婚禮能否有幸請得葉先生參加呢?”
小七又抿了一口咖啡,征,你煮都不干我事。
把咖啡放下,小七拿起旁邊的手巾輕擦了擦,這才開口道:“看明年我的行程吧,如有時間一定前去祝賀。”
翁琪蕊假裝不經意地拂了拂耳朵,她手裡戴的大鑽戒閃得人眼花,小七都想拿墨鏡出來了。
突然,小七的視線一凝,盯著翁琪蕊的耳朵兩眼發直。
翁琪蕊看到小七膠著的眼光,甚至還大方地把頭髮撩起夾於耳後,道:“是不是很特別?征送我的,這幾年我都沒捨得戴,但征說了,這是他花了心思才訂到的,世界上唯有這一枚呢。”
之後翁琪蕊說了什么小七一個字都沒聽見,他只是愣愣地盯著翁琪蕊耳朵戴的這副跟他以前那枚一模一樣的黑鑽耳釘。
翁琪蕊說她這幾年都沒捨得戴,那是不是可以認為,魏徵當年送小七的定情信物只不過是這副耳環的隨帶品?
那是不是黑鑽耳釘背後的塞子也刻著魏徵的名字?
翁琪蕊現在的這副耳環是不是魏徵當年親自給她戴上的?
戴完之後呢?又說了什麼?
也說了那句,‘你是我的’或者其它。
心臟在劇痛,在收縮,小七反倒露出笑意:“耳環很漂亮,很適合你,魏總果然很有眼光。”
現在就算再出現一排戴著同款耳釘的女人都跟他無關了,固然偶爾想起仍會心痛,但他跟魏徵已經結束了。
哪怕魏徵當年真的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里的,到了現在他也總算認清了那個人的功利心,在他眼裡無非都只是可利用與可以捨棄的棋子罷了。
直到這時翁琪蕊才露出勝利的笑容,當著小七的面摸了摸戴在自己耳朵上的黑鑽耳釘,這是她好不容易弄來的,也是她勝利的旗幟。
“像這種昂貴的奢侈品只能戴在身份高貴的人身上,儘管某些下人恬不知恥地戴著還不是被拿了下來,這人吶就要有自知之明,不是你的東西就別亂碰,你說是嗎,葉小七?”
第二百六十七章 潑咖啡!
小七攪動咖啡,儘管覺得不紳士但他真有衝動拿起咖啡直接撥到翁琪蕊臉上,現在他總算理解這個不文明的舉動是多麼帶勁的一件事。
就在他考慮潑不潑時,翁琪蕊冷哼一聲,鄙夷道:“切,跟你這種變態多說一句話我都感到噁心,我朋友快到了,就不打擾葉先生。”
說罷翁琪蕊高傲地正要轉身,這時突然想起什麼又轉過身來,笑著說道:“對了,難得見面呢,要不要我介紹給你認識一下,我朋友可是國內婚紗著名的設計師,她設計出的作品得過獎的,這次邀請她來是為了我一年後婚禮上穿的婚紗,現在已經有了幾個方案,我挑選不定,征說了,我穿什麼都是世上最美的新娘。”
小七聽著不動聲色,但手已經放到咖啡杯上。
見這人置若罔聞翁琪蕊拔了聲音:“如果葉先生有時間可以幫我定奪一下,葉先生的眼光這麼好,相信一定可以選出一款最適合我的婚紗,說不定葉先生眼光獨到還可以為你以後的夫人選一款呢,要知道我這位朋友可不接普通的單子呢,看在我們認識一場的份上,我可以勉為其難地給你引薦一下。”
這個女人是在挑戰他的耐性嗎?想要玩陰的這個女人在他面前還不夠格,這一刻小七心裡至少浮出上百種對付這種囂張女的辦法。
但這位翁小姐顯然當小七的沉默當示弱,愈發地驕橫起來,“啊呀啊呀,你看我這張嘴,真是的。怎麼能忘了葉先生是好那一口的呢,我朋友可不恥於做那種噁心人的衣服,這引薦我看就算了吧。”
說罷翁琪蕊像只高傲的公主拿起自己的lv包包調頭就走。
“等等——”小七終於忍無可忍了。
翁琪蕊得意回頭,突然一道溫熱的液體當頭潑來,醇厚的香氣瀰漫。
“啊、啊啊————”
輕愣過後翁琪蕊跟殺豬般嚎叫起來,通過她那沙啞的嗓音簡直是一種折磨,頓時咖啡廳里的人都朝著同一方向望來。
小七這才放下已空了的咖啡杯不緊不慢:“哎呀呀。你看我這手滑的。這位小姐你沒事吧?”
怎麼可能沒事?翁琪蕊頭上臉上全是咖啡漬,就連身上的衣服也被淋到一些。咖啡廳里的人不多,除了急步上來的值班經理只是坐在原位竊竊私語。
翁琪蕊黑了一張臉卻紅了眼眶。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被人這樣羞辱過,想哭又隱忍著的表情讓她看起來楚楚可憐。
“怎麼回事?”咖啡廳的經理拿了一條乾淨的毛巾遞給了翁琪蕊,同時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地向小七望來。
小七回眸一笑,儘管他戴著墨鏡但他的微笑依舊可以感染人。
“很抱歉。我浪費了一杯上好的咖啡,嗯……我還能續杯嗎?”
經理簡直不知道該如何回應。而翁琪大概也不想事情鬧大,跟經理說了一句什麼,而後人就退下了。
小七嘴角噙著笑,老實說拿咖啡潑人是身為一個男人所不恥的行為。但是,千金難買他喜歡,他就任性了。怎麼著?
“葉小七,你還算個男人嗎?”翁琪蕊壓低了聲音憤怒異常。
小七笑了。“我是不是男人,你大可以問問你家的征啊?”
這時翁琪蕊像只鬥敗的公雞一樣頹敗卻仍炸起全身的毛,“你……葉小七你還要不要臉?”
小七吟笑:“哦呀,比起您這張花了的臉,我覺得您更不要臉呢。”
翁琪蕊氣得跳腳,喉嚨里又開始發出難聽的嗬嗬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