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頁
“不需要。”藍晨說完反手一關,把小七擋在門外。
被一激小七的倔勁也上來了,哪裡還有剛才想逃跑的念頭,直接拍門道:“少爺,開門。”
門呼地一下又被打開,藍晨隱含不悅,“我都說了不需要,你聽不懂是吧。”
“懂,那還是得上藥,不然我就把家庭醫生叫來。”
“葉小七,你膽肥了是吧?”藍晨簡直難以置信地看著小七,他居然還敢威脅。
趁熱打鐵,小七一偏身就擠進藍晨房間。
“砰”地一聲門在小七身後重重關上,小七也不在意,把藥酒從外套口袋裡取出,擰開蓋子。
“脫衣服,上床!”
藍晨還來不及看那是什麼東西差點被小七的話嗆到,“脫……脫衣服?上床??”
“嗯,要我幫你嗎?”
藍晨忙躲開,退後一步戒備道:“葉小七,我、都說了不需要。”
“那你脫下衣服我看下!”
“……”
看藍晨還是一動不動,小七輕嘆了口氣,無奈道:“別說你沒受傷,只怕傷得嚴重了,是嗎?”
看藍晨一副死守貞操的熊樣小七被氣樂了:“少爺放心,雖然我是喜歡男人,但不是見男人都上,況且現在的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如果你仍覺得不放心,可以自己上藥酒。”
藍晨聽完小七的話又看了一眼那瓶已開封的藥酒,眼眸閃了閃,心裡莫名地掠過一絲不快,搞不懂是什麼感覺,反正難受。
當藍晨脫掉衣服,頓時腰間一大片青紫印入小七的眼帘,不由得令他倒吸了口氣。
“少爺……”
“少廢話,要上就上!”
小七:“……”我沒想上你。
藍晨的傷勢遠比小七想像中嚴重得多,青紫之色超過整隻手掌大小,而且最嚴重的地方淤血破皮,如果不是藍晨生龍活虎他真以為傷及內臟了,不過這樣的傷勢也著實有點恐怖。
小七這時才開始後怕,如果那張凳子砸的是自己身上,不知道現在是不是也是這付模樣。與此同時他內心也升起愧疚感,這些傷都是為了自己造成的,在醫院裡時自己還那樣對他,想想,不是一般的過分,以藍晨的性子不把他生吞活剝已經反常了。
好吧,相當反常。
這時的藍晨已經在床上趴好,見小七拿著藥酒一動不動地站著便催促,“你倒是快點啊,很冷的好不好,你想凍死我啊?”
小七嗯了一聲,把空調又給調高兩度,把藥酒在掌心用力搓熱後再輕輕按壓到傷口,避開受傷最嚴重的地方以及破皮的傷口。
掌心下藍晨驟然繃緊了身體,看著都覺得疼,真不知道今天一個白天這個傻瓜是怎麼挨過來的。
小七每揉一會兒就加重一些力道,這樣有利於藥酒滲透到皮下組織,活血化淤,當然,越是用力傷口就越是疼。
藍晨一聲不吭,身體反倒放鬆下來,這讓小七很是讚賞,像個男人。
小七當年在俱樂部沒少受傷,無論是幫別人還是為自己都沒少使用藥酒療傷,所以手法格外嫻熟,無論是按、揉、撫摩力度輕重都掌握到恰到好處。
“少爺,你今天怎麼會去那兒的?”小七問,平時藍晨鮮少到後面的。
“一大早那女人吵得跟母雞生蛋似的,生怕人聽不見,我又不是聾子。”
小七聽著好笑,第一次贊同藍晨的觀點。
“對了,少爺,夫人那裡恐怕已經知道了吧?”
藍晨沒有說話,但意思已經不言而喻,畢竟這是藍家的主宅,而夫人才是這家藍宅的當家女主人。
小七的心情低落,看來葉叔一家懸了。
“這件事你不用擔心,既然我已經聲明壓下來就已經表明了態度,我媽就算知道也不會插手。”藍晨悶悶地說。
小七知道,畢竟藍晨以後是藍家的接班人,主宅里的人以後自然也得聽從他的指令,藍夫人是個聰明的母親,更懂得適時放權。
“謝謝……”
“囉嗦!”某人不自覺地勾起嘴角。
之後半個小時的按摩時間小七跟藍晨都沒說過一句話,偶爾小七揉得重了也不不過悶哼一聲,兩個人都沉浸在靜謐中。
時間轉瞬即逝,當小七蓋好藥酒的蓋子叮囑藍晨今天最好不要洗澡,免得傷口感染,明天中午會再給他上藥,之後就帶上門離開了。
藍晨仍趴在床上,方如惠剛開始撒潑時莊先生正服侍他吃早飯,接到消息時藍晨就趕了過去,剛好就看到方如惠掄凳子砸人的瞬間,等他意識做了什麼時小七已經暈在他懷裡。
藍晨閉上眼睛,房間裡充斥著淡淡的藥酒味,腰間的傷好像也不那疼了,只是有*辣的灼燒感,跟小七微涼的手形成鮮明的對比。小七的指腹很軟,但指根外有薄繭,跟長年勞作有關。
藍晨疑惑,小七怎會有如此嫻熟的按摩手法,還有在酒窖里那次,這顯然是練過的身手又是打哪兒來的。
藍晨百思不得其解,就像不能理解小七換系,更無法理解他為什麼會選擇向來害怕的醫學系,想了半天終無果,藍晨精神漸漸恍惚,腰間的傷疼痛比起之前消減不少,不知覺間沉沉睡去。
夢裡,似乎又回到天真無邪的年齡……
“少爺餓了吧,這是我在廚房偷的麵包,快吃吧……水?等我一會兒,我再去拿……”
“少爺,你下次別再偷溜出去玩了,先生夫人都很擔心,說要餓你兩天看你還敢不敢。”
“少爺,你冷不冷啊,我的衣服給你披著吧……”
“少爺……”
“少爺……”
那一聲聲發自肺腑的少爺,再也聽不到了。
第一百零七章 你只是我的路人甲!
第二天是小年夜,也就是大年29,藍晨在房間裡左等右等,就是不見小七上樓給他擦藥酒,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突然覺得腰一跳一跳地痛得厲害。藍晨自己對著鏡子一看也被自己的傷勢嚇到,昨天的青紫之色今天居然開始發黑,破皮的地方也結痂,每走一步都疼卻又不能在下人面前表現出來。
藍晨早上忍痛若無其事地到餐廳吃完早餐哪兒也不去就回到房間等著。
何新陽景少等人從昨天開始就一直打電話約他出去玩,他們還蠻會拉關係的,聯繫了不少市里往後用得上的年輕一輩,無論他話中透露甚至直白說道美女任他挑仍是不為所動,景少在電話里鄙夷,怎的半年不見太子閉關修行不成?
藍晨也是滿滿的無奈,有傷在身,美女還沒抱在懷就已經折腰了,某種運動他現在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左等右等仍不見小七來,藍晨也依樣畫葫蘆,拿藥酒輕揉自己的傷口,痛得齜牙咧嘴卻始終不得要領,沒兩分鐘倒把自己疼出一身熱汗。再次咬牙,方如惠那個蠢女人,如果不是為了小七早把她趕出去了,話說,這小七怎麼還不來?